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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

3星期前
3月前
我的学生是记者,欧妙香目前是星洲日报柔佛州峇株巴辖的记者,今年30岁,2012从华仁中学高三毕业,当年我是她的华文老师。至今我对她的印象仍停留在她清汤挂面、温文儒雅的形象上。她坐的位置,我也还记得,就是坐在讲课桌正对面的第三个位子。她上课总是聚精会神,也兢兢业业于课业和测验,华文成绩优异。个性腼腆内向,不愠不火,娴静少言的女生,居然当上了记者,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于是心中就产生要与她见见面,聊一聊的想法;无奈的是她总在出席学校集会或者典礼后匆忙离开,让我与她缘悭一面,但我心里上还是挂念着这么一个娇柔的女生的。 从报章上,我常读到妙香到社区采访后的专题报道,当然她也跑社会新闻,写母校的新闻也不少。我对于一个从拉曼大学中文系毕业后担任记者这一份吃力不讨好的苦差存有许多疑问。心下佩服这么一个内向羞赧的小妮子,可以顶着骄阳冒着冷雨,不分昼夜,单枪匹马,冲锋陷阵去采访并收集新闻,然后在网络面前分秒必争,赶忙写稿上稿,与时间赛跑,这对我来说是一门不简单的任务,我由衷叹服她的能耐。 等了几年,我终于等到与她见面的机会。去年3月,她主动联系约见访问我,关于我获得第三届“郭鹤尧精神奖之优秀教师奖”一事,她要做一个专题采访。当时,她挺着孕肚,轻声细语地向我提出问题,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她对工作的认真以及即将为人母的喜悦。 追问她为何念了中文系不当老师,她笑说或许是心里逆反的声音,鼓励她去尝试新奇、挑战与乐趣而又少人竞争的工作。大学毕业前先在中国报实习3个月,进而爱上新闻从业员多样化的工作层面,而后在东方日报工作3年,最后转战星洲日报,前后8年的时间让她经历苦乐参半的生活。 她坦言,艰辛的工作不在话下,但相对的,欢乐也不少,尤其是看到成品出来后得到好评,自己也感到满意。她说,透过采访,认识社会上的人情世故,洞悉各行各业的基本常识与生态,再以谦卑的心和良善的态度去学习去成长,这是她满足的地方。的确,我认为她在处世练达、阅历丰富后,工作上已能游刃有余了。 家人和先生对她职业上的尊重与支持是她在结婚生子后,仍能义无反顾地立足职场的动力。众所周知,地方传统媒体工作者几乎全年无休,或者周末和周日都要牺牲陪伴家人和孩子的时间,仅“敬业乐业”这精神,就叫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从这点看来,她与一般同龄的女子不同。她安于现状,忠于职守,不追风不盲目享乐,追求的是内心的踏实从容和精神的富足快乐。 专业的道德与对社会的关心在她身上落实了很多年。我相信足够的专注与诚恳,就能满足自己的生活需求,内心世界就会变得宽大,也就能构筑我们大家生活于其中的景象。这是我从妙香身上得到的人生体悟,与她共勉,并祝福她未来在名为“无冕皇帝”的职业上走得顺遂与精彩。
4月前
5月前
6月前
闾丘露薇最后一次来马的采访工作,原来是2013年马航MH370事件。她先在中国北京机场采访家属,再来到吉隆坡跟进政府记者会,好像每天都有点希望,又什么都没有。那时,她还顺道采访了时任国会反对党领袖安华,“在一个很破落的酒店……”她说那条新闻只播了一次就被当时马来西亚政府投诉。物换星移,安华已是现任首相。 闾丘露薇呢?2015年离开凤凰卫视后淡出荧幕,离开前线。但她没有离开新闻,取得博士学位后在香港浸会大学教新闻、研究新闻。记者迷恋现场,对大事件无法自拔,她就换个方式参与、纪录。这回不写新闻,而写小说《浮世蔷薇》。 报道:本刊 白慧琪 摄影:本报 林明辉 11月底的雨夜,不少读者或前观众来到八打灵再也的季风带书店,不是听战地采访经验,而是听闾丘露薇分享小说《浮世蔷薇》。 闾丘露薇出生于中国上海,1997年加入香港凤凰卫视,2001年和2003年分别远赴中东采访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有“战地玫瑰”之称。她采访过印尼海啸、四川地震、日本地震,也采访过多名中国国家领导人。