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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飯碗

公務員是國家的動脈,猶如不可輕易碰觸的逆鱗。然而,以“昌明”為口號的團結政府,如果不敢掀開公務員的保護傘,只將鐵拳揮向普通民眾,那人民又如何相信所謂“昌明”呢? 哎呀,母校又上新聞了。霸凌事件一年未滿,這次又因巫裔教師對華裔學生喊出“回中國”而站上風口浪尖,校友們估計都羞愧得抬不起頭。 教師,一個平凡而偉大的職業。不僅要教書,更承擔著育人的重任。然而,課本教導我們要尊重各民族與宗教,身為人師者卻嚴重失職,甚至帶頭種族歧視,這讓教育界情何以堪? 事實上,教師脫口而出的“回中國論”早已不是第一次。早在15年前,時任柔佛古來東姑阿都拉曼太子國中的校長茜蒂英莎便曾發表相同言論。事件曝光後,歌手黃明志憤而創作短片《Nah!》作為回應,一時成為全國輿論焦點。 結果呢?發表種族歧視言論的校長最終僅被調職,未受任何懲處;而黃明志卻因短片內容被煽動法令對付。先不論他的表達方式是否恰當,但如此選擇性執法,要人民如何信服? 15年後,國陣(也不能算完全)下臺,希盟執政,但教育界依然發生相同事件。 當初在社交媒體上看到這支爆料視頻時,身為公立學校體系的一員,我一點也不意外。優秀的教師固然很多,但總有“老鼠屎”壞了整鍋粥。為何15年前的茜蒂英莎事件鬧得滿城風雨,15年後仍有教師公然發表同樣的言論?他們難道不怕被對付? 想來想去,答案只有一個:公務員體系給了他們底氣。 公務員之所以被稱為“鐵飯碗”,不僅因為退休後仍可領取退休金,還因為極難被開除。薪水或許不高,但無論國家經歷多少次MCO,他們的飯碗依舊穩如泰山。更何況,公務員體系深耕國家數十年,根基比任何政權都來得穩固。在張慶信將旅遊局總監降職之前,沒有哪個執政者敢輕易得罪公務員。而安華政府史無前例地為公務員加薪,更是意在穩固公務員選票。 這樣的體系,若要包庇某個人,簡直輕而易舉。茜蒂英莎作為校長,公開發表種族歧視言論卻能全身而退,便是明證。即便當朝政府有意懲處,也往往心有餘而力不足。畢竟,如果這些“小拿破崙”動怒而團結起來搞事,團結政府還能繼續“團結”下去嗎? 至於為何教師仍然敢在課堂上發表如此種族歧視言論?時評員林猷荃在《一個茨廠街牌樓,三個可能的真相》中曾指出:國內保守勢力滲透各政黨與各個層面,這種現實是結構性的。國陣執政多年,種族思維早已根深蒂固。換個政府,整個公務員體系就能立刻變得開明?天方夜譚。 事實證明,過去國陣為了鞏固馬來選票,長期打壓、歧視異族的策略早已影響民心,而這些被影響的人中,部分成為了公務員。有種族偏見的公務員即便犯事,政府也難以輕易對付;與此同時,種族主義政黨繼續 [vip_content_start] 煽動民粹,影響新一代人,而這些人成長後又進入公務員體系,國家團結便陷入死循環。 更重要的是,作為教師,卻向學生(尤其是未成年人)灌輸種族歧視思想,影響極其深遠。教師不僅是知識的傳播者,更是價值觀的塑造者。科學研究表明,人在成年之前,心智尚未完全成熟。因此,教師的言行至關重要。如果他們向學生灌輸種族歧視觀念,久而久之,學生自然會養成相同的價值觀。而被歧視的學生,則可能帶著心理創傷步入社會,最終成為社交媒體上發表種族歧視言論的網民,進一步加劇國家之殤。 這,又是另一個死循環。 無論是15年前的茜蒂英莎,還是今天母校流出的“回中國論”,它們都絕非孤立個案,而是校園中潛藏已久的公開秘密。區別只在於,有沒有說出口,或者是否被曝光罷了。這是歷史留下的民族傷痕,絕非一朝一夕可以癒合。 我們能做的,就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傷害國家團結的人——無論他是普通民眾、政客,還是公務員。 過去,黃明志因一支粗俗短片被煽動法令對付;今天,在超商打人馬來大叔被控上庭。他們的共同點,是普通人。而至今,我們卻未見任何一位破壞種族和諧的政客或公務員受到制裁。 林猷荃曾說,公務員體系內不可能人人都是達祖丁教授;而在我看來,政府體系內,也並非人人都能成為張慶信。 公務員是國家的動脈,猶如不可輕易碰觸的逆鱗。然而,以“昌明”為口號的團結政府,如果不敢掀開公務員的保護傘,只將鐵拳揮向普通民眾,那人民又如何相信所謂“昌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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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俊開創業前,是音響師及音樂家,他在國家劇院交響樂團的那4年,捧著鐵飯碗,上下班打卡,生活安逸,還能享有退休金。