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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

6月前
6月前
耄耋之龄,新年期间,久别朋友相见,总会讲旧时,感叹人生匆匆过! 坐在茶室,就听老朋友说:“人老了,不是眼睛蒙,就是耳朵聋,牙齿也穿洞、腰酸脚又痛;记忆也减退,不是忘了这件就是那样、久别朋友见面,记不起名字。” 我年轻时候,从来不会去想过,人老了会有什么问题,现在老了,才深深体会到,身体已不如以前,也常常会讲旧时,真是树老根多,人老话多。 我一只眼睛半瞎,出门交通诸多不便,不再参与任何团体的活动了,天天窝在家里,还好我学会了电脑,在网络上,可以和一些老朋友交往,讲讲旧时话;如心里头有一些话,也可以打成文章,电邮给报章副刊,日子还不会过得那么寂寞、无聊。真的需要出远门时,不敢劳烦朋友,就得靠孩载送,等孩子安排时间,奈何! 看见周边的一些老人,走动不便,不会电脑,不会滑手机,只会听电话,他常感叹活着没有用了,早死就早好。但有些老人,健康还好,可以走动,就会到附近咖啡店讲旧时,日子还过得好一些。像我们这些喜爱读书阅报的,报章的副刊,多是学术、评论文章,写老人讲旧时的文章很少;我会常在想,如果报章有一个小版位,专刊登老人的作品,让老人讲旧时,那该多好,让老人家看报读文,寻回那一串串美丽的回忆,让日子过得充实更愉快! 有句老话说:“老人对老人,越讲越有情。”就让我们老人家,讲讲那过去的事吧!
7月前
我们仨,成员里无非就三人:我,阿汌,阿泇。我和阿汌是同所小学至大学的好友;我与阿泇则是小学至今的昔日老友;所以,我们仨的共同关系是老朋友,那种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所以,是什么把我们联系起来的呢?我想,是这座山,也许将来,是别座山,但在今天,是这座山,据称,它的名字是莫山。 事件的开端是这样的,阿泇时隔多年第一次约我出门,就是去挑战莫山。缘分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启动,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而我们缺了仨。首先,先说地利,莫山没什么不好的,海拔仅227公尺高,的确适合新手,有些陡峭,有些绕,意味着容易迷路,而这小挑战竟会影响到第一次的攀岩失败,彼时谁也不知道。 再说,我们从选日期就注定了缺少天时的这一要素。我俩都是第一次攀岩莫山,作为新手,却没有新手的觉悟,那天,我们选择了接近傍晚出发。当时,我们驶车前行,跟着地图找莫山,却还是没找到莫山的确切位置,绕了路,问了人,找到后,太阳已悄悄落下。不出所料,攀登不到一半,太阳下山了,吝啬得不把阳光照亮我们一丝一毫。山,是不会有路灯的,没有灯的照亮,山里的漆黑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黑暗中总是寂静,一声一响都会被无限放大。蓦地,周围响起了野兽的叫声,让我和阿泇不由得惊着,随即决定马上下山,毕竟下山也有些陡峭,要安全下山,立马行动才是上策。于是,此行明晃晃地被宣告着败了。 我后来分析我们攀登告败的一大原因,是人和。我和阿泇挺团结的,主要的原因在于我,当天,我低血糖了。因为是新手,什么也没准备,喝了口水就急赶着登山,连水瓶都落在车上,更别提随身携带小糖果给自己升升血糖了。回想起那天,若是我们上山的速度没有那么缓慢,也许我们会在太阳下山时,紧跟随着太阳的脚步下山,而不是早早就黑天。也就是说,前面所说的天时和地利都有影响,但其影响在“人和”面前,可谓是微不足道。我由此得出了个经验:只要“人和”这个要素具备,“天时”和“地利”不那么完美,或许大概率也是可行的。 