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網
星洲網
星洲網 登入
Newsletter|星洲網 Newsletter 聯絡我們|星洲網 聯絡我們 登廣告|星洲網 登廣告 關於我們|星洲網 關於我們 活動|星洲網 活動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老店

3天前
2月前
2024年12月22日發生一場大火,將座落在士乃大街近90年的3間老店燒的面目全非。原本獨特的歷史建築,轉瞬間變成殘垣斷瓦,實在令人惋惜。 3間老店和士乃同樂戲院,皆建於上世紀30年代。位於老士乃人所熟稱的“上街場”,如今的士乃聯邦大道旁。 根據老士乃人複述,這裡是士乃最早人口彙集的地方,有戲院、有雜貨店、有市集,商業蓬勃,車水馬龍。 隨後因士乃大街周圍著重發展工業,導致外勞不斷湧入,加上靠近新山和新加坡,年輕人口逐漸外移,許多老店難以經營下去。 起火的3間店中,一間是本地人與外籍配偶聯營的行李箱店,也是最早的著火點。另外兩間,一間是在疫情中結束營業的裁縫店,一間則是電器店。 火災發生時是早上9時,當時士乃大街早市的人潮仍未散去,許多目擊火災發生的民眾向我反映,由於起火建築的半磚半木板,加上雜貨很多,以致火勢迅速蔓延。 消拯人員抵達現場後,面對舊店屋沒有消防栓的問題,而必須從其他地方拉水,增添了救災難度。而且消防車也面對側巷違規搭建的雨棚所阻,只能從建築前方進行灌救。 所幸早在2023年,筆者與古來市議會就在復新士乃老街時,已經將戲院前的非法攤位拆除,否則火勢有可能波及到戲院或是左方的老店。 火災發生後,雖然經營了50年的金華餐室得以倖免遭大火吞噬,但同一排4間的老建築物,已經遭古來市議會鑑定為“不安全建築”。 如今,4間老店都在一片非商業用途的大地契,同屬30多個股東所擁有,通過成立一間公司來管理。如果就這樣拆除,90年老店就將成為回憶,但即使要重建,也會面對重重困難。 站在市議會的立場,這些受波及的老舊建築不僅未符合防火規範,如今大火後建築結構也不再安全,已經難以將其保留。 突如其來的火災已經燒燬了3間老店,還有波及1間充滿士乃人回憶的咖啡店。地主應該以此為鑑,意識到老舊建築所存在的防火問題,群策群力極力改善,才得以保住同樂戲院和剩餘老店。
4月前
4月前
4月前
6月前
6月前
7月前
住在新村的好處是,購買日常所需非常便利,巴剎和商店都在步行距離。2000年的沙登大街,我閉上眼睛,就能倒背街頭兩邊的店鋪。藥劑行、麵包店、電器店、醫務所、眼鏡店、金店、茶室、相館等滿足村民日常所需。我喜歡逛街,走在五腳基,即便是瀏覽櫥窗(window shopping)無意購買,也很怡心。大會堂對面的一家店鋪是我每回乘車必定頻頻回頭探看的玩具店。櫥窗裡的米奇和米妮老鼠玩偶是鎮店之寶,一直堅守崗位,守候著我的童年。 大街這裡有爸爸和媽媽的朋友。他們分別經營著中醫診所和裁縫店。早前中醫診所隔壁就是肯德基家鄉雞,每回看中醫都聞到一陣炸雞香。發燒感冒,媽媽帶我去看中醫,葉叔叔(醫師)給我照喉嚨,把藥粉調配成藥水叫我按時服用。小孩都不喜歡喝苦澀的藥水,他就附上了陳皮梅給我配藥吃。打開白粉色包裝紙,裡面是一顆黑黝黝軟糯糯的陳皮梅,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儘管生病難受,但我總是期待獲贈陳皮梅的那一刻。葉叔叔傳遞的是對兒童病人的關愛,抑或對朋友孩子的偏愛,我至今依然沒弄清楚。 大會堂對面,有一間木板店屋,招牌上寫著現代裁縫用品。不管經歷了什麼,它仍屬於現代,似乎永不過時。媽媽和老闆娘阿梅是很要好的朋友,我和姐姐小時候常隨媽媽到店裡串門子。店裡琳琅滿目,每回到店裡作客,我的雙眼便非常忙碌,忙著觀賞那些稀奇的裁縫器材和配件。雖然店裡讓人眼花繚亂,但只要顧客需要什麼裁縫配件,阿梅阿姨都非常清楚零件的位置,不到一分鐘就可以交到顧客手中。 期盼新村治安變好 媽媽和她交談的時候,我除了東張西望,還會逗狗兒玩。那隻黑褐色毛髮,頸項綁著紅色皮帶,叫Tiger的菜園狗長得很壯,顯然吃香喝足,也擁有無拘無束的自由,忠心地守候主人,擔起看店的責任。阿梅阿姨說,曾有匪徒光天化日之下潛入店內偷竊或打劫,雖然損失不大,但受了一點皮肉傷。