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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天开始,我们频密看到“松弛感”这个词。这个词汇迅速地蔓延开来,人人朗朗上口,媒体用这个词产出了千万篇内容来聊穿衣风格、人际关系、生活态度,甚至是下午茶套餐的内容。 然后我就厌烦了。 当人们使用“松弛感”一词时,到底要对应的是什么意思?中文里明明还有慵懒、随意、从容、闲适、自在、随性、惬意、漫不经心等词汇,为什么我们用一个笼统的“松弛感”就涵括了全部? 日子久了,你还能分辨出这些词汇的细微差异吗?你还懂得如何在不同场景里精确用词吗?这就如同形容美食的时候,永远只会说好吃、很好吃、超好吃、巨好吃那般语言贫乏。 同样被广泛滥用的,还有更早以前的“仪式感”。 一模一样的传导路径,媒体用“仪式感”一词生产了海量内容,来述说各种节庆、生日、情人节、结婚典礼应该如何规划安排,哪家餐厅哪个市集哪牌咖啡哪种礼物哪个旅游景点最能体现某种人们追求的美好。 如果你不在意这一些挑挑拣拣,他人回以一句“你真没有仪式感”,仿佛就能直接贬损你整个人的美学观点和价值体系——你没有情趣且对生活没有热情,看不到这些仪式的重要性? 这样说吧,丧礼也是仪式,招魂也是仪式,但我们从来不会用“仪式感”来描述这些事,对吧? 就如原先就有的外向型人格、内向性人格,或是情感丰富、情绪稳定等概念,如今换了一种描述——或者说标签——浓人淡人、e人i人。自媒体和网路群众创造了生词,商家与广告公司闻风起舞,用这些简化的标签来进行各种消费宣传:你是XX人,就要选择XX产品。 网路流行语成了势不可挡的劝导性文化。哎,曾经教育工作者花了多久的时间和力气,来告诉大家不要轻易为他人贴上刻板的标签,但如今人们却因为担心跟不上热潮,而迫不及待为自己贴上各种流行标签。 当你相信了松弛感,你可能会开始对自己的焦虑和紧张,而感到更加焦虑和羞愧。 当你相信了仪式感,你容易盲目追求人有我有的消费项目,而忘了先仔细思考自己的结婚仪式上,到底要怎么安排才最能体现自己独一无二的爱情。或者,你说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自己需要某些东西,“仪式感”变成理所当然的原因。 当你相信自己是一个淡人,你会使用这个特质来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莫名地因为一个社交人设而失去人格发展的弹性。 思想和生活立刻被缩限 随着这些自己贴上的标签,我们的思想和生活一下子就被缩限了。明明可以使用更加生动且具体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性格,表达自己对某个场景的感觉,我们却使用浓人、松弛感和仪式感。 其他更多隐藏在单词后面的情感表达和思绪分析呢?你对浓人一词的认同,是不是因为你总是积极地为梦想而努力?你在这个场景里觉得舒服自在,是不是因为身边围绕着亲近的人,因为最近的事业发展让你对未来满怀信心?你追求仪式感,其实真正想要的是有人把你放在心上而特意安排的流程吧? 但这些复杂且具体的东西,都被网络流行语一并概括和消解掉了。当你用网路流行语来描述自己,我不能真正了解你,我得到的只有破碎的刻板印象和消费注脚,以及筑基在这之上的苍白互动。 警惕。在我们尚未对这个世界和许多人生选择进行一番省思之前,这一些网路流行语背后所隐藏的意识形态,都会成为个人无意识下直接套用的思考模式和行动方针。于是,欲望和意念难以延展和锤炼,我们或将变得怠于思考更深层的人生问题,不知不觉就忘了重塑自我价值观,以及失去那些脱离社会制约之后、对个人生活方式做出独立选择的机会。 如果我们总是不假思索地使用网路流行语来定义自我和生活,这像不像是把自己活成了某一种zip file呢?