几个月后,我偶然看见阿汌朋友圈的帖子,帖子里是一片秀丽的自然景观,辽阔的山景给人一种心生浩荡的感觉。定睛一看,居然是坐标莫山!一看见这个帖子,我就发消息给了阿泇,我俩暗搓搓想知道到底怎么才不会迷路。在我和阿泇越来越激动的交谈里,我当即立下发了消息问阿汌有何秘诀。当时,阿汌回复了四个字:其实不难。我盯着这四个字,觉得他在不经意间嘲讽了我们,同时带有些委婉。我知他不知道我们第一次的经历,他这下才明了我和阿泇激动的原因,便约上再次挑战莫山。是的,莫山,于我,是个挑战。 有了阿汌这位带着山导属性的加入,我与阿泇实属雀跃,“人和”这个要素,有了山导在,感觉到很安心。我暗暗想,这次我可不能再低血糖了,得做好措施。没料到,当天阿泇和阿汌分别为我准备了糖果和碳酸饮料,让我很是感动。那真是一个美好的早晨,怀抱着憧憬的心情,一路打趣,我们踏上了登莫山的脚步。踩着晨曦缓缓往上爬,我们不一样的速度也分别显露。阿汌一马当先,却因怀着山导的责任感而屡屡停下等我们。也许是担心我和阿泇再次迷路。我们都明白:“在路上找伙伴,而不是带伙伴上路”,这使得阿汌的不离不弃,更加温暖。 庆祝我们的友谊升温 我和阿泇这次也很争气,虽然步履不快,但过了约莫45分钟后,我们便就抵达了带着标志的山顶。我和阿泇不约而同在说:“就这样吗?”落差感有点大。当时我想的是才爬这么一会儿就到了,碳酸饮料还没有发挥的作用;阿泇想的是,当初她做攻略时,似乎有更多的站点。阿汌默默地等待我们休息,并未做多解释。 歇了一会,我们决定继续出发,跟着阿汌的步伐,我什么也没想,就这样,我们到了第二个站点。我没料想到还有站点,而且还能看见黑湖,当时可以说是像寻到了宝藏一样快乐。我和阿泇席地而坐,阿汌则在不远处站着。我们仨静静地看着树叶摇摆,听见树叶随风摇晃中,悉悉索索。此时,我们没有谈话,把自己交给了大自然。感受自然的同时,也感受到了阳光当时温暖地撒在我们身上,心旷神怡。 就当我以为我们终于要返程下山,阿汌带我们到了另一个寻宝点。这个寻宝点是去看小溪,大约是,但我只记得路上很陡,很滑,并且我们时而得从两个大石头的夹缝中求一丝空间越过。到那站点后,失去了树林的荫蔽,我很直观地感受到了阳光开始变得泼辣,彷佛要把我的皮肤晒焦。我想,那一站虽然我记不清我们到底看了什么,但感受到了山路的魅力,如此陡峭,如此滑溜,但却又那么危险又迷人。 我的体力逐渐下降,但大幸的是那天没有低血糖。或许,阿泇的暖糖起了作用,阿汌说还有最后一个站点,是当地人才会知道的点。虽然走那那条路是较为平坦了,但耗费的体力没办法一时修复,但不妨碍欣赏美的眼睛还在努力工作。这不,在阿汌为我们探前路时,我发现了一个石头很有意思,它像一张脸。这张脸上,甚至还长着四个听话的树叶,分别是一对眼睛、鼻子和嘴巴。它那惟妙惟肖的鼻子令我不禁在心里感叹:它真像只猪!我呼唤了阿泇和阿汌来一起观赏,阿泇一开始没觉得,在我道了大概后,说出了我的心声:它有点像猪。我高兴极了,但有人在旁愁:阿汌在我解释了一遍,阿泇又解释了一遍后,他还是看不出此猪。 为了不耽误到时间,我们得继续向前了,不习惯与山导不在前方,我扭头一看,阿汌还在原地想看出猪。察觉到了我们的视线,他疾步走来,继续带路。阿泇说, 大抵男女思维的差异就在此。不知道阿汌有没有被安慰到,我的目光又被吸引了,我们经过了一个供奉佛的亭子,不知为何,我的目光在那一瞬间没办法移走,仿佛看见了悉达多。我们安安静静地路过那处,终于抵达了最后一战,先是看见很多大块的黑石子,而后再攀爬到了最顶峰,瞧见了国旗。我们到达最后一战时,看见了两拨人:一拨有三五好友在那 “露营”,甚至带了方便面在那煮;另一拨则看起来像是父子。我开了碳酸饮料来敬自己坚持到了最后,也为庆祝我们仨的友谊升温。 不知为何,我觉得我们仨之间的关系,和这座山与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相像:不一定经常联系,但是老朋友就是老朋友,即使再次见面还是不至于生疏,只要能再次见面。
