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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

5天前573点阅
“你说,如果我们人死后遗体不下葬的话还可以用来干什么?”朋友偶然的一句话,开拓了我的思路。 曾经看过一个美国老太太,她把自己的遗体捐赠给医学研究,遗体最终被切片成2万7000份。科学家通过仪器扫描这些薄片,然后通过科技把这些数据变成“数据人”,以作为往后的医学研究。我很佩服老太太的豁达,愿意让自己的遗体为医学做贡献。 就在不久前,新加坡也有一位老人为自己注册了遗体捐赠。他的遗体将会交给国家的医学院作为研究用途。个人也为这样的行为感到万分敬佩。 很早很早以前,我也想过,如果可以,我希望死后,身上如果还有可以用的器官,我都愿意捐赠出去。就比如眼角膜、心脏、肝脏之类的,让那些身患疾病等待器官的病人有机会健康地活下去。但是科技的进步,仿佛已经有办法通过三维打印技术把所需的器官打造出来,不用再苦苦守候,虽说这项技术还不成熟,但确实是病人的福音。 早点思考和讨论死亡 生命真的很神奇,我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明白,两个连肉眼都看不见的东西,通过结合和孕育就可以长成一个一米几的大个子,身体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成长然后衰败。到了最后留下一堆的血肉。 我们在生的时候,已经体验了人生的喜怒哀乐、尝遍了生活的酸甜苦辣,这一辈子也算是功德圆满了,那么剩下的这一堆血肉是不是也应该归还给这个世界,尘归尘、土归土?如果真的有谁还愿意用这一堆血肉去发展人类的文明、去拯救他人的性命、去喂养花草动物,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或许是被传统的熏陶束缚,或许是信仰的不允许,又或许是我们对于死亡的未知和恐惧,我们总是不愿意思考和讨论我们对于死亡的看法和安排。其实,如果人生只有一件必然的事,那么就是死亡。既然它一定会来,我们为什么不早一点和身边的人聊一聊?至少告诉他们,关于我们留下的那一堆血肉,我们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对待。 人生短短几十年,多给家人一些陪伴,也给他们多做好一些思想准备。别离的时候一定会有,先道别,莫等时候到了匆匆一去,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他们。
5天前1.2千点阅
2022年有一部电影叫《人生大事》,看得我泪流满面。电影主要的故事发生在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女孩之间。男主从事殡葬业,小女孩是一个孤儿,两个孤独的灵魂就这样牵扯到了一起。男主的父亲去世前告诉男主,他的葬礼不要铺张,也不要什么灵骨塔和骨灰坛,越简单越好,人本来干干净净地来,最好也是干干净净地走,最重要的是要体面。 男主最后不顾姐姐的反对,把父亲的骨灰和烟花混在一起,一炮烟花把骨灰送上了天。给了他父亲一个简单、干净且体面的最后一程。 无独有偶,最近在新闻上看到,有人把自己祖父的骨灰也用同样的方式,贴在烟花上朝空中发射,给祖父美丽动人的最后一程,一家人则温馨地围观这场盛宴。他们受访时说了,这样他们就会感觉祖父一直与他们同在。 把骨灰制作成宝石 这么奇怪的“安葬”方式,相信很多人都会觉得荒唐。也有很多网友调侃,这样所有人都会吸入他们祖父的骨灰。我只是觉得,只要他们一家人觉得这样很美好,事实上也没有什么不好。比起烟花葬,我还听过有人把骨灰制作成宝石、把遗体用防腐剂保存做成客厅的茶几,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也只是对已故的人一种爱与思念的表现,并没有对与错。 其实这也和我们的人生一样,活着主要还是要自己觉得舒服。什么世俗的礼节,社会的批判,只要我们不伤天害理,只要我们不妨碍别人,自己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顾虑那么多。 人走到最后都要和这个世界离别,就像戏中所说的一样,人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那么为什么还要留下一堆的土坟灵位去麻烦后世的子子孙孙?过了两代,他们也不一定理会你到底是哪一位。像这样放一炮烟花,给自己的人生画上美丽的句号,其实就很灿烂,很美好,很体面。
