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录
我的股票|星洲网 我的股票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诅咒

4月前
6月前
6月前
7月前
林芷妤/发狂(上) 前文提要:一次相遇,结识了老板娘后,雯馨就时常来找她,俩人的关系在一个个闲暇的午后日益亲密,对于雯馨来说,她在这里所感受到的关爱,远比家里和学校还多。 之所以开杂货店,只是老板娘为了余生不无聊,至少有些事做,想着反正无儿无女,老伴也走了,存款剩那么多死后也带不走,干脆就开店卖点零食糖果,如果能有人与她聊八卦那是最好。一天下来有多少人光顾,她并不是很在乎。 多年过去,雯馨仍会在午后到杂货店里找老板娘聊天,一段跨年代的情谊,就在这路边一家不起眼的小杂货店里见证。 当时她与老板娘聊着自己的少女心事,聊得正起劲时,余光瞥见店外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原本停不下的嘴,戛然而止。老板娘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一头乌黑长发直直垂下至胸口,穿着艳丽的女人正大步走着。雯馨却感觉这人周围散发着气质,有些莫名的熟悉。 直到女人走到一辆耀眼的进口跑车旁,拉开副驾的车门时,脸别过来面对着两人方向的瞬间,雯馨的世界里突然听见很长的“嗡——”。 回到家后,只见母亲的东西多都被搬走,只在茶几上留下一张银行卡,每月收到转账500块。 偌大的空壳,是不是装不下她的一丝眷恋?也许是吧,因为在那之后,她再也没回来过。 4 她越来越讨厌这头卷发,不再只是因为一句“不好看”,而是不愿再拥有那女人所给予她的东西。 想起那天,母亲的那副模样,她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或许她也能把这头发烫直。于是,说做就做。 之后,她每天便来帮杂货店老板娘打工,搬货,算账,打扫等,即使老板娘原想直接“赞助”她去烫头发,她仍拒绝了这“白吃的午餐”,认为要想有午餐吃,就要有所付出,就这样忙活了一阵子。 待到终于攒够了烫头发的钱,她心里仍有些紧张,却又期待,矛盾忐忑地踏进理发店的门口。开门的一刹那,迎来一阵冷风。径直走到店内最里边的位子坐下,深吸一口气,披上围布的那刻,她知道,是时候告别了。 烫发程序有些繁琐,一会儿涂这个膏,又要洗掉,之后再涂另一个膏再洗掉,过程耗时长,眼皮渐渐垂下,一黑,再醒来时,朦朦胧胧地看着镜子,只见一个头发顺滑,直如尺,第一次这么整齐干净的自己。她近乎整个人快跳起来,吓到了旁边的理发师。她从未想过,自己可以这么好看。 从那以后,她总感觉生活顺遂了不少。 第一次以新形象回到班级上时,所有人惊叹着,围着她转。“哇,原来你打理好头发能这么好看。”“太漂亮了!”“哪里烫的头发?我也想烫一次!” 她开始意识到旁人对她的态度益发变好。甚至不久之后,粉红泡泡竟被心头的少年主动戳破,落下一场甜蜜的雨,就这样,第一次尝到爱情的甜头。 好景不长,没过几个月,强大的基因使雯馨又重新长出卷发,渐渐又变得不受控制。奇怪的是,生活也似乎在这时发生一些破事,比如走路时跌倒,与男友吵架等。为了维持这副美貌,打工与烫头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烫一次头,在那间理发店最里边的位置,渐渐成了店里的常客。而每烫完头,那些破事又奇迹般地解决消失了。 