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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

【个人简介】 我是韩丞斌,今年16岁,自小在大山脚长大,目前就读于日新独立中学。自打小时接触文字起,我便向往着文字的世界,从小时阅读的童话故事到如今阅读的各类小说,我一直都用自己的眼睛去发现这些字里行间的美,正因发现了这些美,所以我希望让这些美在我的笔下呈现,让读到我作品的人都可以停下脚步,让文字托着人们,登上诗意的天空,沉浸其中。 错觉 在信息洪流的碰撞中 你我无声地 分享着彼此的生活 宛如从前一般 搭着肩膀 无话不谈 我握住冰冷的屏幕 却以为握住了你温热的肩膀 沉默 当恶意 在世界的角落 悄然行走时 宛如阴影下的幽灵 我们无视了它 当恶意触碰我们时 那路过的旁人 选择了沉默,仿佛声音被夺去 选择了旁观,仿佛行动被冻结 我们只能眼睁睁 看着不幸降临己身 孤立无援 而那些路人 仿佛无视了这一切 淡然走过 沉默,于是成了第八原罪 它不出声,却重如千钧 它让恶意在暗处生根发芽 而正义之花,最终 却缓慢地凋零在人心的寒冬中 回响 我蔑视着 眼前的岔路 以为未来 遥不可及 不在意命运 是否会对我开个玩笑 当我即将做出不可挽回的 抉择 我轻轻说: 谁在乎呢 一声回响: 未来的你在乎 困 人们为何总是怀念那已逝去的时光? 往事如清风一般 人们却总是妄想追逐风 与其并肩前行 我行走于盛夏之际 却想春花于我眼前绽放 我遥望西方的远方 却盼望橘红的日出 啊,何以一缕清风 令我寸步难行? 窃贼 手机 悄然成为时光的窃贼 在我与它相伴的沉默里 在我俯首,目不转睛的每一刻 它巧妙地将时间从我指尖滑走 它是那么的熟练 让我欣然将宝贵的光阴 一寸一寸 不知不觉地交付 直至我抬头 从这块光芒四射的屏幕中解脱 惊觉时钟的指针已悄然跳跃 我的时光,被这个方寸之间的世界 轻易带走 友谊 我希望 我们的友谊不像 那坚硬的钢铁 虽然坚硬 却会因时间的流逝 生出红棕色的铁锈 我希望 我们的友谊不像 那梦幻的泡沫 虽然瑰丽 却一触即碎 我希望 我们的友谊像 弹簧一样 不因微小拉扯而碎裂 不因轻力锤击而变形 我希望 我们的友谊像这弹簧一样 就算历经多少时间的拉扯 也如最初的模样 【写诗过程及感想】 诗,对我来说是个抒发情感的途径。每当我写下短短的几行话后,就会感到心中的一股莫名的情感涌进了文字中,浑身一松。我一般都是在夜晚写诗。夜晚的静谧与黑暗,为我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写作氛围,安静且不受打扰。每当这时,所有的情感和灵感也仿佛被唤醒了似的,喷涌而出。此时,我就会立即拿起笔,在书桌上开始我的创作,用手中的笔将心中的那道景象呈现出来,让自己逐渐进入一种宁静的状态。比拟和比喻是我在写诗时最好的帮手之一,我时常用一些大自然的景象,如:四季、风、夕阳等自然景象来表达情感。我写诗的素材往往是我看过、经历过的事,对于生活的感受,所以诗对我而言也是生活的记录。每当我回看这些诗,都会想起当时的感受,仿佛又重温了一遍当时的情景。诗,不仅是情感的抒发,更是生活的印记。通过诗,我得以在纷繁的世界中找到一片宁静,记录下那些流逝的瞬间。 【作家点评/若涛】 韩丞斌的文字非常节约,不过度经营,不拖沓,这是一种难能的自觉。用节约的文字去表达丰富的意涵,这样的诗会自带一种饱满的张力。另外,他已能运用许多诗的技艺,例如“回响”的戏剧转折、“困”的意象对比,都用得恰到好处。“恶意”则显露了作者对世情的洞悉力、对人事的同情与共感。这些都是诗人的重要品质。 可改进的部分:〈窃贼〉主题较常见,表现手法也一般,未能写出新意。〈友谊〉的节奏拖沓,渐进式的写法略嫌呆板,排比式的句子也较僵硬。 ​相关文章: 回眸·光湧人 新的旅程 追尋遠方之足跡