6天前666点阅
说到人生的最后一程,很多人都会想到土葬和火葬,可是在过去的五六年,世界上多了一种方法,它既算是土葬又带有火葬的效果,它就是——冰葬。 冰葬是一位瑞典的生物学家发明的,他给它取名为“promession”。过程大概就是,先把遗体放入液态氮中浸泡,等待遗体完全冻化,再通过超声波震动将遗体粉碎和分解,然后加入干燥剂让大部分的水分蒸发,就这样把遗体化为有机化合物。 最后就是把这些有机化合物用一个有机袋子装起来,深埋土壤里。因为经过处理,这些碎片很容易被土壤吸收,成为花草树木的养分。 根据他们科研人员的研究,这一项技术的好处就是可以不间断地处理遗体,而且不用消耗大量能源。它比火葬消耗的能源更少,比一般放入棺木的土葬更为环保。唯独现阶段储存液态氮的成本较高,而且不是很多国家会引进这样的技术。 不用买一块地来葬 在华人的传统观念里,把尸体震碎,在情感上难免会让亲人难以接受。毕竟死者为大,总是希望他们能够安息,这种寒冰之苦和超声波的震动总给人一种对死者不敬的感觉。 只是我们回头想想,火葬也是让遗体遭受烈焰之苦,土葬也会被蛇虫鼠蚁啃食,所以它们对于遗体来说都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伤害,差别是不大的。说到有机化合物,其实穆斯林的下葬方式或许更节约也更环保,就直接用一块白布包裹,然后埋入土里。少了棺木那种里三层外三层的防护,就能够更快的被分解,成为大地的养分。 科技总能改变生活,有些科技给了便利,但是有些科技或许就是多余。冰葬的概念很好,只是实用性确实有待衡量。或许它唯一的好是不用买一块地来葬,毕竟拿到手上的只有一堆碎沙土。找个后院,挖个坑,埋下,再找一棵树种在上面,树就成为了已故的人,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在某一个想念的旁晚,可以走到树下,抱抱它,告诉大树,我想你了。
1星期前750点阅
我有一个姐夫是藏传佛教徒,我有很多西藏文化和知识都是因为他才开始接触的,当然也包括了“天葬”。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还在读小学,我去他的家做客,那个时候他正在看一卷西藏纪录片,为什么用一卷,因为那个年代还有录像带。正好播放的段落就是藏族的“天葬”。 他们会在人死后用白布包裹起来,再请来喇嘛为其超度。等待三天的超度仪式结束,就会让家中长子,或是和死者关系相近的人把尸体背上山,交给天葬师。天葬师接过遗体后,会用工具,比如斧头和大刀把尸体砍碎,然后散落在天葬台附近。说那是天葬台,其实也就是一片比较宽敞的山顶。 无需祭拜和立碑 尸体还没完全撒出去,就会有一群秃鹰从天而降,开始啃食那些尸块。纪录片里面的画面拍摄得很客气,但是通过图像可以想像现场的画面有多么的触目惊心。当时年幼的我却不觉得可怕,反而对这一种文化多了一分好奇与向往。甚至我能够体会他们那种让死者回归自然的心境。等待秃鹰把尸块啃食得剩下骨头的时候,天葬师就会用一些较大的石头把骨头砸碎,再混入一些血肉,继续抛给秃鹰,直到什么都不剩。 在藏族人的信仰当中,他们相信人的灵魂在100天之后就会离开人世,所以不需要祭拜也不需要留下什么牌位或是墓碑,因此肉身也没有保留的必要。像这样把肉身回馈给自然就是在效仿当时佛祖割肉喂鹰的善举,为世界尽最后一分力。他们也相信,经历了这一系列的操作,人的灵魂就可以去到天堂。 当然,这是藏族的文化与信仰,在很多国家天葬是不被法律所允许的。只是我在想,在这个讲究环保的年代,天葬也许是更适合的一种选择,毕竟比起我们熟悉的土葬和火葬,它的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是最少和最小的。
1星期前684点阅