5 过了好几年,雯馨读完中学以后,便到镇上一家花店当店员卖花,烫头的习惯依旧。 某天睡醒,发现自己睡得糊涂,不知怎么睡的,把发型睡凹了,看了一眼时间,发觉自己已经睡过头,工作就快迟到,于是没理会那么多,就赶着出门了。 她到花店时,稀奇地接到远在外国读大学的男友打来的电话。他们已经大半年没见面了。差点迟到,心情本有些糟糕,但此刻的开心瞬间掩盖过这些心绪,嘴角不自觉上扬。满怀喜悦地接起电话,然而没等她开口,对方就抢先一步:“我们分手吧,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随后,就只剩下很长一声“嘟——” 一路走回家时,她都失了神似的,心不在焉,走路起来摇摇晃晃,仿佛一个醉酒的人。经过那间熟悉不过的杂货店,却是拉下的铁门,没人在这等着她来与她聊天,能够听她说心事给她一个拥抱。 “老板娘到底什么时候旅行回来啊?她已经大半年没回来开店了,我还想跟她聊天呢。”看着铁门上的“店屋出售”四个大字,她还在骗自己。 又经过林阿伯家,却不见那棵看了十多年的老树。这里本该有绿荫,茂密的树叶交织成一个巨大的罩,罩住路上的行人,此时却什么都没有,格外空虚。 “这棵树的树根,这些年绊倒太多人了,所以啊,就直接找人来砍掉咯!”偶然听见林阿伯与另一位阿伯笑谈道。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问题根治呀!” 根治…… 6 她再次看见童年里的内心世界:那棵树已经长得很高大,几乎看不见顶端,而树干上的木纹全是自己呐喊的痛苦模样。她听见无数个回声:“不会有人爱你。不会有人爱你。不会有人爱你。” 此时,她已经走到熟悉的理发店前,内心格外平静,像一面夜晚的湖,坐到店里最里边的位置,望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她知道,是时候告别了。 “老样子吗?”理发师边给她披围布边问到。  “不。” 在镜子前,黑色的雪絮絮落下,随着剃刀的声响停止,一颗圆秃秃的太阳显露出来。  “终于,不会再卷了。” 相关文章: 林芷妤/发狂(上) 【零刻度诗社作品展】林芷妤/新时代情话
9月前
12月前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黄荟如/山神的诅咒(上) 前文提要:曦曦的脸色一红尿布一热,大哭起来,露娜赶紧到屋里换尿布,出来时已不见梨花踪影。 梨花长大了更加漂亮了,就如她母亲一样艳丽。梨花的母亲是村里出了名的村花,年纪轻轻就给一个拿督当小老婆。虽说是小老婆,曾经也是有司机接送、全身名牌、住在吉隆坡的别墅,风光得很。可惜拿督死后她们没有分到一毛钱,梨花的母亲将梨花托给桂月村的父母照顾,自己又跟了一个大老板。聪仔替梨花写完帛金,到露娜身边逗弄曦曦,说起了白梨花。梨花中学也没读完,天天到关丹逛街买衣服,到处找男朋友。她在关丹认识了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友,也带回家见过家长了,对方却决定去英国留学。他一走,梨花就和杂货店老板好上,却被老板娘打跑了。后来,梨花又和邮差阿信、煤气佬阿强、冷气佬阿国在一起,可是人家都是有家庭的,没两下都分手了,前几个月她突然消失,回来后就怀孕了。 喀琅! 一女子打翻了灵堂前的祭品,着急忙慌捡起来。女子面若死灰,身穿一身素衣,露娜认出她便是这两天看见的白衣女子。哎,她就是林大福的妹妹,身体不好可不能这样。聪仔快步上前,扶起女子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手脚利索收拾好打翻的祭品。