那些年若透过有线电视台收看凤凰卫视,一定对这个少见的复姓名字有印象。 许久不见,闾丘露薇这回以小说作者的身分回到大家眼前。她把还不是记者时的文革、八九六四,以及不当记者后的香港反修例运动,冠病疫情期间的上海封城、乌鲁木齐大火、白纸运动和俄乌战争写进小说中三代女性的生命里。她说,新闻写作对人物刻画有局限,小说可以透过文字让人体会某一类人(她特别强调不是某一个人)的思想、情感、情绪动荡。 写小说有挑战,优美文字和细腻刻画不似她习惯的,简洁有力的新闻文体。闾丘露薇也知道自己的缺陷,文字本身就不是某种意义上的美,其实她不是很喜欢那种美,更喜欢直接表述。小说需要慢慢烘托,心中当惯记者的那一部分就会呐喊“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字?”她则告诉自己:耐心一点…… “小说跟新闻还有一个很大的区别是时效性。”她觉得新闻当然对当下产生很大的影响,历史研究也会参考过去的新闻报道,“可是很少有人真的会去翻看当年的新闻报道。”倒是反映时代的小说易读,能让人快速了解过去。 尤在现在中国大陆与香港的言论空间中,选择写小说显得更为有理。她在小说纪录了中国“墙内”难能看到的东西,但因在台湾出版,所以创作期间并没有自我审查,写得一点也不隐晦。只是,为避开香港相对轻微的审查,书腰设计还是省去了“六四”“反送中”等关键词,包装成情感小说,也免去她身为学者研究示威报道的简介。奈何出版社2046还是上了香港主流中资书局的黑名单,最终只能在独立书店寻获。 正因为热爱当记者  不再妥协 所以离开 闾丘露薇不是第一个转換跑道写小说的记者。她想纪录时代的心意从来没变,只是不写新闻,改从学术和文学下手。她现在是香港浸会大学新闻系副教授,在学术界研究中国新闻、中国社会运动、中国的审查和宣传等。俄乌战争爆发,考虑到教学正职,她没有以独立记者的身分前往采访,而是前去当义工,再把这些经历化作小说情节。 她有多爱当记者?她说起2007年到美国哈佛大学参与尼曼学者计划。计划的目的是让入行超过10年的资深记者进修,停下脚步思考职涯未来。一届共有24名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结果一半的人在一年后转行。“但我当时是急着要回去的,这一年让我更清晰地发现我要回去,我要去采访,我要去一线。” 然而几年后,那个出入国际重大新闻现场的闾丘露薇怎么不当记者了? 闾丘露薇不讳言,其中一个原因是2012年新的领导人上台。采访中国国内新闻本来就受限制,但2012年后她明显感受到连国际新闻也没有采访空间。“我还记得2012年是俄乌冲突,我是评论员,我们是不能批评普汀的。” 在从前言论相当自由的香港,闾丘露薇其实一直在红线上工作。1998年在美国采访时任总理朱镕基入世谈判(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被指报道显得领导人不够强硬,不能播报。有次她被电视台冷藏,因为在节目中提到时任香港反对派领袖李柱铭。被派到泰国采访军事政变,她在微博不断更新抗议者的动向,又接到主管的电话。 闾丘露薇近800万粉丝的微博账号是在2019年反修例运动期间被封的。可是早在那之前,每年六四纪念前后她的微博账号都会被封,先是1天,然后7天、1个月、3个月。她自认自我审查,只是写“维园的月色好美”“好多人”也被封。 “那我再做别的。”闾丘露薇是这样一路走来,此路不通就另辟途径,继续做自己想做的新闻。“只不过到了2013年的时候,我是觉得连别的都不可以做了。” 2014年雨伞运动,闾丘露薇没有参与报道和评论,仅以香港市民的身分见证。2015年申请到入学资格,遂离职赴美修读博士学位。 不做记者,闾丘露薇认为是大环境使然。“正是因为那么想要当记者,我对记者有个最基本的要求,我的底线已经不高了,但是你不能再低了。”不能再妥协,所以离开。 当新闻环境生态不好  或许终将一天无新闻可看 其实很小的时候,闾丘露薇就想当记者了。她还在中国时接触了报告文学,很多问题都是由很有正义感的记者写下内部报道后,内参给改革派官员,然后一起解决了社会不公平的事。她不想做官,就想长大可以当记者。 长大后有成为自己梦想中的记者吗?“其实当我成为记者之后已经提醒自己,不要把记者当成社会的良知。”闾丘露薇没有把这份志业想得多么伟大,她在很多场合都讲过,记者其实就是一份有职业要求的工作——准确与公共知情权。