4月前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躲在被窝里,像是空心树木里的害虫,被迫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震荡。可树外的啄木鸟早已锁定我的位置,孜孜不倦地敲击树干。士可杀不可辱,与其遭受极刑至死不如主动献身。我视死如归地打开房门,我的爷爷站在外头。这一幕像极了冒险游戏的开头。他在电子游戏里充当接待玩家的角色,现在逼迫我接受不可跳过的新手任务。 “来!现在带我去巴刹买一点东西!”我无从选择,只好带着匆匆梳洗的脸和他一起去完成任务。 院子里停着一辆脚踏车,一辆国产四轮驱动车。如果我还小,我会选择脚踏车,然后模仿台湾偶像剧里的女主侧坐在后座上,让我的爷爷成为我的驾驶员带我到巴刹。可我的年龄已经老大不小,体重也不减反增,唯一还“小”的大概只有我的思想。所以我选择了四轮驱动车,邀请我的爷爷成为我的副驾驶。我在驾驶途中瞧了眼时间,约是九时一刻,对年轻人而言为时尚早。时间尚早,但天上的太阳已经迫不及待展现它傲人的光辉。路程不长,但我的爷爷反反复复地走过,于是头发被晒得褪去了青丝。我走得少,就保留了一头黑发。 一到巴刹,扑面而来的是鱼腥夹带地上污水的味道。路两旁彩色遮阳伞林立,伞下是吆喝叫卖的小贩。现实与记忆中的画面相叠,恍如隔世。我跟在爷爷身后,脑袋昏昏沉沉。分不清是昨晚熬夜的后遗症,抑或是海马体因为挖掘过于深层的回忆而感到生疼。我们的第一站是鱼摊,折叠桌上摆着一盒盒已分类的鱼。我站着看鱼,死去的鱼眼睛都带着微微的污浊。我分不清鱼的种类,我只清楚它们经过烹饪后都会变成好吃的鱼类。但我的爷爷熟门熟路地挑起了鱼,还可以说出鱼类的名字。可惜,说错了。 那个年轻的马来鱼贩笑着纠正他,我的目光也从鱼类投向我纵横巴刹数十载的爷爷。可即便记错了名字,也不妨碍他买下那几条鱼。然后走向下一个摊子。许是太阳迷了眼,我在爷爷的眼睛里也看到了岁月沉淀的浑浊。 我把爷爷困在了过去 我的爷爷走得慢,我几步上前就追上了他。他在鸡蛋摊前和老板聊天。马来老板看到我,很快便认出了我,说我是以前坐在爷爷脚踏车后的那个小女孩。我惊讶于他良好的记忆力,因为我对他全然没有印象。我只记得他隔壁的报纸摊上有我小时候每每必买的小博士杂志,一本两块二。我的爷爷买了一托鸡蛋后,还不忘和鸡蛋小贩话家常。我受不了炎热的天气急急忙忙走向车子。当我已经把今天的战利品安置在后座时,我的爷爷还在路的对岸。 我的爷爷走得慢,我短短几步的距离,他要花上好一段时间才能跟上。他越过那窄窄的马路时,我又生怕路上的车子不肯让让他。我的爷爷好像老了,不像从前能走在我的前面了。也许他在我的人生路上未曾走在我前面,只是儿时他用脚踏车载我的背影让我生出了错觉。当我不再坐上爷爷的脚踏车,当我朝前方的未来用力奔跑时,我不知道我的爷爷没有追上我。我要是一直不回头,就不知道我的爷爷走得慢。慕然回首,我看见我把爷爷丢在了过去的那个巴刹。我把他困在了过去,追逐没有他的未来,而他只是奢望和我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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