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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

5月前
8月前
9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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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前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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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旁边,有块空地。前身是建筑工人的临时宿舍,交屋后荒废数年,杂草灌木自然滋长,虽略显杂乱,倒也增添了绿意。后来走的人多了,又或者是争分夺秒的摩托送餐员常穿梭往返,就有了条小径。平日晨运,我也常取道于此,得了方便。 裸露的泥路,不下雨的话,泥泞干涸结块,行走其上不用如河中青蛙跳石。雨后则略为松软,常会粘黏鞋底。若遇上天气酷热干旱,走得快了些,还会扬起路面松软的泥粉。 我喜欢取道这里,倒不仅仅是为了方便。夹道的茅草和参差的灌木丛里总是开满了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引来蜜蜂和蝴蝶游弋其间。我常在此邂逅一种原生自哥斯达黎加,通体橙红色,别名叫茱莉亚的蝴蝶。据说2007年从普吉岛上的蝴蝶公园逃逸后,一路向南迁徙繁衍。现在在马新两国城郊,都轻松得见。还有翅膀长得有点像虎斑纹的美眼蛱蝶和美得像万花筒碎片的绢斑蝶。这些美丽的小生物总是那么的吸引我的目光,但只要我一走近,这些小东西就会因被惊扰而倏地飞起,反倒是我常会被它们惊吓到。 我后来学乖了。经过时,我会刻意放慢脚步,但这些敏感的小东西还是会在我还差几步时就拔身翩翩飞走了。我也是要过了很久,才来得及在它们飞走前,掏出手机来为它们留下倩影。 尽管这样的小灌木林看起来既透着危险(可能有蛇)又杂草丛生,但是我很庆幸大自然以她特有的方式来去修复这一片——以发展之名蹂躏,而后被弃如敝屣的——土地。我终于明白,就算再怎么不起眼的小径,也拥有能够支撑起豢养这么多美丽的野花和小生物的一方生态。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和慈悲。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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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23日讯)小时候受周董启发,用拼音苦学华语,26岁马来菜饭小贩帅哥努力追梦当创作歌手! 现年26岁,身高180公分,身材比例好,外形时尚俊俏的帅哥林盛文,首支华语音乐创作就是国产电影《芽笼》的主题曲《蝴蝶》,他诠释得情真意切,旋律、歌词皆不俗,MV拍得弥漫电影的迷离气息。 林盛文昨天接受《新明日报》访问时坦言,歌曲是他与吴周烁共同创作,花了3个小时,写词人则是张丹宁。 单看外形,不会猜到林盛文在疫情期间曾当过小贩,在爸爸经营的马来饭摊位帮忙,天天盛饭、收钱。林盛文透露:“其实爸爸是做装修生意的,因为疫情做不了装修,赚不了钱,顶下摊位卖马来菜饭,我就去帮他的忙!” 因为周董   学华文不再闷 戴着口罩当小贩的林盛文偶尔也会小小声哼歌,他告诉记者,小时候不喜欢华语,觉得学华语“很闷”,老师很凶,“但是,因为周杰伦,我开始对华语产生兴趣,慢慢的,唱卡拉OK时,能读出华文字幕,也能以华语交谈。” 林盛文说起华语显得生涩,唱起歌却字正腔圆,他坦言:“我的华语水平大概5分(10为满分),学唱歌曲会用汉语拼音,歌词也会去加以注解,了解它的内容含意,这样更能表达歌曲该有的意境。” 像唱主题曲《蝴蝶》,他就预先看了邝子君掌镜的电影《芽笼》,从中找出感觉,率直的他说:“这首歌,我写了几个版本,结果导演(邝子君)选了第一个版本。”  会唱日韩泰语歌   拥15创作曲 林盛文除了华语歌,也能演绎英语,甚至日韩与泰国歌曲,“从模仿开始,我唱泰语歌,没人相信我不会说泰语。”