那是一个半夜,我和我的老婆睡得正香,忽然之间就被手机的铃声吵醒。或许生活里有很多事情冥冥中就已注定,平时的我习惯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可是那一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把手机铃声打开了。 我接起电话,另外一头传来的是姨妈的哭声,她哭着说我的表哥因为交通意外人没了。我缓过神来之后安慰了姨妈,挂断电话就给我的表姐打去了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表姐在电话另一头的哭声,姨妈也正在通知她这些坏消息。 我们整理了简单的行李,连夜开车回到了麻坡,去到医院的停尸间看见了表哥的尸体,所有人哭成一团。 殡葬队把尸体摆放在家门口,一摆就是三天。陆陆续续有亲朋好友来奔丧,有那么几个哭得面红耳赤,可以感受到他们和表哥的情谊有多么的深厚。 大活人成了坛中的碎沙 尸体被送到了焚化炉那里,道士念完经后送到后面焚化。身为家属,我们只能安静地在大厅等候。那一千多度的火焰在后面焚烧着表哥的尸体,那不可估量的伤痛在外面刺痛着等候的我们。到了下午,我们只是看见一盘零碎的白骨,有的似细沙,有的如石头,有那么几块看得出是大腿骨和头颅。 道士让我们几个兄弟姐妹轮流把骸骨夹进骨灰坛,然后他们再把剩下的都倒进去,盖上盖子前还放了一些黄符。就这样,一个曾经积极开朗,幽默风趣的大活人,成为了装在骨灰坛中的一堆碎沙。 一路把骨灰送到了寺庙中的灵骨塔,全家人跟着道士念经给往生者超度,表哥表姐们已经难掩心中的伤感,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念经。等到骨灰上了塔,冥纸在烈焰中慢慢焚化,我们才离开寺庙回到了家。 一切尘埃落定,我回到了新加坡,不知道为什么,忍了那么多天的泪水终于决堤,在我老婆的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 火葬烧掉的除了这一身的肉体凡胎,或许也烧掉了这一辈子的业障。如果真有来生,只愿表哥他投身一户好人家,吃饱穿暖有人疼,依然保持他的幽默开朗,幸福一生。
1星期前1.8千点阅
我第一次接触死亡,应该就是我4岁的时候,那是我父亲的葬礼。 我的父母都是以事业为重的人,所以我从满月开始就被送到了我的姨妈家,被姨妈带大。姨妈有5个孩子,特别有趣的是他们按照女男女男女的排列,然后就是我亲姐姐和我。虽然和姨妈一家人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是我们的感情更胜我的亲生父母。 父母都在吉隆坡工作,而姨妈一家人住在麻坡,看起来不是特别远,只是40年前驱车来回也要三、四个小时。 在我的记忆中,基本上我一年也就能够见上我父母那么四、五次。 我的父亲总是喜欢拿着一个烟斗,而我就喜欢给他点烟。他戴着一副眼镜,矮矮胖胖的,留着小胡子。其他的记忆就都是慢慢的长大过程中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了。 听说,那天他心脏病发,人在送往医院的时候就走了。当时我还在麻坡,姨妈一家人接到通知之后就直接开车送我上了吉隆坡。抵达时我并不知道那是几点钟,只是知道天很暗了。 父亲的鼻孔塞满棉花 他们带我到父亲的棺木前,我看着他安静地躺在那里,鼻孔塞满了棉花。我不记得是谁跟我说,那是为了避免他看见了亲人会七窍流血,所以才塞满了棉花。我被披上了麻布,拿着一根小小竹竿,然后在他们的指示下绕着棺木走了几圈,就跪在旁边。 我记得自己流下了泪水,但是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因为疲倦。也不知道跪了多久,我被带到二楼睡了一觉。醒来时就被他们拉上了车去到山上。看着他们把棺木放进了一个土坑,我们就跪在土坑边上,道士念着经文,撒着白米和不知道什么东西。再后来,我就不记得了。 从那之后,每一年都要舟车劳顿地去山上给父亲和祖父母扫墓,而且要在天还未亮就出发。每一次去都会走错路,每一次我都会晕车,然后每一次都会被骂。 后来冠病来袭,好几年不能回吉隆坡,扫墓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父亲的土坟还在,只是不知道是否还干净如初。 土葬是人类面对死亡的一种传统,它让亡者的尸体有个归宿、它让想念已故之人的亲人有个归途。只是有时候会想,等过了三、五代之后,他们的坟是否还有人给他们上炷清香,敬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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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前6.0万点阅
