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醬料

3月前
3月前
4月前
星洲日報 & Coook聯辦 普遍上,人們對泥鰍的認識不深,甚至有些誤解,而我竟與泥鰍有著不解之緣。 我兒時常流鼻血,家中長輩不時給我煲煮黑豆泥鰍湯,說是喝了可補補身,減緩我流鼻血的情況,後續效果如何,我印象模糊。從那時起,我與泥鰍的緣分就此埋下。 念中二那年,父親開了家肉骨茶餐廳。經過幾年的摸索,推出了多樣化的菜品,如黃酒雞、咖哩排骨等等。其中,母親精心研發的砂煲泥鰍突圍而出,成了吸引食客光顧的主打招牌菜。 砂煲泥鰍的烹煮過程簡單,但事前的準備、調料的使用、烹煮技巧與火候的掌控,仍得下一番功夫。 首先,在砂煲內倒入少許油,放入薑絲、辣椒乾和蒜末炒香,接著倒入已去骨切片的泥鰍,翻炒數分鐘後加入各種調料烹煮,其中的自制醬料是這道菜的功臣,端上桌時撲鼻而來的醬香味,舌尖上的酸、甜、辣,正是這橙紅色醬料的功勞! 除了靈魂醬料的強攻,泥鰍的處理亦至關重要。當年餐廳營業初始,經營資金有限,店裡大小事皆由雙親一手包辦,再拉上我們幾個小瓜,就這樣撐起了一家餐廳的營運,而老家儼然成了囤放泥鰍的貨倉。 泥鰍夜半躍出池外 當時,爸爸在老家旁邊的空地築建了兩三個小魚池,將數百公斤重的泥鰍分批放在池中養著。夜半時分,一家大小睡得香甜,數百條泥鰍在長方形的魚池中,快樂地嬉水打鬧,偶有聽見重物掉落地面的聲響,許是這些泥鰍玩得過了頭,一時不慎躍出池外。 早晨起床,果不其然,幾條死魚在池邊或是小溝裡躺著,有的氣數未盡,尚能見其活蹦亂跳或苟延殘喘著。無論如何,離開了魚池數小時的泥鰍,最終也只能扔進垃圾桶了。 大多數人對於泥鰍土味的印象根深蒂固,但其實經過三五日的豢養,土腥味已盡除。母親烹煮出來的泥鰍只有鮮、香、辣,毫無土腥味,入口的魚肉嫩滑,這也就是砂煲泥鰍在眾多菜品中殺出重圍之故。 泥鰍的處理不止於此。猶記得,在我年少忙碌的求學生涯中,一週有幾天都會與父母、姐姐和妹妹在廚房裡料理泥鰍。一家五口分工合作,各司其職,將一條條深灰色、滑溜溜的泥鰍,去骨、切片、包裝,從白日忙至夜幕低垂。 負責殺魚的爸爸在刀起刀落間,不忘提醒我們,泥鰍的重量對肉質有一定的作用,太重的泥鰍,其肉質較硬,小條的泥鰍則過於細膩,不易烹煮,所以和魚商進購泥鰍時必須說明要求,貨到時也必須驗貨。另一邊廂,每每切魚片時,母親定會在耳邊唸叨,叮囑我們三姐妹要“好好切”,她說,魚片的厚度與大小要均勻,否則會影響魚肉的口感。 雙親語重心長的叮嚀確實有其道理。泥鰍魚的肉質較細嫩,如切得太小塊,炒時易碎,炒出來就變成了“魚碎”,賣相不佳之餘,也咀嚼不到魚肉本身的口感;那要是切得太大快,烹煮過程中魚肉較難熟透,醬汁很難入味,那就寡淡無味了。泥鰍質量的篩選,靠的是經驗;切魚片,考驗的正是精準的刀功和耐性。 高中畢業後,我只身到首都求學,從此脫離了切魚片的苦差。說來奇怪,我在外闖蕩多年,嚐了不少的美食佳餚,心心念唸的仍是爸媽的經典作——砂煲泥鰍,回家一趟,必得吃個痛快。 數年前的某天,在我家餐廳蹭飯時,順道幫忙點菜,有位老顧客和我說道:嘿!你懂嗎?吃你們家的砂煲泥鰍,一定要配肉骨茶,這兩道料理搭起來,簡直是絕配! 與砂煲泥鰍、肉骨茶“相伴”近30載的我,又豈會不懂? 老闆,給我來個砂煲泥鰍,大的!   相關文章: 【2024年馬來西亞美食寫手賽大獎:第一名】留住媽媽的味道/陳淑婷 【2024年馬來西亞美食寫手賽大獎:第二名】潮州粿條/顏祺軒 【2024年馬來西亞美食寫手賽大獎:評審推薦作品】甲必丹們沒有吃過一蘭拉麵/李殷樂