可见他有一双非常敏锐的耳朵,试过翻唱泰国乐队Potato的歌曲还被原唱者看到在社媒上转发! 小时候,林盛文爱听的是周董的《听妈妈的话》,周的大部分歌曲他都朗朗上口,成长后,他欣赏唱将萧敬腾:“他的唱功爆发力很强。” 林盛文目前累积了约15首创作歌曲,尽管具备走偶像路线的不俗外表,但他更乐意增强内在的音乐实力,一步一步来,他很清楚,只有坚定初心,音乐之路才会走得踏实稳健。 外形优秀   相信拍戏“很好玩” 林盛文因刚好人在黄韵仁与小寒老师设立的亚洲音乐学院,被邝导见到,结下了为电影主题曲写歌的良缘。记者打趣他外形条件优秀,没被邝导看中拍戏?林盛文有点不好意思:“他(邝子君)有说,可惜没有早一点认识我。”韵仁笑赞小子很幸运,拥有那么好的开始。 林盛文相信拍戏会“很好玩”,什么都愿意试,若有剧本需要他大胆裸露,他敢挑战吗?“要脱衣?我太瘦,没有肌肉啊。” 问他觉得自己帅吗?“帅?还OK啦”,他在理工学院攻读网络游戏设计,曾尝试当过兼职模特儿,也当过舞者。疫情期间,他全力帮爸爸在碧山一带摊位卖马来菜饭,长达一年。 林盛文对音乐与演戏充满热忱,他透露:“《新兵正传》(梁志强卖座电影)曾找上我,让我去面试,很可惜,当天因为上课去不了,错失了机会。”
2年前
2年前
一番天旋地转后,我重获意识,像一只软瘪的毛毛虫,病恹恹地歪倚躺椅。无力的眼神望向人们自由畅泳的泳池,那个恒常拒绝我的冰冷世界。眼前景象重叠五岁光景,一深一浅的泳池依然是两泓深邃的眼睛,望向晴空和流云。那时还小,我圈着救生圈,只被允许在浅水池戏水,巴望对面的深水泳池讳秘莫测,正如汪洋,回旋多重不可思议的恐怖想象。旁人和学员对父亲行崇高的注目礼,远观他像一只振翅飞翔的水蝶,在那里傲然平敞双臂,掀起汹涌的浪仿佛蝶翼扇送的微型风暴。 直到七岁那年,父亲才厉色要求我到成人泳池摸索水性。扶着铝制阶梯,一步一步探勘成人泳池的深度,脚下虚浮踩不到底的水底世界把我吞噬于阴冷幽暗的恐惧中,让我直打哆嗦。没有人,尤其是父亲,会相信我惧水,因为蝴蝶的后代会飞,游鱼的后代会潜泳,本是再自然不过的常识。我才想学习水中吐气,鼻孔就倒抽氯化的水,苦辣滋味直冲脑门。同手同脚的我,一直学不好正规泳式,于是“教练的孩子不会游泳”的风言风语把我驱赶到泳池的无人一隅。我在那里自创新的花式,以平躺的姿势沉入水底一片斑斓的浮光流影,回归纯净平和的原始状态,一如曾经的羊水泅游。水面如镜分割了天上和水下的幻影,蜷缩其间像成虫睡在蛹中,寻找自身在这个世界的分量和位置。 斑驳奇幻的天光遍射我的关节、四肢和躯体。我细腻地端详其中的神秘变化,感知肌肉开始结实,偷看耻毛渐渐变长,于水中招摇。可惜的是,身高增长却草草止于尴尬的十五岁,没能借身体优势承袭家族御风飞翔的秘术。蝶式精确重现蝴蝶的蜕变过程——先是在水下像虫蠕动,积蓄力量,与水面平行时双脚一蹬,才能平展双臂,划出完美的半弧。苦苦训练几个月,我的臂膀始终羸弱无力,挣不脱水面的巨大阻力,游起来活像一只溺水的蝶,换来父亲半边脸特写的阴影和蔑视,还有那句伤透人心的“丑咯”。 小时候作文常把父亲比喻成山,长大后他的确还是难以企及的高度,以那硕大的阴影持续吞噬我的微小身躯。其他同学比我迟加入游泳班,却轻易超越我的进度,所以每次合照我都像外来者,负责举着相机替父亲和一众年少的猛男合影。相机是横亘在我和他们之间,那道永远跨越不了的阻碍。遇到学生的家长,我会像穿山甲遇见危险般蜷缩一团,躲在父亲后面,或者干脆拔腿快步走上车,深怕那道问题冰寒地泼在我和父亲的身上:“你的孩子啊?怎么那么小只,不像你那么壮?” 遗传,是他们不经思索给出的答案,而基因是两条河流汇聚而形成的命定,旁人这样一说,岂不是暗讽母亲那条河流的不济? 经不起这种对男性尊严的挑战,我曾多次要求加入父亲带领的校队。每只蝴蝶都值得一朵花,而我不甘双翼永远暗淡无光,飞过时总会飘洒吓人的黑鳞粉,使那些春花萎靡枯谢。我急着振臂,去征服一座运动场,博得美女校花场外的尖叫喝彩。只是,遴选过程总是私下进行,不为徇私,而是方便遮丑。100米游出90秒的成绩,去比赛注定吃人家的泡沫——岸上的父亲看着秒表,一派轻松的语词,比之池水,更冷百倍。 我被父亲请出泳池,去到一个走廊之外,充斥野性汗味的健身房,先锻炼好身体再说。那里是一张捕捉各式昆虫的捕虫网,甲虫扛着哑铃、螳螂用螳臂迅速摆动两条铁链、群聚的蚂蚁跟着蚁后的指令摆动四肢……没人指导我如何使用那些犹如《夺魂锯》里的器械,所以我只能跳上跑步机,了望那个我立志翱翔的蓝色天地,幻想自己在美丽的水花映衬下展示雄姿,让脚下的履带不停加速不停加速。