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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本

在里斯本的书店里徜徉,仿佛穿越时光,回到了葡萄牙辉煌的航海时代——15世纪末,这片土地正以无畏的步伐迈向世界的尽头。航海家和探险家带回异域珍宝,也引入大量外来书籍,促成了印刷与出版业的萌芽。大约在1489年,葡萄牙在里斯本建立了第一家印刷厂,专注出版宗教与学术书籍。最初,书籍仅为贵族和学者所藏,随着印刷术的普及和文艺复兴的到来,书籍开始进入更广泛的社会阶层,书店成为知识和思想传播的重要场所。 到了19世纪,葡萄牙的书店不再仅是售卖书籍的地方,而是社会变革的摇篮,知识分子和改革者在这里分享理念,推动文学与社会的发展。进入20世纪后,书店的命运变得更加复杂。20年代葡萄牙军政府的审查压制了出版业,许多书店不得不迎合这一政治氛围。到了50年代,经济复苏之际,独立书店如雨后春笋般崛起,成为小众文学与思想创新的沃土。 ◢出版业的传承与创新  如今,葡萄牙的出版业已发展为成熟体系,涵盖文学、学术、儿童读物、漫画等多个领域。根据2024年Ethnologue的数据,葡萄牙语是全球使用人数第八多的语言,约有2.64亿人,特别在巴西、安哥拉和莫桑比克等国广泛使用。这使葡萄牙文学作品得以跨越国界,并与不同国家读者共鸣。 已有94年历史的里斯本国际书展是葡萄牙每年的盛事,吸引着全球出版商、作家和书迷。然而,随着数字化的推进,电子书和网络出版冲击了传统纸质书市场,纸张和生产成本的上升亦加大了出版商的压力。在环保日益重要的背景下,许多出版商开始采用可回收纸张推动可持续发展。尽管面临挑战,葡萄牙出版业依然保持强大创造力,不断创新与发展。同时,葡萄牙文化部通过财政支持和原创作品补贴政策,帮助出版商应对市场挑战,确保文学传统的延续。 在葡萄牙这个文学传统深厚的国家,光顾书店无疑是支持出版业、促进文化发展的重要行动之一。无论是藏身于老城石砌墙壁之中,还是隐匿于现代建筑的角落,每一间书店都承载着不同的故事。“Livraria”在葡语意指书店,如Livraria Sa da Costa、Livraria Bertrand – Chiado、Livraria Devagar等书店,都为游客打开了通往葡萄牙文化深处的一扇窗。 ◢Livraria Sa da Costa  一踏入Sa da Costa书店,犹如置身于一家中古店,古朴的氛围与深厚的历史气息交织在一起。门口正中央挂着印有20世纪葡萄牙著名诗人费尔南多·佩索阿(Fernando Pessoa)肖像的T恤和帆布包。在里斯本的众多书店中,佩索阿的作品无处不在,至今仍是学者们的研究与阅读素材。书店的珍贵藏书包括从15世纪到20世纪的珍本,以及20和21世纪的绝版书籍。这里的复古旅行箱、老式相框、久远信件、旧照片和邮票等物件,与书本共同见证着时光的不朽。 Sa da Costa成立于1913年,旨在推广葡萄牙文学与文化。书店的书籍丰富,特别是葡萄牙经典作家的作品,同时也涉及大量文化、历史、社会科学等领域,是研究葡萄牙相关领域的重要资源。随着时间推移,书店逐渐扩展,增添了外文书籍、当代文学和艺术等多样化的内容。 与一些大型连锁书店的自动化服务不同,Sa da Costa的员工对葡萄牙文学有着深厚的造诣,能为每一位顾客量身定制书单,并为常客推荐专属的阅读建议。走到书店的尽头,沿着右侧的楼梯上行,你会发现一间隐秘的咖啡馆,这无疑是书店的小彩蛋。 距离 Sa da Costa仅几步之遥的A Brasileira咖啡馆,曾是作家、艺术家与知识分子的聚集地,而费尔南多·佩索阿正是这里的常客。许多书店顾客挑选完书籍后,喜欢前往A Brasileira,品味咖啡,沉浸在宁静的阅读时光中。 ◢Livraria Bertrand – Chiado  葡萄牙书店的历史与法国紧密相连。自18世纪起,许多法国书商进入葡萄牙,其中佩德罗·福雷(Pedro Faure)创立了著名的Bertrand书店。如今,Bertrand在葡萄牙拥有超过50家分店,最知名的是位于里斯本Chiado区的旗舰店。该店地处里斯本的文化核心区域,周围云集着剧院、咖啡馆以及著名的圣胡斯塔电梯。这家书店自1732年开业,至今已有近300年的历史,并荣获吉尼斯世界纪录认证为“仍在营业的最古老书店”。 在1755年的里斯本大地震中,Bertrand遭受了严重破坏,但它很快恢复了运营,并于1773年迁至现址。凭借优越的地理位置,书店迅速吸引了众多文人墨客,经常举办文化活动和书籍发布会,成为新书与文学事件的首发平台。尽管经历了19世纪的内战与20世纪的独裁政权,Bertrand始终屹立不倒,坚守文化使命:传播知识、激发思想碰撞、推动文学创新。 