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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馆

4月前
5月前
11月前
在步伐渐快的社会,我们似乎都忘了停下脚步来看看周边风景。有时候,为了看见“美”,我们会出国旅行或到美术馆、博物院去欣赏文物等。其实,我们身边的一切都可以成为“美”的风景,取决于我们是否慢下来用心观察。我们可以从早晨仪式开始,冲泡咖啡、焚香、听音乐来开始一天的工作。 一花一叶,是大自然给予我们的馈赠,大自然之美总是让我们的心容易沉淀下来。插花者引“花”入室,不仅能够升华它的美,同时也让更多人得以欣赏它。通过插花可以提升幸福感,使个人身心和谐、与他人和谐、与大自然和谐。和谐,源自于一颗感恩的心和用心对待生活的态度。从花、叶子和枝干的形态,我们可以与它们对话和连接,配合线条、色彩与空间,插出一盆充满生命力的作品。 四季流转 爱上日本花道,源自于发现其中蕴含的智慧。道,寓意古人开创的一条道路,让后人也可以跟随同样的路线图,朝向更圆满的目标。花道呈现生命的流转,从生到死的循环。透过一个作品,我们可以在这生生不息的生命之流觉察 “诸行无常”。看见一朵花从姹紫嫣红到枯萎凋零,我们为它感到遗憾伤悲吗?其实,它只是形式上的转换,从盛开的花朵化为春泥。 日本人对四季的转换有着与众不同的情怀。在换季时,温度、风景、生活、衣着、饮食习惯也有所调整。因此,他们特别感慨也非常珍惜每一个短暂的季节。在日本京都旅行,我们刻意去一家居家小餐厅吃午饭,体验当地的家乡味道。当时候看见了主厨老奶奶把椅子拉靠墙,随后脱了鞋子站上去。当我们过去询问是否需要帮忙的时候,才发现老奶奶正要挂上秋季的风景图。我当下对她的用心赞叹不已。她会随着不同季节的来临而更换餐厅里的挂画。花道也一样,日本人会在季节更替时利用当季的花材来创作,象征迎接该季节的到来。 不完美既是完美 很多人可能认为一个完美的作品在于我们最后呈现出来的结果。但事实上“美”并不是指作品的完美,而是用心完成。当一个作品插好以后,花的故事才要真正开始。对于“美”的定义,我们经常会以世人一般的眼光去定义美或丑。因为有“丑“,才有“美”,但这两者是由谁来鉴定?我们是否可以超越两者而达到一个非凡的境界?如果我们用一颗善心,一切人、事、物,都会呈现出“美”,那我们就无需在对比中挣扎。我们可以借由插花来观心和反思,观自己对完美的坚持、反思对永恒的执着,世间无一物是可以独立和永远存在的。“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不完美是人生常态,因为不完美我们才能够往更美好的方向前进。日式插花也是如此,会留下一些空白之处,提醒我们更珍惜当下所拥有的。 小原流花道 中国隋朝时期正是插花非常兴盛之时,并多用于佛前供花。当时日本飞鸟时代的圣德太子笃信佛教,所以派遣了小野妹子以遣隋使的身分向隋朝学习,并把中国佛教带回日本,其中就有包含了佛前供花这一文化。 圣德太子在因缘巧合之下于京都创建了顶法寺,也称六角堂。这地方也就是后来日本花道的发祥地。遣隋使小野妹子后期于顶法寺出家,并成为初代住持,持续把鲜花供养于如意轮观音像前。而因为寺院的坊舍就在圣德太子沐浴的水池旁,所以顶法寺的僧侣也因此被称为“池坊”。 自江户时代开始,日本花道以家元制度开枝散叶,经由一代一代传承至今。小原流花道 (Ohara-ryu)是日本三大流派之一(其中包括池坊及草月流),19世纪末由小原云心创建,现由第五世小原宏贵继承家元之位。小原流的特色是 “先认识自然,再表现自然”, 此流派最具代表性的造型以盛花样式(Moribana)为主。 幸运的是,我遇到了小原流花道教室与槟城小原流插花协会。不需要远赴日本,也可以在槟城学习花道。感恩林宝美老师,是她把小原流花道引进槟城,把那么美好的艺术从日本带回槟城,并训练出一班花道老师,让更多人可以从中受益及感受花道之美。步入花道这条路,学习与大自然融合,我心怀感恩。