2月前
(麻坡25日讯)柔佛州行动党州委林永源促请巫统柔州署理主席拿督诺嘉兹兰认真聆听华社的心声,不要随意扣帽子及为华裔选民贴上标签。 他针对诺嘉兹兰昨日指一些华裔选民为“机会主义者”,并要求行动党确保华裔选民支持巫统一事发表文告,指诺嘉兹兰应了解选民的不满后才来下定论。 他说,了解大马各族民情的领袖应当知道,华裔选民的投票取向一直以国家整体利益及维护合法的公民权利为重,从来不是“评估能够获得的利益”。 他认为,目前部分华裔选民在马哥打州议席补选采取观望态度,主要是巫青团长阿克玛多次发表仇视华裔的极端言论,尤其近期发表的清真认证言论,更令许多华裔选民反感。 “身为资深领袖,诺嘉兹兰应认真反思问题的发生,或检讨自家党领袖的言行举止,而不是在社交媒体大放厥词,乱扣华裔选民帽子,将责任推卸给行动党。” 他表示,诺嘉兹兰的举动只会火上添油,无助于增加团结政府在补选中的胜算。 他也不苟同诺嘉兹兰指行动党擅长通过所谓的“红豆兵”左右选民,就如之前操纵问题让华裔拒绝国阵,这显示了诺嘉兹兰相当不了解华社,甚至低估华裔选民的智慧。 “马哥打补选投票日已进入倒数,我促请诺嘉兹兰放下政党歧见,支持团结政府推动多元社会的决心,避免发表具有破坏种族和谐的言论。”  
3月前
“嘭”一道开门声,刮破了清晨的宁静。洗手间传来马桶的“咕噜咕噜”、水落塑胶杯底跟它吵起架来的刷刷声、还有牙刷在温柔地帮牙齿洗澡的耳鬓厮磨。连串的生活声音,似一个由缓慢到急促的号角,吹响了一天的行程。 我带着微笑推门而入,大女儿已盥洗完毕出去,小女儿正坐在马桶上,手掀起衣服,食指轻轻挖着肚脐眼。这是她在哺乳时期就培养出的坏习惯,不给她挖我肚脐眼,就挖自己的。当她在寻求安全感,就是内心有忐忑了。 “妈咪,我好像忘记抄字进去Tulisan 1了。”她微低着头,眼睛怯懦地看着我。 微笑,冻结在冰冷的空气里。爆竹声,在内心噼里啪啦地响,很是热闹。 “我才一天没有检查你的功课就出事了。我不知道,你自己回去跟老师说,看老师怎么做。要是打你,我也没办法了,谁叫你自己忘记做!”怒火一下蹬得老高,踢出一盆火苗,再往下丢几根薪,让其有助长之势,然后关门入房,眼不见为净。 “你每次都这样。”原想再往她身上贴标签,望着那扇门,泽从宽老师的话却在电光石火间,闪入脑里,按响了红色警报器。此话顿时在牙关,我硬生生吞下拧紧。 缓解冲突场面的步骤,昂首阔步踩入。第一步,离开现场,拉断情绪链,别让暴怒记忆留在原处。第二步,深度腹式呼吸,数1、2、3……《陪伴忧郁》的零碎片段在炙热的火海,下起绵绵细雨。再深呼吸,数1、2、3,通过左边理性脑以计算数字的逻辑打断右边感性脑的情绪。恢复冷静的前额叶,终使我拳头逐渐软化松开。 这时,她走出来取盥洗杯。从她脸部的内疚,几乎都能感受到她的恐惧与不安。 “孩子已经很尽力,她没有每次都这样。她经常都把功课做好,只是偶尔有做错没做,完全没做的几率很少。”我挑出了事实。 “犯错,不可怕。知错能改就好。”经常彼此冷静后,对孩子说的话,我喃喃对自己说。 送她一餐声色俱厉的痛骂,会把事情推向怎样的境界,我们经历过无数次。但我,都是在事后才粘上创可贴,伤口愈合就好。同样的伤口撕开再粘,已逐渐失去粘性和药性。口子上的血,其实没有停过。 “刷好牙,我们先试看做好功课吧!早餐来不及就在车上吃。但是你动作要快一点,否则会迟到。幸好你记得还有功课没做。”我习惯地摸她的头发,低头嗅着那发香味,微微扭开脑回路里的幸福系统。这是第三步,转移话题,同时也在安抚孩子的焦虑。 看书,并非证明自己更厉害 提出建议,是因为我知道,恐惧的乌云已占领她整个脑袋,这时她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到解决方案了。但我,也在等她回答。