记者工作虽然社会责任感更高一些,但是不要把自己放得很高,觉得是正义的代表、化身。 她受不了审查,先行一步离开前线,而香港在反修例运动和国安法之后,新闻界又呈现截然不同的面貌。闾丘露薇认为香港媒体相对中国大陆还有些空间,但新闻自由下滑,公信力跟着下跌是没办法的事,这个现象也存在于各个社会。 “你如果去问很多香港人的话,就会觉得没地方看新闻呀,我去哪里看新闻啊?”以2022年中国的白纸运动为例,香港报道的媒体不多。“那在过去是不可能的。中国的记者报不了的新闻会交给香港同行,这个时代早就过去了。大家几乎不想碰中国的新闻,因为国安法。” 至于香港本土新闻,闾丘露薇认为还有一些媒体在努力,也有离开了的记者成立自媒体,例如一群前法庭记者创立的《法庭线 The Witness》。 “有一个让人担心的问题。”闾丘露薇说,记者的新闻触觉需要经验累积,“但如果你一直是在一个被控制得比较严的环境之下,慢慢的新闻触觉也会受到影响。”她在大学教新闻,新闻系已经不再热门。这些未来记者的作业选材,也令她担忧,学生想要去碰触的东西好像不那么广泛。“当新闻环境的生态不是那么好,又缺乏竞争,缺乏宽松的环境,那到最后可能就没什么新闻可看了……” “我不是太乐观。这个监管的体制,其实可以参考中国嘛。”闾丘露薇说,中国的新闻业一片死寂,调查记者都离开了,但她并不绝望。 “我觉得人是要这样,你要认清现实,不能自我欺骗。给自己虚假希望,这是很有害的。”她说这是和香港年轻人学的,2019年时有句话说“不是因为你抱有希望才去做,而是你觉得要做的才去做”。 她说,如果带着虚假的希望做事,很快就因一两次挫败而放弃、失望了。相反的,如果对现状充分了解,而你也知道艰难的状况或者局限到底在哪里,但是你还是觉得“这是对的,我要去做”,那这样的韧性相对来说会强大一点。 小记 记者最怕采访的大概就是记者吧,尤其面对那么优秀的前辈,感觉就像班门弄斧,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但闾丘老师没给人压迫感,还亲切得很。专访前一晚是讲座会,先行打招呼,她分享晚餐吃了的马来西亚的“两餸饭”(经济饭)。专访后再看摄影大哥捕捉的画面,闾丘老师认真聆听、回答和欢笑的样子,毫无架子。又一次,小记者把“非常人物”想恐怖了,嘻嘻。 更多【人物】文章: 北雁山人汤余铭/听从内心 找到生命的创作目标 导演蔡崇隆/如果冷漠让你不舒服 那请你不要继续下去 马来文学家林天英/一无所有的日子 诗是逃离的出口 台湾休闲农场之父张清来/开创农场魅力 盼休闲农业能得诺贝尔 舞蹈家林怀民/别离云门 乐享云淡风轻
11月前
  (马六甲28日讯)马六甲学记队第37届培训营之《同理心》圆满闭幕,中学生们在营会中学到新知识和技巧,收获满满。 营员们在营中不仅会学习并掌握基础的采访与写稿技巧,体验筹办营会,结识来自各校的朋友,也能认识到共情能力和团队合作的重要性。今次的培训营主题为《同理心》,3天2夜培训营在培风第一华小举办。 黄元珠:记者是社会桥梁 马六甲区学生记者队负责人黄元珠致闭幕致词时表示,她感到很荣幸能够在这个学生记者培训营上与未来新一届的学记分享一些关于记者工作、写好文章以及办好活动的心得和体会。 她说,记者是社会的观察者、记录者,记者的工作不仅仅是获取讯息,更是传递和塑造讯息,为社会呈现一个真实而多元的画面。 她说,记者是社会的桥梁,更是讯息传递的使者。通过记者的报道,社会能够更加全面地了解各种各样的讯息,包括新闻、人物故事、社会现象等。此外记者要通过自己的双眼去看世界,通过自己的笔触去书写真实。 她指出,身为一名学记,除了是一名记者,也要学好如何办活动。办好活是为了人与人之间交流、合作的桥梁。办好活动不仅仅是主办者的责任,更是参与者共同的使命。通过活动,可以激发团队的创造力,培养团队协作的意识,提升团队解决问题的能力。 “在这个学生记者培训营上,看出大家都很积极参与,不仅是为了学到专业的写作技巧和记者的职业精神,更是展现自己最好的舞台!” 张文淞:学记队是温暖大家庭 副营长兼纪律张文淞学记在致词中感谢为此次营会付出许多努力的工委们及慷慨解囊的赞助商,以及为营会提供场地的培一华小。他相信,营员们在这3天一定会学到许多实用的知识,体验了成长的喜悦同时也收获了友谊的温暖。 他指出,培训营主题《同理心》贯彻始终让营员们明白换位思考与互相理解的重要性。他也指出,学记队是个温暖且充满温情的大家庭。 “希望营员们能在接下来的学记生涯内能够延续这优良品格,明白沟通与合作的重要性并共同解决未来即将面对的种种困难,愿每一位学记能坚持初心将《同理心》的理念贯彻到未来的学习和生活中成为更有温度和同理心的人。” 余瑞铃获选最佳营员 今届培训营最佳营员来自第一组的余瑞铃。她受访时表示,她感到非常荣幸因能被选为最佳营员。此外,她也非常感谢马六甲学记队给予机会参加培训营体验不同的假期。 她也说,到当在户外采访时,她能趁着这个机会了解了更多许多关于传统文化的讯息和民间习俗。 最佳文稿奖则由第五组获得。 采访王舡文物馆体验记者工作 每年的培训营,工委会都会安排营员们出外采访,体验记者采访的工作。今年安排采访王舡文物馆,并且由送王舡主任拿督颜泳和亲自向学记们讲解王舡由来。 颜泳和表示,送王舡是我国7个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送王船是个人与海洋持续联系的仪式,被多数我国沿海地区人民所信仰。这可以连想到沿海地区的渔民,以及我国华人的先祖们飘扬过海来到马来西亚的艰苦。因此,送王船的主旨在请王爷送走灾难,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他说,送王舡仪式并非年年都有,唯有收到主事神明——王爷的指示才能举行,而王爷也有个称号叫“代天巡狩”,那就是代表天来守护世间。人们相信一旦有灾难,比如病毒爆发,经济危机,食物短缺等都是“好兄弟”在作祟。因此,人们举办送王舡仪式的主要任务为送走游荡在世间的“好兄弟”,让他们全程跟着王爷的指示脱离苦海,成为王爷的海军守护天下。 记者戴小同讲座分享摄影 由于学记也需要在校园进行采访,因此今年由《星洲日报》马六甲记者戴小同,给学记们讲解摄影讲座。 他在讲座中说到,当人们看到一则新闻,照片是一个吸引读者阅读的重要元素。此外,新闻的照片可以被修饰过但不可被更改。他在也表示,到每一个活动拍照都要有概念。比如说许多人听在听讲座是大景,中景的照片可以是颁发纪念品而小景则专注在一个人做一件事。他也分享到手机里的相机功能、倍镜、广角镜和调整大小的技巧。 为了让营员们更深入了解采访技巧,工委也在营会中精心筹划多场模拟采访的情景。其中一场是跳楼轻生案,共有10位工委在此命案中扮演不同角色,其中包括校长、警长、警长助理、死者、死者家长、目击证人和3名围观者,供营员们到现场进行采访。 大型新闻稿被分为两个阶段,阶段一是案发现场,营员们快速进入现场,对现场进行调查并采访身在现场的演员。在此阶段警长和警察助理不接受任何采访,专注于搜证和调查。围观群众则在现场讨论着死者轻生的动机,真实性则交给营员们求证。阶段二则是警长召开记者会,让营员们进行采访。通过此次大型稿采访,营员们能更深入了解新闻的采访流程,也能锻炼临场反应能力,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并加以改进。  
11月前
1年前
“不要太心急,慢慢来。”这是最近几个月常听到的一句话。 每周一下班后,报馆同事会结伴去附近的球场打羽球,有持续的球伴其实是很难得的一件事。你看球场上那些年近60的大叔,每粒球进攻有术,对一些较弱的对手单是玩心理战,一滴汗也没有流,就把年轻力壮(入世未深)的小朋友打得落花流水。Uncle英姿飒飒,也只是平淡地说:我比你们打多三十几年球啊。 “咦,好像也是吼,”心会这样想。倒也不会觉得是“我吃盐比你吃饭多”的意思,而是当下他让我能够选择用时间来宽恕自己的不足。 打球很容易暴露一个人的本性,明知再踏前一步能把球挑起,那电光石火的刹那,身体却无法协调地行动,于是眼睁睁看着球落地。失误了一两次,开始定不下来,发网前球便也一直撞网。当你越发急躁,粗话还容易一不小心脱口;越急着进攻,防守就变弱了。 而打球与记者的工作其实像极了。发出去的球,都像是一道道设计好的问题,因对面那人准备的动作、位置、表现而快速作出决定——这球该怎么发?当然,事后难免会觉得自己做了蠢决定,只能心里记着默默改进,但也告诉自己,那应该即是当下力所能及最适合的选择了吧?采访前,你会希望为受访者量身定作一身访纲,问题背后也延展如滚开的毛线那般长长的思索;但面对面时,是不是只能用一句话概括了那些思绪?并且抛出问题以后,当对方所答并不如预期,要追问抑或放弃? 要是放弃了,恐怕便成“不在乎答案之人”。但为何总会那么容易放弃呢?是对自己,抑或对方的不相信? 