8月前
1984年至今,已经是39年前旧事,难得我与巴铎,以及其他马来同事的联系,都从没中断过,只是久没见面罢了。他们当时都是砂拉越州政府安全理事会的职员,而我那时由于联邦内政部还没有成立砂州分部,所以我那时是暂时被安置在州安全理事会里面,直到1995年才有了内政部自己租用的楼宇,因此我这批华裔旧同事对于他们都是陌生的。 但是欢乐聚会是可以感染人的,碰巧当日正是巴铎65岁生日,我们华裔团友都感恩他那日特别为我们忙碌准备了许多美食。我们出发前几天,他已经给我发来食谱,包括酱油鸡、炒杂菜、嫩尖不辣煮椰浆、各种蘸酱、香煎盐腌刺壳鱼、生鱼片、各种生鲜蔬菜配马来煎辣椒酱料、多种糕点如Kuih celorot(一种砂拉越椰浆米糕)、生果饮料等等。 欢喜用餐之后,大家贴心地决定共同掏出钱来,合资包上一个红包给他。在他客厅,我们围坐一起,以华巫英3种语文热烈地唱诵生日快乐歌! 巴铎快乐又腼腆地笑着,问他为何步行时一拐拐地,他向我透露,为腾出地方而搬动家具时,不小心让桌脚压肿了2只脚趾,却还搞笑地说是命中注定的!(Jariku tibalah ajalnya) 舍不得这样可爱的老朋友,还是得离开他温馨整洁又美丽的家,继续我们的行程。 5天4夜的相处,就在忙乎造访、探索、游走、参观、拍照与饮食,我们有实践到出行的初衷——互相理解,深入认识以修补过去错失的机会吗? 我们在机场集合的时候,同事们互相协助提醒到柜台报到与托运 ,这是基本搭机动作,顺利进行。抵达后,活动逐渐展开,首日大家兴奋又疲惫,晚餐后逛一逛街,听一听歌台,就躲进了房间休息。次日以后,好像某种火花产生了,大家于夜晚节目完毕之后,就在大门前的院子聚合,在酒店所安置的盐柴桌椅随意闲坐。庭前灌木植物围绕,温暖灯饰映照周边,俯视山丘下歌台正盛,首首热歌献给歌台对街的凤山寺广泽尊王。 大家经过了集体活动,无拘地唱歌谈笑、互相调侃、交换生活情报,其中4位同事还带着配偶跟大家出游,互动联谊,几天里大家仿佛理解了以往不同面相的老朋友,这是过去没有的经验!来到浮罗岸老街,我因为没有时间私自会见猫城老友,只能请朋友开车经过,稍微停驻,自拍一张合照证明老友来过了!在一家肉松店,我在蔡羽怂恿下即席做一首打油诗“鸡肉松,猪肉松,老婆吃了爱老公,老公吃了情更浓”,逗老板娘一个开心!大家在老街当然都买了胡椒粒、胡椒粉、千层糕、益母草干品、砂拉越叻沙快熟面等等好东西。 这班老友仿佛没有老去 我自己大姐玛嘉烈,是纯英文教育者,我们机票酒店事务全办妥了,她硬要跟去,因为早就听闻砂拉越博物馆特色与红毛猩猩事迹,我开始还后悔说漏嘴让她知晓,毕竟我与同事们交流与思维模式全程中文,跟她相处可能有隔阂。拗不过,只得替她办理参与。 由于她脊椎骨才做了大手术,抵达猫城步行了大半天,导致一边膝部疼痛,旅行次日早上已经受不了,准备补买机票提早回隆,我与团友们无奈祝福她离队回家休息,因为下来行程更加挑战。 不料在用完早餐,正待蔡羽安排好司机载她前往机场,她突然说不走了,因为近二天下来已经被我们这批纯中文的同事们凝聚力度与坦率真诚所感染!大家与她以英文交谈,又处处替她提包包,折拐杖,帮搀扶,让座椅,让她感动得忘了疼痛,坚持继续行程!却让我怀疑,难道她过去几十年在纯英文职场,并未享受到如此待遇吗? 我仔细观察,得出答案,在属于她那个时空,她是发号施令者,习惯位高权重;来到我们的时空,我们待她一如平常该持的态度,反而令她感到十分窝心舒适! 相处了3天后的夜晚,我特地考考她,在酒店前院聊天完毕,她准备回去房间之时,我请她说出我们团里那些女生的名字,看她可记得住。她竟然一个个说了出来,英英、喵喵、安琪、Sukian,邓碧云,金兰,还有一个叫不出,只称她日本妹,因为小叶模样像极东洋人!