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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慧琳

每个人都有促进城市可持续发展的责任和扮演的角色——无论是政府、学术界、企业还是社区。在整个城市论坛期间,我深深感受到了各方之间共同协作的必要。共同协作,桥梁,整合──这也许是我未来职业道路上重要的方向。 文:蔡慧琳(草稿特约编辑) 每一个人都同等重要 这几乎是我参加MUF时最常听到和感受到的概念。今年的主题“我的城市,我的家”,不仅强调城市作为我们生活、工作和休闲的家园,也意味着每个住在城市里的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所需,包括边缘弱势群体;因此我们全都有义务共同讨论这个家园如何应对未来的城市发展挑战,这包括了气候变化和可持续化发展。 此次的论坛涵盖各种主题,从社区营造(如第一天的公共集会让各个群体发表自己的所思所做,又或是在讨论灾难时应该培养的社区自我应对能力)、文化意识(如文化创意作为经济发展之一,尤其是在乔治市这类世界遗产地)、经济(如各社会群体的财富能力,或者为可持续发展目标的项目投资)、农业(如我国的粮食安全意识和都市农耕的推动)、交通运输系统(如鼓励多种模式结合的城市交通方式)等。 [nonvip_content_start] 我个人非常赞同论坛的首两日并不是在封闭的大会堂里举行,而选择把公共集会和讲座在开放的乔治市举行,让公众和游客可以轻易看到并且参与。活动选址如打铜仔街公园(Armenian Park)和周边的店屋、数字槟城(Digital Penang)、兴旧巴士站(Hin Bus Depot)等,无不展示了乔治市的创意和文化发展。 除了严肃的讲座论坛,还有一系列活动(地球节、脚车活动、升旗山参观、森林和建筑遗产等研学参观)进一步吸引大众,共同迎接更好的城市环境和生活方式。我参加了由ThinkCity主导的康华利斯堡护城河修复项目(Fort Cornwallis moat restoration)的技术参观,去了解该遗址的考古研究以及在修复工程中选择的可持续传统材料,进而理解了有关方在遗产保护中的积极进展。 整合与协作——自上而下的治理和自下而上的倡议 Dato’Seri Paduka TPr Maimunah Mohd Sharif在演讲中强调了,可持续城市发展必须要有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之间的共同协作。各方协作,再次强调,是务必的。这种概念在MUF论坛中无处不在——论坛首两日的公众集会,以及后两日的专业研讨会,就是要让前方鼓励群众发声并发起行动,而后方教导市政当局和城市规划师等专业人士的治理与实施工作。 城市论坛以公共集会开始,对象包括儿童、青年、妇女、商界和学术界。比如青年集会中,不同青年协会包括槟州青年发展机构(Penang Youth Development Corp)、慈济基金会、马来西亚青年理事会(Majlis Belia Malaysia)、东盟青年组织等聚集一堂,共同讨论关于新一代青年对于第三空间的向往。 第三空间指的是城市同样包含的休闲、学习、娱乐的公共空间。妇女集会则讨论城市空间中的女性的使用安全,可以看到自愿组织发起和相关手机运用程式的初创。这样的公共集会旨在鼓励社区参与的意识和多方协作的可能——每一个人都有能力发声,也同样有责任做出改变! 第二日的城市讨论环节更像是传达社群赋能的可能,尤其关于可持续发展和环境韧性等课题。比如,国际青年商会(Junior Chamber International)介绍并鼓励大家都有能力透过“环境、社会和治理”(Environmental, social and governance)的领导方式来实现零浪费;任何人都可以发起或大或小的节约措施,并将其纳入公司管理系统中。马来西亚国际伊斯兰大学(International Islamic University Malaysia)在“应对洪灾的社区韧性”讲座中也分享了有趣的日本案例,他们的学童在教导下能够把文绉绉的灾难和疏散知识创造成卡片游戏! 后两日的高层级对话和研讨会主要针对政府官员和专业规划师,以期提高中央政府和地方市政里每一位公务员的认知和觉悟,因为他们将是国家可持续城市发展的先锋推动者。就如Dato’Seri Paduka TPr Maimunah说的,国家目前最需要的是“执行力”,包括制定行动计划和评估成果,仅仅是政策制定已经不足够了。 高层级对话环节邀请了不同领域的先锋人物就不同主题发表各自的观点。