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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凶化吉

我的外婆喜欢问神,她喜欢向乩童询问一些事情的起因以及寻求一些问题的解决方法。她相信神明是神通广大的,并且会通过乩童为她指点迷津。 好比小时候的我有一次高烧不退,住院一个星期,医生也没查出个所以然。于是外婆到庙里问神,询问我发烧的原因,也求了张符,把符烧了再加点水让我服下。结果,隔天高烧竟然退了。至于发烧的原因,外婆却闭口不说。 面对身体的不适,如果尝试了几天的药物治疗也不见好转,外婆就会到庙里问神,之后情况就会好转。但我总会觉得,这些是否只是个巧合?碰巧药物起了作用而已。但外婆说,这是神明显灵,庇佑我们。 某一年的农历新年期间,我们开长途车到槟城的极乐寺进香祈福。回家途中,我们发生了车祸。在我们前面行驶的车辆突然紧急刹车,导致我们来不及反应撞了上去。所幸,只是车头稍微变形,车子依然能开,车上的人亦无大碍。外婆说,这是神明显灵,庇佑虔诚的我们。 但却在前几年,我的外公就在他经常进香的观音庙外的公路发生了交通意外,住院10天便不治。外公和外婆一样,是虔诚的教徒,甚至比外婆还要虔诚万分,却在经常出入的庙外出事。这次,就没听见外婆说什么神明显灵了。 外公发生交通意外的起因、经过以及这场意外中另一位当事人的身分,我们用尽了方法,最终只得到模糊的答案。外婆提议到庙里问神,因此我们去了好几间庙宇“搜集答案”。但从乩童们嘴里得出的答案却是五花八门,可能是因为天机不可泄漏,所以给出的答案也模棱两可吧。我们对此不置可否,唯独外婆坚信不疑。 这让我回想起以前外婆在信仰上的种种行为,不禁开始觉得外婆有点迷信。鬼神是否存在,是否能通过乩童传达信息,这些都见仁见智。我信鬼神,并且认为通过敬拜神明以安抚焦躁的心灵是一种很好的方式。但如迷信其中,便会使人失去判断能力,盲目跟随,不论对错——这是不可取的。 再仔细想想,外婆的迷信思想可能早在她年轻时就已形成了。外公外婆都来自贫穷的家庭,在那年代,倘若家庭条件不好,教育便显得不那么重要。这就导致了只受过低等教育的他们对知识的缺乏,无能辨别没见过的景象或经历的事物,进而认为它们是超自然现象。遇到此类的“麻烦”,自然就会想到请求神明的帮助。 更何况,年轻时经济拮据的他们还需抚养6个孩子,当然更得祈求神明保佑一家大小平安健康,倘若出了意外,单是筹备费用就足以击垮他们。如同我前面所述,要是生病几天不好转,都会到庙里问神看病,说也神奇,看了之后病情都会好转。 曾经听我妈妈说过,小时候,外婆带着她和几个孩子正要去安邦南天宫,途中却不小心和外婆走散了。幸得好心人相助,她在人生路不熟的地方安全回到了外婆身边。正当外婆想感谢那位好心人,抬头瞬间,却不见踪影,外婆就认为那位好心人是神明的化身。对外婆而言,家人的健康及人身安全被神明守护着,就意味着性命得到了保障,心中的大石也就能落地了。 也许就是这样屡次逢凶化吉的情况不知不觉地加深了外婆对神明的依赖及信任,导致她只要遇到问题,自然就会到庙里求助,尤其特别爱问神。现在的她不管有什么疑惑或是身体的小毛病,都会一如既往地到庙里问神。虽然乩童表面上说得头头是道,但身为旁观者的我们,偶尔会觉得乩童无非就是带着外婆兜圈子,根本没说到点上,她却没有一点质疑,完全认可他们所说的。 我想外婆会如此信任乩童(神明),或许是因为她遇过的大部分困境都能迎刃而解,所以她便先入为主地认为是神明的“功劳”——尽管她也曾为解决困难而付出实际行动。这也难怪,谁知她年轻的时候,生活有多不如意,多少次困境窘迫时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彷徨无助;多少次向亲朋戚友求助却遭受冷眼。唯有求神拜佛并通过乩童让神明指点迷津,才得以让她在黑暗中寻得一点光,看到一丝希望。 问神早已成了外婆寻求安全感的方式。问神时,她心里可能有了自己不太敢确认的答案,得到乩童答复后,她感到被认可了,便会充满信心,下意识地解决所面临的问题。我仔细观察过,每当外婆问神完毕,都会呈现出一种心旷神怡的状态,所以乩童可说是她的“心理辅导师”。既然这样能使她的生活过得安稳些,那便让她如此吧,只要我们时刻保持警惕,不让她陷入迷信的漩涡,遭受它带来的危害,一切都好。
10月前
某日,咬一口面包,呷一口咖啡的当儿,猛然想到家人和一些朋友的姓名,发觉都是3个字,而且最后一个字都是第一声。于是,不假思索地拿起手机私讯女儿告知这陡然的发现。女儿迅急回复:爸爸的不是第一声呀。结缡仅差两个月就半世纪的妻子竟然连枕边人的名字读音都忽略了,尴尬之余也自觉不该,惟有归咎于错误的直接思维以解窘态。 少年时期,曾听闻有些朋友的父母认为好的名字可以逢凶化吉,不好的名字会招来灾祸,都心甘情愿地花钱找当年频具盛名的谷中鸣为宝宝取名。父母缺此见识,也因经济问题,自己为我取的名字是“细妹 ”。或许渴望儿子的他们,希望我是家中最小的女儿,接下来应该是儿子吧。唉,事与愿违,可能叫“ 招弟”会有效吧。 名字是父母遗留的记忆 家人一直都以客家话“细妹前,细妹后”的直叫到我年届耳顺之年的某一天,三姐在我家小住叫我细妹时,我说:“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叫我细妹,叫我另一个名字家香吧。”她当即回道:“我比你更年长,你为什么还叫我nga nga姐,不叫家兰姐?”(nga nga,客家话,娃娃)旋即,两人相视而大笑不已。名字是父母遗留的记忆,就都保留了吧。 有一次,村里有两个乡民不知何故互相欧打起来。村里唯一的华裔警察前来询查。警察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什么,都打得双方额头流血了,还唔咁话,唔gong答?”经过再三询问,原来一个叫吴甘华,另一个叫吴广德。两人还有远亲关系,结果,在警察劝解下,无事收场。这是先母和当时大腹便便的我坐在饭厅桌旁,边剥去番薯叶皮边告诉我的故事,仿佛暗示我应谨慎为孩子取个好名字。 命运的安排抑或姓名配对因缘吧,素昧平生的父母,凭媒妁之言,喜结连理,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嘘唏,父母相濡以沫悠悠数十载,两人相继仙逝了。母亲就如其名字“顺金”,已顺顺利利的与父亲“如金”在另一世界仍然形影不离,相随相依吧。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