露娜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竟然是林金珠,当年梨花、金珠和美香是她在桂月村的玩伴儿,放学后总是一起玩耍,可惜离开后便再无联系。金珠从前珠圆玉润,肉肉的脸颊带着两个深深的酒窝,笑起来眼睛咪成缝,最爱唱歌跳舞逗大家开心,可爱极了。 金珠认出露娜后缓缓起身走向她。露娜赶紧扶着她进屋里说话。金珠经过神坛还不忘双手合十敬拜。露娜让金珠抱着曦曦,一阵寒暄后,忍不住关切金珠的身体状况。这是山神的诅咒吧,我们不都一样吗?到底什么是山神的诅咒,露娜实在不清楚,梨花刚才也说了山神的诅咒。金珠诧异望着露娜,缓缓说出当年山神的诅咒。 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后山,看见忠伯烤山猪肉吧,他分了一些烤肉给我们吃,还让我们带回家。后来坤婆在问事的时候突然晕倒,醒来后精神抖擞健步如飞,眼神仿佛幽幽的满月,开口就是流利的马来语,随手捡起屋外的树枝到忠伯家砍坏了他家的门和家具,强壮的忠伯也挡不住她,还让她重重用树枝拍出血痕,她让忠伯跪在后山一个晚上,茹素一年。原来忠伯听说吃怀孕的母山猪能壮阳,延年益寿。他虽年过半百,但除了满头白发以外,身材十分壮实,奈何他有两头家,人到中年也开始力不从心。当年他独自在后山守了3个月才找到怀孕的母山猪。没想到他杀的正是山神的化身,肚子里还有小山猪。山神怒不可遏,随即附上坤婆身体,狠狠教训忠叔,离开坤婆身体之前,还留下了一句话:茹吾血肉者,终无姻缘! 金珠的家境优渥,父母曾送她到澳洲留学,当时已经有了一个谈婚论嫁的男友。可惜,他们准备从澳洲回来办婚礼时,一场车祸把男友和她肚子里的宝宝带走了。车祸后,她患上创伤后遗症,食不下咽,也觉生无可恋。父母为了金珠,几乎每个月都来求坤婆,后来为了哥哥大富的子嗣,才暂时搁下了她的事。但这几年来,坤婆年年都为金珠、梨花、美香和露娜作法事求太阴星君赐福,年年也准备许多祭品祭山神,只是此后山神再也没上坤婆的身。如此这般过了好几年,两天前在灵堂看见曦曦,才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好,或许人生是可以再次开始的。 露娜正想追问,灵堂传来一阵骚动。 白梨花回到家,脱鞋、脱下丝袜,随手把身上的首饰一个个丢在地上,大字型赤裸地倒在床上。她看着已经隆起的肚皮,圆乎乎的,一定会比露娜的孩子可爱吧。一定能嫁出去的吧,明哥说只要再给他两个月时间,等母亲答应了就来娶她。她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天花板的吊扇在眼前晃呀晃的,心情莫名地被抚慰。她直起身子,换了一身衬衫短裤,到街口买一些鱼补身体。刚走到街口,就看见美香从明哥的车子上下来,梨花醋意大发,冲上前去想问个清楚,明哥却早已溜之大吉。 明哥是村里的零食批发商,几年来在村子里也混熟了,虽然身材矮小瘦削,但口才了得。美香刚在街尾买了几块豆腐,明哥热情表示顺路便载她到街头,刚下车就看见梨花来势汹汹,吓得转身就跑,没想到跑了两步就瘫软在地。梨花见状更加笃定美香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拽起她就打。路人闻声赶来劝架,见梨花蛮不讲理,只好建议大家到坤婆的灵堂,让美香在灵堂发誓没有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勾引明哥,是他顺路载我而已。