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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

1月前
窘迫中年家有需要长照老人的骨感现实故事,能让人看到最后意犹未尽,除了归功于编剧和导演的功力外,也因为众多演员的精彩。其中,饰演开始显现一些失智症状的父亲寿三郎的西田敏行,实在很难让人不喜欢他呀。 上期写宫藤官九郎编剧的两部作品,因篇幅有限只来得及写了大约20年前拍的《虎与龙》,这期继续,谈谈疫情期间拍的《我家的故事》。 《虎与龙》有“落语”(单口相声)这项日本传统表演艺术为主轴;《我家的故事》则有“能”这项古典歌舞剧。《虎》的主角是爱上落语的黑道混混;《我》的主角则是出生能剧世家,却在17岁时离家出走,转换跑道成为职业摔角手的观山寿一,同样由帅得很狂野的长瀬智也饰演。 两部日剧都是“慢热”的剧,第一集为了交代人物背景,对上述元素完全没概念的观众而言,即使不至于一头雾水,我想可能也比较没有共鸣。但是随着剧情推展,会让人越看越投入,到剧终时“啊,结束了?”,顿感舍不得。 [vip_content_start] 我对能剧和职业摔角都不甚了了,不过碰巧的是,以前都曾听朋友说过。能剧是戴上面具表演的传统歌舞剧,有曾参加能剧体验的朋友说,戴上面具后立刻“目光如豆”——只因面具上的两个小孔细小如豆,戴上后视线范围变得极之有限。而我对职业摔角的有限认识是:比起竞技,它更像是一项娱乐表演。 寿一在离家25年后返家的契机是父亲病重住院,看着病床上昏迷的老父,他一时冲动承诺说,愿意回家继承家业。能剧世家奉行世袭制:养子寿限无(这个名字好酷!)虽然在各方面都比寿一更适合成为下一代“宗家”(应该可以理解为掌门人吧),却因为是养子而不符合资格。女儿不能继承;已经当上律师的幼子又缺乏才能。逃家25年后,已是中年的寿一终究还是回来面对他身为能剧世家长子的宿命。 要回家继承家业,就不得不从职业摔角退役,因为能剧是为神明表演的剧,表演者怎能进行很容易受伤的活动?于是,在退役赛后,寿一搬回老家,重新学习能剧的同时,也和弟妹们分担照护父亲的任务,体格健壮的他自然被分配到负责帮行动不便的父亲洗澡。 赞叹编剧的才华与功力 然而,回到老家后,寿一才发现,父亲虽贵为国家认可的“人间国宝”,家里财务状况却很糟糕,养子寿限无甚至得兼职送外卖来补贴家计。为了筹赡养费给前妻,换取与儿子见面的机会,寿一不得不瞒着家人重新当上摔角手,在照护父亲、能剧排练、上台摔角之间奔波。 窘迫中年家有需要长照老人的骨感现实故事,能让人看到最后意犹未尽,除了归功于编剧和导演的功力外,也因为众多演员的精彩。其中,饰演开始显现一些失智症状的父亲寿三郎的西田敏行,实在很难让人不喜欢他呀。 这位“人间国宝”台上是一位巨匠;台下却是爱拈花惹草、到处留情,对家庭孩子都不够关心,老年病倒后任性又自我中心。一直到意识到自己不久于人世,才说出养子寿限无实际上是他的私生子,让人为这个可靠又忠心耿耿的弟子叫屈。如此一个个性不讨好的“kusojiji”(“臭老头”,每个孩子都曾被他气到如此破口大骂),却在他的演绎下显得可恶又可爱。 一场寿一终于接受现实,将父亲送到养老院,轮椅上的老父目送转身离去的儿子的告别戏,让人感到两人充满渲染力的演技。 故事到最后给观众一个措手不及的反转,而这反转又巧妙地呼应一出名为《隅田川》的能剧剧目,我不禁又想赞叹编剧的才华与功力了。至于这反转是什么呢,因为这两部日剧已上架Netflix,我就不剧透了。 后记:在写这一篇文章时,听到西田敏行去世的噩耗。这个令人黯然的消息,比剧中的反转更令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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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电影(Da Huang Pictures)与《无本》电影杂志日前主办了两期电影编剧工作坊——《陈翠梅早餐俱乐部·30天电影剧本写作》,来自各国的学员齐聚网络课室,力求每天一小时,维持一个月的时间,专注完成一件事。大家从一个简单的故事概念发展,直到30天后完成最初步的电影分场表。在这30天里,除了阶段性学习“主题人物”、“叙事结构”、“拓展分场”、“重写”等课程,学员们也会在最后一天面见特邀嘉宾,将自己的概念整合提报。 自从报名了这项工作坊,身边好多朋友都好奇工作坊里都在做什么练习、有什么趣闻等。有单纯八卦的、有的是志在编剧无奈报名费略贵、也有部分同学想来偷偷蹭课。