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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毒杆菌

3星期前
(新加坡15日讯)在社媒平台大肆宣传,45岁妇女在住家无牌为顾客做埋线提拉、打肉毒杆菌和丰唇针,被判坐牢2个星期,罚款1万9000元(新元,下同;约6万3893令吉)。 《新明日报》报道,被告王小玲(45岁,译音)共面对14项包括抵触医疗保健产品法令和医药注册法令的控状,她承认其中5项,余项交由法官下判时一并考量。 调查显示,被告以“Soul BeautifulFacial”为名,开设了一个网站、一个脸书账号和一个Instagram账号,宣传医美服务,并注明联络方式,以便顾客通过电邮、微信或WhatsApp与她联系。 被告承认为了赚钱,在狮城提供医美服务约一年。她一般针对肉毒杆菌或填充剂注射收费250元(约840令吉),埋线提拉项目则每根线收费80元(约269令吉)。 其中一名受害人通过社媒平台得知被告提供医美服务,便联系被告。被告向受害人表示,自己拥有许多资格证书。 2021年5月9日,受害人前往被告住家进行埋线提拉。受害人被带到一间卧室,躺下后被告在受害人脸颊两侧涂抹麻醉药膏,20分钟后擦掉,接着涂上碘酒,再用生理盐水清洗。被告从包装中取出针线,用针在受害人的脸颊两侧开口,把线埋入受害人脸皮底下,最后剪掉剩余的线,完成服务。 根据案情,被告表示已不记得向这名受害人收费多少钱。 同年11月12日,被告为另一名受害人进行了肉毒杆菌和填充剂注射,其中包括在受害人的脸颊两侧咬肌共注射6次肉毒杆菌,以及在唇部注射3针丰唇剂。被告向受害人共收费750元(约2522令吉)。 法官指出,被告无执照提供医美服务不止一次,并且从中获利。 从被告住家带走42种保健品 新加坡卫生科学局与卫生部展开联合执法行动,搜查被告住家,带走42种保健产品进行调查。 当局与卫生部于12月8日展开联合执法行动, 执法人员在被告住家发现了多种保健产品,包括可注射的皮下填充剂和针头。 卫生科学局一共带走了42种产品进行调查,当中包括碳酸利多卡因注射液(Lidocaine Carbonate Injection)。 调查揭露,被告于2021年从中国或韩国购买了碳酸利多卡因注射液,当时她刚开始在新加坡提供医美服务。 被告承认购买这些碳酸利多卡因注射液,是为了在进行医美服务前,为顾客做麻醉。
4月前
4月前
(新加坡25日讯)22岁越南女未持照却提供美容服务,在家中给人打注射填充物和肉毒杆菌,每次收费从180新元(约630令吉)起跳,被判坐牢11天。 《新明日报》报道,越南籍被告陈氏翠(22岁)面对7项抵触医药注册法令的控状,她昨天承认其中2项,余项交由法官下判时一并考量。 根据案情,卫生部在2022年5月17日接获通报,指被告在社交媒体上打广告,宣传非法医美服务。当局随后展开调查,发现被告每次收费最低180新元 被告被揭在社交媒体上宣传医美服务,不过她没有合法的医美执照,还在自己的家中做生意。 在2022年5月与6月,就有两名22岁的顾客上门光顾。 其中一名女顾客通过广告找上被告,请她为自己注射填充物改善黑眼圈。被告进行服务并收取费用。 一个月后,该顾客又让被告为她的下巴与鼻子也注射填充物。被告先为她抹上麻醉霜,10至15分钟后,将霜擦净后才开始注射。 这名顾客并不知道被告为她打了多少针,以及液体用量,被告同样为这次服务收费180新元。 下巴塑形 收费540新元 同年6月,另一名女顾客也通过朋友找上被告,请被告帮她注射填充物和肉毒杆菌。 两人约好在7月3日于被告的家中见面,顾客就坐在被告家中客厅的椅子上做医美。 被告以同样的方法为顾客进行注射,期间还让顾客鼓起下颌以让她看清肌肉,再进行注射。 被告在这名顾客的左右颌注射了两次肉毒杆菌,并在她的下巴打了3针的填充物,还用手为顾客的下巴塑形。注射的过程共历时约15分钟,收费为540新元。 主控官在庭上说,被告一共为5名顾客进行了非法的美容服务,她利用Instagram打广告并且与顾客预约的行为也显示她早有预谋,是为了利益才犯案。 法官最后判被告坐牢11天。  
