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粿條

2星期前
11月前
12月前
12月前
12月前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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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前
粿條湯的湯水是預先滾好的一大煲。每家有不同煮法:對食物下真感情的,會用豬大骨、雞架、雞爪等打底。湯要鮮甜,個人的秘訣不同,有者加黃豆,也有下白蘿蔔、沙葛、江魚仔等。古怪點的用竹蔗,懶惰的用冰糖。肯下本錢的,還會下貴价的粉葛。更懶的,直接弄幾大勺味精解決…… 讀者來函:你那麼愛談粿條,可不可以分享一下哪家是最喜歡的?哦,是的,可以來函的。打下廣告:《大柔佛》也有鬍鬚佬小山頭,星期二刊出。欄上有電郵:hxl8202@gmail.com。歡迎提供題材。要罵也可以,反正罵就不睬你。 沒有最喜歡的,不過到北馬一定會去雙溪賴蔗芭吃粿條湯。這是當地人才懂的小鎮,毗連輕工業區。損友阿德在此坐擁幾家工廠,數名老婆,乃當地殷商兼奇人。地名蔗芭,以前應該是甘蔗芭。現在連蔗渣都見不到,只有外勞。 粿條湯是帶肉碎的潮州式。豬肝不是一整片,而是切成粗絲。不愛吃,每次都讓給一位春風,啊不,中風兩度的老友。此君嗜狼心狗肺,甘冒三度之險,每每吃了大家貢獻的豬肝絲外,還要加鋪著滿滿油渣和蒜油的器官大錦匯。有時還來一堆豬血磚,誓創膽固醇指數新高。 [nonvip_content_start] 也可以加另煮的大明蝦、白鯧、鬥鯧。這就不是吃粿條湯了。 到北馬,還會吃鮮煮粿條湯。 所謂“鮮煮”,就是以生鮮配料,用一個帶長柄的金屬小圓煲,一碗碗的把配料煮熟,再一一倒入另行燙好的粿條上。這種煮法,比用預先煮熟食材的粿條湯有誠意。 鮮煮粿條湯不一定是粿條。粉面可以自由配搭。個人標準搭配是粿條面,偶爾面線一下。一個人吃,加一個蛋,生日感油然而生,幸福中帶抹悲涼。伊麵最安全。這種已炸好的面原本就帶香味,要難吃不易。和煎蛋一樣,可以弄到難以下嚥,是一種返璞歸真的特異功能,比米其林大廚的境界高深。 湯水是預先滾好的一大煲。每家有不同煮法:對食物下真感情的,會用豬大骨、雞架、雞爪等打底。湯要鮮甜,個人的秘訣不同,有者加黃豆,也有下白蘿蔔、沙葛、江魚仔等。古怪點的用竹蔗,懶惰的用冰糖。肯下本錢的,還會下貴价的粉葛。更懶的,直接弄幾大勺味精解決,快捷便利。大家不必對味精過於感冒。尤其日本的,都用天然成分,比很多造作的“不含味精”健康。不信上網查看。 煲湯用的食材越肯下心機,湯的清鮮度自然高,生意當然會更好。道理簡單,很多偏偏選擇不懂。 鮮煮粿條湯的配料以豬雜為主:肉片外,豬肝、豬腸;另魚丸和肉丸。每家的配搭不同。專業的,會現捏肉丸。魚丸自制已成歷史。 加幾隻去殼留尾的小蝦,就可以升級為海鮮粿條湯。再多兩條顏色怪異的假蟹柳,就可以賣十多塊了。幸運的話,可以吃到有蝦味的真蝦;不過大多會得到在雪庫冬眠三千年的蝦狀物體。 結論就是:敢叫“鮮煮”,未必有“鮮”味,視個別販者良心而定。有理由懷疑“鮮煮”原名本是“現煮”。改成“鮮”字的,肯定是奇才,賣粿條湯太浪費,應該從政。
2年前