思来想去不如就写一则后记,也作为自己人生日记的一部分。 顺带一提,我是电影相关科系的大三学生。 从忙碌+焦虑到更忙碌+更焦虑 因为性格懒惰,相比片场技术搬抬等苦力活,我更喜欢理性与感性地写作。写作难不在于始,而是要在挫败中坚持不懈;较于电影创作的理论讲座、剧评交流会,这一次的编剧工作坊的确正中下怀,我终于可以强迫自己有一个文本作品,正视自己半途而废的习惯。抱着择日不如撞日的态度,我在忙碌的实习期依旧跟父亲要了一笔无条件赞助支持,开启了我的费肝模式。 参与工作坊的过程是焦虑的,倒不是因为导师严格或是功课繁重,看着提报日期越来越近而脑袋依旧空白的感觉是非常有压力的。或许大家对于创作的认知是想写就写、有感就发、没有对错之分,但当编剧变成一项工作、任务上升至一种使命感,那是很有压迫感的。你会被自己的责任感强迫,你会强迫产出有趣的点子,你会被强迫在感性和理性间、作者与观众间来回互换。哪怕你没有面对所谓的顾客,不需要为了迎合市场而写,别忘了你自己就是一位要求极高的顾客。 写作固然会被各种杂讯影响,因此翠梅导演常在课堂上反复提醒:“这个剧本一定要是非你写不可,除了你别人一定写不出的。”一句简短的话带出了她的创作标准、对学员的愿景、对艺文行业的提醒。剧本的结构早已定下,甚至衍生出好几种方法流派,但写作就只是写作,是人类学会自我表达开始便不断出现的产物。在追求标准化作业流程的现代,我们虽然难逃潮流的主宰,并不代表我们没有发声的权利;抒发情感即是意义。 种种的冲击与审视,对坚持理论学习的我来说,有了一股认知焦虑。这个焦虑不是别人给的,而是在瓶颈和反思中自然产生的。或许说者本无心,但听者另有意,也算是一次有趣的记录。 追梦的人,归属与互助 虽然学员性格各异,年龄跨度也非常大,但是参加工作坊的出发点一致,而且必须在报名时告知自己的故事点子、创作动机;随着每一次的课后电影放映交流,大家很快有了团队的归属感。工作坊除了能推广产业、提高产业水平,也能拢聚一群同好,创造新的火花机遇。 兴许是大家还不熟悉,交流时大家还是较为保守地评价,翠梅导演深谙创作者的不安与焦虑,因此不会强迫每人达成要求,而是等待学员主动提问。工作坊使用了“交作业”的方式去检查学员的进度,每堂课都会有几份作业(比如写一场戏表现最倒霉的一天、想像主角遇到车祸怎么办、某个角色如何登场等等),作业现场做,并在课后上交到google form。即使学员在课上不提,翠梅导演也清楚知道学员的进度,及遇到了什么问题。 所幸群里还有几位老大哥非常叽喳,动不动就会私信吹水聊八卦。有些学员早已是资深的业界人士,或参与过好几部得奖短片,因此我有幸观摩那些未见过的佳作。其中一部记录亲人逝世的纪录片令我难忘,那是对自己非常冷酷的一次创作经历,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分享。总而言之,看似冰冷内敛的课堂氛围,还是有着炽热的思想碰撞的;未必是编剧技巧的碰撞。 每个人都曾有说话的乐趣,只是因为太自由而忘了 当我们谈到创业,重心在于守业;当我们谈到创作,门槛在于坚持。 小学时期的我喜欢《海贼王》、《假面骑士》等作品,所以学《平旦漫画》在小方格作业簿上画了一个冒险故事,主角可以变身打怪兽,还可以连载!没记错的话我好像画了6、7本,一本一集一个boss。上了中学,这几本“珍贵文献”却不见了。中学时我喜欢写议论文,即兴演讲,甚至发朋友圈暗讽同学、不公事件等等。我的室友则很喜欢每天约人喝茶、聊八卦,住另一栋楼的同学就很爱把奇思妙想画在纸上。还有一位女同学常想把糟糕的真实经历拍成短片,与大家分享…… 人们想说的话很多,表达的方式也有很多种,例如文章、口语、绘画。身处现今社会,我们依赖信息,有着更多的权利发声,大多数人却好像都失语了。这样的失语并不是因为教育者所提倡的实践大于空谈,或是因为上司总是要求下属成为执行机器;而是大家在选择过多的舒适环境下,失去了说话的方向与能力。想说的话多了,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一个自由发挥的题目摆出来,许多人第一反应是错愕与纠结。 然而当然,相比于过去,我很庆幸自己活在还能乱说乱写的年代,且这年代还能出现一个把乱说乱写当成作业的工作坊,里头允许着一群喜欢乱说乱写的学员…… 工作坊每天一小时的写作训练,的确能使人摆脱舒适圈。毕竟,我们都是一群隐性的失语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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