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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体化妆师

4月前
(新山29日讯)死亡不是一了百了,而是生命的归零。身为遗体化妆师的她秉持这个理念,在巧手为逝者装扮仪容之余,也马不停蹄推动生命教育。 现年42岁的王艾琳来自麻坡,原本是银行业的白领俪人,却在11年前突然转换跑道,投身到一个她形容为“三教九流”的殡葬业,当起了遗体化妆师。 王艾琳:以敬畏之心助亡者 绰号“西瓜妈咪”的王艾琳日前接受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访问时指出,因工作需要,她已惯于在血腥与细菌中作战,然而她希望面对亡者和他们的家属时,自己不会太冰冷,而是注入多几分人情味,以温暖家属悲伤的心。 她说:“我一直都觉得殡葬业者在丧礼服务中扮演着绿叶的角色,所以我不仅当作是接一个工作,而是亡者有需要帮助,我们是去完成这项任务。” 为了实践她的革新理念,近年来她多次进入社区和学府,包括小学,举办各种生命教育相关的分享会、讲座或展览。同时,运用自己的专业知识解释有关遗体处理的议题,引导参与者体验生死,以促进公众对生命的尊重。 换言之,她已将殡葬教育之改革发展视为己任,她说:“当你有了想要做好做满的使命,就会自然而然以敬畏的心做好送行这件大事了。” 死亡激发探索生命意义 在她的认知上,她指出,死亡除了在生物学上标志着细胞活动和生理功能的彻底停止,也有另一层哲学和宗教上的意义,即死亡被视为生物存在的普遍现象,激发了对生命意义、个体价值、灵魂命运等深层次问题的探索。而她致力于推动的生命教育正是沿着这方向展开。 她认为,死亡不再是禁忌命题,既使是面对小学生,也可以侃侃而谈,但基于照顾小小心灵的敏感,她都会从“宠物的死亡”来切入话题。 据她表示,她在加入殡葬业之始,就开始萌生此想法,但碍于资源有限,仅能通过社交媒体讯息传达理念,一直到了近两三年才终于有机会推出面向大众的公益活动。 在接受访问当天,她正忙碌筹备来临周末在古来举办的“遗体处理简介、殡葬司仪、职场身心健康讲座”,在这之前,还有今年1月份和新纪元大学学生联手办的“归零生死教育展”。 “然后在5月7日至9日,会有今年第二场公益活动,这是配合吉隆坡拉曼理工大学传播与创意产业学院举办“蝴蝶之吻–无遗憾道别临终关怀活动”我主讲有关“遗体化妆师巧手送别”课。” 或许是她对工作的热情感染周边的人,也或许是她天生交游广阔的特质,使她在业界累积极佳的人缘,这从她每回办活动时,能轻易在短时间内号召一众支持者情义相挺即可印证。 她说:“我的朋友中汇集了各行各业的专业人士,包括义工、安宁疗护、生命规划、法律、保险从业员和心理辅导专家等,每当我需要他们的配合,他们都是义不容辞来帮我,大家一起把活动搞起来。” “生死咖啡馆”触动多人心灵 今年2月,王艾琳配合本地一家“生死咖啡馆”,主导一项“躺棺体验死亡”的活动,吸引了众多来自殡葬业的朋友参与。 “虽然活动所用的是模拟棺材,但大家都深刻体会到生命和死亡的意义,尤其在谈心环节提到“假如今天是你生命的最后一天,你会做些什么?”这些都是能引人深思的课题,同时也触动每个人的心灵。” 她坚信,身为遗体处理师不仅是为亡者修饰容颜,也应做好殡葬教育这件事,同时希望更多人来参与,因为最终受惠的还是无声的亡者与他们的家属。 与此同时,王艾琳也实践照护幼儿生命的理念,在积善食物库计划下,为身患癌症的儿童筹措奶粉,或资助他们的教育费。 与家属交流带来许多感悟 在她的日常工作中,除了面对死亡的悲伤,与家属的交流也带给她许多感悟。常常在一场葬礼之后,她与家属之间的关系会从专业服务转变为真挚的友谊。 她也将爱心延伸至亡者家中年幼子女身上,持续关注他们的生活,在她的服务个案中,有丈夫骤逝的年轻妈妈带着3个小孩,靠着卖黄梨饼谋生;她在得知这个家庭的状况后,除了自掏腰包支持对方的饼干生意,买了小玩具陪孩子玩乐;也把故事分享到脸书,号召亲友团下单。 “我之所以分享这小故事是想要传达正能量,虽然不幸的事发生在这小家庭,但生活还是要继续;我也希望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好和我做朋友的小幼苗。”