例如,在讨论“净零碳排放城市”课题时,巴生皇城市政厅(Majlis Bandaraya Diraja Klang)厅长强调了基础设施系统的设计可以鼓励日常行为的改变,像公共交通减少私家车的使用,或者上游下游的河流管理需要共同协作;巴生作为重工业和港口城市也有需要努力的方向。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Petronas)的专家分享了该公司在能源转型、二氧化碳气体捕集以及电动汽车推广方面的行动。 关于改进社会群体财富能力的课题中,可持续发展专业的教授提及了学生和妇女赋能,比如大学教育结构按照“两年制大学,两年制工作实习”的模式下,能让学生在实习中学习并赚钱补贴生活开销,或者像孟加拉乡村银行(Grameen Bank),为贫乡妇女提供小额贷款,赋予她们自力更生的能力。 我国各地市政厅也通过展览和分享会的方式,展示了他们执行的可持续发展目标项目。例如,马六甲历史城市政厅(Majlis Bandaraya Melaka Bersejarah)的项目包括推动无车区活动、塑料瓶回收项目、线上数据和交通信息等;吉隆坡市政局(Dewan Bandaraya Kuala Lumpur)推广命名为“不让任何人掉队”(Leave No One Behind)项目,包括吉隆坡公园节、都市农耕计划、吉隆坡免费巴士、步行道和脚车道规划等;乌鲁雪兰莪市政局(Majlis Perbandaran Hulu Selangor)靠近森林保护区的优势,推广森林保育、可持续生态旅游和健康体育项目等。说个更进一步的,在未来5年的实施目标过程中,联合国代表引入了自愿地方评估(Voluntary Local Review),帮助地方政府对实施的可持续发展目标作审查和评估。 说到各方协作,我参与的“城市中的粮食供应”会议中,就明显感受到合作能够如何促进可持续发展的项目执行。在讨论国内农业发展和都市农耕课题时,各方共同承担不同的责任——国家规划部门(PLANMalaysia)负责管控农业用地和粮食安全的指南、社区有自发团体进行都市农耕活动并生产粮食,也有组织负责鼓励教导本地社区加入都市农耕计划,而技术专家则推广合适的农耕技术。 我的角色该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促进城市可持续发展的责任和扮演的角色——无论是政府、学术界、企业还是社区,正如我应该努力弄清楚自己可以扮演哪个角色。在整个城市论坛期间,我深深感受到了各方之间共同协作的必要。共同协作,桥梁,整合──这也许是我未来职业道路上重要的方向。
2月前
林明镇不是依赖井水或河水生存。英资公司早在规划林明各个区域时,引山水进池子来提供饮用水,其中就有名为“厂工寮”和“银坑”。以前的居民需要常到那里挑水回家,或者带衣服到那清洗,或者戏水洗澡。 文:蔡慧琳(彭亨关丹人,中国东南大学在读建筑系硕士) 五六十年代,我的外公开始在林明卖濑粉,母亲在林明长大,父亲也曾在林明短暂工作,所以林明就像自己的故乡,充满了许多回忆。林明是藏在山谷之间的小镇,除了仅有的蜿蜒乡间路与外界联通,几乎与世隔绝,曾因锡矿产业而繁荣。 19世纪末,英资公司向彭亨苏丹租赁该地发展锡矿产业,开启了100年的辉煌历史,直到1988年锡矿经济日渐衰退下,PCCL公司(Pahang Consolidated Company Limited)正式结业,小镇也无奈地开始没落。[1][2][3] 1988年始,当地居民和政府[4]一直设法努力让小镇转型发展为文化历史旅游景点。 [nonvip_content_start] 临河开发的历史锡矿城 当年林明镇在英资公司的开发和管理下,宛如自治区小国,该公司有土地绝对管理权,区内产业都归公司,也有权征收地方税务,印制钱币[1]。公司投入资金提供完整的服务设施和规划,包括水电、工人住宅、商铺、电影院、医院、邮政局,让林明几乎处于自给自足的状态。当其他乡镇还需要点油灯的时候,以林明镇的先进程度做为矿业发展区来说,它是马来亚最早期通电的市镇之一;拥有东南亚数一数二的免税商店和享有各式各样从伦敦来的名品。[5] 林明镇分为两区,镇中心和郊外区被一条河分开,名为Kenau河。我曾经以为老旧的林明镇,除了联排木板店屋,都是没有规划的,其他住宅建筑只是顺势建于河边和山坡。其实不然,仔细看看地图,就会发现它的规划是基于功能、阶级和地形主导的。首先,主要锡矿开采区“大陂塘”设在了镇的南部(河上游)一山坡上,这当然是根据地理矿区而设的,开采的矿石被运到坡下矿厂处理,还有铁路载运锡矿到二十多公里外的Pasir Kemudi,再转为水运到关丹河口。最靠近锡矿工作区的是管理层住区,方便管控工作;再上,就是镇中心的公共服务区,以广阔的操场为中心,有庆典的日子,人们可以从四方八面聚集到这里。再来才是商铺区,有店屋、食堂、菜市场,还有各个籍贯的会馆,服务居民的日常生活。