粿條的前世今生,見證經濟和人文的進化。不變的是,她永遠是忠實的伴侶,早、午、晚三餐常伴;午後或深夜,隨傳隨到。 上月原本談著粿條,後來給其他課題扯亂,有始無終。這期說回粿條。 明代潮州府觀神曲的《秋八月觀神之八》中有這句:“箸頭尖,箸尾搖,箸頭尖尖挾針菜,箸尾搖搖挾粿條”。可見粿條歷史悠久,本是民間祭祀品。 “粿”取音“果”,米漿蒸熟後製成。有人把粿條等同河粉,其實不然。河粉雖屬大米世家,但添加薯粉或生粉。粿條血統純正,河粉混血。基因一“改良”,河粉外觀相對透明悅目,但入口不比粿條順滑。和人一樣,粿不可貌相。 河粉源自廣州沙河鎮,位處天河區。還有另一近親誕生於沙河鎮附近的陳村,就叫陳村粉。這粉可墊在蒸魚或排骨下,飽吸湯汁,是典型的寄生食材。還有一位仁兄叫豬腸粉,也是親戚。 [nonvip_content_start] 粿條煮法分3大類:幹、炒、泡;泡就是煮湯。去和粿條湯老闆說要一碗泡粿條,看反應如何。 河粉當然也可炒、撈、湯,但如果是炒,粿條板面大,會更全面貼收油水和湯汁。北馬的潮州炒粿條,乾脆就叫炒大板。 幹撈在潮汕叫幹粿:燙熟後,澆沙茶醬、花生醬、魚露撈拌,加牛肉片、生菜、芹菜粒;跟豬雜湯。牛魔王配豬八戒,一溼一干,一濃一雅,唐僧沒眼看。傳到南洋,幹撈用濃黑醬油拌豬油,加幾匙油粕,配什麼都好吃。 個人最愛,還是粿條湯。唯多年來的變遷,粿條湯已進化為不同面貌。 小時吃的,除魚丸外,還有肉碎、肉片、內臟、生菜絲、芹菜粒,也可加料蝦仁、蠔仔等海鮮。魚丸分原味和炸的,後者最難忘,應該是小孩偏愛油炸重味吧。 幾乎每家都好吃,配料變化之分而已。現今一代傳一代,接班人開始“思想獨立”,以批發貨色代替家傳手打魚丸。老父罵完再罵,最後投降,專心喝酒唱K,任下一代自由發揮。原本風格不一的粿條湯,味道開始越來越像。最可愛的是富裕的鄰國,全島魚丸大小、顏色、味道都幾乎一樣,會不會是幕後有家國營魚丸局獨家供應? 粿條湯跨世紀的演變,最重要的元素,就是經濟條件和飲食習慣的演進。 生活改善,出現了專攻有錢佬的海鮮粿條。主角由淳樸的魚丸,進階貴价海產:蘇眉、老鼠班、龍躉、七星班、鬥鯧。要“節儉”一點,還有白鯧、紅斑、龍虎班、順風、馬友等家常魚。要耍土豪,鮑魚不可少,由貴价的車輪牌到親民的智利鮑魚,豐儉由人。嫌單調,可加大明蝦、虎蝦、生蠔,各種貝蚌類。大家其實是來吃海鮮,粿條孤獨的被冷落一角。 粿條的前世今生,見證經濟和人文的進化。不變的是,她永遠是忠實的伴侶,早、午、晚三餐常伴;午後或深夜,隨傳隨到。 一場惡醉醒來後的粿條湯,和那一線逼人烈光,提醒你尚在人間。
2年前
“今年的粿條米粉還沒吃呢。”此時心裡默默想著。 腦海裡彷彿有一個鬧鐘,在一年一度的新年前都會準時響起,提醒自己該完成屬於自己的新年儀式感。沒錯,吃一碗粿條米粉,是我農曆新年前特殊的開運儀式。 依稀記得這個儀式源於8年前的一個晚上。那時農曆新年的腳步漸近,父母帶著我和年幼的弟弟到新村的年貨街採購年貨。回家前,已逛得大汗淋漓的我們決定先安撫飢腸轆轆的肚子,因此在年貨街眾多檔口中選擇了一個顧客絡繹不絕的面檔,坐了下來。 10分鐘後,一碗冒著熱氣的清湯粿條米粉上桌了,不管燙不燙嘴,大家都埋頭狼吞虎嚥了起來。吃著吃著,我的五官瞬間都開啟了功能,嘴裡的鹹香、眼前磨肩擦踵的人潮、竄進鼻子裡的煙火味、縈繞耳邊的賀歲歌曲和因為空氣悶熱而在皮膚上形成的黏膩感,竟然拼成了那年新年最難忘的記憶。 隔年,我們依家裡的慣例來到熟悉的年貨街。採購完畢後,或許是命中註定,我們的眼光恰好停留在去年那一個面檔,很自然地,我們又坐了下來。