1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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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是人类遗产的保护者,让我们通过一件件珍贵的藏品,跨越时空与古人、乃至几亿年前的生命产生连接,同时肩负着文化传承、科学普及、历史叙述、艺术展示的重任,是一个个文明诞生又消亡再重生的记录者,是神奇又厚重的存在。 博物馆规模越大意味着藏品越多,博物馆“小白”又该从何下手?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内逛完一家博物馆? 逛博物馆有正确的方式吗? 实不相瞒,在本专题开始筹备前,我们曾经有过以下争论: “逛博物馆之前,最好先做功课,否则画仅仅是一幅画,杯子仅仅是一件器皿。” “一个好的博物馆,即便在游客没做功课的情况下,也能让游客看懂藏品。” 到底去博物馆前该不该先做功课?抱着这一疑问,我踏足久违的国家博物馆。 距离上一次走进国家博物馆已经极为久远,印象中的它残旧不已,空气里总是弥漫着木头那种历经岁月沧桑的独特气味,展示的人偶由于陈旧更增添些许灵异气息,总觉得闭馆后会上演恐怖版的“博物馆奇妙夜”,这亦是我自此却步的原因。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模样却与幼时记忆无法重合,从装潢、展示品到展示方式不再老旧阴森,已经与国外现代化的博物馆逐渐靠拢,虽然人偶依然陈旧,但因为灯光以及陈列环境改变,不再鬼气森森。 国家博物馆分为ABCD 4个展区,分别为史前馆、马来王朝馆、殖民时期馆及今日大马馆,时间线清晰明了,能让游客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迅速了解马来西亚。 做足功课,能少走冤枉路 对于规模不算大,藏品不算多的博物馆而言,“做功课”与否显然毫不影响体验。 可是,当我来到意大利佛罗伦萨,步入馆藏多不胜数,举世闻名的乌菲兹美术馆顿时眼花缭乱,不知该从何看起,只得随着人流毫无目的浏览一件件展品。 看完达芬奇、米开朗基罗的作品,我意识到仿佛错过了心心念念的〈维纳斯的诞生〉,在咨询工作人员后才恍然大悟:它就在入口处附近的展厅,我在不知不觉中与之擦肩。 于是只得折返,穿过汹涌人群回到起点,几经寻觅方如愿沉浸在维纳斯的美丽之中。 不期而遇虽然美好,但失之交臂不免扼腕痛惜。我想,假设事先做好功课,不但确保避免错过的遗憾,还能少走冤枉路。 馆藏丰盛的博物馆,应该要怎么逛呢? 不要太贪心,先挑选作品 “你必须要挑好你要看的(展品),”导览经验丰富的美学与博物馆工作者许斗达听完我的经历说,“我带学生去博物馆只看10至15件展品。” 他形容自己如同策展人,博物馆犹如展品的仓库,根据他决定的主题“展出”。 比如他选定的主题是“文艺复兴的艺术”,进入博物馆后,他就带着学生直奔文艺复兴初期到后期的展品。 “比如乌菲兹美术馆主要是看文艺复兴的作品,假设你对文艺复兴全无所闻,你去了等于白看。” 