讲完还对安琪扬扬眉毛,眨眨眼睛,故意问道:现在到底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呀! 没有了职场的牵绊与规矩,责任与压力,旧同事们自在轻松,在行程中相互扶持,在导览蔡羽的带领下互通新资讯!感到这班老友记仿佛没有老去,反而是带着人生睿智,铺陈着江湖历练,经过了时间洗牌,沐浴于夕阳光照之中,在下岗或退场之后重新聚会,各人与各人之间,就算是他们的配偶,也在在投射出一种融合与亲切,关爱与从容。 搭机回到机场,同事们与我一一握手道别,声声感谢我主办这个难忘旅程,是啊这柳柳成荫正是一个无心的造就! 纵使面对孤岛际遇,人员不会扩增而只会减少,然而我们不会那么执着,想想一些其他群聊组何尝不是这样!何况我们最年长的郑金承兄义无反顾地如同老骥伏枥一般,自动自发地把所有旅程像写日记那样记载下来,开设在一个电报平台(TELEGRAM)的聊天室里,让我们每个团友都可以浏览,回味与怀念! 一个千岁团,因为我的多嘴多事号召而生成,时间停驻在那个刹那几天,我们的海上孤岛,即便会逐渐萎缩,会应时而消失,呵呵在生命定律的面前,刹那又何妨! 千岁旅团闹猫城(上)/陈蝶(史里肯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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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篇发表在星洲日报活力副刊【星云】的文章〈挺直身子站着读〉没想到临别依依,竟逗留在电子版【星云】3个月之久。离2003年第一次刊登的〈眼镜情缘〉相隔了18年的岁月!非常遗憾,几经调升搬迁,这篇颇具纪念价值的处子作品,不知何故被我丢失了。因此,对这最后一篇刊登的文章感觉特别珍贵。这种情怀,岂是一般人能理解及感受的? 离开文德甲前夕,我拜托带点傻劲、最可靠的好友桥昌,代我收集所有刊登在【星云】版的作品,因为这次匆匆离别远赴新加坡可能会呆好一段日子。蛮以为这样的安排不会出现什么漏子,然而人算不如天算,2021年尾一场出乎大部分文德甲人意料之外的水患,一夜间把整个文德甲淹成水域,瘫痪镇上所有商业及各类型日常活动。朋友楼下店面也遭受重创,严重水灾震惊全国。 旅居文德甲十多年,前后至少历经3次水灾,3次水患都有惊无险,只是部分地区受影响,而且水退得很快,损失不大。今次的洪水,完全超出当地人意料,水势无比凶猛,破坏力更超出预估,许多人家面临断炊窘境。离开文德甲不及半年,从手机视屏得悉噩讯,禁不住也唏嘘不已。 老朋友桥昌急不及待转告,代收藏的剪报不幸也遭殃了!灾难当前,我脑子里全无责怪桥昌的意念,因为深信他必有最后一着,常常能以他神奇方式让你惊喜。他深厚的电脑知识和技术,加上一股穷追不舍的本能常常能化险为夷。这是我最欣赏及信任他的原因。 待我比家人更胜一筹 果不其然,水灾后数星期,他捎来佳讯,剪报无恙,原来收存在二楼,所以能丝毫无损。他开玩笑说是我的福气,也是天意;自己生意和设备损失却只字不提,还有闲情调侃我一番。他的淡定和处世之道,一般人岂有如此高深的修行。 记得之前一次,或许生意烦忙之故,忘了替我收集〈壁报记情〉,发现疏漏后,他居然打印出电子版的原稿。收到他邮寄来、几乎遗失的心血,我一时语塞。近日他知道我中了COVID-19,未得我同意,从文德甲邮寄来一堆药品水果。他待我比自己的家人更胜一筹。他有一句传奇:年轻时因为“好色”所以喜欢摄影,后来才从事影相业。 桥昌,认识你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气!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