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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小說

2星期前
去年世人不是談論AI,就是那一億六合彩。幸好中途殺出一個量子運算晶片“垂柳”Willow,讓人耳目一新。垂柳是谷歌的傑作,可在5分鐘內完成傳統電腦需耗時10^25年的演算。新聞一出,即讓無數腦袋當機:1後面跟著25個0,是什麼概念啊? 深究,才知道垂柳最了不起的不是多少個0的演算力,而是把量子演算的誤差率大幅降低,證實了大規模演算是可行的,等同亮了個大綠燈,讓研發員與投資者踩盡油門,加倍投入這項尖端科技。也許這樣的硬知識味如嚼蠟,所以反在新聞稿中退居次要了。流量為王,即使改變世界的偉大發明,也務必先下個好標題,編個好故事,否則,受眾“蛤?”一聲,眼球和資源就轉向別處了。 然而,谷歌編的這故事,真正的戲肉在這段話:“量子計算是在多個平行宇宙中發生的,與David Deutsch提出的多重宇宙預測相符。” 多重宇宙、平行時空。換作5年前,拋出這種字眼,恐怕也是得個“蛤”字。但經《漫威系列》《媽的多重宇宙》等好萊塢電影推波助瀾,這概念已從高端物理進入主流意識,如今用來炒新聞,時機拿捏得恰好。 這番炒作,實在高明。可是,並非每個人都買單。 首先不買單的,是那些固執的物理學家。對他們而言,平行宇宙只是一個假說,是對量子疊加態的一種詮釋,不僅未經證實,還帶幾分荒謬。著名的思想試驗“薛丁格的貓”就是一例。 想像一個盒子,關著一隻貓。盒內有機關,若探測到原子衰變,就釋放毒氣,把貓殺死。根據量子力學,在觀察發生之前,原子同時處於“衰變”與“未衰變”的疊加態。這種效應放大,盒內就同時存在兩種狀態:有毒氣、沒毒氣。貓,一分為二,亦生亦死。 這試驗除了告訴我們,薛丁格有多討厭貓,也以其荒謬來反襯量子力學的不完整,尚待補足。薛丁格沒料到,竟有一批科學家,認為真相就是如此:不僅貓一分為二了,連帶宇宙也一分為二,一分再分,直至無盡。從宇宙大爆炸至今,已裂變出多少個平行時空呢?物理學家Sean Carroll計算過,是2 ^ (10 ^112 ) 。 多重宇宙是最糟糕的橋段 雖說多重宇宙作為理論,也算有根有據,並非如電影般天馬行空,但它有個罩門:平行時空之間是不能相互影響的,沒有人能驗證它們是否存在,既無法證實,也無從證偽,完全違背科學精神。反對者如Paul Davies甚至撂重話:簡直與迷信無異。 可想而知,當谷歌把它說得宛如事實,要招惹多少白眼了。我雖非科學家,也頗不以為然,但理由不同——我所糾結的是,這故事說得好不好? 對一個寫小說的人來說,多重宇宙實在是最糟糕的橋段。它讓人輕易死而復生,錯誤自動被修正,所有後果變得無足輕重,情感也變得廉價。看看漫威推出多重宇宙系列之後,表現多差勁就知道了。即使叫好叫座如《媽的多重宇宙》,也像某種安慰劑:如果你覺得人生很糟,那只是因為你生在錯的平行時空。看,隔壁那個你,活得多光鮮。而現實不如電影,你不可能像丹斯里拿督斯里楊那樣,能向其他時空借取資源,輕鬆解鎖新技能,扭轉命運。 如果你還不理解我的不忿,這麼說吧:1後面跟著25個0,是什麼概念?就是,去年那個獎金1億的六合彩,中個一百萬億次。一百萬億,在更匪夷所思的2 ^ (10 ^112 ) 當中,也不過滄海一粟。在無量數的平行宇宙裡,輕易便有一百萬億個我,中了六合彩。可眼下這個我,偏偏不在一百萬億當中。而他們甚至連一塊錢也無法借我。 【編輯臺】把故事說好/靖芬 今天的【星雲】又迎來一位新作者——詩人、科幻小說作者周若濤。這第一篇專欄,讀至最後讓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事因前面他花了那麼多筆墨佈局,一連拋出好幾個抽象的概念,就在讀得快要走神的時候卻筆鋒一轉,局勢便忽然柳暗花明又一村起來。所謂的又一村指的也不是什麼“終於讀明白”,而是猝不及防地讀到了“他寫的這事原來也與我相關”。(你敢說你沒有過TOTO夢?) 不過高明的作者寫文章的目的從來不會止於耍寶或拋哏,不會使出渾身解數只為了抖出最後的高潮,等你笑完、感嘆完回頭一看,前面那些巧妙的結構與鋪陳也會是很重要的、無法抽調或刪除的觀點。觀點是一個作者想要告訴你的話。把觀點說好,和把故事講好,我覺得需要的技藝是一樣的。一個會去思考與關注“如何把故事講好”的作者,自然會在意你這讀者的存在。而把你放心上的最直接表現之一,恐怕便是總會讓內容與你相關。這樣寫就的文章多半會好看。 所以,繼續期待下去吧。【蒙面暫記】會是既有觀點又有趣的專欄。
1月前
9月前