再者,当我们事先已具备展品相关知识,抵达现场后仅需要做的是全身心投入“感受”作品,无须再分神认识展品及了解背后的故事。 “所以出发前,我先给学生上课理解作品。大马人无法像外国人般熟悉这些故事,他们一进博物馆就是直接去感受作品。” “对于不常逛美术馆的人,你怎能要求他们不断地在‘理解’和‘感受’之间切换呢?” 就好像我们对罗马斗兽场早有所听闻,亲眼所见之际,只需专心去感受那种历史书上的平面建筑忽然跃然而出的震撼和感动即可。 他的事前“功课”不但包括文字,还到访作品相关的地点。比如,今年艺术界举世瞩目的盛事──荷兰国立博物馆举办的维米尔特展。 维米尔现存且散落世界各地的作品共三十余件,该博物馆除了将自身藏有的4件,还向世界各大博物馆以及美术馆借来24件,共28件作品集结在此,是有史以来最大规模,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维米尔展览。 他历尽艰辛抢到了8张票,用了10堂课的时间,给学生讲解10件作品,在远赴荷兰后,为了让他们看懂作品,他特意带着他们到其中一幅作品《小街》的原型──代尔夫特游览4小时。 “到了那幅画面前,他们赫然发现他画的就是居住多年的代尔夫特。” 当脑海里的知识和眼前景象合二为一时,有助于深化理解和学习,其效果之显著不言而喻。 不过,他也笑说,若每次逛美术馆之前要做功课未免太无聊。 在他看来,逛博物馆无需给自己设定条条框框。既可以带有目的性地逛,也可以随意地去看,哪怕只想找个地方约会,又或者天气暑热,仅想找个地方吹吹免费空调亦无不可。 “就像你去餐厅吃饭,你可以带着‘填饱肚子’的目的去吃,也能带着‘审视’的心态去吃。” 逛博物馆需要多长时间? 许多人会基于金钱预算、时间成本等“划算”心态,尽量将行程排得满满当当,尽己所能看完展品,最终疲累不堪。 许斗达分享,每当他安排行程时会将各个博物馆错开,以保证张弛有度。 “我会安排一天逛博物馆,一天休息,要不然很快审美疲劳。”他打个比方说,“像你离开乌菲兹,到了罗马后,你就开始走马看花,完全无法集中精神,看过就算了。” 这就是典型的审美疲劳迹象,有过惨痛经历的我深以为然。 然后,每一次博物馆之行尽可能控制在2小时以内,最长不超过2小时。 “你坐在课堂上听课2小时已不容易,还要走2小时看展,这不是要他的命吗?除非像台湾人从小养成逛博物馆的习惯,可以逛3小时以上,否则2小时是极限。” 带小孩去博物馆,父母要先踩点 近年来,随着人们的知识文化水平上升,博物馆也成为许多父母带孩子出游的目的地。 但是,如果父母自己也不清楚想看什么东西,带着幼儿到博物馆无疑是一场“灾难”,许斗达就曾经目睹过如此惨况。 “你出门前告诉孩子说带他们出去玩,结果到了博物馆,又要他们安静,又不让他们碰展品,这还能叫‘玩’吗?” 毕竟7岁以下的儿童是以触碰方式认识世界,太艰深的知识对他们而言如听天书,那博物馆还有什么意义呢? “父母要先去踩点,看看哪些作品适合小朋友。” 他建议,7岁以下的幼童可能听不懂历史故事,可是他们能记住颜色、造型或自然风景,能将他们曾看过的物体与展品连接起来。 比如博物馆里陈列的一座老钟,家长可告诉孩子:“这其实就是我们家里的电子钟,以前的钟是这样的。”诸如此类。 “只是这种教育日常就要在家进行,到了博物馆他才能连接,才能记住。到了7岁左右,便能开始讲历史故事。” 他笑说,其实生活里处处是“博物馆”,大自然、老街小镇也可以是博物馆,能和幼儿的生活产生连接,不一定非要到装满藏品的建筑里。 