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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

01 / 進了這家店就喝這杯茶 這不是我的茶。 跨界讀博,我被自己的勇氣帥瞎了眼。然而,上了幾堂課,我卻覺得怎麼好像跟自己想像中差很多呢?我打從心底裡吶喊“這不是我的茶”。能說出這樣一句話,表示我內心的掙扎和抗拒。奈何進了店,入了座,茶也奉上了,不喝,就涼了。進了這家店就喝這杯茶,這店有的就這些,愛喝不喝。 回想起來,我確實是在這家陌生的“店”門外徘徊良久才決定進門的,只是選擇後彷彿又陷入了彷徨。 跨界讀博意味著得做好面對不熟悉的領域和概念的準備。選擇研究方向或課題時,我只能根據自己懂得的皮毛,仔細考慮自己的興趣、能力和目標,並與導師教授討論才能理出一個頭緒。這種情況,就像在店裡諮詢店員或朋友以選擇適合自己口味的茶一樣。 跨界讀博還需克服學科之間的差異。選擇一杯茶可能涉及對茶葉種類、製作方法和口感的瞭解,而跨界讀博需要學習新領域的知識、理論和方法。過程中免不了閱讀大量的文獻、參加課程和諮詢導師的意見,以便快速適應新環境,並掌握必要的知識和技能。 選擇一杯茶可以帶來新的味覺體驗和享受,跨界讀博則可以接觸到不同學科的思維方式、研究方法和理論觀點,從而提升自己的學術能力和創新思維。 儘管跨界讀博充滿挑戰,但我相信這會迸發出不一樣的火花。此杯中茶雖澀,也許,不久後便會回甘。稍安勿躁,來都來了,放寬心,慢慢品唄。 在吶喊“這不是我的茶”時,我也不斷提醒自己“是誰說要進這家店的”?還不是當初自己喝膩了別的茶,想要換個口味。淺嘗一口就說不是我的茶,這是沒風度還是自打臉呢?如果這杯真喝不下,可否用它來調一杯特飲?也許就此成了一杯好茶呢?再說,一桌的豐盛饗宴也需有清茶祛膩調節,又何必急著拒絕呢? 02 / 追尋馬斯洛 10年前,我像著了魔似的,迫切想重新回到學習的氛圍。在不知道自己尋找的是何種學習氛圍的情況下,我跑去學古箏。然而,3個月過去,我發現音符並沒有在自己的血液裡,於是,我毅然把從古箏音樂學院租回來的古箏退還回去了。 10年後的今天,我再次被那種按捺不住的情緒吞噬。 在準備讀博的友人協助下,經過兩輪分別跟商學系和社會科學系的5位教授線上會議,被問及為何不在商學系繼續深造,而選擇“跨界”到社會科學系時,我的回答是“我想”。聽起來再純粹不過的願想,卻隱藏不住一絲執拗,所以,心中所想,真切地反射到簡單粗暴的言語當中。教授不吝賜教,希望指給我一條明路,省得我因一時迷惘而踏上一條曲折之路,還不一定到得了終點。他們的用意和好意,我深深感悟,也感謝。然而,我還是秉承自己的初心,選擇了跨界,也許,客家人都是這般的“硬頸”(執著)吧。 其實,跨界是費時、費力、費錢的麻煩。明明可以直通,我卻非得挑一條有收費站的曲折路線。3個科目、6份功課、3個演示,9周內完成,除非做好了栽在跨界路上的打算,否則,說不吃力就是自欺欺人。 友人說,遠一點的路,也許沿途風景更迷人。毫無疑問,這條經過深思熟慮而選擇的路線,必定有值得期待的魅力,我甚至打趣稱這一路必定風光明媚,處處花團錦簇,而那些沿途遇見的似錦繁花,又名“頭昏眼花”。 我從小就不是一個喜歡上學的孩子,學習成績也是一般。唯一一次考獲第一名,還是10年前的工商管理碩士學位。當時,以應屆第一的名次受邀上臺致辭,那便是我人生中,在學習的道路上絕無僅有的一次高光時刻。 