7月前
8月前
(新加坡11日讯)中年妇女从网上购买医美产品和用具,两年内无照为超过300名顾客注射肉毒杆菌和进行丰唇填充等服务,日前被判监禁8个星期。 《联合早报》报道,52岁的被告茜蒂帕丽拉(Siti Palilah Binte Ismail)共面对11项抵触医药注册法令的控状。控方日前以其中4项提控,余项交由法官下判时一并考虑。 案情显示,卫生部于2021年12月27日接获通报,指被告在Instagram上打广告,宣传非法医美服务。当局随后展开调查。 庭上揭露,被告于2019年上了3个月的医美课程,学习如何注射肉毒杆菌和施打填充剂。被告上完这个课程后决定开店做生意,在惹兰柏利卡第183号开设名为“Sis Beauty Glow”的美容店,她从网上购买医美产品和用具。 被告在社交媒体上宣传医美服务,不过, 她没有合法的医美执照。 调查期间 被告继续为顾客施打填充剂 根据控状,在2021年6月8日,被告为一名29岁女子进行丰唇填充,并向后者收取250元(新币,下同)。 2021年11月29日,被告为一名50岁妇女进行脸部埋线拉提治疗,顾客事后支付被告500元。 从2020年11月至2022年11月,被告为超过300名顾客进行医美手术。 当局接获举报后,于2022年2月10日上门突击检查,从店内搜出了肉毒杆菌、填充剂,以及其他美容用具。 控方指出,虽然无人受到伤害,但无照进行医美手术依然存有极大伤害风险。 此外,被告在被调查期间还继续为顾客施打填充剂,可说是知法犯法,因此促请法官判被告监禁6至9个星期。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新加坡5日讯)越南女疑似非法提供医美针服务,居家为顾客注射肉毒杆菌和填充物,狮城卫生部宣布介入调查。 根据《新明日报》的报道,48岁的莫女士(餐饮业)早前在社媒TikTok刷视频,发现一名越南女子称在家中为顾客提供医美服务,包括注射肉毒杆菌和填充物。 莫女士表示,她知道这类的医美疗法须由专业与合格的医生进行,因此相信该女子是在无执照的情况下为他人注射,希望当局能加以管制。 根据女子的视频,她称自己来自越南,目前在芽笼的美容店工作。不少网友用越南语或是英语留言,询问她有关注射医美针的价格。 记者私信女子询问注射肉毒杆菌时,对方称她提供瘦脸和除皱,每项疗程收费300新元,而除皱疗程包括额头和眼部,效果在一周后见效,并能维持一两年。 女子也声称自己也注射同样的药物,要记者不要担心安全性,还说很多顾客在其他地方出错后,来找她修复,而她的顾客都没有有任何问题。 她也称自己曾接受过训练,并指最早可在隔日早晨进行注射,但她所提供的注射场所是在芽笼公寓的住宅单位里。 据她的TikTok视频留言,她也提供鼻子、嘴唇、下巴填充等服务。 新加坡卫生部发言人受询时说,他们接获通知,指有TikTok视频显示一名女子在看似住家场所注射肉毒杆菌和填充剂,目前已展开调查。 当局指出,越南女使用的肉毒杆菌品牌,不符合新加坡卫生科学局认证。 驻于伊丽莎白医院的整形外科医生蔡俊仁指出,狮城一直以来都有非法注射医美针的案例,他们也遇过顾客在别的地方注射后出问题,到他们诊所进行修复。 “这些问题包括细菌感染、脓包、皮肤坏死和肌肤溃烂等情况。” 他指即使受过训练,合格的医生在进行医美项目也会有风险,更何况是在住家进行。 “器材在使用前是否消毒、所注射的药物是否被卫生科学局批准等,都是顾客需要考虑的。万一注射错误地方甚至可能会导致死亡,若在住家进行手术出现问题,也无法及时抢救。 去年7人无照注射被定罪 狮城卫生部指,去年共有7人因无照注射肉毒杆菌或填充剂被定罪,分别被判10天至14周监禁,以及罚款介于350新元到2万新元之间。 发言人指出,医美疗程如注射肉毒杆菌和填充剂,只能由医理会注册的医生操作,并在医疗服务法令下注册的医疗服务提供者进行。              
1年前
2年前
(新加坡27日讯)来自马来西亚的女子在网上大打广告后,无照在狮城酒店与组屋单位为至少13名顾客注射肉毒杆菌和进行丰唇填充,被判坐牢2个月。 《新明日报》报道,被告张思玲(译音,30岁)共面对9项抵触医药注册法令的控状,控方以其中3项提控,余项交由法官下判时一并考虑。 案情显示,当局于去年6月5日收到一封电邮,指被告早前在Instagram上打广告宣传医美服务,而被告将在同月28日至29日来新为顾客施打美容针。 根据调查,被告去年6月26日通过兀兰关卡入境。她之后前往一个组屋单位,为一名女顾客在嘴唇与两侧的太阳穴注射填充剂,收取了750元(新币,下同)的服务费。 被告之后入住位于武吉士密驼路的狮峰酒店。在接下来的28日与29日两天内,她在酒店客房里为至少12名顾客注射填充剂与肉毒杆菌,收取至少1000元。 当局接获举报后,于去年6月29日上门突击检查,从客房内搜出了填充剂、肉毒杆菌及其他美容用具。 控方指被告预谋干案,来新前就在社交媒体上贴文做宣传,甚至已经开始与客户预约时段。 控方表示,虽然无人因此而受到伤害,但被告持社交准证入境后立即前往组屋单位,纯粹是为了赚钱,要求法官判她坐牢10周至12周。 被告求情时说,她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很后悔,希望法官轻判,让她能与家人早日团聚。  
2年前
“陈医师,大家都叫我们不要让妈妈气切,开、叫也没反应,要维持下去太辛苦了!” “她会好起来的,她可以起来走路、说话、跟正常人一样生活,只需要先做一个气切,让她撑过这几个月。” 当你听到这样的对话,是不是觉得我只是在安慰家属、给他们希望,同时不切实际等待奇迹的出现?不是的,我是在经过非常仔细的探究,抽丝剥茧之后,才找出了这一个“诊断”,才敢这么跟家属说。这是一个我自己从来都不曾诊断过的疾病。这个故事发生在2007年,我刚到台南还没满两年。 腹痛挂急诊却收到病危通知 那天是母亲节过后的中午,医院急诊室来了一位腹痛、觉得自己眼皮很重、全身无力的中年妇女。这样的情况再寻常不过了,抽个血、照个X光、吊个点滴,接着就是被安置在一旁,等检验报告出炉。 遇到这样心跳正常、血压正常,初步的检验、检查数据也都正常,却说自己呼吸困难、全身无力、眼皮睁不开的中年妇女,难免都会被认为是过度焦虑所造成。通常会让病人留在急诊室,待点滴打完、自觉症状有改善之后,再回家。 然而,到了傍晚,这位妇人的情况并没有如预期好转。于是,急诊医师又为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怀疑脑中风,做了脑部断层扫描怀疑心肌梗塞,做了心电图、抽血和心脏超音波结果还是一样,全部都没有发现异常唯一的异常就是动脉血液气体分析,她血中的二氧化碳浓度比较高,PaCO2为57.5mmHg(标准值为35至45mmHg),由此可以看出她的换气能力变差。急诊医师就在推测,这会不会是气喘、慢性阻塞性肺病所造成,还是会厌发炎或脑干中风? 