那時候起,店內各個角落便安裝了閉路電視。我真切期盼新村的治安獲得改善,居民才能安居樂業。 若說大街老店興建於1949年,那它們就擁有超過70年曆史了。大部分的老店不是全木屋就是半木半磚,引發了各種安全隱憂,如:遭到白蟻侵蝕或祝融光顧。兩年前,這裡就發生了嚴重火災,15間老店被燒燬,像是吞噬了新村幾代人的集體回憶。隨著新商業區的蓬勃發展,大街的繁華景象再也難以重現,只能靠著那些駐守在老店的生意人繼續堅持下去,維護沙登的歷史面貌。   相關文章: 【六日情/沙登的孩子 01】我來自新村/楊慧子(史裡肯邦安) 【六日情/沙登的孩子 02】出入平安/楊慧子(史裡肯邦安) 【六日情/沙登的孩子 03】道地古早味/楊慧子(史裡肯邦安) 【六日情/沙登的孩子 04】我們的藝術文化/楊慧子(史裡肯邦安)
7月前
8月前
9月前
9月前
11月前
1年前
在自己熟悉的環境和境地裡,習慣了只去愛去的地方,常吃老舊的味道,是因為吃一餐少一餐, 吃了不對味的早餐,這感覺就像穿上不合腳的鞋,比光著腳還要難過…… 常有不同城市的朋友,落地本城之後,諮詢一日三餐的選擇和去處,想要獲得在地人的日常口袋名單,同時攀比一般人相信且跟隨的網上指南、五大或十大排行榜,甚至業配美食帖。 後來,問的朋友多了,時間久了,回答慣了,為了方便自己,利便他人,不必重複解釋,於是簡單製作了一份清單,涵蓋自己的平日吃處,也就是無責任的推薦,發出去讓對方參考。最後他們喜歡與否,我並不在乎。 這份清單,以早餐為重。一般人一日三餐,少數人一日五餐,三餐五餐也好,始終早餐為首。它開啟了一日之計,是一天中胃口的滿足和身體舒適度的定標。營養界有句“早餐要吃得像個皇帝,中餐要吃得像個平民,晚餐要吃得像個乞丐”,我很贊同。 早餐確實重要,除了因為確信專家說的,不吃早餐會降低大腦功能,影響大腦發育,影響智力,會變笨之外,個人特別喜歡老百姓的早餐環境,趨向道地和煙火味,那種能打通任督二脈的人氣場域。 [nonvip_content_start] 咖啡店和茶室的早晨人聲,很有舒適感。有人買完菜坐下來,有人準備上班,有人晨運後來祭五臟廟,大家精神奕奕的對著自己那碗麵那塊糕,很快把它吃完,然後往家裡或公司出發。 也喜歡觀看無所事事的老人家,叫了一杯咖啡,和同座的老朋友有一搭沒一搭,一副“我有的是時間”的精神奢侈,勞碌命如我,總想著自己到了他們年歲的“老樣子”。 更享受那種走進茶室或麵攤,和老闆微笑點頭,不必言語,這是問好的示意,也是“照舊”的寓意。那碗愛吃的麵食很快熱騰騰送上,老闆還記得你的姓名,那種一百分的存在感很舒暢。 巷弄裡的小攤最有風味。掌廚賣面的從第二代,發展至第三代,巷弄裡還是他們的天地。有些小店,吃久了已經變成大店,光顧了他們10年以上,店主人一樣的實幹,偶爾大家吐吐苦水,說說生活重擔,說完繼續幹活去。 這樣的早餐據點,漸漸成為多年來的三角,四角,五角或六角路線。循環了那麼多個365天,也不厭倦。於是,嚐鮮漸漸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字眼。 小朋友不解大人為何總要報到那些去了上百次仍不罷休的老店,所以每次相約早餐總會有些小爭執。她們說,寧願有時候踩雷也不要一直吃重複的食物,活生生是早餐代溝。 這真不行,在自己熟悉的環境和境地裡,習慣了只去愛去的地方,常吃老舊的味道,是因為吃一餐少一餐, 吃了不對味的早餐,這感覺就像穿上不合腳的鞋,比光著腳還要難過。
1年前
搖搖晃晃的火車上,兩小時迷迷糊糊的忽睡忽醒,我在接近最後一站時像感應到了什麼一樣,猛地清醒過來。火車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緩緩停下,我用雙手按了按因靠在硬邦邦的座椅上睡僵的脖子,轉頭向車窗外望去。窗上還殘留著火車從沙登出發以來一路沾上的雨水,但隱約可見窗外一片生機勃勃的綠,層巒疊嶂。到家了——我跟自己說。 拎著行李箱走出火車站,我貪婪地吸了一大口氣,雨後潮溼的空氣夾雜著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腥味,“呼……”我吐氣,心裡似乎也輕鬆了許多。 