而今,相隔10年再一次回到學校,我知道,這一次,我為自己挖的坑是前所未有的大而深,而且,在這個超級大深坑之前,我還義無反顧地為自己多添加了3個大坑。現在看來,估計得插上翅膀才能飛越過去。 有人說,一把年紀才活成自己年少時最厭倦的模樣,這不是在開倒車嗎?其實,這一路上,一把年紀的比比皆是,而且,少了那些歲月的打磨,還未必能經得起讀博的洗禮呢。雖然我沒有翅膀,但是,我願用我的意志化成行動,按部就班地前進。 這一路,漫長而險峻,我稱之為:追尋馬斯洛(注)之旅。我,出發啦。 備註: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Maslow’s hierarchy of needs):生理、安全、愛與歸屬、受尊重、自我實踐。
2年前
2年前
///1  0///——李慕義(視覺藝術家)、吳繡妤(打擊樂手、作曲家)、吳振輝(舞蹈、編舞家)的跨界合作計劃,通過視覺藝術、音樂和舞蹈來說“故事”,探察現今生活被數據驅動的現象。 對藝術家而言,世界由大大小小的“故事”組成,且成為人們不斷前進的動力。經歷非數字與數字世界的過渡,藝術家將其經驗通過跨界合作的方式,去探討不同藝術形式在數據驅動、數據的傳輸、處理和使用方式下的可能。 這是三位藝術家的首次合作,演出與展覽將包括不同媒介如影像、互動裝置、動態藝術、舞蹈、電子和現場音樂。他們在Boh Cameronian的資助下,以這個實驗性演出作為開端,希望能持續跨界,以數字和非數字媒介的方式創作,促進不同藝術領域的交流。 除此之外,藝術家們也將充分利用由住宅改造而成的藝文空間Temu House,塑造出不一樣的觀賞經驗。 ///1  0///也與本地年輕藝文團體Filamen和FABU合作。他們活躍於多媒體創作、投影製作,並受邀到世界各地展出與工作。 【藝術家簡介】 打擊樂手,作曲家吳繡妤自小學習電子風琴,14歲開始接觸二十四節令鼓,並於2001年參與手集團,成為兼職鼓手。2006年成為職業鼓手後,開始了她嚮往的音樂之路。繡妤接觸的音樂類型非常廣泛,這讓她在編曲上喜歡加入不同音樂的元素。2019年,她嘗試結合巴厘島和馬來甘美蘭音樂,並且歌手以福建話歌唱。她於2015年成為手集團音樂總監,並且開始編曲以及和不同藝術家合作。 吳振輝是沙巴舞蹈家,他曾在香港演藝學院學舞,到過多國演出,也曾被譽為馬來西亞最佳男舞者之一。在BOH Cameronian藝術獎上贏得了好些獎項,包括最佳表演者、最佳編舞者、長篇及短篇作品和最佳團體合奏等。他希望通過私人及社區舞蹈環境進一步探索舞蹈產業。 李慕義則是馬來西亞視覺藝術家,他先是畢業於達爾尚藝術學院,後來畢業於倫敦密德薩斯大學純美術系。他常例如現成品,探討它們的實際用途與人文或歷史的關係。近年來,他多專注於藝術家之間的合作項目和藝術駐村。2020年,他獲得Cendana公共藝術委託項目的資助,與另3名本地藝文工作者發起了跨界合作項目《勞動與重量》,除此他也獲得英國文化協會文化交流項目的資助,與英國藝術家Laura Porter發起線上駐村計劃Reciprocal Space。同年,他更獲得大華銀行繪畫大獎金獎。2022年,李慕義得到法國大使館的資助,在南法阿爾駐村3個月。他的作品曾在德國、英國、新加坡和韓國展出。 【活動資訊】 【演出】 2023年4月7日 至 4月9日(週五至週日)@ 8.30pm 2023年4月14日 至 4月16日(週五至週日)@ 8.30pm 【展覽】 2023年4月7日 至 4月16日 @ 10am 至 5pm (展館週五至週日開放,其他時間需要預約) 地點:Temu House 八打靈再也 票價:RM88 (由於場地考量,位置有限),展覽不收費 購票銜接:https://www.temu.my/post/one_zero 詢問:012-802 0661(李慕義)、016-216 4373(Viv Adram)