一阵恶心感袭上喉头,眼前忽然一阵黑一阵紫,胃部翻涌着胃酸。我马上拉下紧急拉环,跑步机骤然停止转动,而这一停,就是好久好久…… 捕虫网永远失去了我。那里咄咄的目光不再追击我的脂肪指数,我也不必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的胸部有否像女孩一样微微隆起,也不需要刻意夸大所有因担心“太娘”而撑出来的插腰、开腿等扩展领地的男人动作。因为身体够小,我轻易从网眼脱身,决定把来自父亲的赏识缺失感,化为纸上自由奔腾的河,任由我化蝶成鱼,徜徉在自设的广袤天地。 拒绝运动成为我实现价值和自我防御的叛逆形式,所以身体不受控地突然缩水,又突然膨胀。不耐饿、不耐寒、怕操劳的这副躯体总是引来父亲有关我“以后如何保护妻子孩子”的反问,半是嘲讽半是担忧,说完鼻孔便会轻蔑地嗤一嗤气。父子的鸿沟进一步深化,我则一直对他身穿贴身背心炫耀身材的低级表现,深感厌恶。 如果说蝴蝶是一朵会飞的花,那么父亲就是一朵水仙,那一朵在希腊神话中,某少年因为过度自恋,失足落水后幻化的花卉。他绽放在网络纵横的阡陌,比我这个年轻人开得更精彩。一格一格的照片就像标本,供人们研究他的浮凸曲线、三头肌、二头肌、背阔肌,搭配琳琅满目的参赛和获奖奖牌。生活际遇往往出现位置反转,让我的朋友更加关注父亲的账号,欣赏他就像一只每个孩子都愿意挥霍颜料的彩蝶。有时看见蝴蝶标本下方“uncle好壮”、“不老男神”等留言,我不禁耳根发热,脸颊涨红地多想,我会不会是显微镜另一端,研究人员特意安排的对照标本,展示岁月在我家中的倒行逆施。 知道必输,所以我不敢像父亲那样,盯着前方目标,倾尽全力去追求,同时强烈拒绝那种乘着睾固醇之兴所作的男子气概,比如为争一口气就拳头相向,或者为求偶而展览油腻的皮囊。我后来深明,那年鼓励我下水的泳池大哥们口中所谓的“美丽景色”,原来是他们刚成年时所垂涎的三点式。 我孤僻清高地想要飞出这些雄性动物组成的恶烂圈子。 但是我不能。无力感让地心吸力勾结一米七的深水猛扯着我,使我迅速坠落童年的某个深渊。我努力飞向天际,烈阳却融化了我的翎羽。情况危急,我却不愿扯嗓求救,直到游泳班某个大哥推了我一把,我才抓住泳池的边缘得救。问及发生什么事,我不敢承认自己为让所有人惊艳,独自吃力游向深水区,然后双脚一阵僵硬,无法前进的愚蠢事实。怕被笑,所以坚称新的花式即将被练成。可怕的经验在潜意识层积,转化为每一次游到深水时,突然涌起的嗜人暗影,提醒着我的懦弱。生活中遭遇竞赛时,我总是怯怯退一步,不敢预设胜利念头,包括多男同追一女时,我会先对镜反照我的窄小肩膀、浑圆小肚和绵软胸部。耻辱的重量接着压陷脚下的土地,凹成持续失重的流沙域。 大学时,有人见我那么自卑,总会以“你也曾是冠军精子”的黑色幽默作为激励。想起游泳原是生命最原始的状态,而我竟能在千亿条精虫的竞速中成功捅破卵子薄膜,的确值得聊表自慰。但我内核深处所携带的Y染色体,形似一只蝴蝶,莫非就预定了我必须像一只雄蝴蝶一样绑定天空,不停飞翔,容不下半刻的敛翅休息? 我没敢真正停飞,否则今天也不会再次因父亲的挑战,冲动地去印证士别三日后的刮目相看。机率近乎零的胜利,最后破灭成低血糖的晕眩。搁浅躺椅上,我隐隐想起曾在科学课本里读过的化蝶过程——毛毛虫转变为蝴蝶时,除了成虫盘,其他的细胞都会一一死去。一面翅膀需要由50个细胞经历5000次的裂变才能成型。这个变态过程不应该还很漫长吗?我以为我有的是时间。 未曾想过停飞的父亲,今天在展示蝶式时,却迫于无奈提前合上翅膀。他的蝶式竟然到达不了对岸,臂膀也不再标准地拉得奇高。他努力闭上嘴巴,不让学员发现自己的短气,尴尬地循着凌乱水痕从池中央,一步一步往回走。我到这时才明白,从下水的那一天起,我不断想超越秒数,超越他的拉锯战,其实是一场接力。水中色彩斑斓的双翼已经落色;岸上斜躺的毛毛虫却仍然孱弱,没有任何危机意识。 隐约间,我和父亲都伸长手臂,想要尽快击掌,换人竞速。只是那个距离仍然那么远,好像永远无法拉近。更可怕的是,我们所向披靡的对手正疯狂地急起直追! 【相关文章】 2022年第16届花踪文学奖 新秀奖|决审入围名单 2022年第16届花踪文学奖 新秀奖|得奖名单 【花踪16】新秀奖散文组决审记录 【花踪16】新秀奖新诗组决审记录 【花踪16】 新秀奖小说组决审记录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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