遠處剛下班的父親開著上班用的黃色大皮卡緩緩駛來,我熟練地打開車門往上一跳,行李往後一扔,二郎腿一翹,便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當“老闆”。父親看出我乘車的疲憊,便也不作多問,降下車窗讓我透透氣,他知道這是我上大學以後才有的習慣。淡邊四面環山,山明水秀,我自小在這裡長大,自然不習慣城市的空氣,所以每次回到淡邊我都格外珍惜這座小鎮目前還算清新的空氣,坐車連空調都不開了。 從火車站拐個彎出來就是淡邊的主街道,大路兩旁是兩排面對面的二樓長店,其中以百年老店居多。有些店鋪的二樓還保留木質樓梯、木質地板和窗戶,店鋪門上方也保留店名或堂號匾額,不難看出老一輩對華人傳統文化的愛惜。雖是老街,但街道經過美化近年也吸引了不少媒體前來拍攝,幾年前還曾有新加坡電視劇劇組取景,讓我們這些小鎮居民多少跟著沾了點光。只是兩年前的農曆新年不知道誰出的主意在街道後巷牆壁畫了幾幅壁畫,巷子裡擺上幾盆假梅花,掛上幾串燈泡,原本空無一人的後巷就變成了遊客新的打卡點——梅花街,讓人不禁感嘆策劃者實在是緊跟潮流,懂得利用網絡風向搞噱頭。 皮卡車跟著車流往前,勻速穿過街道,我一會看左一會看右,小診所、銀行、腳車店、理髮店、超市、mamak檔、文具店、油站……嗯,除了大巴剎外新建了個寫著“TAMPIN”的大地標,或許是為了給這座處在森美蘭州和馬六甲州邊界的小鎮劃個分界線,基本上就沒什麼變化了。沿著主街道走完,坐南朝北前方是一個十字路口,東南方向過去就是馬六甲州,西邊直通森美蘭州首府,也就是我和外地人提及森美蘭時大家比較熟悉的芙蓉。北邊呢?我也不清楚,反正往那兒走能到家。 風水最好的住宅區 過了十字路口往前走,經過一座印度廟,一座清真寺,便又是一個十字路口。往左是條上坡路,是登山客前往淡邊山的唯一路徑。路口架著一個大約6公尺高的不鏽鋼架子,兩邊掛著倆大紅燈籠,中間寫著“淡邊新村”4個大紅字。穿過這個鋼架順著馬路一路往上,道路兩旁是五六十年代的新村板屋,天氣不那麼熱時能看見老人坐在院子樹下聊天、乘涼、發呆。過了板屋再往上就已是現代化的磚屋。 再繼續往上,淡邊山腳下,便是我自認為淡邊風水最好的居民住宅區,這裡的屋子依山傍水的,每天“開門見山”吹吹冷風,吸上幾口新鮮的空氣,日子過得好不滋潤。如果你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會指一指山腳下那所華小跟你說:“喏,我也享受過6年的好日子。” 過了這片住宅區再往上,便是淡邊小鎮的“靠山”——淡邊山。雖然不足800公尺高,但淡邊山是我國半島主幹山脈蒂蒂旺沙山脈(Banjaran Titiwangsa)以南的最尾端,深具地理意義,而且依附森林保護區,聽說還有人在山上見過黑豹,所以每年也吸引了不少登山客到訪。從山腳到山頂的距離有100個電線杆之多,登山時數著電線杆的序號就能知道還有多遠,50便是半山平臺,左邊有個涼亭,右邊是差不多10公尺高的瀑布,路中間有個刻著“Gunung Tampin”的大石頭,專門給堅持不到山頂的人拍照留個念想。 其實登山並不難,至少登這座山不難,因為山頂是電訊臺基地,早些年人家建電訊臺時順帶把山路也鋪成泊油路了,與其說“登山”還不如說是“走山”,只是條比較陡峭的馬路罷了。如果一大群人一起走,笑著鬧著不出一小時就能登頂。只是人少的時候萬籟俱寂,馬路兩旁的參天大樹像巨人俯視人類一樣充滿壓迫感,氣溫瞬間降下幾度,偶爾傳來一聲不明生物的低吼便足以讓人寒毛卓豎,硬撐到半山拍個照就灰溜溜下山了。 綠燈亮起,皮卡車在十字路口往右轉,開過一座橋,橋下是一條小河,不寬,三四公尺左右,從地圖上看往南下可銜接馬六甲河。那河水不深但河堤高,下暴雨時起到不小的排水作用。過了橋第二個路口往左拐的花園住宅區便是我家。 皮卡車剛轉進路口,家裡兩隻“大番薯”僅憑引擎聲便已經能認出車子,兩條尾巴像直升機槳葉一樣高速旋轉,連帶著屁股都搖了起來,張嘴吐舌興奮地在門口迎接我和父親回家。皮卡車停在院子裡,我下車摸了摸兩顆毛茸茸的腦袋,抬頭一看,對面鄰居阿姨堆著滿臉笑容向我揮手,說:“回來啦?” 我也學著阿姨露出8顆牙齒:“嗯,回來了。”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