在球赛中,我必定是猪队友,常常分心不在线,只是突然发现——这技巧不恰好能在写稿时派上用场?Uncle就说过,你有力,但要学会放。一场球若只用蛮力打,前半场可能就要升天,接着对手前后左右各一粒回球,就只能用命来接。一味用蛮力,就注定是一场无聊的对弈。但放球,才没有想像中那么容易,放得不好要不对方网前扣下来,要不差那一点点才过网,还不都要靠经验累积?写作的力度,轻重缓急,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打球,每一粒球都不是“接到,打回去就好”,而是要清楚知道自己回球的目的与方向,要求更高的人,甚至能预测对方接了这粒球的回击,并早已在落点守候。乱,最忌自乱阵脚,所以脚步是文章的脉络与架构,练好了脚步,才能在球场来去自如。不过不如预期也是常态,你以为你能接到的球你正好接不了;你以为这样写读者能明白的,实际上也并非如此。 道理,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即使懂了,球还是打得糟透了。那就是缺乏练习的问题,而练习需要时间。“不要太心急,慢慢来”,我相信这句话对95后的多数人来说,只会更焦灼。我常在想,这个时代能够包容我们的慢吗?这样的焦虑,或许早生几年的人不懂,未必不懂,也许只是他们也不知怎么的就走过了这个焦躁不安的阶段。   更多文章: 叶洢颖/只有報紙才讀到的…… 梁慧颖/不平静的第一天 黄琬焮/砂拉越 水牛之外的打卡地标 白慧琪/做功课 陈愐壮/声音坏了,就是坏了
2年前
很多职场剧总爱把新人上班的第一天描绘得轰轰烈烈,比如要么遇上大事,要么连碰钉子,仿佛菜鸟的第一天注定不会平静。 而我入职当记者的第一天还算风平浪静,那天我未有机会外出采访,一整天只待在报馆翻译新闻,到了6点就准时下班回家。不过那之后发生的事注定了这不是平凡的一天,当我打开电视收看台湾TVBS新闻的时候,突然有新闻插播,画面是香港文华东方酒店,酒店外有一小块区域被封锁了起来,禁区外来了很多媒体连线报道,现场气氛非常压抑,但仍压抑不了空气中弥漫的不安与哀伤。 那一天是2003年4月1日,当晚电视新闻的跑马灯似乎跑得比平时更快,不断更新事件的最新进展。我一度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但那个年代还没有智能手机,我无法立刻上网查核消息真伪,也没有聊天群组供我抒发震惊与难过。一直到新闻台开始播放生平回顾影片,我才完全相信在那个愚人节的夜晚,张国荣已经永远离开了人世。 当时作为新闻界菜鸟,虽然明知道发生这种新闻大事件,报馆上下肯定忙着连夜改版,但那个年代没有WhatsApp群组这种东西,我无从得知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只能默默在家等看会不会接到报馆急召的电话。不过话是这么说,心里其实也明白在那种非常时刻,报馆应该不会想起我这种才上了一天班的菜鸟,所以心想不如早点去睡,第二天早点上班就好。 第二天去到报馆,情况跟我预期的不太一样,我原本以为报馆会忙得人仰马翻,但结果只有娱乐组同事比较忙碌,我所在的普通新闻组还算平静,好像只有一位同事负责采访本地铁粉。这意味着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这对一个记者魂刚要爆发的菜鸟而言似乎少了一份参与感,虽然说不上失落,但毕竟跟我想像的热血场景很不一样。 我入职当记者的首两天就是这样度过的。后来我曾设想,这些年媒体环境变化巨大,假如张国荣现在才离世而我又现在才刚当上记者,我们会面临怎样的境况呢?可以确定的是,媒体同样会以铺天盖地的方式报道这个大事件,但新闻战场除了报纸还有网络,小编们都在抢快,抢快的同时还要防堵四面八方的假消息,以及要整理各界名人在社媒上的悼念文。与此同时,媒体的作业方式有所改变,主管可以直接在通讯软体的同事群组发号施令,记者在家也能赶稿,可是不见得大家的工作会因此比20年前轻松…… 以上纯属一年一度的有感而发,如今每年只要听到电台开始狂播张国荣的歌曲,我的脑海就会闪现人生中第一个上班日的画面,仿佛也在提醒自己勿忘最初的模样。 你呢?你还记得你踏入职场的第一天是怎样过的吗?   更多文章: 黄琬焮/砂拉越 水牛之外的打卡地标 白慧琪/做功课 陈愐壮/声音坏了,就是坏了 李依芳/时尚,看了没有懂 袁博文/我被“家暴”了!