书店高挑的天花板和宽敞走道延展至深处,增强了通透感。木质书架、复古灯具和精美的天花板装饰展示出葡式经典建筑风格的细腻之美。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籍,涵盖了文学、历史、艺术、哲学等多个领域,而书店尽头的咖啡馆内,一整面墙上装饰着费尔南多·佩索阿的插图和生平简介,向这位葡萄牙文学泰斗致以崇高的敬意。 在数字阅读和在线书籍日渐普及的今天,Bertrand在传统的基础上融入了新的元素,持续更新书籍种类,还推出了电子书和相关的在线服务。同时,书店不断加强在国际书展中的参与,努力提升其在全球文学圈的声誉与影响力。 ◢Livraria Devagar  Devagar书店位于里斯本创意园区LX Factory内,坐落在一座改造自废弃工业厂房的建筑中,是这座城市最具吸引力的文化地标之一。书店名“Devagar”意为“慢慢读”,恰如其分地传达了书店鼓励人们在书籍世界中细细品味的理念。 原始的砖墙和金属结构与现代的书架和艺术品相互交织,呈现出复古与当代相得益彰的独特氛围。宽敞的空间和大面积的窗户让自然光洒满每个角落,翻阅书籍时仿佛沐浴在阳光的温暖中,充满了宁静与舒适感,带来满满的幸福感。书店内展示着一座巨大的老式打印机模型,仿佛在向出版历史致敬。四周的艺术作品、装置和创意元素,特别是高耸的书架与中央悬挂的飞行脚踏车,形成鲜明的视觉对比,为室内增添了一份奇幻与想像的气息。放眼望去,几乎每位顾客都沉浸在拍照与打卡的乐趣中,似乎超越了单纯的书籍购买。 Devagar的书籍种类繁多,涵盖文学、艺术、设计、摄影和社会学等多个领域,尤其以独立出版和小众书籍为特色。这里有大量与当代艺术和文化相关的图书,许多为限量版或特别版,深受艺术爱好者、设计师以及寻求独特阅读体验的游客喜爱。Devagar还常常展出艺术作品、组织诗歌朗诵、讲座和小型音乐会等文化活动。总的来说,Devagar远不止是一家普通的书店,它是一个汇聚创意、艺术与思想的活跃中心。 这3家书店各具特色,丰富了里斯本的文化面貌。它们通过举办讲座、画展和摄影展等活动,为书店注入了更多活力与深度。每一次的光临,都是一次新的发现,一次与里斯本深度对话的机会,使人更贴近这座城市的灵魂。 相关文章: 【我在上海逛书店 】到上海,上上书馆 【我在狮城逛书店】来到新加坡,先去一趟图书馆吧! 【我在丹麦逛书店】吴岫颖 / 我想慢慢找回年少情怀 【我在香港逛书店】去香港,可以逛哪些独立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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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本23日讯)各国的旅游市场在今年开始复苏,各地名胜再度成为热门话题。葡萄牙是广受观光客喜爱的欧洲国家之一,充满迷人古风的首都里斯本总是吸引大批游客到访。这座城市有一处必须“钻地洞”才可抵达的古迹,让人从现代闹区直抵2000年前的古罗马艺廊。 这座地下遗址每年只在4月与9月各开放几天,可不是随时想去就能去的地方。根据报道,里斯本市区繁忙大街与高楼底下,有着一座古罗马人盖的隐廊,目前称为“罗马艺廊”,充满通道与走廊,有如地下迷宫,年代可溯及西元1世纪。 古罗马人在西元前200年占领这座城市,当时名唤Olissipo,意为“迷人的港口”,自此由古罗马人统治好几个世纪之久。不过,这处史迹直到1771年才被人发现,当时里斯本正处于1755年大地震的灾后重建期间。 里斯本博物馆馆长蒙太罗说,这座地下史迹的结构确保了地上建物的稳固,人们在地面上生活、工作、行走,安全无虞,“2000年前如此,2000年后依然如此。” “罗马艺廊”是里斯本最古老的史迹之一,每年只在4月、9月各对外开放参观几天而已,关闭期间,积水是常态,因为里斯本地底下的土层含水。积水对于这处古迹保存至关紧要,仅在需要开放通行时才暂时抽乾。 每年两次开放期间的门票,通常15分钟之内就卖光光,抢到票的游客可说是超级幸运儿。住在里斯本的巴西人沃塔在地下艺廊参观完毕之后,爬上陡峭的阶梯回到现代闹街。他说:“这里绝对不容错过。我等了两年,终于一偿到访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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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曾是称霸一时的海洋殖民帝国,也诞生了勇于探索的民族。