2年前
【小說創作談 / 六之五】 最近寫給小說新人的幾篇雜論,不慎讓作家友人感覺“被批評了”(取其意,原句不宜見報),腦中即閃現周星馳電影中“隔山打牛”的畫面,想來電影也暗示了批評的技巧,受用無盡。當然練習階段的許多基本概念、習作所需的限制如篇幅等,對“藝高膽大”的小說家是過去式了,或許也不適合有才情的新人作者,後者可能會大力反對“故事”的存在,希望在文字的哲思中建立小說的新世界,在精神上類似新詩作者打破“意象”和“語言”的嘗試。自然會想到的問題是:從“小說新人”到“藝高膽大”,中間隔著的“山”有多遠?恐怕要引用《少林足球》了。 若借用“山”的比喻談小說(也適用於廣義的文學作品),同一座山,在水墨畫、攝影作品、油畫、電影等媒介裡各有風采,視野和焦點的選擇有不同的取捨,如同小說中故事的“前景”和“背景”(新人常不自覺地調換了兩者位置),其中最關鍵的是眼光的不同。若遇到高人讀者,見山不是山;若是爬山登頂者,感悟天人合一,忘了身在此山中,和之前的所有曲折;遇到海明威小說〈白象似的群山〉裡不知要說什麼的女主角,群山是一群白象;若不明所以地問起作家本人,他可能會打發說:“都說過了,只是冰山一角。” 不同讀者未必會看到相同的東西,也未必會看到作者看到的事——寫著的時候,帶著這樣的認知,可能是重要的,但不盡然時時刻刻都需要記掛著讀者,有些部分只有作者能知道(作者行使霸權)。或許我可以引用自己的詩句(如沒記錯),來描述讀者和作者的碰面:“我們相逢在 / 岌岌可危的細線之上”,可聯想地球在危險的宇宙中,竟然獲得短暫的安然時光。說服不同類型的讀者自是不容易的,因為作者還帶著“作者”和“敘事者”的雙重視角,除了常會焦點錯亂,無法輕易對上眼神,當讀者是學者或評論人時,則更具挑戰。有人乾脆就說:“作者已死(即使活著也無需多說)”。 先不提長篇,短篇和微型小說放在“練習”中,依然類似走鋼索,步步為營,在高處求平衡穩定,其中需要拿捏力度輕重、緩急,精準度甚至虛實,都是難以明說、不具體甚至一直處在變化中的,我們卻不得不做出相應的選擇,最基本的目標是避免從高處往下掉,而不是對錯的考量。就內容而言,小說情節走在過於戲劇化和完全“沒戲”之間;“前景”和“背景”之間;情節氾濫、天馬行空和過於單一之間;過於寫實與過於虛無飄渺之間;未來與過去(歷史)之間;困境與困境之間。而角色常常處在大我和小我之間;夢想和現實之間;現實與回憶之間;情感和慾望氾濫與無動於衷之間;勇敢與懦弱之間;過分完美與極度黑暗之間;生死(未卜)之間;悲喜之間。而說來有點刻意的小說形式,在下筆的當兒,多帶實驗性質,基本的起承轉合結構(伏筆安放何處)、單線雙線發展、人物刻畫的程度(內心世界如何展現)、內心和場景的“對話”、修辭象徵手法等都需要邊寫邊調整,力求精準,很多時候事態發展不如預期,要不要拯救主角還難以有定論,其實很難有餘力顧及其他類似“反映現實”的事。 小說內容和形式,都得在拿捏得“恰到好處”的各種“之間”移動,做各種剪接增刪,只求作者眼光精準,讓小說得以“自圓其說”。在理論上內容和形式需要做到融合,但現實中往往是互相牽制(可引伸為夫妻、同事關係等)。若難以用文字具體表達這種抽象關係,或許可以採用理工科的方式,在寫小說之前做一道題:“試以內容為x軸,形式為y軸,各種輕重、急緩、虛實等單位為刻度,為此篇小說取一定點。”