美香双手抱着豆腐,跪在大门前嚎啕大哭。原来就胆小的她,此时说话已结巴支吾含糊不清,全身止不住颤抖。碍于梨花不能进灵堂,只能在大门口对峙,她一巴掌拍向美香的后脑勺,叫你发誓,你嘴巴含大便啊,快点好好讲!众人在旁你一言,我一语,美香流着泪喘着气,声音愈发虚弱。 梨花趁势数落美香相亲49次,没一次成功,现在饥不择食要抢别人的男朋友。其实美香的父母认为美香一辈子不出嫁也没关系,晚年有女在侧也是一件美事。但美香的姑妈却每个月都带美香到关丹相亲,对象都是俊朗有为的年轻人,但一想起山神的诅咒,内向怯弱的她就紧张得哮喘,每次相亲都以失败告终。 露娜和金珠闻声而来,聪仔拿来矿泉水给美香,轻拍她的背。梨花又一巴掌想拍美香的后脑勺,美香的母亲正好赶来,甩开了她的手。梨花愤恨他人有母亲的护卫,妒忌的火焰随着怒火越燃越烈,她知道美香的母亲也是个胆小的妇人,便趁势拉住她不放。此时,她已忘了自己是为了什么辱骂美香,只觉血液冲上颅顶,情绪如开水沸腾,肆意宣泄着这些年来被山神的诅咒捆绑囚禁的苦闷与不甘。 正午的阳光炙烤美香的脑门,看着母亲也无能为力,一阵晕眩她哭喊着将手中的豆腐砸向梨花,梨花精致的妆容顿时布满了豆腐渣。她随手抢过旁人吃着的西瓜,一块接一块往美香砸去,美香满身西瓜渣,哭喊着将剩下的豆腐抛向空中,哮喘发作瘫软在鲜红的西瓜渣中。混乱中,一块豆腐渣掉进了金珠的口中,她蹲下身用力想要把豆腐渣咳出来,却看见梨花不知何时跌坐在西瓜、豆腐与泥泞混杂的地上,两腿之间渗出的血红像一条毒蛇迅速往她的方向钻来,还来不及呼喊,血红的毒蛇张开大口把她吞没。 斑驳的树影映在惊慌失措的脸上,留下的是失控混乱的空气。 两天后,葬礼按照巫女的传统,遗体被摆放在村子中央临时搭起的木台上,在阳光猛烈的正午,燃起了木台。斑驳的树影与火焰摇晃着露娜的双眼,空气中的灰屑掉落在每一个人的头上。一个呼吸,化作尘埃的坤婆便钻进每个人的身体,随着氧气融进血液中,与桂月村永生共存。 二舅将坤婆的骨灰撒了一把到护村河,剩余的骨灰埋在后山的大树下,立碑。 坤婆四个儿子、五个女儿,及其后代子孙围绕在大树下,脱下脚下的白袜,丢进泥坑中,陪伴坤婆的骨灰长眠于此。曦曦的哭声在树林中透彻,微风拂过的树影婆娑,露娜赶紧放下手中的香,身边的男人却熟练地拿起奶瓶,不急不缓给曦曦喂奶。对不起,我那么晚才赶来,这几天辛苦你了。露娜摇摇头,不辛苦,只是可惜了。要是露娜的丈夫早点来,金珠、美香和梨花知道她早就结婚了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临行前,露娜追问聪仔,山神附身时说的是马来语,为什么金珠说的却是“茹吾血肉者,终无姻缘!”呢?聪仔当时太小,什么也不记得。只是坤婆曾经说过,其实当场没人听懂马来语。坤婆清醒后,卖报的这样说了,也就这样流传下来了。但卖报的马来语也才半桶水,坤婆这些年来也是将信将疑。 漫天彩霞,露娜抱着曦曦挽着丈夫过光河,她频频回头,仿佛坤婆还站在桥头喃喃念着平安咒,念想却如一缕云烟消散开去。赫然耳后传来喃喃平安咒,聪仔在夕阳下挥着手,让万物的灵气护送他们平安归航。 相关文章: 黄荟如/山神的诅咒(上) 黄荟如/过敏 黄荟如/流沙静逝 黄荟如/老妖
1年前
2年前