许斗达逛博物馆小撇步: 01|保证自己睡眠充足,如果是在欧洲等地,飞机落地当天先休息,第二天再出行; 02|由于保存文物的温度、湿度各有不同要求,有的展区会较冷,因此畏寒者出门前记得带一件披肩; 03|穿上宽松的衣服和舒服的球鞋; 04|长者带一张便携式椅子; 05|逛博物馆的时长控制在2小时以内; 06|若想去欧洲的博物馆,又想避开人潮,可以选择冬天出游; 07|对该馆藏品一无所知却又不想错过镇馆之宝的“小白”,入馆前记得拿张地图,跟着上述指示就能顺利完成打卡。 相关报道: 【逛博物馆/02】借助科技互动,博物馆也能很好玩 【逛博物馆/03】博物馆空间,如何化身说故事高手? 延伸阅读: 【近打谷探洞/01】近打谷石灰岩洞,大自然的历史博物馆 【近打谷探洞/02】古生物化石,发现史前的生命轨迹 【近打谷探洞/03】刻在岩壁上的画,解读古人的生命密码  
1年前
前阵子获得朋友赠送的《再见梵谷:光影体验展》(Van Gogh Alive)入门票,于是和友人相约去看展。排队等待检票时,友人瞄见前面的女生在手机上刷着“梵谷展打卡指南”。他给了我一个眼神提示,我瞄了瞄,瞬间明白他想说什么。原来大家都是有备而来啊,竟然还有这样的指南。 进入展厅前,要先越过一片橙黄色的向日葵园——实则是插满塑料假花的花丛及玻璃镜背景墙,以环绕的镜面折射营造一种仿佛置身大片向日葵园的效果。狭小的走廊因打卡拍照的三两人群阻挡,使我们一开始参观就有些寸步难行。塑料材质的花瓣和枝叶在镜面的反射下有些过于刺眼,我开始意识到,这艺术展是以“参观者的打卡胜地”这样的出发点来设计的。比起传统美术馆和博物馆,这类购物中心里的展览所构建出的场景展,其实更受年轻人欢迎,且不需要费力宣传,它的“打卡点”其实就是最好的宣传工具。对大多数人来说,其参观价值不在于艺术品本身,而在于是否能够拍到好照片,为自己的社交账号增加流量。 匆匆走过来到主要展厅,墙上和柱子上分别是梵谷的生平及一些作品介绍,以马来文和英文文字搭配一幅画来呈现。扫描旁边的QR码还能阅读华文翻译以及聆听三语的语音介绍,也算是考虑到不同人群的需要。 另一边,展厅尝试还原了梵谷的画作《在阿尔勒的卧室》,让梵谷曾居住过的房间实景重现。参观者轮流上前坐在椅子上、床上,甚至地板上摆拍。不知梵谷是不是好客的人,这一天得多少人进入他的房间啊。我们正准备转身去往下一个展区时,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男男女女越过我们涌了进去,一同摆出各种姿势拍摄。友人见了忍不住说了句:好像在拍专辑噢!我被他犀利的言辞逗乐,边转头憋笑边提醒他控制声量,免得被当事人听见。 梵谷的画作不过是点缀 展区的另一角还设立了小画室,四方大屏幕前站立了两排画板,工作人员分发画纸和铅笔,让参观者跟着录像的教学临摹《星空》及《在阿尔勒的卧室》。我对此颇感兴趣,便也领来画纸和铅笔涂涂画画。间中突然出现一位“好心人”近身替我录影,友人小声地告诉我:你被录进去了呢!原来所谓的体验式互动展览,观看者也是被观看的一部分。 我于是归还铅笔离开画室,一边行走看画,一边用身体闪躲拍照的人群,似乎要把体积缩到最小,才不会入了别人的镜。偶尔无意间与摆拍的人对上眼,我都会产生一瞬的尴尬。那种尴尬来自于对方肢体表现的不自然,符合网络审美而刻意摆弄出来的姿势,定格几秒钟,好为当晚的帖子积累些素材。 我们现实中的躯体和意志,仿佛被系上了木偶线,而在另一端牵引着我们的,是网络世界里的另一个自己。 此次展览的亮点是一个长达40分钟的沉浸式体验,即运用虚拟现实,360度将梵谷绘画生涯中的作品投射到屏幕、地板及天花板上,让观影者在音乐、旁白及动画的伴随下感受梵谷短暂的一生。展厅内影影绰绰,有人盘坐在地上,有人站着,有人走动着。