2年前
前阵子做赛马专题,琬焮剪片时叫我听一段侧录音档,受访者与同行友人说到,“有做功课,问的问题很sharp(尖锐)”。虽然不是当面称赞,事后听到也还是会有些小得意,就容许自己轻飘飘几秒钟,然后赶紧回归地表继续写稿了。 即使已经做记者这么久了,听到受访者夸赞一声“哦,有做功课哦!”,还是会有点按捺不住欣喜,同时保持冷静。我通常礼貌回答“没有啦,应该的”,然后赶紧结束害羞与尴尬,赶快回归采访正题。 不管对方是不是客套,那个感觉就像小学时被老师点名夸赞,当人生视野或世界观还不是很大时,来自师长的赞美是莫大的光荣,足以品味好一段时间。问题是,都已经入行这么久了,在社会打滚也老大不小了,视野还像小学时那样,好吗?内心左右互搏一下,另一把声音会说:我就是计较付出与所得,怎样?既然薪水不高,这点夸赞难道不值得放大吗? 说实话,采访前做功课是本分,真没什么好骄傲的。看看同事的桌子上散布着书籍、杂志、参考资料,谁不在做功课啊?常常觉得制作专题,有点像做饭。洗菜、切菜、抓腌、熬汤,花上45分钟到1个小时备菜、开火,结果不到10分钟就全部吞下肚。写专题,很多功课是用在问问题的思考角度上,最终未必写出来。要计较,是计较不完的,这就是“怎得梅花扑鼻香”的道理嘛! 那为何拿那些本分换来的赞赏沾沾自喜呢?我想,真正让人欣慰的是,在资讯快速更迭的速食时代,有人看见且赞许了那个不含糊。做为新闻工作者,含糊与否,是职业良知。没做功课,就和小学生没背好听写一样,是会打从心底心虚的,采访时还可能问不出问题呢。这份心虚也会表现在报导里,读起来是不够扎实的。(天啊,我竟有一秒自我审查,担心这样写会惹来酸民讨伐……) 那,要做功课到什么程度呢?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呢,隐约觉得和年纪有关系。还是菜鸟时,似乎比较有犯错的勇气,功课做不足好像可以归咎于经验不足,下次改进。资历渐长,就不太敢这样为自己开脱了。 然而,也不想跟自己过意不去,毕竟每一次采访,谈的都是受访者的专业,再怎么准备也只是他们知识的冰山一角。现在心态调整到,功课做到不至于心虚,但如果受访者提到自己未知处,一定要诚实告知“我不懂,请仔细说明”,切忌不懂装懂。 赞赏也是鼓励,就像马拉松的补给站,用一杯水降温继续往前行。今年1月初为传统赌具专题做功课时,拨电给槟城的郑锦华老师讨教。正要挂电话时,老师又说“你的文章我都有看,写得挺好的”,突如其来的赞美真让我不知所措,只记得我应答“好害羞啊”。老师还说了好些鼓励的话,暖意都放在心底,只是没想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   更多文章: 陈愐壮/声音坏了,就是坏了 李依芳/时尚,看了没有懂 袁博文/我被“家暴”了! 林德成/我与马荣成
2年前
2年前
读报纸、看电视、刷网自媒体或网络内容,偶尔都会多想那些内容的处理,受访者难不难访,节目或文字内容的目标,内容操作背后是否存在商业因素。 以前广告是广告,内容是内容,若有商业宣传成分,新闻版面或电视新闻会标上“市场情报”,让受众分辨那是业配内容,但呈献模式非常接近纯新闻报道。后来电视剧、电影开始有广告产品植入,现在更是大大的品牌出现在综艺节目,初时觉得不妥,现在似乎可以接受了(还是无感了?)。 市场与纯内容的拉扯,在业界是心照不宣,大家都明白媒体难做,没有广告和业配的支持,不论什么类型的媒体都难以生存。 目前“比较舒服”的方式,可以配合广告,但内容不硬销,编采要自主,互不干预,虽然偶尔会遇到不理解作业的广告商想尽办法踩线,双方背后的纠缠确实会死了很多细胞。 有人说,有什么好坚持的?妥协什么事都好办。职责上还是难过编采专业和伦理这一关,所幸广告部、广告商与编采部仍维持最基本的尊重,不干预内容同时也可以好好合作。 至于纯内容,也说说记者与受访者的关系,究竟应该谁尊谁卑,关系是否对等?访问所谓的大牌人物,记者应该如何自处,一定要投其所好? 谁才值得大牌?不同背景的受访者,没有大小之分,只要记者敢踏出去约访、做好功课、发问和消化,一定可以拿出专业的态度产出理想的内容,这是我一直深信的。 采访过程中,我们遇过很好的人,也有不合作的人,很多时候真诚以待:请相信我的专业,是可以让对方信服的。 前阵子,在距离专访预约不到24小时的时间,为了一件小事,双方不让步而拉倒了一个所谓“大牌”的访问。经过一个月的沟通,从审核访纲、采访过程会做的事、涉及采访人员人数、使用的器材、要求记者简历,到拍照只能指定角度和场景,以及过目快问快答问题等等,过度的公关操作及不信任,一层层地逼近及操控,已浇熄了采访热情,新闻专业不受尊重,这样的访问还有什么意思? 近这几年,类似的公关操控有变本加厉之势,媒体经过一番的沟通才能勉强争取所要的角度或采访方式。到底有没有维护到受访单位形象和信誉,还是访问还没进行,就已被公关先毁了? 当内容不再单纯,模糊的界线有时候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地被吞噬,慢慢消失……到最后还存在编采独立吗?我们又可以为读者或受众带来什么?   更多文章: 梁靖芬/没关系 黄俊麟/我相信 梁馨元/趁着雨季做记者 梁慧颖/Oh my 尬聊
