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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波丝卡

我说晓芙啊我要去波兰,那一年就有了波兰的想念。 那是2023年,我磨磨叽叽的最后没有决定去。到了2024年我依旧在晃荡,大家要去了,车子也满人了。 “我们称之为路的,其实不过是彷徨。” 明明前方有许多条路,但总有一条在彷徨的我。 更早的时候,是2013年。我翻箱倒柜,找到了那段记忆。那一年飞到澳门去遇见辛波絲卡,是她过世的一年之后。当年也觉得好奇,怎么是澳门。澳门跟诗的距离,是有多远啊。我觉得我的眼界是很浅的当年,不知道原来当地的文学活动是多么的精彩。澳门文化局还真的牛逼,“种种可能——当波兰诗歌来到澳门”还有牛房仓库一起主办。原来当年在牛房还有辛波絲卡和鲁热维奇的诗歌演出,演出者是波兰的摄影师及行为艺术家谷柏威。虽然那时候错过了,但第一次和波兰的近距离接触,还真是后来的种种可能。 终于10年后我搭上飞机,还不懂路在哪里的遥远。心里都是一直在打着草稿,先想像一下我会误打误撞。记得几年前好像有个脸友去过,我就这样去找找看。 想去波兰,跟辛波絲卡描写云朵一样。“转瞬间,她们就幻化成其他的东西。”铜像,建筑,遗址,音乐和美食。旅行的开始,心里的惦记。多年来的理想行程一直在变着,每一次都是很多次的瞬间,而且同样的瞬间不会发生两次。 “事实上每一首诗 或可称为瞬间” 这样的感觉和辛波絲卡的诗很有相近的风格。 在网上看到“平独镇露大波波”这个中等强国的名字,真的可以看出波兰的决心。虽然波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是第一个被灭掉的国家。而且它极其痛恨两大强邻三次灭掉波兰。“独逸”和“露西亚”在日语代表德意志和俄罗斯,相信出处就是日本漫画“黑塔利亚”。但是波兰曾经的辉煌历史,也是不容忽视的。所有波兰的决心就在国歌〈波兰永不灭亡〉中显现无比。 但是主要还是辛波絲卡,才想来一趟大波波。 我喜欢靠窗的座位,看一下外面无所事事的云朵。云朵的诗,辛波絲卡的云一直在变: “没有记忆的包袱, 它们优游于事实之上” 如果我座位靠窗,我会不好意思要叫醒旁边的人,说让我出去一下。第一班机时一个先生,我叫醒他时,他好像很慌张。他急急忙忙的打开安全带站起来,我只好说谢谢。 但我没有问他,他来自哪里。他一直在睡觉,我觉得这样问有点唐突吧。 然后第二班机,我的座位在走道上。 旁边座位的女子,她没有在睡觉。她一直要上洗手间,所以一直道歉。她一共去了三次洗手间,啊我说没关系。那个航班我很会睡,醒来马上又入睡。我也没有问她哪里人,想说到了当地才问也行。 后来一下飞机领完行李后又遇见了她,好像重逢一样的寒暄起来。 知道她是波兰人就高兴了,问她辛波絲卡的墓地。 她同行的男子,马上就谷歌给我。是一堆波兰语啊没关系,好像是我熟悉的语言一样。虽然我一窍不通,但是躺在里面的是熟悉的人。 把波兰文网址复制放上谷歌地图,发现就距离我们要在克拉科夫住的公寓不远处,走路大概20分钟吧。心里顿时觉得就要梦想成真了,这个远在天边的梦就要近在眼前了。 我们在华沙的时候,先去遇见了居里夫人。辛波絲卡在领诺贝尔文学奖时的致辞,曾经提起的这位伟人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两次将她带到了斯德哥尔摩,获得了两次诺贝尔奖的女性。这个波兰人的骄傲,最让我在意的是她一辈子没被法兰西科学院选为院士,原因是老院士反对女性当院士。我站在她的铜像前拍照时,想起的反而是她的每天记账,一天花了多少法郎多少生丁,超支了还要画线,生活还蛮清苦的。 后来我们去了旧城区的圣十字教堂,找萧邦的心脏。萧邦的妹妹,到底用什么方法,把心脏带到波兰。居然是装在一罐白兰地里面,然后藏在裙子里。自巴黎偷运到华沙,然后怎么才崁入左边第二个廊柱中。不过二战时期连纳粹都对他的心脏有兴趣,竟然还夺走了这颗心脏,直到战争结束后才归还。 直到他逝世100周年时,心脏才又回到这间教堂。