朋友向我分享她在惊蛰当天初次到神庙参与打小人的习俗。她说当她终于完成一系列的仪式后,无意间听到庙祝对其中一名信众说:“送小人比打小人来得好,以敬畏之心送走不顺遂的霉运,来祈求自己接下来的日子风调雨顺。” 我的脑海原本出现以往看过的港产片中,老妇人蹲在天桥底下手持木屐狠狠拍打地上的小人符纸,边打边骂的情景,听了朋友的转述后,登时切换成平心静气地和小人划清界限,从此河水不犯井水。也对,小人难缠,无谓与之一般见识。 惊蛰日打小人的习俗由来已久,而据说惊蛰既是节气也是最佳打小人的时日。曾翻阅有关节气的书籍,里头不曾记载在此节日要打小人,反而说惊蛰代表春雷鸣,万物长,而匿藏洞穴里冬眠的蛇虫鼠蚁苏醒了,纷纷钻出洞。 朋友解开我的疑惑:“庙祝说古时人们在惊蛰耕作前会以棍棒来驱逐这些在田里肆虐的害虫,久了,就演变成民间的打小人习俗,流传至今。” 使我感到有趣的是把小人比喻为蛇虫鼠蚁,既贴切又生动地具体化了小人的意象。 现实生活里,谁不畏惧小人当道,与己作对?于是就有了打小人的仪式,先发制人地以诅咒的语言来镇压小人,使他永无翻身的机会,一方面也是在发泄心中的委屈和怒火。只是如此激烈手段,当真能化解小人的牵缠吗? 庙祝的话有如醍醐灌顶,如果把“打小人”的意念改作“送小人”,就有了解冤释结的意思,把诅咒和伤害之意变成“我不要再与小人纠缠下去了”,这一字之差,也是一念之间,带来的是天壤之觉,当中所扭转的不仅是敌对态度,还是从中转化了自己的心境,唯有摆脱怨愤的桎梏,才能看到另一个宽阔、敞亮的天地啊。 最体己的贵人就是自己 谁不想顺风顺水地过日子呢?然而,生活难免就会遭遇令自己不愉快的人事物,这是常态。 朋友点头表示认同,且感慨的说,送小人的最终目的就是迎贵人,殊不知在这世上,那个最体己的贵人就是自己,唯有自己才懂得烦恼症结的源头,才找到和解的方式,世间的万事万物都离不开自己的心念。 虽然惊蛰已过,朋友在分享这仪式的过程中不只让她产生了一个新的看法,也让我深思,人在彷徨无着时,往往会借助外在仪式力量来祈求庇佑,是无可厚非的事,但在这些仪式的深处是不是也指涉了某些肉眼所看不见的精神层面呢?比如说,它让我们从不妥协的情绪中暂时抽离,以局外人的视角去审视目前的自己,与其陷入是非的漩涡,不如试着开拓另一个新阶段,而不是囿于现有的困境?说到底,心才是真正解锁、转运的主宰。
2年前
我不快乐,因为不管售价高低,害虫还是会叮咬正在绽放无数秋葵的羊角豆。 亚古诗采摘的1.4亩羊角豆田恰逢高产期,顶芽处,一颗颗的花蕾挤在一起,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快绽放来吸引昆虫授粉然后结果。但是我却只能皱眉,因为心里头在挣扎是要继续施肥、降肥,还是断肥。一颗颗羊角豆,在一天之内就可以成长3吋,硕肥的果实已经被收菜商嫌弃太大条。 经过前两个月的倾盆雨季,这两个月天气变好,大多数农夫都有不错的收成。斋戒月期间,蔬菜市场不佳,这导致丰收的蔬菜开始滞销,许多收菜商都需要丢弃销售不出的蔬菜。我长期种植的羊角豆跌了十倍价钱,这也是我这几年的种植生涯里遇到过的最低价格。(此处应有雷声) 农民与老百姓无法快乐 新闻刊登了蔬菜被丢弃的照片,我读了全马菜农公会总会长的解释,然后好奇到底民众是如何看待,而去浏览了一些网民的留言。当然,有同情农民的;也有不以为然而觉得农夫在蔬菜高价时也赚了很多的;也有在抱怨为何蔬菜都拿去倒了,消费者还是没有吃到便宜菜的。关于如何应对丰收时过剩的蔬菜,大家的想法看似都对,但应用在这片国土上似乎又不太对。有些道理其实很简单,但我们还是搞不懂为何政府依旧没有适当的措施来长远地帮助农民和人民。在这片国土,丰收变成了对农民与老百姓的一种诅咒。丰收的农夫无法快乐,因为不只挣不到钱还要贴上地租、劳工、肥料和农药费用。老百姓无法快乐,因为享用不到丰收后价廉物美的蔬菜。
2年前