7月前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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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曾在梦想名单中的行业,因为嫁给从事葬礼服务的丈夫,郑莉汶从一名美容师转换跑道成为遗体化妆师。 我的工作圈:丧府工作圈特色:为往生者打扮,让他们美美走完人生最后一程。受访者:郑莉汶(小寒)职业:遗体化妆师 (槟城9日讯)从来不曾在梦想名单中的行业,因为嫁给从事葬礼服务的丈夫,郑莉汶从一名美容师转换跑道成为遗体化妆师。 现年29岁,人称“小寒”的郑莉汶笑称:“我梦想过当空姐,开咖啡馆、开美容院,就是没有想过会成为遗体化妆师。” 小寒22岁时,因为一户丧府有特别要求,一定要女士为他们的老奶奶穿寿衣和打扮,当时这行很少女性化妆师,小寒在丈夫罗伟权的鼓励和指导下,带着恐慌和忐忑的心情,展开她第一次为遗体化妆的经历。 [nonvip_content_start] 她当时对着往生者口念:“阿弥陀佛,我是来帮奶奶打扮美美去见佛祖的。”传达这个念想之后,她的心绪就平稳专注了。 “我其实来自一个传统又保守的家庭,从小父母不让我接触白事,长大后我也很少去丧府走动,即使去了回家也要冲七色花水去晦气。” 小寒是高渊港口人,丈夫是高渊永安乐葬礼服务东主。她说,丈夫告诉她,为遗体服务也是一项善举,只要对遗体怀着尊重的态度,诚心为遗体整理遗容,相信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带着端庄和安详的遗容离开。 “可能我比较爱美,让人变美,我就满足。我也相信每一个人都会注重仪容,即使一些平时没有打扮或没有化妆的人,在她人生最后一程也会希望自己仪容整齐安详,给家人留下好的回忆。” 我国风气淳朴 遗体不化浓妆 小寒的工作百无禁忌,但她每次接触遗体时都会和他们打招呼,称呼他们“爷爷或奶奶,安娣或安哥”告诉往生者她是化妆师,来为他们化妆打扮,让他们美美的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她只负责为女往生者清理身体和穿寿衣,然后为遗容作调整,在脸部涂乳液补粉底,画口红、腮红、眼影,上淡妆,让遗体看上去会比较红润有血气。至于男性遗体,如果家属有要求,她会负责刮胡子,补粉底,但不负责穿衣。 “可能是我国风气比较淳朴,一般家属不会要求为遗体化浓妆。也有家属认为往生者平时没有化妆,死后也不用化,这其实不冲突,我负责整理遗容,化淡妆会让遗体更红润安详。” 遗体放入干冰难上妆 谈到为遗体上妆和活人上妆的差别之处,她说,华社治葬基本在3至7天,一般在24小时内就会处理遗容,由于遗体还有余温,整理上妆其实和活人差距不大,除非遗体放入干冰之后才来处理,就要费比平时多一倍时间上妆。 “遗体放过干冰一般都是从远途运回家乡或是入殓之后,家属认为遗容需要修整才会出现这状况,因为脸部已僵硬,要费一番功夫才能上妆。” 接触遗体6年多,小寒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为一名男往生者化妆打粉底时,隐约感觉到有一个影子站在旁边观看,影子衣服颜色和往生者身上穿的颜色一模一样,她并没有感到害怕,继续和遗体讲解,她要为他刮胡子、补粉底、让他修整干净去拜佛,影子一下子就消失了。 往生者上妆颜色宜素淡 小寒说,活人和死人的化妆品其实是一样的,但为往生者上妆的颜色不宜太鲜艳,所以她进购的化妆品多是一些特定的素淡色系。 询及过期化妆品是否能为遗容上妆,小寒表示她没有使用二手化妆品。她说,其实过期化妆品对遗体没有多大影响,因为没有新陈代谢,就不会引起皮肤过敏的问题,反而主要是颜色素艳的问题为考量。 她说,市场上有人捐赠过期或二手化妆品给遗容化妆师,因为赠送的东西不能挑颜色,因此送来的化妆品基本上颜色太鲜艳或不适合她用,为了避免浪费,她不接受二手化妆品。 “同行曾经寄一些二手化妆品给我,因为颜色不适合我用,一直收藏着,为了避免浪费,我叫他们不要再寄了。” 从陌生到熟悉渐渐接受遗体修复工作 6年多以来,小寒从陌生到熟悉,从害怕到从容,渐渐接受这份工作。她打算继续学习遗体修复,包括缝合及防腐的知识。 “虽然我国在遗体修复这方面认识不深,但在台湾,家属对遗体的最后尊严很注重,即使车祸断骨的遗体,家属都会要求把骨头接驳好。” 她曾经到台湾接触过遗体修复工作者,台湾对这方面很注重遗体的完整性,即使遗体有骨折也会用筷子把它接驳好,再做皮肤内部缝合,让遗体看不到缝合针线。 小寒说,我国的遗体缝合工作都由医院负责,基本上只是外皮缝合,不会细腻到连内脏、骨头都尽量归位。 “这是文化的差异,我国的文化比较注重在丧礼招待,对遗体完整性的认知比较疏浅。” 努力传达正面讯息 父母渐接受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遗体化妆师这个行业,最难过的是父母那一关,但小寒努力的把这行业的正面讯息传达给他们后,他们都能接受了,慢慢视若平常,从很多禁忌到百无禁忌。 “我告诉他们,这是帮往生者有尊严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帮忙家属准备葬礼。虽然一些亲戚到现在还不能接受我的职业,交待我去了丧府不可以去他们家,我会理解,绝对不会犯忌。” 小寒不忌讳这份工作,偶而也带5岁儿子去丧府,儿子也明白父母的工作性质。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