因为诊断不明确,又担心会恶化,只好先向家属“告病危”,并收住加护病房,以期后续做更妥当的照护与观察。 当天晚上9点,我收到加护病房的通知时,人已经到家了。听着电话另一端的病情报告,说病人插管了、血压偏低,我实在是无法安心,一直在猜测到底是什么疾病。后来,干脆直接冲到医院去了解。我就住在医院对面,走过去大概只需要3分钟,但我花了5分钟才出现在加护病房,因为我要先梳头发(我可以穿短裤出门,但是不能不梳头)。 面对至亲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家属心中肯定是有许多的疑问与不安。因此能够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加护病房说明,我是一定会出现的。若是再让家属等到隔天,哪怕只是几个小时,许多的猜疑与不满就会开始酝酿与发酵。 我在向家属做说明的时候,眼角余光注意到一位年轻女性正在录音,后来才知道她也是医疗人员,当下虽然心中有些担心,但并没有制止她,因为我知道家属有太多的疑问,我讲完了,他们可能也无法全盘了解或记下。虽然录音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我必须分心提醒自己“小心说话”,对于刚当主治医师的我来说,自然是“压力山大”的事。 当所有检查都跟病人意识一样:没有回应 我们再度厘清整个发病过程,一切是病人自觉无力开始,而我们手上唯一线索是血中的二氧化碳上升。她到底是无力到换气量不足,还是气道阻塞或阻力过大到影响呼吸呢?我们首先排除掉气道的问题,因为病人在插管,二氧化碳被呼吸器“洗”出来以后,她仍然呈现“昏迷”状态、全身都无法动弹。 于是,我们朝向是中枢神经的问题去思考:是脑干中风、脑炎、癫痫,或急性神经发炎疾病,像是格林巴利症候群(Guillain-Barresyndrome)等。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格林巴利症候群突然有了“知名度”,因为媒体一直在报导,说可能与注射疫苗有关。其实,这个病发生的几率很低,不过,在没有新冠疫情之前,加护病房偶尔还是会遇到。 偏偏病人的脑部核磁共振检查(MRI)、脑脊髓液检查、脑波都正常,这些本来期待能给我们答案的检查,仿佛在跟我们开玩笑,和病人的意识一样,不给我们回应。 由于没有一个确定的诊断,家属面对已经插管,而且昏迷的亲人,自然是非常害怕也非常担心,他们很害怕会就此失去母亲,也很担心万一母亲没能醒过来、变成植物人,他们该怎么办才好。 当一切陷入胶着之际,有位护理师发现“病人可能不是真的昏迷”,她或许只是“完全不能动”,就像一个人的灵魂被锁在躯壳里,像《潜水钟与蝴蝶》男主角那样的闭锁症候群(Lock-in Syndrome)。可是,病人脑部核磁共振检查是正常的,所以并不是脑干中风导致的闭锁症候群。那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护理师这个发现很重要。我试着用手指把病人的眼皮撑开,才发现她的眼球是会跟着我的手指在转动的,所以她看得到,只是某些因素让她无法自行睁眼。天啊,她是清醒的,只是全身都不能动而已! Q.什么是闭锁症候群? 造成闭锁症候群(Locked-in Syndrome)的原因以脑干功能受损为多,尤其是中风。由于大脑功能没有损伤,所以病人有情感、有情绪,记忆力、视力、听力也都正常,只是全身肌肉瘫痪,以致除了眨眼睛跟转动眼球外,什么都做不了。由于就像整个人被锁在躯壳中、动弹不得,无法凭借个人意志操控肌肉,所以被称为闭锁症候群。 呼之欲出的是诊断,还是线索的中断? 