小女儿的情绪敏感,却又倔犟,思维独立些,所以他人给的建议,不一定接受。若是强硬按着牛头低下,通常反弹很大。她含泪微微点头,速度果然有在加快。 “我们有可能会很迟才到学校,妹妹忘记写国语生字。你先弄好你的东西,妈妈陪妹妹做功课。”一起走到楼下,我亦跟大女儿说明原因。 我对她也很抱歉,她是一个自律又守规矩的孩子,不喜欢太迟到学校,所以清晨5点50分就按熄闹钟起身盥洗。她默默地点点头,麻利做好自己的一切事务。 吃早餐前,我拥抱着她,跟她道歉必须让她陪着一起等。谢谢她愿意等妹妹,谢谢她没有开口骂妹妹,谢谢她自己做好所有事务。没有理所当然,她能愿意,我感激。 “Je, jan, tas。” 换好校服后,小女儿打开马来文参考书和生字簿,逐字书写。字体整齐娟秀,我知道恐惧已在她内心慢慢消散。 还想叫她边写边念拼音,顺便修好她薄弱的拼音。突然间,我踩了刹车器。我想起《思考,快与慢》里的系统1和系统2的运行模式。她正处在专注写字的系统2模式,我的强求,是在破坏她的专注力和节奏,对事情只有破坏。 “我们会对显而易见的东西看不见,而且我们看不见自己的看不见。”丹尼尔·卡里曼在书中所言,适时点了盏明灯。 于是,我停止了自己系统1的自动驾驶模式,将脑海衍生的枝节都折断。我们的真正目的,是在有限时间内把功课做好。 “你先把7个都写下来,过后才跟着抄。”我在旁提醒。 “不是,要一个字写两行才对。”她反对,我让她依据自己的做法去进行。 此时的每个争执,都在拖慢工作,时间不等人。我看见她的认真与努力,也相信她的决策。庆幸自己没再说出“随便你”,表面认同,内心其实赌气她不听从我的控制欲。 事情进展得出奇地顺利,我们都在限定时间内完成。她得以安心上车快乐吃着自己的蓝莓面包,并在抵达学校前吃完。车窗上的雨滴,一滴滴在我内心里晕开来。我喜欢这样的气氛,所以得时刻记得保持它。 “妈妈,谢谢你没有骂我。”临进去礼堂排队前的日常拥抱,她将头埋在我怀里蹭了蹭,踩着欢快的脚步进去。第四步的拥抱,等到她进校园,才真正完成。 回到车上时,外子问了我事发经过,复述时,零碎的感慨也在脑海里纷飞。 “她这么快能写完那么多字?”外子很是讶异。 “她冷静的时候,可以做得很好。”我不止一次告诉过孩子,也提醒自己。我们都很清楚她的个性,所以,能在短短10分钟内完成,确实是意料之外。这女儿,我从来不敢小觑。但我必须承认,自己也是一个常常犯错的妈妈。 犯错,可怕吗?可怕,因为会被骂得很惨。被骂的时候,越骂越错。还要面对一连串的冷嘲热讽。为什么?我后来在脑科学里明白战与逃的因果关系。 “平衡,让你可以,言行一致,爱他里有己,爱己中有他。”《陪伴忧郁》讲座会上,不管是老师送的祝福,还是后来与观众胡乱交换中,送我的祝福,恰巧都是它。我明白缘分女神要对我说的话了。 “记住你此时此刻的感觉,停留30秒,内化成你的大脑幸福密码。”里克·汉森博士的 《大脑幸福密码》在我内心起了作用。 闭上眼,藏在日记的亮点糖果罐,为我递来5颗糖果。我想起她回到家经常会自动写作业的背影;老师今天给的12个华文听写,能写3遍就记住的好记忆;每天练习英文和国文听写的努力;自动收拾好第二天的书包和叽叽喳喳述说学校的点滴。她乐意去学校,本就该万幸了。 我又轻轻地将这些小确幸丢进幸福百宝箱内。我知道,将来还需要面对很多考验继续让我纠结在快乐与痛苦里。因为,每个消极互动,需要至少5个积极互动才能互相抵消。要等到积极体验至少以3:1的比例胜过消极时,乐观思想方可蓬勃发展,茁壮成长。 我相信,这些细微的小确幸会一点一滴帮我制造出乐观的脑回路,冷却海马体与杏仁核的激动。当形成以后,会是一个不同的我。因为,我终于持续相信,每个当下的转念,皆会带来天差地别的结果。 道阻且长,可我也允许自己是走在一条回归均值的路上。偶尔好,偶尔坏,只要相信自己做的是对的,终有一天,行则将至。 