一颗赤子之心,流浪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26年后辛波絲卡才诞生在布宁,动荡的时代又出现一个波兰的骄傲。直到我们这个时代,拿着手机对着他的心脏拍照的外国人多的是。对着辛波絲卡的墓碑拍照的人,可能没有萧邦的多。在波兰的旅游节目中,好像没有介绍过这位诗人是吧。旅游节目如果介绍那些跌撞濒危险滩死亡无常爱等等,变成辛波絲卡的独特清澈文字,去点击观看的人会有几位呢。 后来在墓地寻觅中,发现另一组人,好像跟我相同方向。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语言不通但心里都知道的样子。路边有两个女子在聊天,阳光亲亲,凉爽。 她们看着我,好像洞悉了我。我举起在书局买的波兰原文诗集,她们就热心的叫我们跟着走。其中一个好像有事,半途离开了。怎么就像电影情节一样,我们不懂她说说笑笑之后,忽然想起什么的走了。 再补充一桩奇迹,额外又普通的: 所有难以想像的 都变成可以想像的。 辛波絲卡的〈奇迹市集〉就有这种难以想像但是可以想像的。 留下来的女子一路说着一堆波兰话,头顶上的阳光也好像在听着。晓芙一直堆着笑脸,不懂的笑。她们就好像电影画面一样,我和阳光都在观赏着颜色和光线的游移。 后来是所有朋友都陪我去,拍照聊天,在墓地和阳光温暖。原本他们不知道辛波絲卡,大家都来看看她,阳光下的墓碑上,有几束鲜花和干花,也有小天使的模型。 克拉科夫的午后,有一种打不破的“寂静”,那是辛波絲卡其中一个奇怪的词。 相关文章: 【小辑.在波兰遇见辛波丝卡 01】尼雅/每一个辛波丝卡 【小辑.在波兰遇见辛波丝卡 02】尼雅/颂赞我姐姐(仿颂赞我妹妹) 【小辑.在波兰遇见辛波丝卡 03】尼雅/我偏爱波兰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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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迎面而来的女子 是辛波丝卡,白发的 我要和她一起唱 波兰永不灭亡吗 我可以问她关于平独镇露大波波吗 虽然好像是调侃意味深长 可是波兰也有强大的愿望和一段辉煌历史 她早年的作品已经被自己嫌弃 早年她好像不得已的支持社会主义 (不得已,我没有这种文字的难处) (不得已,我觉得很难相处的字体) 如果她开始呼唤雪人,退下史大林主义 她的履历表已经明白的推倒共产主义 然后大大的震撼,比如一粒沙的声音 我不会在这个时候赞赏她 这样会有点矫情 我应该邀她一起去塔特拉山 看一下半山的绵羊和花朵 我的体力和想像力无法到山顶 刚好可以悠闲的问起她满腹理想的共产的少女 (她后来变成一个永远的反对者) (我后来变成,她永远的支持者) 如果我问她,25岁的辛波丝卡带我去谷物街22号好吗 作家的贫民窟 年轻的阿当,和星期五诗人聚会 (战后,他们忧郁贫穷冷) (战后,他们玩愚蠢荒谬的游戏) 她还记得排队买东西的小小辛波丝卡吗 她还记得19岁的诗吗 所有的人,只要活着 就会面对战争这件事 萨利派的美,也掩盖不了疲惫的历史 在克拉科夫遇见米沃什的话,我也一样会羞怯吗 34岁的辛波丝卡,走私书本听起来是多么幸福啊 1957年的秋天 后来两个都得奖的克拉科夫 一个严肃,一个玩笑 诗能拯救世界吗 他知道,她不知道 如果遇见老居里夫人呢,当年她才11岁 她们两位会一起说我不知道吗 非常有趣的不安灵魂 像任何一个石头或者一朵白云 强而有力的飞行着 如果她邀我到她家吃晚餐 会不会顺便举行摸彩呢,她70岁了 奖品或者也是迷你柜子吗 还是一本诗歌之年呢 (或者是其中一幅拼贴画,呢) 尽管现今潮流是把出游的照片摆一堆在网上 但是辛波丝卡的出游照不行,我不知道 她害怕遗失自己灵魂的哪个部分, 她也不愿意有人在一旁谈论她的诗,她害羞 我愿意陪她,静静的看她写“空屋里的猫” 在静静的克拉科夫 # 辛波丝卡8岁时就随家人迁往克拉科夫Krakow,直到88岁逝世都生活在此 # 辛波丝卡在1948年结婚之后就搬去丈夫阿当居住的谷物街,那里当时收留了数十位文学艺术家 # 塔特拉山脉Tatra Mountain位于波兰和斯洛伐克边界,Zakopane就是依偎在这座山的山城 # 萨利派Zalipie是克拉科夫附近的一个美丽小镇,全村的墙上篱笆上都画上色彩斑斓的花图 相关文章: 【小辑.在波兰遇见辛波丝卡 01】尼雅/每一个辛波丝卡 【小辑.在波兰遇见辛波丝卡 02】尼雅/颂赞我姐姐(仿颂赞我妹妹) 【小辑.在波兰遇见辛波丝卡 03】尼雅/我偏爱波兰