我们再度停下来,以系统性方式检视我们仅有的线索二氧化碳的移除有问题、病人的空气通道没有问题,那就是通气控制的问题。既然是通气控制的问题,我们决定从中枢神经到呼吸肌肉,逐一检视一遍,列出各种可能的诊断。 最后,我们把问题定位在“神经肌肉接合处(neuromuscular junction)”,如此一来,可能的疾病缩减至剩下3个: 重症肌无力(Myasthenia gravis) 蓝伯伊顿肌无力症候群(Eaton-Lambert syndrome) 肉毒杆菌毒素(Botulinum toxin) 中毒重症肌无力是可能的,但我们都没看过进展这么快速的,而且病人过去都没有发病过。重症肌无力常见症状是下午的时候,眼皮会开始无力,但在休息以后或睡一觉醒来的隔天就会改善,所以症状不完全像,其肌电图“重复刺激试验(Repetitive stimulation test)”的结果也不支持这个诊断。 蓝伯伊顿肌无力症候群是一种罕见的自体免疫疾病,其症状和重症肌无力很像,也会有四肢无力、自主神经失调等情况,但是多发生在:有癌症的病人身上,尤其常见于肺癌病人。不过,她并没有癌症。 至于“肉毒杆菌毒素中毒”这个病,我只有在医学系三年级时(1993年)的微生物教科书上看过,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个病,但分析起来是合理的。所以我还是帮病人抽血,送去疾病管制局(现在称疾管:署CDC)检验。此外,还要调查病人吃过的罐头或腌制食品。 于此同时,我们请病人的长女回去翻遍冰箱里的食物、照相记录,拿过来医院一一询问病人。问题又来了要怎么问?病人完全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写字、也不能摇头或点头,要如何向她本人确认曾吃过的食物? 灵机一动,我们想到她的脚趾头。稍早在替她做全身检查时,发现她的脚趾头还会动。于是,医护与家属分工合作,有人帮她撑起眼皮,有人告诉她如何表达如果“对”就动右边脚趾头,如果“错”就动左边脚趾头,就像开车一样,油门在右边,煞车在左边,还有人负责发问与记录。好不容易找出可疑的食物。 Q.什么情况下会肉毒杆菌中毒? 肉毒杆菌孢子广泛存在于生活中,在绝对厌氧的环境,都有机会:萌芽增殖。未经完全灭菌处理的食品于制作或包装过程可能遭受孢子:污染,再加上密闭或真空等缺氧保存的状态,就有导致肉毒杆菌中毒:(botulism)之风险。不过,肉毒杆菌毒素不耐热,煮沸加热10分钟即可被破坏,家庭自制腌制食品、真空包装食品、罐头等,食用前皆建议应:先彻底煮熟,以确保饮食安全。此外,注射肉毒杆菌毒素等医美疗程,也是肉毒杆菌中毒的途径之一。 这是一个合理的期待,并不只是等待奇迹把可疑食物送到疾病管制局做检验的同时,我们也向疾管局申请了的肉毒杆菌抗毒素(马的血清)来注射,然而此时妇人已经是全身瘫痪的状态,治疗效果当然是不好的。 极微量的肉毒杆菌毒素就有可能致命。根据文献上的记录,肉毒杆菌毒素是很强的生化武器,只需要1公克,就可以杀死100万人!不是10人,也不是100人,而是100万人! 这么微量的毒素实验室是无法直接检验的,只能用很“原始”的方式检测把病人的血打到老鼠身上,观察会不会出现眼皮睁不开、然后肢体无力等症状。 结果,所有的老鼠都死了。 当疾管局人员来电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反问他“那代表什么意思?”他说“这代表病人血液中有某种毒素,但是不确定是不是肉毒杆菌毒素。”我心想的是天啊!这个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线索,难道又要前功尽弃了吗?