7月前
芫荽,也稱香菜,氣味特殊,品種較多。而眾多芫荽種類裡,我最喜愛的品種是刺芫荽。據瞭解,刺芫荽與香菜雖屬同科,但不同屬,可像我們這樣的普通百姓,愛的只是它們的獨特風味,在意的只是它們在菜色裡的功能,關於刺芫荽與香菜是否為遠房親戚,一概不理會。刺芫荽是一種葉緣帶刺的香料植物,沒有根莖,若滋養它的土壤中寄生了其他不具名字的植物,它的本體就會與其他植物的葉片融合為一,總是一不小心就尋覓不到刺芫荽的身影。另,刺芫荽適應熱帶氣候,普遍生長於東南亞與中南美洲,且生命力強,我總是才剛將舊一輪的葉片都摘下,隔一星期經過盆栽前再看,新的苗頭又重新長出來了。 之所以愛刺芫荽,就只是因為它的香味。它香氣濃郁,無論搭配任何美食一起下嚥,它都能夠在我的舌尖上自由跳躍,喚醒我的味蕾。對它情感,忘了準確是從何時開始的,只知道在種植著刺芫荽的盆栽來到我們家後,這小小的植物就寄生在我心裡了。決定赴臺唸書後,我和母親說,真想把刺芫荽裝進真空袋裡,再讓它們整整齊齊地躺在我的行李箱內,至少在陌生又孤寂的大臺北裡,還有另一個與我來自同個家的生命,陪我在這裡載浮載沉。母親說我有毛病,我只是莞爾,沒說的是,自那時開始,我就知道刺芫荽在我心底的分量,只是不懂,這份重量裡全然都是單純對它的痴迷,還是參雜了其他愛的因子。 民間裡最常見烹飪刺芫荽的方式就是將它丟入湯底熬煮,但我們家對於刺芫荽,有自己的食法。母親會把刺芫荽對摺而後剪下,縱向剪片、橫向切斷,都隨個人喜好,無論你把它搞得多麼分崩離析,它始終散發著同樣的香味,隨後,母親會把已備好的紅辣椒、蒜頭、醬青與刺芫荽一同拌入小碟子,一盤自制醬料就此誕生。這盤魔法醬料,宜搭配清蒸魚肉,將魚肉蘸著醬料吃;宜搭配糖醋里脊,將糖醋里脊蘸著醬料吃;宜搭配健康青菜,將青菜蘸著醬料吃。無論原先的菜餚本身是否已經色香味俱全,再讓它們搭配母親的這盤魔法醬料,香味將會再度昇華。 母親的手藝並不好,但也因而讓我們食了好多年健康無過多添加劑的三餐,因為母親口味清淡,因此那盤放著刺芫荽的醬料,在我們家已經快要成為餐桌上的主菜了。而來了臺北之後覺得這裡的食物口味相對重,但我喜歡,只是心底依然知道,世界上哪個角落都不及自己國家好,也只有母親手藝下的食物,才讓我的味蕾有份歸屬。 掛念家中那盆刺芫荽 因為臺北沒有家鄉的刺芫荽,沒有母親特製的魔法醬料、沒有母親的身影,因此我總是認為自己在這裡沒有歸屬,偌大無情的臺北聽不見一聲家的迴響,讓我就此變得懦弱又迷茫,忘了應該如何往前。但這是決定離開家時就已經知曉的:未來不再是想回家就能夠回家了。但同時也知道,海外求學的遊子用陪伴家人朋友的時光,來換取自由與成長。決定赴臺唸書前,就已經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但當真的經歷這一切時,心底依然控制不住地浮現想回家的念頭,心底依然掛念著家中庭院那盆長滿刺芫荽的盆栽,是否生生不息地趨近於陽光。 前陣子欲買回家的機票,卻沒辦法順利付款,而後再回看,機票竟然漲價了。在短短的幾分鐘內,我的心情如洗過三溫暖似,從期待到失落,再到難受。當下僅僅是想,在臺無論遇到多少的疑難雜症,我都可以獨當一面,一一解決,同刺芫荽頑強的生命力一樣,堅毅不放棄,但如今我只是想要回個家,理由直率且單純,為何卻在緊要關頭為難我呢?彼時才真的直視自己內心對於家的念想。來了臺北之後表面上似乎很少想念家和母親,但只要願意回想,總是默默就紅了眼眶。我們之間相隔一整個南中國海,2973公里的距離,只好把自己剪碎成紙片丟入太平洋裡,往南中國海的方向一直漂,不計距離,有一天始終會在家鄉登陸的。 赤道來的小孩,在北方的大城市裡,受盡無數委屈,也知道應該學習任何草本植物,紮實又沉默地佇立在另一個維度,倒是一些刻在刺芫荽身上的斑駁情感,仍待時光替我稀釋,帶我往前。