2月前
最近读了一本薄薄的小书,叫《辛波丝卡谈写作——仍在路上的创作者们》,极想向大家推荐。辛波丝卡是波兰诗人,曾于1996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著作甚丰。这本小书是她担任波兰杂志《文学生活》编辑期间,回复投稿者来函的记录,它们有时是作品点评,有时是写作提点,特色是言简意赅,刻薄又幽默。 我很喜欢这本小书,不全因为我很喜欢辛波丝卡,还因为这书很能引起编辑共鸣,且不时会心一笑:对对,就是这样;啊啊,原来可以这样作答。真是受教了。 每日看稿审稿,有时也会收到作者的留言询问,希望编辑附上读后感有之,要求修改建议者有之,探问退稿原因的更有之,也有的只想与你说说话,但碍于事忙与时间,常常都只能已读不回,大都略过。不是不觉得可惜与愧疚的,可我也实在不想强迫自己来询必覆。现在好啦,有了辛波丝卡的这本书,许多作者好奇的问题,或许都可以从里头找到答案。真的真的,欢迎对号入座。 我当然不敢自诩为辛波丝卡这样的编辑,也没底气那样说话,但这本书不只在编辑工作上提醒了我,切换到写作者的身分,它一样给了我许多启发。 多说无益,还是直接摘录一些书中内容,让大家自行领会辛波丝卡的尖锐吧—— ● 致Z.H 您喜欢“普通人”这个概念,寄来作品中的人物也正是如此:平淡无奇又缺乏个性。我们有些忧心,文学里容不下这一类人物,从远处看,所有人都一样,然而作家却必须近距离观察,“必须”一词用得不是很恰当,因为没有人发令,这纯粹是作家本能的问题…… ● 致葛拉任娜 您理解中的诗是崇高、绝对、永恒、叹息和悲吟,如此密集的情绪是我们从世纪初以来,在少女记事本中看不到的,夸大程度也令今日的读者望尘莫及。其实,就连最亲近、最让人信任的人听到这话,也只能惊恐地望着对话者,然后莫名想起市里还有要紧事要办。所以,让我们解下翅膀,尝试徒步进行创作吧? ● 致艾娃 ……试图展现诗意是新进诗人最常见的弱点,他们害怕使用寻常的简单句子,烦躁不安,妨碍了他人和自己。这些人之中有十分之一可摆脱此习性,成为好诗人:5人将完全停止写作:一人改写散文(但愿能有更好成绩!):4人则还会持续写作,然而也愈来愈讶异其作品没有给任何人留下任何印象。算一算,原来的10人竟变成11人,显然在我们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又有人加入了。 ● 致M.A.K. 这里只有故事草图,正如您所说:“我尽可能以谨慎和克制的态度叙述事件,如同外部观察者所能看到的那样,你们还想怎么样?”也许我们希望您是更能追根究底的观察者,将心理冲突的主角设定为盲人是不够的,因为盲并非性格。他的女友呢?我们对其知之甚少,以致无法记住这是特定角色。往后写故事时应留意:作者应该像个侦探般探索笔下的虚构人物,在门外窃听,在他们独处时偷看,打开其信件,并猜想他们缄默不语的原因。 ● 致B.D. 新进作家的原罪在于相信题材的全能,似乎认为只要想出主题,作品的核心就完成了,其余的微小细节,也就是叙述本身,只不过是不重要的小事。再说,以爱作为主题,本身就具吸引力……。不过,事实情况完全不同,主题来得最容易,它本身却不具任何文学价值。……您的故事过于随意和简略,某个小城中的某个女孩、某个男人,女人怀抱着“各种相互矛盾的情感”,而男子“以吻封住她双唇……”可以这么写,但不一定非得这么写啊!
11月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