選擇在飲食界創業是因為他在音樂及表演界時,就對烹調食物感興趣。後來選擇在三十多歲時轉換跑道,放下鐵飯碗改捧烘焙碗搞起酸種麵包、後來烘焙店變烘焙咖啡廳,一腳踢到建立制度化的團隊,Wild Yeast Bakery Cafe的開張,是為了將來更好的發展,不斷走出舒適圈,勇於突破侷限,打開人生的新局面。 報道:本報 張丘豔攝影:本報 陳敬輝、部分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張俊開創業前,是音響師及音樂家,他在國家劇院交響樂團的那4年,捧著鐵飯碗,上下班打卡,生活安逸,還能享有退休金。 他選擇離開,是因為覺得前景及發展空間有限,數十年前已出現的問題依舊存在,沒有改善。 “那時候我三十多歲,覺得可能做到四十五十多歲的時候,有生之年看不到大改變;二來因為有了家庭,需要更多時間陪家裡人,覺得應該換一個行業,創業可能是比較好的選擇。” 選擇在飲食界創業是因為他在音樂及表演界時,就對烹調食物感興趣。 “煮很容易,煮得好吃是另一回事,在這個層面上來看,我覺得它是一個不錯的發展空間,因為我可以不斷學習怎麼找更新的東西,刺激感官制作出來。我蠻享受這樣的過程,會覺得很療愈。 “在生活裡有很療愈的部分是,只有你自己和食物,這樣的當下,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於是他放下鐵飯碗改捧烘焙碗、後來烘焙店變烘焙咖啡廳,一腳踢到建立制度化的團隊,Wild Yeast Bakery Cafe的開張,是為了將來更好的發展,不斷走出舒適圈,勇於突破侷限,打開人生的新局面。 [vip_content_start] 張俊開35歲第一次創業時,與另一名合夥人在吉隆坡文青區開設烘焙咖啡廳,他們沒有進行市場調查就開業,單純想做麵包及餐飲業,也沒有想過當時是否有酸種麵包的潮流。 雖然開始兩年生意火紅,但因缺乏商業經驗,加上理念不一及技術等問題,兩人決定拆夥。 身為創業小白,在他的眼裡,50:50的股份均分沒有問題,事實上,股權分配不當可影響整體的業務發展。 “拆夥一來是理念,二來是技術上問題,就像合夥人合約,應該是還沒進行時就把合夥合約談好,但我們經營一年半後才談合夥合約。 “那時候,我之前的合夥人改變一些主意,我們之前沒有談好,變成我很難符合他要的東西,他要的方向也不是我想要的,對我而言,離開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他在不傷害生意的方式下退出,整理過去不足之處,重新開始。 用酸種麵包續寫創業2.0篇章 張俊開選擇做回烘焙,而且把烘焙店定位在以天然野菌製作酸菌麵包,所以公司以Wild Yeast取名。 現年39歲的張俊開說,天然野菌是酸種麵包的重要成分,提到酸種麵包就聯想到它是安全、健康及好吃的麵包,以這樣的定位發展。 他說,創立Wild Yeast Bakery是為了讓自己不斷學習如何經營一門生意,也不想浪費過去兩年的創業經驗。 冠病疫情前,朋友經營售賣咖啡和冰淇淋的店鋪,剛好有個空間供他製作和售賣麵包,他覺得那是個不錯的合作方式,也沒有太大的負擔。 有了之前的經驗,他改良酸種麵包配方,調整口感及香味等,以酸種鄉村麵包掀開第二次創業的新篇章。 2020年初剛傳出冠病病毒的消息,那時候大部分人都不以為意,他也認為病毒不會傳染到我國,他的店3月初裝修、引進機器,然而,Wild Yeast Bakery只開了5天,全國就落實首次行動管制令。 “當下感到錯愕,但不能做什麼,只可以看如何持續經營。麵包依舊每天做,只是量沒有那麼多。 “之後遇上Gardenia麵包缺貨,朋友就開始跟我買麵包。” 有時做多了沒人要,他就免費送給客戶及朋友,有者之後回頭向他購買。 那時,他還來不及做外賣平臺,除了電話接單,就只依靠上門的消費者維持生意。 不過,第一次行管令使他有更多時間調整,把麵包改良到滿意為止,他也參加Mystartr圓夢工場創業大賽,一邊做麵包,一邊上課,趁機接觸不同事物,開拓視野。 “第一次行管令結束後,再次開放,朋友想要換一個方向,所以要求我搬離。” 很多商家受到疫情的衝擊,在行管令結束後紛紛結業,他在八打靈白沙羅再也的一個小商區,看到一間經營三十多年的雜貨店也要結束營業,剛好租約也到期,而張俊開沒有時間想太多,當機立斷選擇在這裡(白沙羅再也)重新開始。” 