昨晚,我因工作来到富贵生命馆,看着人来人往的华社领袖,平时只会在新闻里见到的政治人物,都活灵活现了起来;而此刻,我身在安顺,出席我外公的葬礼。 我的外公,可能快要不行了——第一次有这种想法是在2022年,那时农历新年回安顺过年,印象里身体还不错的外公突然卧病在床。我一次次回到安顺,目睹他的身体变化——渐渐地,外公靠鼻胃管进食,喝奶水度日,失去了翻身、开口说话的力气,连咳痰都艰难无比。 老人受病痛折磨,总有一位家庭成员必须放弃生活,全身心照顾他。三姨为了照顾外公,放弃了出差旅游的机会,选择在家办公,甚至在外公病情恶化时辞去工作。三姨睡在沙发上,听见外公因痰液堵住喉咙发出的咳嗽声,她立刻起身,轻拍外公的背,帮助他顺气。 我知道,没有回来探望的日子里,外公和三姨日日夜夜遭受了不少折磨。电影《如何在奶奶去世前赚到数百万》中,主角M的妈妈照顾阿嬷的情节,不知道在三姨和外公之间上演了多少次。 外公的咳嗽声越发虚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常年眯眼,似乎游走在清醒与昏睡之间,随着住院的次数增加,我们回安顺探望他的时间也愈发频繁。 富贵生命馆来了好几位行动不便的政治人物——他们被夫人搀扶,或坐在轮椅上,言语含混、神情恍惚。我数了数他们的岁数,与我外公年纪相仿。也许外公曾见证过他们年轻时意气风发、建设国家的模样。纪录片和维基百科详尽记载着他们的丰功伟绩,而我外公是一名退休老人,经历了历史课本里描述的重大时刻,留下几张家庭大合照。历史的浪潮泛黄成皱褶的老照片,在我眼中,他们与弥留之际的外公再无差别。 若不是为了工作,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与元老级政治领袖有任何交集。第一次亲眼看见他们的身影,竟是在老战友的葬礼上,说不清是幸运还是不幸。 来宾们享用着精致的餐点,服务员随叫随到。场地宽敞舒适,完全不用担心日晒雨淋。逝者的家属跪坐在灵堂前,法师一遍遍地为亡者诵经;转眼间,念佛声传回外公的葬礼。我们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连续好几天为外公念佛,祈愿他往生极乐世界。矿泉水瓶缩小了一圈,花生也变得软塌塌的。阳光刺眼难耐,老天爷在外公去世的早上下了一场小雨后,似乎抹干了眼泪,决定不再哭泣。 外公比一颗花生还要轻盈 这闷热的天气,我再熟悉不过——我与外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离安顺老家不远的政府医院。我们曾在年初一来过这里,陪同患者的只有不庆祝农历新年的马来人。医院的老风扇嗡嗡地转着,越来越慢,炽热的阳光穿透窗户直射进来,老天爷在为这家医院增添一丝生机。然而,患者们像晒了一下午的咸鱼,如被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 我突然想起,几年前偶然读过余冰燕写的一首诗歌〈杆秤〉:“……食道癌晚期。/ 祖父瘦成了最后一条躺在杆盘上的鱼。至今没有人告诉我/ 死亡有多重/ 多少钱一斤?” 神台摆放着荤素佳肴,趁着外公离开人间之际,让他好好享用一顿许久未尝过的佳肴。一支支清香缭绕在空气中,仅穿了一次的白色T恤,还残留着淡淡的香火味。 我的外公,真的像诗里描述的一样,瘦成了皮包骨头,静静地躺在床上。后来,他比葬礼上的一颗花生、一瓶矿泉水还要轻盈;他轻得无法用金钱、体重来估算,化作一捧沙子、一束黄花。
4月前4.9千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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