10月前
11月前
醬是很重要的。臺灣很多蚵仔煎店,許多人們在意的不是蠔的大小還是蠔的多少,而是醬料滋味合不合口味;馬來西亞的海南雞飯也是,許多人告訴我,海南雞飯最重要的不是雞也不是飯,而是醬料…… 我跟旅居臺灣的大馬朋友愛珍,約在臺北的馬來西亞館子裡吃飯,她比我早到10分鐘,先到醬料區盛了鮮辣椒醬、秘製辣椒蝦乾醬、醬清、醋泡辣椒等我。在菜尚未正式上桌前,醬料就先說話了,說著店家的用心程度。 醬是很重要的。我曾到過一些海產店,店家標榜販售的魚類有多稀有、海鮮有多珍貴,提供的卻是廉價醬油跟合成芥末,簡直是來糟蹋海鮮用的。臺灣很多蚵仔煎店,許多人們在意的不是蠔的大小還是蠔的多少,而是醬料滋味合不合口味;馬來西亞的海南雞飯也是,許多人(包括海南雞飯店的老闆)告訴我,海南雞飯最重要的不是雞也不是飯,而是醬料。 我到一家餐廳用餐時,有先嚐醬料的習慣。日本壽司店的座席上,通常會擺著醬油跟醬油碟,供人自行取用,受過訓練的廚師會調過煮過,不會用現成的市售醬油,我會嚐嚐尾韻是否綿長、鹹度是否過於強硬而喧賓奪主。 有次造訪香港一家米奇林星級粵菜餐廳,菜還沒上桌,同桌的人在聊天、拍照,我則在試碟子裡的XO醬,這時不相識的主廚徑自走近跟我攀談,我不明所以,後來才知道主廚認為我懂得欣賞XO醬,必然是知音,可能就把我當成米奇林密探了吧。 [vip_content_start] 在一些高檔粵菜餐廳的餐桌上,XO醬是一款重點醬料。有的主廚會把乾貝油炸再瀝油,多了一道工序,為藉此激發乾貝的鮮香海味,然而炸過的乾貝絲偏硬,干擾與其他食物組合時的口感,是優點也是缺點;不經油炸的乾貝入口柔軟,香氣就弱了一些,沒有好壞對錯,只是表達主廚對XO醬各自的追求罷了。 我喜孜孜地嘗著醋泡辣椒,解膩又開胃,這道泡菜在澳門也有,據說有300年曆史,我覺得第一位發明醋泡辣椒的人太棒了,真是造福人群。我聽過網友提到一個解釋,醋泡辣椒的存在,始於用來中和雲吞撈麵的鹼味,似乎頗有道理。後來哥羅面、炒麵、炒粉、中馬豬腸粉等,也會配上這一味酸甜帶辣的醋泡辣椒。這跟港式燒臘店裡常見的“糖醋醃蘿蔔”滋味跟作用有點像,只是我較少吃到,尤其還帶有脆度的。 愛珍告訴我,醋泡辣椒有兩種作法,一種是醃生辣椒,生辣椒會放進調配好比例的醋水裡,醋水要煮過放冷再醃辣椒。一種是醃熟辣椒,辣椒汆燙殺青即可撈起冰鎮,不可久煮,久煮會變軟。 其次,辣椒脆度跟調味比例、浸泡時間也息息相關。醋的濃度過高、用量過多,也會使辣椒軟化,事實上,辣椒只要泡上3小時就能吃了,且必須在3到5天內食用完畢,久放也會軟化。第三是挑選辣椒的品種,有些辣椒本身就偏軟,像臺灣糯米椒就不適合做醋泡辣椒。 看似簡單的醃菜,竟有這麼多細節。臺灣人即使到馬來西亞館子用餐,也不一定吃它,用量沒拿捏好就容易庫存,在食材成本上升、人力短缺情況下,還願意隔三差五做一次醋泡辣椒,不只用心還很有愛心。希望臺灣人能給這些不熟悉的醬料一次機會,沾了食物之後,味蕾完全多出一個象限,如此美好,或許有人會問:“有醬厲害的咩?”有啊,當然有。
11月前
12月前