對小說新人而言,這個定點(定位)很重要,下筆前“心裡有數”,甚至有個大綱,可避免寫作過程中的可能發生的災難(如放棄)。如果把“故事現實而手法寫實”列在第一象限,“故事現實而手法超現實”可以是第四象限,它們都是可以成立的選擇,差別在於難度。即便是“藝高膽大”的小說家的同一部作品,也不會隨意在不同的定點之間移動,故事的虛虛實實或許還容易掌控(小說家的經驗),文字風格的變化除非是不同敘事角度所需,很多時候會影響閱讀的流暢。 嘗試用“象限”的概念來表達(硬扯)小說內容和形式的關係,除了是“自圓其說”,也是某種跨界,而小說本來也是跨界的產物。小說導師們常說,要為人物做個清單,細細寫下他們的個性、背景(甚至包括喜歡的顏色和星座),想像他們坐在面前接受作者的採訪,把自己的一切說出來,作者還要進一步分析人物,揣摩其心理狀態,十足心理醫生(雖然只能在故事中協助治療)。這個年代的小說新人們當然都非常清醒,不會問:“那麼是否需要報讀心理學?”(小說導師們內心獨白:“做上帝比較有用”)。科幻小說作者不需要成為量子物理學家,在家寫作的《東方快車謀殺案》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Agatha Christie)也不需要殺人,或成為偵探,但需要知道火車上每個人的心事和來歷。不同的“人設”,來自各種職業和生活背景,小說作者總是先要細看,看出關鍵之處,再把人物擺放在適當的時空,但人性的複雜無法輕易歸類,或簡單分善惡,那是小說情節需要展現的部分了。小說作者應該先是“看人的人”,並且看透,這其實不容易,特別是心思單純的人。看透肯定是一種跨界,跨入靈魂之界,據說年輕的張愛玲早就看透了。但小說作者可以選擇寫,或不寫透。 處理小說的各種煩瑣的考量,足見更多“跨界練習”之必要,也顯示了超越對“文字之美”的單一追求。只是沉溺於文字,或只是沉迷於情節,都是不足的。小說的內容和形式都不能獨善其身。儘管說想像力無疆界,故事可以無盡發展,盡情“跨界”,但文字載體會把它們都拉回來。一位寫長篇小說的同學曾經採用“Worldbuilding”(不確定正確的中文翻譯)的概念,構思小說連串場景,聽起來像“造物者”的工作,讓人想到遊戲世界的各個關卡,甚至最近紅起來的“元宇宙”(Metaverse),但這方法真正的用意是在設定場景的規則和範圍,訂下“界線”,後來能不能把龐大的“設計”寫好,有待小說形式和文字支撐,去體驗作者的各種“界定”。許多新人作者“跨界”電影拍攝手法,生動處理畫面和對白,往往忽略了電影難以展現、而文字得以進入的“內心世界”。馬華小說家(不是百分百確定,姑且匿名)說過,要寫一部“不能拍成電影”的小說,是對“跨界”的自覺。 小說形式或文字的表達方式更被各種外在因素所左右,其中最大的是作者的“自我”,這說透了會變成宗教或哲學大哉問,但在小說的世界中,技術上而言那影響了“敘事者”的眼光,是否看得深沉,是否悲憫,或者無感。無感的敘事者如何說一個大悲劇呢?作者可能會說,“看到”和“展現”就足夠了。但為何不能多一點敘事者(通常是作者)的心事呢?或許作者本就不想讓讀者知道太多。 延伸閱讀: 【小說創作談 / 六之一】楊嘉仁/讓人心律不整的小說 【小說創作談 / 六之二】楊嘉仁/小說之門? 【小說創作談 / 六之三】楊嘉仁/說不完的故事 【小說創作談 / 六之四】楊嘉仁/不再為校增光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