看书,并非为了证明自己更厉害。而是,愿意承认自己不足,并在他人的经验里找到更多方式,去灵活面对生活的种种难题,如此罢了。读过的知识,会以我们意想不到的方式,在脑海里灵感一闪,只要愿意当下承认错误,并做出改变,一切即会朝向我们想要的结果迈进。 写作,是给予我多一次机会,把右脑的创意与情绪滑向左脑的收集资料与解决问题,汇成一条完整的行云流水模式。 张开眼睛时,我看见桌子上,小女儿的杰作。爱心迷你手机套里,包裹着一只小猴子,双手向内环抱,脸露微笑,圆圆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看,像是在跟我讨抱。我的小猴子啊,妈妈好爱你,妈妈也对不起你。
1年前
中国历史学者张鸣教授说得透彻:”媒体的开放,它是需要媒体人,包括读者作者在内一起抗争。没有一种自由,尤其是言论自由,是上面恩赐给你的。“ 我们都希望大马从此实现新闻自由,但也不能忘了,新闻自由从来不是恩赐。 文:许国伟 我们都知道新闻自由重要。 我们总以为,没有政府或政治人物打压和干预,新闻就能自由。 其实,精明的政客已经明白,禁止和限制媒体报道和批评,达不到效果。 比起惩罚媒体,奖赏和分化媒体的效果更佳。 这一招,台湾前总统陈水扁是高手。 民进党还在野时,就一直争取新闻自由,要打破媒体垄断。 毕竟,当时没有网络,国民党政府长期执政,长期控操和垄断媒体,民进党就一直在对抗国民党政府钳制言论的恶行。 陈水扁当选总统后,多次保证新闻自由,也说媒体是政府及他最好的镜子,感谢媒体对政府及他的批评指教,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但是,阿扁和他身边的人,没少过整媒体。 他们的厉害之处,在于不是简单粗暴地出手对付媒体,而是先为媒体贴标签,分化媒体。 阿扁执政时期,政治对立明显。 执政党直接或间接地把媒体分颜色分立场,分成绿色和蓝色,分成独派和统派,哪家媒体是自己人?哪家媒体是对方的人?一目了然。 这么做有什么效果? [vip_content_start] 首先,要整标签为不友善的媒体时,美其名是“整顿”。 凡是列为不友善或敌对方的媒体,直觉认为他们的报道和舆论都是存有恶意,进而在报道內容和准证更新诸多挑刺。 即使部分媒体反弹,但其他媒体冷眼旁观,且执政党支持者也力挺整顿媒体,认为媒体在破坏政府,应受对付。 其次,对贴上不同标签的媒体,采取差別待遇对待。 凡是列为友善或自己人的媒体,不只给大新闻给独家,这些媒体的负责人更是座上常客,政府部门的活动和广告源源不绝,而擅长察言观色的商家也懂得做人。 反之,对列为不友善或敌对方的媒体,动辄冷眼相待,有者直接拒绝受访和禁出席记者会。 久而久之,大家都懂怎样做人了,媒体也是。 今时今日,虽然阿扁不再是总统,但这种“先为媒体贴标签,分化媒体再对付媒体”的手法,后继有人发扬光大。 如今社交媒体发达,媒体机构要继续站稳第四权的立场,监督和批评政府和政党领袖,难度和挑战比过去更大了。 因为,严谨的监督和尖銳的批评,不仅当权者觉得刺耳和不悦,其支持者和选民也未必有聆听的雅量。 现在团结政府首相安华说了,我国媒体必须完全自由。 “媒体工作者应该获准无畏无惧地批评政府,媒体本身也需摈弃旧有文化,即笔下只是一味亲政府,反之也应报道反对党的意见。” 有了安华挂保证,媒体是否就有“免死金牌”能自由报道和无畏无惧批评政府了吗? 中国历史学者张鸣教授说得透彻:“媒体的开放,它是需要媒体人,包括读者作者在内一起抗争。没有一种自由,尤其是言论自由,是上面恩赐给你的。” 我们都希望大马从此实现新闻自由,但也不能忘了,新闻自由从来不是恩赐。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