1年前
幾年前剛嫁來馬來西亞,有次與家人外出到煮炒店用餐,一上桌便送來新鮮紅辣椒末,以及蒜頭末。看著夫家人,拿起醬油碟,放入辣椒末及蒜頭末,再淋上醬油,我開心地想著“等下應該有白斬雞、蒜泥白肉等美食,可以大快朵頤”。 滑蛋河、咕咾肉、蚵煎、炸雞、炒青菜等,一道道菜被送上餐桌,就是盼不到我所期待的佳餚。看著家人每一道菜幾乎都可以搭配著辣椒蒜頭醬油吃,內心嘀咕著這些菜都很有味道了,怎麼還要沾醬油吃? 臺灣料理搭配蒜頭辣椒醬油,都是屬於清蒸,水煮等沒有過多的調味料理,因此臺灣的白斬雞,必定搭配蒜頭醬油,喜歡辣的加點新鮮辣椒,完美絕配。如同這裡的雞飯,一定要搭配辣椒醬和黑醬油,一樣的道理。 喜好蒜頭的我,當時只能將調好的蒜頭醬油,撈起蒜頭末配著飯一起吃,當天實在沒有一道料理我可以沾著醬料一起吃的。逐漸地,我才明白大馬人飲食習慣,不管是吃粉類,或是吃飯叫菜,甚至是一些小食,無論order什麼食物,不管調味是否為重口味料理,一定會附上一小盤辣椒才算完整,不然好像沒有味道似的。 連當時我去速食店都被嚇一跳,臺灣速食店附的醬料都是番茄醬,薯條搭番茄醬就是絕配,大人和小孩總喜歡一根根薯條沾著番茄醬吃,非常過癮!然而大馬人不僅吃薯條,連吃炸雞都要沾著辣椒醬吃,小小年紀的孩子便很會吃辣,而且速食店不是隨餐附上幾包醬料包,竟然是一大瓶醬料擺在一旁,人人各自拿著小碟自己去按壓盛裝醬料,看著大家一盤接著一盤拿著辣椒醬,被無辣不歡的場景嚇一跳。再說,我們吃炸雞都撒上胡椒粉,怎麼來馬來西亞變成辣椒醬了! 沒有最辣 只有更辣 此外,初次在速食店點餐,倒是被搞混了,這裡一律給辣味炸雞,除非點餐時特別強調要點original口味的,完全顛覆想像“原味不是理所當然,辣味才是正常版。”可見辣椒扮演著多麼重要的角色,它們在大馬人的心目中佔了十分重要的地位,辣椒就是整份食物裡面的靈魂,不同的辣椒醬會搭配出不同的味道,如雲吞面搭醃漬過的青辣椒,吃椰漿飯少不了Sambal(參巴)辣椒,肉骨茶要加蒜頭和小辣椒黑醬油,印度煎餅配咖哩醬汁和參巴辣椒醬…… 因應不同的食物,配上不同的辣椒,沒有了辣椒,似乎食物也失去了靈魂,連水果(Rojak)吃起來也能是辣的。仔細一想,不難發現大馬三大民族飲食習慣都離不開辣,把辣混合在當地傳統的美食內,形成不同的風味,導致辣的食物形形色色,對於辣椒的追求也非只限於味道或單一的辣味,更講究辣椒和香料的調配,以及辣醬與食物的組合,各家甚至有自己的祖傳秘方,無形中培養出大馬獨有的“吃辣”飲食習慣。 再則,隨處都能找到辣的相關食物,大馬飲食文化與環境從小培養嗜辣高手,即使對於辣沒有特別的偏愛,卻也已習慣每餐都有辣椒的蹤跡。我時常看見大家吃辣吃到痛哭流涕,一邊嘴裡喊著辣,一邊又大口吃著,再灌下幾口水。不吃辣者,感覺他們是自虐,對吃辣者而言,則是享受著味蕾的衝擊,吃辣的爽感。 婆家餐桌也時常出現自制辣椒醬或是辣椒醬油,患有胃痛毛病的家婆,總是抵擋不了辣的誘惑,每每嘴裡喊著“很辣,不能吃太多!” “吃一點點可以,不要吃太辣就好!”但是下一餐,餐桌依然會出現超級辣的辣椒。雖然要不要加辣、要配哪種辣終究是個人偏好,但不可否認,大馬人吃辣就是吃大馬獨有的飲食味道,對於辣“沒有最辣,只有更辣”的熱情,隨著歲月不曾削減。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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