(新加坡5日讯)茶水档阿叔不满托盘连续3天被其他小贩取走,气得在托盘前放纸皮牌子诅咒:“谁拿死全家!” 《新明日报》报道,网上近日流传一张照片,一名在达曼裕廊熟食中心的小贩,被指在托盘前放置牌子“宣示主权”,上面写着“谁拿全家死”5个字,不让其他摊贩碰他的托盘,引起网民热议。 记者走访熟食中心,发现放置牌子的是一名在茶水档口当助手的阿叔。 不愿透露姓名的阿叔年约60岁,在熟食中心工作了一年多。他说,从上个月31日下午开始,就发现桌上的数十个托盘统统不见。“我觉得奇怪,原以为只会发生那么一次。” 岂料,接下来的两天,阿叔放在摊位前的托盘都尽数被拿走。 “我查了电眼画面,才知道原来是其他小贩拿走的。” 阿叔说,为了不让小贩再擅自拿走托盘,才放置牌子,提醒摊贩别擅自拿托盘。他解释,档口只有他一个人看着,下午1时左右取货时会先关档,之后再回来营业。 记者联系上被指拿走托盘的小贩,他受访时称,几次取托盘时,对方档口的闸门都是拉下的,以为没人在用。他称,纯粹只是一场误会,之后没再拿。 摊贩:有洗托盘习惯 阿叔称,自己有洗托盘的习惯。 他说,一般到了午餐繁忙时间,有些临近摊位会碰到托盘不够用的情况。“他们跟我要,当面说一声,我都会让给他们。” 为保持卫生,他也会自己再清洗托盘。“我费了那么多功,对方问也没问就拿走了。” 他也说,不想质问对方,所以没当面说破,只好在托盘旁边放“告示牌”。 商联会主席:托盘由摊贩共用 商联会主席说,托盘由摊贩共用。 达曼裕廊熟食中心商联会主席张文俊(54岁)受访时告诉记者,环境局数年前为每个摊贩分发60个托盘,理论上是够用的。 “这里有122个摊位,当中20几个没人使用。换言之,熟食中心会多出1000多个托盘。” 他说,熟食中心内的清洁工会在清洗托盘后,放在架子上给小贩们自取。 张文俊本身在熟食中心卖羊肉汤,他说:“有时其他摊贩托盘不够,我都会叫他们直接拿我摊位前的。”  
2年前
168个小时,此刻是他体内肱骨——也就是人类上肢最粗壮,连接肩关节与肩胛的骨头,在车祸中断开的累积时数。抱着肿胀淤黑的手臂在沙发挺直腰坐了7天,手术仍在排期,他没有埋怨,甚至淡定自若,连痛也不喊一声。 期间,除了到药剂行买弹力绷带给他固定骨折处、定时替换冰敷止痛,我尽可能沉默,心知只要一张嘴就止不了呼天抢地的咆哮。因为他的逻辑,我不解——既有保险,亦非付不起手术费,为何明知道政府医院病人多,医生少,却宁愿痴痴轮候,还偏不告知院方自己是公务员,而且是个医生。这一连串自虐的决定使我头脑发热,血压飙高,因焦虑而鼓起腮帮子憋气的模样像极了河豚。 群蚊乱舞、壁虎低鸣的那几个长夜,按闹钟提示每3小时起床一次,通过百叶窗遥望他在沙发直挺坐着,手执遥控器在动物星球、NBA篮球赛和港综《超级无敌奖门人》之间来回打发时间,客厅亮着微光,弥漫平静氛围这画面看起来不真实,甚至魔幻。 一记闷锤敲在心口 术前,骨外科递来报告和照影,他于同意书婆娑签字后,竟还有心思给我递杯水,拍拍椅子请我坐下,待解码的弦外之音悄然而至: “我是衡量过得失之后才这么做的。还记得医学院毕业前宣读希波克拉底誓词,教授看我们念得不痛不痒,于是希望我们在走上志业前,有幸生场不大不小的病,受点不致命且能痊愈的伤。” 别看他这话说得虚弱而缓慢,当中每字每句都像一记闷锤敲在心口,震得我头皮发麻、双眼瞪大。他浅笑着示意我冷静、冷静、再冷静,才继续说:“教授这样不是诅咒,是祝福。当我跟着长龙排在候诊室外,忍痛接受手术最快得排到9天后的现实,并且以病人身分在时间长河里感受等待被救治的心情——这所见所闻,有助我体会伤痛、明白病家所需,对日后执行职务有大益处。” 万事万念似乎在顷刻得到相应于心的理解,惟康复需时,那亦是另番风景了。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