2年前
今年年尾开始当一名菜鸟记者。要承认自己“菜”,也确实需要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比如—— 不过出了3个星期的新车,已经两边前面撞了3次。再来就是碰上雨季,每天湿漉漉的天气,甚至有一次户外采访停好车后突然下雨,一时不知所措的我拨电给副主任,支支吾吾几分钟也不知该说什么。是想问她可以怎么办?她也控制不了雨停啊。之后和人说起,她笑:你是要副主任给你送伞? 后来我想,大概是求个心安。心不安是做不了访问的,这也是最近领悟的事。当副刊记者前也有过几次特约采访经验,第一次是18岁那年,临时收到隔天在国家语文局访台马两地作家,还用了马来文来谈。 年轻是很有胆的。那天去的路上有点小怕,但真到了也就大大方方,心想这样或许能掩饰某种心虚。 这么些年过去了,听到最多的还是被说“年轻”,不论其中褒贬的话,也只有自己知道真不是那么回事。做事多了“顾虑考量”,该不该想的都会先想,想到后来就不敢做。怕搞砸,怕被人批评,怕天下雨,怕走路跌倒……凡事求周全,偶尔道个歉好像也没不好。年轻似乎不该是这样。 访问早前对我来说很累人,主要是与人对话这件事就不是他人想像中轻松,于是很常采访之前会有很深的忧虑。一旦忧虑,心就不安,心不安就无法在一个客观的位置聆听、观察以至于感受。做不到这些,甚至就无法对话。而我越来越觉得写报道需要“对话”,那不一定是当下你们语言上的一来一往,而是记录者如何通过文字把访问回来内化的感受,去与受访者的故事或观点进行整合,那像是一种化学合成。化学的迷人在于,看似有各种公式解释了事情的结果,但“发生”又怎么解释得了? 于是记录的当儿需不断拿捏投入与抽离的尺度,我也有好多要学。尤其是当有人对你的评价是“细腻”,便更该警惕它的一发不可收拾——细腻的泛滥。要收,要收。一起进来的同期,我们明显站在天秤两端——大我与小我、小题大作或大题小作、宏观与微观……我挺喜欢与她一块,反面有时也是出口。 说回心安与客观的位置。当副刊记者前,做了一两年的自由工作者,多数时候是服务。客户付钱,你尽己所能站在他的角度解决问题,我觉得那再理所当然不过。后来专注做了记者,有一次采访安排3位受访者坐在沙发,局限之下我则坐在他们面前的一张小凳子,侧看有点仰视之感。一位前辈就问,需不需要换去会议室?那里有桌椅,记录、坐着也比较舒服。也是后来才发现,采访需要一个“舒适的位置”,你与受访者面对面地互相给予与接收,那是对等的。姿态要是一不小心放高或放低,那都可能误事。 这3个月,至少慢慢从习惯服务的姿态中走出来。有一次为了大选上书新政府的课题到一间流浪汉收容中心采访,中心在半山芭,那天一路上顶着一朵巨无霸乌云。半山芭车多也乱,雨是四面八方地下,但就是亦步亦趋地前进。终于到了,负责人牧师与我招手,他领我到楼上的住宿看,零零散散地住着一些老人,老人躺在床上看我这个外来者看著他。前方有一个白板用工整的楷体写了一些人名,有些名字被线划去,牧师说他们就是走了,有些老死有些病死的。 我无法在这里与你诉说一位菜鸟记者当下的触动,但能确切地说这样的访问极其心安,像谁也不欠谁,且摆在眼前就是活生生的现实。那么多人问,在这里开心吗?也有那么多好奇的眼神想知道我当记者的理由。我从说不出理由,但我想来这里至少是给自己机会找一个答案。 同事说,有些时候采访会听到一些让你起鸡皮疙瘩(毛骨悚然?)的故事,我是记不起原话了,但那大概是一种触动。在僵化的日常里,有过一些触动,总比没有来得好。(只要先不去考虑触动的代价) 从半山芭收容中心回去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气凉凉的,幸好那天没有再撞车。   更多文章: 梁慧颖/Oh my 尬聊 陈星彤/初来乍到,大家最好奇的是___ 叶洢颖/我参观了首次对媒体开放的JDT 关丽玲/当监票员日记
2年前
不久前,有次跟小编愐壮一起出外采访,路上我们聊起“尬聊”这个话题,我才知道平时口齿伶俐的他,原来跟我这种口拙的人一样会害怕尬聊,看来尬聊这种事任谁都会害怕,除非真能做到自己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当天采访结束后,正当我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愐壮突然提出要求,说他想补拍一些花絮,问我可不可以请受访者到楼下咖啡厅喝茶聊天,好让他侧拍受访者闲聊的画面。我听了后一怔,心里直嘀咕怎么办,我想问的问题受访者都详细回答过了,是还要聊什么呀?! 幸好,在咖啡厅坐下后,话匣子很快就打开了。