更有人站在大屏幕前用高科技镜头截取光影,毕竟绚丽多彩且不断变换的斑驳油画是照片最好的滤镜。我甚至有种错觉,梵谷的故事与画作不过是点缀,主角另有其人。我和友人缩在一角,透过不断移动的人群缝隙,努力捕捉色彩之下的激情、沉沦或阴郁。事后有人问起此次的体验,我想了想答道:你有试过在电影院看电影时,屏幕上一直有影子在走来走去吗? 闭展时间到了后,工作人员催促我们离开。临走前,友人随口问了一句要拍照吗,我笑笑,看了看购物中心走廊上的巨大广告墙。我们挑了一处灯光不太好,没有文字、图画,仅有油画色块的背景,简单合照后就离开了。只因为那是梵谷式的油画笔触,我曾仔细寻找它,在星夜里,在向日葵里,在夜间咖啡露台里,在乌鸦与麦田里。淡黄、橘褐、墨绿、靛蓝,一笔一画叠加出梵谷的一生。
2年前
2年前
展开双翼的4位女神雕像,从正门玄关一道透着亮光的玻璃板门上清晰浮现出来,仿佛在迎接我这个慕名而来的旅客,准备引领我展开一场旅行。这是法国知名玻璃艺术家RenéLalique采用精致的浮雕手法特别制作的作品。 虽说是来看一场名为“旅途的想像与创造”的展览,但我更感兴趣的其实是建筑本身。 这里是东京都国立庭园美术馆。这栋建筑物在1933年作为朝香宫宅邸而建,凝聚了长期旅居法国的朝香宫夫妇的艺术素养,其富丽堂皇的建筑本身就宛如一件艺术品,素有装饰艺术风格(Art Deco)公馆的美誉。 这个展览共分为16个展区,遍布于美术馆各个空间。沿着策展方规划的路线走,一边观看展示的展品,一边欣赏建筑内每个房间各有千秋的设计。 比如位于大客厅的展区,展示了朝香宫夫妇从日本远赴欧洲的航行路线,以及他们如何接触当时风靡欧洲大陆的装饰艺术风格,并在返回日本后邀请法国设计师及日本宫内工匠操刀设计宅邸。 但我的视线离不开这个华丽空间内的装饰艺术精粹。围绕在墙面上方的壁画出自法国艺术家Henri Rapin之手,再往上看是同样由RenéLalique制作的枝形吊灯,门上有另一位设计大师Max Ingrand的蒸镀银磨砂刻花玻璃作品,还有那个大理石壁炉。另一端的小客厅,那个壮观的白瓷香水塔、黑漆柱子、半球形白灰泥天花板、马赛克地板,以及从玻璃窗望出去的绿意,共同交织成一首精彩的奏鸣曲。 其他展区延续了“旅途”的主题。二楼东北角采光良好的开放式空间展示了日本已故时尚设计师高田贤三的服装作品。高田贤三将他环游世界的旅途所见化为创作灵感,设计了他经典的民族风系列。在新馆的展区内,艺术家栗田宏一将他旅游日本各地后收集的土壤样本整齐排列,像一面摊开的地图。他说他着迷于人类与土壤之间的关系,“像考古的土壤层,每下降一点点就代表一个年代,你可以在土壤中看到人们在不同时代的生活方式。” 这趟名建筑旅行的终点,是美术馆外的满园秀色。美术馆地处繁华都市中心,但却拥有绿树成荫的庭园。我走入草坪另一侧的庭园,枫叶艳红,流泉淙淙,一间取名“光华”的小茶室隐没在绿荫之中。被那些独特设计及豪华材质撼动感官的视觉冲击,如同这趟东京之旅的种种收获,在恬静中时光中会慢慢沉淀成简练的意象,可以让我细细咀嚼回味良久。 我想起展览中艺术家宫永爱子的作品。透明树脂制成的行李箱内,由萘制成的钥匙被封闭在行李箱内。萘在常温中容易气化,时间久了钥匙就会以“不存在”的形式出现。时间流淌而过,但有些珍贵的东西留下了痕迹。即使换了载体,变了模样,仍可以经由无尽的想像与创造,一直存在下去。   更多文章: 彭健伟/咖啡吧台的另一端 彭健伟/爱上荞麦面 彭健伟/旅行,是到处留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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