當時不嗜辣的我,不假思索點了與去年一樣的清湯粿條米粉。一樣的地點、一樣的味道、一樣的熱鬧,更加深了那一年的佳節氣息。 不自覺地成了新年儀式 很快地第三年了,我的腦海不自覺浮現那碗粿條米粉,味蕾開始想念滑溜的口感和清甜的湯底,於是主動跟家人提議再回到那個面檔,重溫記憶。 就這樣,它不知不覺成為了我的新年儀式感。只有完成了這項儀式,我才感覺那一年的新年是完整的。 直到4年前,我在外地求學無法回鄉過年,但我依然心繫這項“傳統”,在當地買了一碗清湯粿條米粉。為了感受新年氛圍,我選擇不外帶,就獨自坐在攤位前,在新年歌曲的陪伴下度過新年前夕。 遺憾的是,去年我從家人那裡得知,熟悉的面檔不再營業了,而我記憶裡的味道將永遠定格在5年前。我和家人只好另覓其他攤位,但不變的是,我依然堅持點上一碗清湯粿條米粉。 吃著吃著,我才知道我為何那麼執著於一碗粿條米粉,只因它承載的不僅是美味,還有親情的陪伴和珍貴的人情味,暖胃,也暖心。
2年前
吃過最好的咖哩面,就是沒蛤的。當然,有“正蛤”的話,無任歡迎,反感的是造作強求。 大馬美食處處。不說東馬,就半島,已是臥虎藏龍。老生常談,不細表。 好料版圖,當然不止首都和檳島那麼刻板,只能說那是遊客天堂。被忽略的,不只二三線小鎮,連亞洲最南端的大都會新山也往往沒人提及。 剛去新山辦事,在古來吃過了貌合,神亦似北馬粿條湯的豬肉粉。過後還去新山吃了另一近親鮮蛤炒粿條。 第一次吃已是二十多年前,前輩和好友們帶去。欣慰故人無恙,原班人馬再聚。事隔多年,鬍鬚仔變鬍鬚佬,怒漢成大叔;唯粿條味道和前輩酒量不變。 當年吃沒什麼特別感覺,只覺似曾相識。此番舊味重溫,恍然大悟:原來像小時家鄉的炒粿條。 [nonvip_content_start] 兒時炒粿條別有特色:小販坐地上矮凳炒,配料只有韭菜、豆芽和鮮蛤。當地人叫“炒土腳”。後來市政局認為不衛生,土腳升檯面。現在只有金寶保留地上炒。 當年沒人用煤氣,都是炭火。葵扇猛搖,火花菸灰四射,煞有氣勢。熊熊烈火,焚我粿條殘驅,菸灰粿條纏綿糾纏,混為一體,這就叫鍋氣了。這次新山吃的,原來就是這股神氣。 那時的鮮蛤都是大大顆的,舊款兩角硬幣大。沒人知道什麼是汙染,大家放心生吃。父親常提著洗衣桶,徒步附近巴剎裝滿一桶回來 ,熱開水隨便燙過,就可以吃了。 下午時分店裡客人少,一家人蹲在地上剝蛤,蘸母親自打的辣椒醬就吃將起來。早上如果聽到石臼碰碰碰敲打辣椒聲,就知道血宴來了:吃時那血沿著手臂緩緩流下,滴個滿地,血流成河。眾人嘴角含血,談笑風生,其樂融融,好個殭屍家族。那是真正的下午茶。 現在的“鮮”蛤來路不明,太大不敢吃,太生更是怕怕。最討厭那些什麼“沒有鮮蛤就不是咖哩面/炒粿條”的說辭。首都有家加蛤賣到20大元一碗,血淋淋,沒有興趣。吃過最好的咖哩面,就是沒蛤的。當然,有“正蛤”的話,無任歡迎,反感的是造作強求。 這店愛用薑絲,除了爆豬肝,油泡鮮蛤也很可以,加一大把切得髮菜般細的薑絲點睛提味。大火過油,比較放心吃,不過也就那十顆八顆,一多就膩。還有一道蘇東丸也有老潮菜風味。 以前牛車水的李貴也有這丸,是五香拼盤的臺柱之一。每次去,除了凍蟹、豬腳凍、大斗昌、烏魚飯、金錢雞卷,拼盤必點。可惜這店早已結業,不然不會寫出招牌免費宣傳。 好吃的食物,不必由一群賣輪胎和不懂廚藝的財團來肯定。顧客歡喜就好。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