虽然受访者态度举止都很严谨,但其实还蛮健谈的,所以聊天气氛挺轻松愉快,没有发生尬聊的情况,这真的要谢天谢地。 也许你想问:“记者不是应该很擅长聊天吗?不然怎样跟受访者交流?”这种想法其实没错,但我总觉得访谈式的聊天跟闲话家常的聊天不太一样,访谈比较像是有目的或有企图的聊天,谈话内容都是围绕主题打转,加上事前通常拟过访纲,所以心里有谱,知道应该聊些什么。但如果是毫无方向的闲扯淡,并且跟对方又不熟的话,万一真的话不投机,那就只能尬聊或是不欢而散了。 我知道有些同行是很会聊天的,他们不管遇到谁都能聊个天南地北,重点是他们能够令受访者觉得相处起来很舒服,所以受访者愿意无话不谈。这种不管遇到谁都能侃侃而谈的本事不是想学就有,每当我为嘴笨感到懊恼时,我就安慰自己说,也许有些特质是比擅长聊天更重要一些的,比如说真诚待人、细心聆听、细心观察…… 如果要避免访问陷入尬聊,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采访者必须对受访者背景还有访问主题做足功课。像最近不晓得怎么回事,我在不同场合访问的几位教授,都会冷不防问我一些问题,试探我对他们专业领域的了解有多少。那种感觉就像以前上学时突然被老师抽考,生怕回答错了会曝露自己的无知,令受访者觉得很无趣。但如果做足功课,至少受访者不会觉得对牛弹琴,双方也才会比较有话题可聊。 我也遇过很多受访者,他们本来就很能言善道,基本上我只需要开头问几个问题,他们接着就会自己展开话题,我只需要在话题扯远的时候,适时把话题拉回来就好。 行文至此,说实话,我已经有点写不下去了,再写下去就会变成尬聊,所以还是点到为止吧,懂得点到为止也是一种可贵的自觉。   更多文章: 陈星彤/初来乍到,大家最好奇的是___ 叶洢颖/我参观了首次对媒体开放的JDT 关丽玲/当监票员日记 黄琬焮/邮寄选票初体验 白慧琪/战车
2年前
“你为什么选择到传统媒体当记者?”预料之外的提问,我一时间答不上来。离开新媒体到报馆工作,在旁人眼里或许疑惑,我颇有感触。 过去两年,遨游网络写新闻,无论下标或者设计都是一手包。我了解到在流量为王的网络洪流中要冒出头,实属不易;而不受后台数据迷惑、坚持做内容,更加不易;同时,新闻人可以好好地将故事传递,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 借此机会,我采访了4组自媒体人,想要了解他们如何在现实和理想中取得平衡。无独有偶,4组人马无不强调文字的重要,有了实在的内容,才进一步探讨对读者友善的表现形式。想想也是,若非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自立门户”,选择一条他人看似简单但消耗许多心力的路。 另外,今时今日,在网络世界中出现海量的资讯,无论是你感兴趣还是没感觉的,都摊在社交媒体首页任君选择。我很常为无法追踪最新的资讯焦虑,却深知牺牲睡眠也无法全然将全球发生的事看完。 “告诉自己不那么懂也没关系”,采访传播学者黄国富得到这样的回复。当下恍然大悟,对啊,什么都看过也不意味着什么都懂,因为资讯从来就不是知识。稍微减缓上份工作残留的资讯焦虑“后遗症”,同时感悟“什么都懂”是另类的枷锁。看了天下的新闻事件,不一定看出背后值得反思的地方,倒不如静下心来搞懂事件脉络更为重要。 到报馆工作也是给自己机会,看看正统的新闻制作。亲自采访、撰稿、校对,一层层关卡确保给读者看的文章,不会接收到错误的资讯。一群人脑力激荡,为了写出值得读者看的内容,并不是一味追求流量。 这里也要澄清,追求流量没错,从中可以判断是否戳中读者喜好,毕竟有人看的新闻才有意义。只不过,吸引读者点开链接的“手段”,如何不煽动种族情绪、不为求快抄袭新闻,这就胥视经营者心中的一把尺。也难为了许多抱有新闻梦的新鲜人,入职场后热情全灭,其实往往不是薪资问题,而是不忍心看见新闻被如此摧残。 或者这个选择就在读者的手上,改变媒体生态不易,若公家机构管制也会引起公权力介入的担忧。本地大学学院教授陈利威就提到,网民在网络上看到任何性别、种族歧视等资讯,可以善用投诉管道,让这些内容被审核。看到不对的内容,不好的资讯可以排除在外,他坦言这是网民的责任,亦是大马民众欠缺的。 作为新闻工作者最幸福的地方,就是在采访的过程中,仿佛得到免费的“商谈”机会。在交流中,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偶尔伤痛得以被抚平。倘若有人再问起,为何选择回到传统媒体,我会告诉他/她:只要在做有报道价值的内容,身在何处都一样。   更多文章: 叶洢颖/我参观了首次对媒体开放的JDT 关丽玲/当监票员日记 黄琬焮/邮寄选票初体验 白慧琪/战车 陈愐壮/拥有“无我”,我“有‘我’”了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