《罅隙》入圍“2022年早報書選”,評審董農政認為它“意象紛呈,跳躍度大,近乎晦澀,卻具敘述性與故事性。” “萬物皆有裂縫,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是吟遊詩人李歐納·科恩非常著名的一句話,而青年詩人歐筱佩的第一本詩集《罅隙》所觀照的,則是萬事萬物自帶的隙縫與瑕疵。與科恩被動等待光的救贖不同,筱佩的詩主動成為光——“每一句從生到死的隱喻 / 都是一種陽光  是唯一的我”。 在詩集中,我們讀到這道詩光能夠穿透實在的靜物、抽象的靈魂、清晰的景象、甚或不可見的微生物。筱佩獨具人文情懷的詩句如光披覆輯一《那個住旅館裡的》當中那些既神秘又邊緣的人(非人)物。敏感的“紙孩子”身上印著無可撫平的摺痕;〈床蝨〉從側面描述一個詩人的孤苦;〈逃難者〉關懷失卻身分與母語的異國客工。 筱佩說:“生活上任何細節與關係都是綻開的裂痕,不非得是傷痛,樂亦是獨異的鑿痕。”她在《闊別的鐘聲》一輯中收錄了生命中遠去的回憶。比如〈氣球〉是父親少兒時代的一首青春輓歌,而〈紙燈籠〉洋洋灑灑,以長句寫成祖父的一生。面對那段霞煙繚繞的往事,詩人選擇安靜,“過分依賴這鏗鏘的沉默,因它龜裂在異鄉無法繁殖”。 《罅隙》入圍“2022年早報書選”,評審董農政認為它“意象紛呈,跳躍度大,近乎晦澀,卻具敘述性與故事性。”誠然,讀筱佩的詩需要靜下心來,像解碼過程那般連接其內在語碼。輯二“信念的餘數”寫人生的面向,而最終輯“未過之橋”則描繪一幅死後世界的模擬圖。那個地方,“每個人都站在這裡 等船靠岸/每個人都在那裡 但都不一定是在等待”,而橋下有一個擊打著石頭和陽光的鼓手。那裡的樹與天空對倒,“是我風雨棲息中的背景/但現在已沒有認識的/人和獸”。 而生與死之間,詩人又豈能迴避那個凡人無以迴避的愛情命題。筱佩說:“所有人與人,人與物的關係,都是有裂縫的。”或許有感於愛情的朝生暮死,詩人將寫愛情的輯四取名作“路過的小插曲”。組詩〈青木戀人〉一反詩人深沉的語感,以甚為清新的詩句寫就甜膩的愛慕,通篇佳句甚多,只能略摘一二:“你的眼神正起舞/你的口音既陌生又像逢綠/的海水。是我養傷的地方”、“在框外呼吸。你知道的我/根本愛得沒有尺寸”。辛波斯卡說過:“沒有任何事物是尋常的”,於是藉由筱佩在〈你是我的一本科幻小說〉中的排列,信箋、筆芯、烤麵包、鮭魚,一一成了愛情的見證。 筱佩精心在這本詩集設置〈Entrance〉與〈Exit〉這兩首詩,仿照迷宮的出入口。筱佩向來給人一種利落乾脆的印象,她表示這本詩集出版後,未來將不會重複相同的風格。他無心沉湎過去,於是寫道“裂過的路想開了/疤便自動老去”。這是一個創作階段的整合,也大致看出她的生死觀。她處理生死的筆觸總是無比輕盈:“你的一生足夠承載死亡的分量了嗎/我們一生的目的分配給了許多詞語/來完成一個句子,你會堅持哪一句/我會說你有冇好好地食飯”。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生活的一切何須過於沉重,我們都是沒有重量的光,不知覺間穿越每個生命的罅隙。
1年前
我總覺得,倪匡的作品屬於冒險小說,或可說是東方007。倘若歸類為“科幻小說”,稍嫌名不副實。科幻小說,顧名思義,主題須是科學加上幻想,無論是現今的科學,抑或未來的科學,總之一定要有科學的角色。 科幻小說出現於19世紀後期,為工業革命之後逐漸發展的小說類型。20世紀中葉,出現了許多膾炙人口的科幻小說和傑出作家,比如美國的艾西莫夫,並衍生許多相關的漫畫、影視作品。與艾西莫夫的小說相較,倪匡的缺點一覽無遺:只有幻想,沒有科學。 艾西莫夫為貨真價實的科學家,早年亦曾在大學教書,當寫作收入超過任教薪資之後,他毅然放棄學術生涯,成為全職作家。艾西莫夫代表作之一的機器人系列,遇到哪一本都不妨讀一讀。儘管部分作品出版超過五六十年,惟現今讀來依舊不覺過時。比如永生不死的機器人,在問世200年之後堅決求死,箇中選擇值得深思。 而艾西莫夫設定的“機器人三定律”,至今亦讓讀者津津樂道。第一定律:機器人不得害人類,或坐視人類受到傷害。第二定律:機器人必須服從人類的命令,除非命令和第二定律發生衝突。第三定律:在不違背第一或第二定律之下,機器人可以保護自己。艾西莫夫之後亦有相關補充。這些定律構成艾西莫夫獨特、繽紛多彩的機器人故事主要的世界觀。現今部分以AI為主題的科幻小說,依舊沿用艾西莫夫的設定。據說1950年之後,科幻小說深受艾西莫夫影響,不是以他的風格為典範,就是避之唯恐不及。 莫名其妙缺乏說服力 衛斯理總是強調,他曾接受“嚴格的傳統中國武術訓練”,因而屢屢化險為夷。假使不相信這個前提,整個故事就變得莫名其妙,缺乏說服力。倪匡小說不易跨越文化藩籬,這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但是倪匡小說是相當出色的通俗小說,它超越時代,深深吸引了一代又一代的華文讀者,這是對作家最誠摯的讚美。無論任何年代,大家都需要好故事,通俗小說為影視、電玩、漫畫等等行業提供了眾多素材,亦是許多讀者喜歡上閱讀的源頭。大家渴望通俗文學滋養心靈,通俗小說對社會非常重要,從這點上看,倪匡實為華文通俗小說最重要的作家之一。
3年前
3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