(2019年大部分木屋遭受火灾,老城的防火系统问题很需要市政府议会关注及采取对应措施。) 矿工宿舍和管理层住宅是根据阶级而有不同的建筑类型和地点分布。低阶层的宿舍较散布于镇上和河对岸,分别有单层多户式的,现在留下来的前员工家庭多有买下几户,打通改建为更大空间的房子;双层联排式的,藏身于店屋后方小学旁边;单层联排式宿舍在河对岸,几乎融入了其他自建式的村民民房。矿工工头则可以分配到有围园的单层独立式房子,即“亚洲人独立式”,样式更像是殖民式的马来屋。欧洲人管理层就会有自己的双层楼独立式洋房,样式豪华气派,偌大的院子散布甚至隐蔽于山坡上各处。而PCCL总经理的洋房则坐落在镇上最醒目的位置,处于山坡上,又处在南北主路的转角处,可以俯瞰整个镇和远处的山景;当你在主路缓缓上坡时,就会感受到管理层的高高在上。(虽说管理层和员工之间阶级分明,但林明的居民与欧籍管理层也是有种相处已久的真挚情感,尤其二战时期的互相维护[1]。) 河对岸的村子则属于自然开展的聚落肌理。与镇上的中心性不同,村子是线性发展的,即自建式的民居会沿着主要路径两旁而建,路径则是依循地势、河和山坡蜿蜒;一些房子建于坡上,就需要踏着土路缓缓向上爬。自建式民居的类型多变,散布有机,整体建筑和路径尺度宜人,也不会像镇中心那般有开阔正式的场地,或是阶级分明的分布,非常适合骑着脚踏车缓缓穿梭其中。 与山水共生的环境 河,是林明的开始。河水夹杂着矿物,才会让在下游的人发现并开始探索采集锡矿,早期不少华人以非法“山老鼠”方式到深山淘洗锡米,然后用竹筏顺河流载到关丹卖给锡米收购商以换取收入[1]。虽然河是林明镇的主要环境特征,但似乎人们对它的印象不太深[6],除了在经过吊桥和主桥时能瞥见河流,镇上很少有对河直接的视觉联系,或者沿河房子也不会和河有太大接触。然而每年的洪水泛滥都让林明镇吃不消,各界希望市政府在“林明地方规划书”上有意增添河滨公园外,也致力寻找减少水患的方法,让林明镇更加宜居。 林明镇不是依赖井水或河水生存。英资公司早在规划林明各个区域时,引山水进池子来提供饮用水,其中就有名为“厂工寮”和“银坑”[7]。以前的居民需要常到那里挑水回家,或者带衣服到那清洗,或者戏水洗澡。也因为有清甜的山水,才会出现一些道地美食,如山水豆腐之类。镇上有很多大沟渠,但渠水总是非常干净,因为很多都是山水流下坡道到河里去的,我小时候就会在渠的上游放纸船,然后追着纸船跑到下游。 连绵的山峦是林明镇内可以看到的美景。爬上林明山,俯视四周围,全是层层叠叠、高低起伏的山峦,还有早晨时水雾缭绕带来的凉意。 历史遗迹的保存及推广 林明镇的百年锡矿产业历史一直被各界重视,市政府因此推办林明博物馆和矿场隧道博物馆。值得一提的是,于1955年创办的林明民众图书馆,更有一小群老居民正努力收集并传扬小镇的故事,像旧矿工口中叙述的故事──采集锡矿的工作顺序,矿井图的讲解,让林明镇的故事可以传承得更生动有趣。他们也会讲解关于从前的生活和社交活动,各个会馆及庙宇的历史。这些才是林明百年历史一代传一代的重要依据,让林明能保留和善用它淳朴自然的特质,可持续发展下去。 [1] 谭惠心 (2019)/ “彭亨联合有限公司与林明华人社会(1906-1988)”,拉曼大学中华研究院中文系。[2] “Heritage Planning and Mining History”https://issuu.com/1001645295/docs/uf2101_group1_task_1_single_sided[3] “Sejarah Perlombongan Bijih Timah Di Sungai Lembing”https://negeripahang.com/sejarah-perlombongan-bijih-timah-di-sungai-lembing[4] Jabatan Perancangan Bandar dan Desa Pahang. Rancangan Kawasan Khas Sungai Lembing 2009.[5] Osman Zulkepli (2019):“The Glory Days of Sungai Lembing”New Straits Times.[6] Nur Farhana Azmi, Faizah Ahmad, and Azlan Shah Ali (2021):“Identifying Place Distinctiveness Through Cultural Resource Mapping”Journal of Regional Planning and City Planning.[7] 星洲日报 (2015) :“连山水也中断!林明人无‘雨’问苍天“。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