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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神

4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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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前
6月前
9月前
那天假期回娘家,妈妈在屋里整理东西,虽然她没有囤物癖,但一番整理后就是好几箱的正版潮剧光碟,其中有妈妈的心头之好《陈三五娘》、《太子回宫》等。这时代的家庭都没有了影碟机,不仅是光盘时代已陨落,时下会欣赏潮剧的人也寥寥无几。我把尘封的光碟拿起来,拭去表面的灰尘,心想,这些光碟该何去何从? 妈妈的喜好,莫过于听潮剧。收藏是出于喜爱,妈妈从小在外婆家就爱听潮剧,除了是对文化和艺术的热忱,也是对“经典”的追溯,那声声的潮腔潮调贮藏着珍贵的回忆。 不光是潮剧光碟,妈妈也热衷于观看潮剧“live show”。小时候在家乡,每逢庙里酬神祭拜时就会请戏班来唱大戏。村里男女老少闻风而动,纷纷前来观看一出好戏。当时是“奴仔”的我心思不在看潮剧上,而是戏台下的美食,也就是潮州话俗称的“吃戏棚脚”。妈妈和前辈曾在高朋满座中,随着戏中人的喜而同喜,悲而同悲。剧里的小生总是描眉画腮,左手手心向上,右手手心向外,指尖向前,身段神采飞扬。虽然我听不懂潮剧,但看着他们的动作,一颦一笑,偶尔也可以看出一些剧情来。 以前总觉得潮剧曲子声音太细尖,听着耳朵难受。但随着年龄越大越懂得潮剧的文化底蕴,静下心来听,曲中的余音绕梁其实是那么的优美动听,正体现了“听得了戏,记得住乡愁”。近几年一直生活在泰国,记得有天晚上在面档遇见一个穿着戏服的中年男子,他一边抽着烟一边吃着面,就好像穿越似的。他头上勒着布条双眼往上提,红油彩在他眼睛形成大面积的晕染。我联想起以前偶尔会壮胆偷跑去戏棚脚下一探幕布后的神秘,戏子的浓妆重彩让我产生畏惧的心理。如今却觉得戏曲的妆造精美绝伦,一妆一发都是艺术。虽然我听不懂潮剧,但只要属于戏曲的元素出现,“咚咚锵锵锵”的画面感裹着思乡情怀马上油然而生。这里和家乡一样,已没有了高朋满座的戏台,昔日潮剧的铁杆粉丝,那些白发苍苍的老人都已仙游。领略了以前看戏看的是喧哗热闹,现在看戏看的是悲欢离合。潮剧如今也好像变成了人们口中那只演给神明看的戏,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妈妈披上被单唱大戏 家里没有了影碟机,妈妈张口就来清唱几段戏曲解瘾,那一贯风格独特的声腔,一旁的侄女表示听起来怎么有点感伤。我作弄妈妈为她披上被单当戏服,她又是挥袖又是甩袖,陶醉在端庄典雅的气质中。她想尝试演绎出潮剧里的神韵之美,莲步轻移,巧笑倩兮,举手投足里每一帧都很美。当然我也在一旁充当动作指导,侄女被我们逗得开心。曲风构成的旋律,初听起来是有些悲伤和优怨的情感,在和形体动作表演的融入后慢慢地将曲中故事婉婉道来。 每个人本该拥有一两样笃爱的珍藏物件,即使没什么用处,也足以用来抵挡生活中的琐碎,因为目光所及,都是喜欢。后来,妈妈说要买个柜子放在客厅,然后把这些潮剧光碟都给整齐排列。就像也许潮剧和现今繁华的都市不搭调,但它依然年复一年坚持不渝地在世界某个角落一路唱响。