后来,他说会把血液稀释后重做。 果然,老鼠出现典型的肉毒杆菌中毒反应。这的确是台湾很罕见的病例。几年后,我查了一下疾管署网页资料,在2012至2015年,台湾肉毒杆菌中毒确定病例数分别是0、1、0、2例,均为“散发性”病例,没有集体的中毒事件。相较于单一个案,集体中毒时会更容易联想到这个诊断,台湾最有名的肉毒杆菌集体中毒是1986年彰化“荫花生事件”和:2010年桃园大溪“真空包装豆干事件”。 找到确定的诊断很重要,也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跟家属说,这是一个“会好”的病,只是在治疗期间为了让呼吸困难的病人维持呼吸,必须建立一个暂时的通道,也就是需要做气切手术。 “妈妈要先做气切,等3至6个月后、她的力气就会慢慢恢复,那时就能把气切管拿掉了,她也可以站起来走路,回复到原本的样子。妈妈的情况和脑干中风、植物人是不一样的。”我这样说明着。 只是看着躺在眼前的亲人,动也不动,家属是很怀疑我的说法的,加上他们同时也得面对许多来自远亲的压力,尤其当多数人都不觉得病人会好,建议他们不要让病人再受苦时。 若要问我当时有没有十足的把握,其实,是没有的。但根据医学教科书上的说法,这是一个合理的期待,并不只是等待奇迹而已。在病人的治疗期间,我一天说明好几次,毫无保留告诉他们,我所知道的事和:我们面临的困境。 最后,他们选择相信我,而我也相信他们:以他们家的向心力,是有能力支撑这几个月的疗程,好好照顾和陪伴病人直到康复的。 铁汉柔情与医病互信的辅助治疗 大约4个月后的一个下午,同事说,有一对中年夫妇来找我。 “陈医师,你知道我是谁吗?”看着眼前这一位穿着紫色外套、剪着利落短发、气色看起来不错的中年妇女这么一问,我还真的不知道她是谁。但是重症的训练,让我很快注意到她脖子上那个已经闭合的气切孔,接着我看看她身边的男士和年轻女性。“翁○○!哗,太好了,比我预期中的还快耶!”我也想起旁边的男士和年轻女性分别是她的先生与女儿。从女儿口中得知,她总共离家136天,直到中秋节才回家和大家团圆。一聊起那段住在加护病房的日子、彼此所承受的压力,我们都不自觉地眼眶泛起了泪水。 离开加护病房后,妇人转到呼吸照护中心。期间先生几乎寸步不离、无微不至,抬脚、按摩等复健工作不假他人之手,换洗的衣服、被子、床单也都亲自清洗,甚至学会了灌食:几点灌米糊、几点灌鱼汤、几点灌牛奶,记得比医护人员还清楚。 一位看似铁汉的中年男人,做起这些琐碎的工作,竟然这么的细心。他说,他之所以不离不弃的照顾太太,只因为我告诉他,他的太太会好起来。 面对这样一位全身瘫痪、连眼皮都无法张开,看起来像是“重度昏迷/植物人状态”的病人,很庆幸的,我们团队发现她是“清醒”的,然后抽丝剥茧诊断出她是肉毒杆菌中毒。接着,为了让家人相信病人“会好”、半年左右是会站起来走路的,努力建立医病间的互信,说服家属不要放弃、接受气切。 这样的结果全赖一个“正确诊断”,一个自己从来也没看过的疾病。真的不敢想像,当初如果没有这个诊断、没有人发现妇人是清醒的,结果又会是如何?我依然清楚记得每一个细节,也会时时和年轻医师分享。每一次想起来,还是很感动啊!这家人示范了家庭照顾与支持的重要,而妇人先生则示范了铁汉柔情、男子汉的能屈能伸。 我从此和这一家人成为好朋友,成为他们一家四代的医疗咨询医师,她的小女儿结婚时,还邀请我上台致词呢!每年到了农历春节和中秋节,他们都会来找我,聊聊当年的事。即使十几年过去了,家人间再聊起这个故事,大家还是会哭成一团。 
3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