2020年9月,他以Wild Yeast Bakery Cafe續寫與酸種麵包的創業故事,但裝修及器材費用的大筆開銷,讓他感到有些沉重。 當時還不曉得如何融資的他,向父母借錢,上課後才得知融資有很多方法,如透過眾籌、天使投資人、企業或銀行貸款。 “之前完全沒有想過,以為外面的人做生意都用自己的錢,我都這樣認為的。” 營業一段時間後,店裡開始有了常客,疫情穩定後政府允許堂食,Wild Yeast Bakery Cafe的生意量也趨向穩定。 創業之後全身心都奉獻給了事業 將興趣變成事業是很大的挑戰,他說,現今創業需要具備十八般武藝,需要了解股權、線上銷售及趨勢等。 他原先認為創業最重要的是資金,但創業後才發現錢不是最大的問題,重要的是想法和方向,如何鋪陳每一步,讓公司可以變得更好。 網上不少帖文稱創業會有更多時間陪伴家人,張俊開認為,那是一個迷思,若沒出現問題,肯定可挪出時間,一旦出現問題,需全天候思考如何解決問題。 “創業不會有自己的時間,因為你的時間完全給了公司,因為它是你的心血,會不斷髮生問題。” 他舉例,店內的一臺機器曾發生故障,每6小時令整間店斷電,他一天內多趟往返住家和店鋪,確保電流持續供應。 “我傍晚5時放工回家,傍晚6時查看閉路電視發現斷電了,又塞車回到店裡,開電讓機器運作。回到家裡每3個小時看閉路電視,臨睡前再看,如果斷電又再跑回店……” 他創業的這兩年期間,從爆水喉、衛生到員工不來上班,幾乎每天都有新問題,挑戰自己是否有顆強大心臟。 他表示,各行業的創業艱辛之處不一樣,他認為飲食業創業較為辛苦,同時需要腦力及體力來支撐。 珍惜團隊一路走來的合力打拼 Wild Yeast店內左側的櫃子售賣其他商家的自制產品,這是因為他曾受過他人恩惠,自己有能力時,也以類似的方式扶他人一把,讓良性的文化循環。 “當初我沒有辦法做生意時,也是去問別人,人家說‘我有店,你拿麵包放在我的櫃檯上賣’,只是給一點抽成。” 當受過別人恩惠,而自己有能力給別人幫助時,就應該要去盡一點力。 從一腳踢的烘焙店到今天擁有逾10人的公司,張俊開欣慰擁有相信自己的團隊,願意與他一起打拼。 8月31日國慶日恰巧也是其中一名員工的生日,他買了一些食物,和大夥兒坐下享用食物及慶生,這是他創業至今最美好的瞬間。 “之前沒有精神和時間陪他們做這件事,但這次,十多人還拍一張照片,全職及兼職員工都在。” 那張照片讓他深深感觸,從來沒想過可以從一個人變成十多人,那十多個人陪著自己做興趣的事。 “我何德何能?可是就真的發生了,我覺得很神奇,一路以來沒想到,直到它真的發生了。” 他說,這些員工因為相信他才願意跟著工作,雖然中間有些波折,如員工有意離職等,經過一對一率直地交談後,員工還是留下來。 “感覺上是隨時會垮掉的東西,但它依然在。” 他的短期目標是將親自動手轉為制度化,讓自己變成管理層,帶領團隊走得更遠。 “沒有團隊你是走不出這個地方的,一定要有團隊來跟你一起朝向一個目標。” 他形容自己目前像是一塊磚頭,哪裡有空隙就填補進去。 “除了這個部分,也需要不斷學習和思考,我想要的方向和發展模式是怎樣,因為這個東西沒有人可以告訴你。” 至於長期目標,他希望5至10年內,能在半島每個州屬開設一家Wild Yeast Bakery Cafe。 創業者要抱持正面思維,不斷力求突破 張俊開坦言,自己以前有著紅燈思維,都會往負面思考,他把店面擴大到隔壁店鋪時也是抱著負面心態,擔心生意虧錢、做不來及沒有生意等。 “我之前一直被自己阻擋,卻以為是別人阻擋我,你可以把東西(障礙)挪開,是你要不要而已,如果你不要的話,無論有多好的資源和條件,你都做不到。” 他說,就像一個龍蝦的成長故事——小龍蝦不斷逼迫自己脫外殼,蛻殼後的脆弱外皮需經過時間才能硬化,之後才能長成大龍蝦。 “人就是要這樣成長,我一直想要突破舒適圈,我從最舒服的鐵飯碗,一直走到今天來,就是一直突破自己的侷限。” 他以過來人的經驗鼓勵創業者應該打開思維,正向思考,認為思維方向一定要在對的方向,才會使創業者走向正面的方向。 給年輕創業者的建議 張俊開: 不要侷限自己,很多時候藉口是自己最大的敵人,它會阻擋你的去路,因為除了你自己,沒有人可以阻擋你,所以不要讓自己,阻礙自己的發展。 創業資金 第一次創業:與合夥人各7萬令吉 在白沙羅再也的Wild Yeast Bakery Cafe:裝修費(10萬令吉),器材費用(約12萬令吉) 觀賞精彩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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