1年前
外公家外的小径拐右,往前走5间房子,再弯右,有一间只容得下3尊神像的圣王庙。圣王庙坐落于小山坡,由于坪数不大,称其为小庙亦不为过。 小庙最热闹的时候,是圣王诞,即农历八月二十二日。宫庙委员会每年必然于圣王诞前一天竞选头家炉主。据风俗,头家炉主需要供奉圣王的香炉长达一年,得主需在翌年圣王诞前一天将香炉请回小庙。 大会一般在庙前搭建木棚舞台,闽南语称“戏棚脚”。届时,他们将安排戏班表演,酬谢神明庇佑。圣王诞的酬神仪式为小镇增添不少生气。大会聘请的戏班多为潮州班。我家虽然祖籍福建,但也爱搬板凳凑热闹,顺道喝一碗冰凉的四果冰,搭配一盘五香炸卤肉。 偶尔,大会亦邀请歌台歌手为圣王诞助兴。相较于酬神戏曲委婉的身段、含蓄的演出,歌台表演在灯光闪烁下显得喧哗取众。我的童年不是被歌台吵得睡不着觉,就是被戏腔唱得心痒痒的,恨不得抛下功课往小庙的方向跑去。 一场无法挽回的意外 圣王诞的氛围虽然愉快,带给我的回忆却不怎么美好。两岁半那年,妈妈、干妈和表哥表姐第一次带我上山看戏,却接到外公心脏病发跌倒的噩耗。外公适才出院,在家跌倒这件事颇为严重。懂事的表哥表姐立即飞奔回家,妈妈因为抱着圆滚滚的我,走得不快。我不知道我们冲下山坡后,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外公当天凌晨便骤然离世了。 外公的忌日,不偏不倚落在农历八月二十一日。干爹正好在去年中选炉主,殊不知自己将头家炉主的香炉归还予小庙的夜晚,家里竟然会发生一场无法挽回的意外。外公的丧礼和圣王诞重叠,那条通往山坡的小巷显得格外拥挤。丧乐、师父闽南音的念经声,与潮州班的乐声相互重叠,演奏一出罕见的交响乐。 戏台上,戏子以浓厚的乡音忘我地演绎;戏台下,观众轻和一曲别离。往后的日子 ,我们很少再到庙前看戏。每回圣王诞,我喜欢独自坐在外公家的秋千听戏。戏棚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从我的生命里淡出。外公家后的小山坡,仅能沦为回忆的老地标。
1年前
坐镇荒岛上的拿督公,成了瓜拉芦骨渔民世代守护者,逢农历十月初六神诞,渔民均风雨不改,乘风破浪上岛膜拜,酬谢神恩。 摄影/报道:丘明艳 坐镇荒岛上的拿督公,成了瓜拉芦骨渔民世代守护者,逢农历十月初六神诞,渔民均风雨不改,乘风破浪上岛膜拜,酬谢神恩。 渔民是名副其实需要“看天气吃饭”的行业,他们常年以船为家,靠着捕鱼为生,每当出海遇上极端天气时,不仅需要过人的勇气,也要有好的运气,若恰好遇到一个荒岛,也至少能保个暂时安全。 农历六月初十是大日子 据说,在许多年前,来自瓜拉芦骨的渔民因为遇上风浪,被迫停靠海上的荒岛度过暴风雨,直到雨过天晴后,终于安全重返回码头,为此,他们也在这个荒岛上设立了拿督公,祈求能庇佑海上寻求生计的渔民。 而这个从此多了个拿督公“坐镇”的荒岛,就成了瓜拉芦骨渔民的“守护者”。尔后的每年农历六月初十,也是当地渔民的大日子,他们会在当天休息,却比出海捕鱼更忙碌,因为每当这一天到来,渔民纷纷来到这个名为“鸟岛”(Pulau Burung)的无人岛上,进行膜拜仪式,答谢拿督公的庇佑。 