圣哲罗姆派修道院前的广场竖立发现者纪念碑,立碑的地方据说正是地理大发现的启航点。 维菁说流浪的人常常看遍万千景观,却看不到人。不过,多舛的里斯本之旅就不是那样了,短短三天的旅程经常靠善良的人们营救。 里斯本之旅,始于错过深夜巴士的困境。当时在塞维利亚车站遇见一名同行的奥地利女子,耐心协助我们与巴士人员协调。从事治疗师的Eva,散发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清晨平安抵达里斯本,但城市像是还未甦醒,一片昏暗萧索。Eva陪我们找到了前往旅馆方向的巴士,N将一个暖手包分予她,我们就此分别。 葡萄牙曾是称霸一时的海洋殖民帝国,也诞生了勇于探索的民族。圣哲罗姆派修道院前的广场竖立发现者纪念碑,立碑的地方据说正是地理大发现的启航点。它彰显葡人对探索世界之举的敬仰和骄傲——站立其上的人物雕像除了远航事迹的迪亚士、麦哲伦与达迦马,还有作家、画家与编年史家。诗人卡蒙斯同在其列。 国土狭小、资源短缺迫使葡人在15世纪踏上跨海扩张的路途,而1755年的里斯本大地震和随之而来的海啸与大火,几乎摧毁了里斯本,也就此陷落了一个海洋帝国。 在里斯本市区,自然要乘上28号电车穿梭城市。其间途径里斯本大教堂,这座城里最古老的教堂历经数次地震与大火,留下今存的面貌。 而后电车驶入阿尔法玛老城区,地势倾斜的街巷延绵了整座城市的起伏曲折。 里斯本的交通以电车和升降机最具代表性,无非是让人们少费点力气,也能把寻常日子过到稍高稍远处。其实何需远大的征服理想,只是将生命大半光景耗在周而复始的上下斜坡,就足以构成薛西弗斯式的徒劳和耗损了。 除了碰见什么都觉得好玩的旅客,谁能天天这样不感疲乏呢?出于观光意义,我们甚至可以为了体验圣胡斯塔升降机排上半小时的队。 若是当地人,大概也会觉得莫名其妙,一如中环半山扶手电梯,只有在旅人心中才始终是重庆森林、阿菲和633。 还好圣胡斯塔街也很热闹,排队时一旁还有街头乐队驻唱。 石板街和彩色瓷砖拼贴的小商店也是里斯本城区的典型风景线,还有火车站对面贩售平价餐点炸物的小食店——它们的平易近人又让我想起香港和未曾去过的澳门。 每种语言有它不可译的词汇,侧向诠释那个民族无法轻易转述的情感和文化。葡语中的“saudade”描述失去某些人事物的失落和忧郁,在那之前经常有深深眷恋。但人们也可以对从未发生的事物感到“saudade”,不曾发生却似曾拥有,是有别于怀旧(nostalgia)的幽微怅然。 隔天前往小镇辛特拉。辛特拉距离里斯本市区约25公里,是欧洲首个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文化景观的欧洲城市,澳门人还给了她一个极美的名字——仙德丽。镇上遍布古老的庄园城堡,经由崎岖山路探入幽隐秘境,恰好呼应了它玄秘奇幻的名字。 辛特拉以西的罗卡角面朝大西洋,是欧洲大陆最西端,曾被葡人视为世界的尽头。发现者纪念碑上的诗人卡蒙斯为它写下“陆止于此,海始于斯”的诗句——行至天涯海角的浪荡决心,会不会就是他们深入血液肌理的浪漫细胞呢。 旅欧大半个月的舟车劳顿后来到罗卡角,如同世间只余下大西洋浪潮和海风的呼啸。它的广袤无垠和苍凉,却宽宏吸纳了旅人身心内外的疲乏和噪音。 原也打算在同一天前去大名鼎鼎的佩纳宫。可惜山上交通不便,景点之间不甚互通,需要回辛特拉火车站换巴士。抵达佩纳公园的时候,已经过了开放时间。偌大的国家自然公园有严格的营业时间,实在不能随意放行。其实导览员好商量,他破例让我们用同一张门票,隔天再来。 然而还是要落寞失望的。天色将暗,大门前停靠大量旅游车,准备载客踏上归途的浩大阵仗。司机Carlos一眼望穿我们的失落和窘迫,说愿意免费载我们回市区,明天请早,还能再去其他景点。 犹豫了一阵,我们还是搭上了他的便车,直接从辛特拉回返里斯本市区。 Carlos大叔的豁达爽快让人逐渐卸下戒心。聊到辛特拉境内城堡林立,他只觉得再大再华美的城堡,远不及自己的家。然后说到语言,便又提起了那个日语的“arigato”源于葡语“obrigado”的传言——两个词汇又都是道谢之意。我感到Carlos对葡语文化的自豪,特别在他开始吐槽英语文法的愚蠢冗杂之后。 而今想来,车子经常出奇地适合成为告解之处。在短暂的路程上,彼此共享一方空间,也许轻松无厘头,甚或推心置腹,里面总有故事的交易。少了直白的四目交投,司机与乘客之间不用那么快见到彼此奇怪的地方,即便牵扯交易,也不需要剑拔弩张。 我们是同路的,不过旅人的目的地,只是司机的下个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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