这一拜,就是约90年的光景,而当初设立拿督公的首批渔民尽管已退休,却也将信仰传承下去,原本只有简单的拿督公神像,如今传到了第三代甚至是第四代子孙,将简陋的神像升级为拿督公庙。 外地人也赴“荒岛酬神”之旅 一到神诞,不仅是当地渔民会上岛膜拜,甚至还会吸引外地人带着观光的心情,跟随大队入岛膜拜,在新届庙务主席李祥辉的率领下,《花城》社区报记者有幸随同出发,踏上这个难得的“荒岛酬神”之旅。 神诞当天,任何人都可以参与膜拜仪式,唯一不同的是,信众需在瓜拉芦骨渔民码头集合,再乘渔船前往无人岛,所有拿督公庙的理事们当天都会“化身”摆渡人,用渔船载着各地信众,浩浩荡荡向无人岛出发。 从瓜拉芦骨码头到无人岛乘船时间约15分钟,不过由于出发当天遇上大风浪,在海浪滔滔重重拍打之下,随着船身略侧,船内的乘客也纷纷尖叫,唯独见惯大风浪的渔民仍稳掌船舵,丝毫无畏眼前风浪,持续向目的地前进。 由于大型渔船无法靠岸,渔民只能将乘客送到距离无人岛约半公里的海上停靠,乘客则需要更换小船才能靠岸。在换船过程中,海上风浪依旧,当小渔船逐渐靠近时,渔民径直跳到对面的渔船,使力将两船并拢,方便乘客“大船换小船”,不时还拉起高嗓叮嘱乘客小心登船。 祖传规定:珊瑚贝壳禁止带走 这座平日荒无人烟的岛屿,遗留下许多大自然的馈赠物,各种贝壳及漂亮的珊瑚礁被大海冲到岛上。李辉祥也特意嘱咐,岛上任何物品都不允许带走,唯独当地的酸梅树果子。 “这是鸟岛上的酸梅树果,每次居民膜拜结束后都会来采摘,带上新鲜的酸梅果回家吃。但除此之外,所有贝壳和珊瑚礁都不允许带离荒岛,这是祖传下来的规定,据说这样会触怒神灵,导致渔民来年不利,鱼获不佳等。” 目测占地不到1英亩半的大小,从岛上望向对岸,仍可清晰看见波德申沿海一带的高楼建筑,若从波德申海滨路一英里的丹绒葛莫海浴场(Pantai Tanjung Gemok),也能清楚看到不远处的鸟岛。 昔称“蛇岛”后改叫“鸟岛” 李辉祥透露,“鸟岛”以前有很多蛇出没,因此曾命名为“蛇岛”(Pulau Ular),但后来不知何故,随着岛上飞禽数量增加后,蛇也逐渐“消失”了,从而改名为“鸟岛”。 他笑称:“可能这荒岛上的蛇都被鸟吃光了。” 荒岛的拿督公神诞膜拜仪式,并没有因为交通不便而简化,理事们从清晨时分就在海陆来回穿梭,将祭拜物品、献祭牲畜甚至炉具陆续运到岛上,在荒岛上屠宰后以海水清洗,再进行烹调成咖喱,分发给所有参与膜拜的信众。 曾看过鲨鱼群来觅食 李辉祥坦言,年轻时经常陪着长辈到荒岛膜拜,每当献祭牲畜时,渔民会将牲畜内脏投入大海喂食鱼群,而这时候,血腥味就会吸引一大群鲨鱼前来觅食,奈何随着时代变迁,如今再也无缘看到鲨鱼踪迹。 “没有看过野生鲨鱼觅食的情景,一般人很难想象,可能跟电影情节差不远,只是这里的鲨鱼品种不同。” 完成了所有膜拜仪式后,乘客也陆续返程,重新乘上小船来到海中央,再更换打渔船返会陆地。整个膜拜仪式加上乘船,大约耗时4到5小时,但整个过程中,乘客不仅能在无人岛上一睹海上明媚风光,更能体会渔民风浪中航船的艰辛与不易。 若有机会,来年的农历十月初六,不妨跟着瓜拉芦骨渔民到无人鸟岛上一游。
2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