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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素音

已故李乾耀老师耗时5年编辑的《翠园书画集》,收集了吾友梁炤祥令堂──已故彭士驎校长优雅的书画墨迹。我是在疫情以后结识炤祥。疫情前我是国防部副部长,经常是游走在军机、战舰、国防外交等。从喜来登政变到疫情全国封城,前后不到一个月,像是从高速跑道到一切突然静止。疫情期间局部开放后,通过王建明结识“梁公子”,我们先以英语交谈,我以为他受纯英文教育。后来他在办公室和家里珍藏的艺术瑰宝,尤其是彭校长的字和画,也有张大千等大师的作品,看到他母亲巨大的艺术遗产。 炤祥和家人在书中提到“在我们兄弟姐妹心中,母亲就是一位懂得据理力争、积极争取,并在生命中筑梦圆梦的人”。 彭校长五十余岁退休以后才学画,加上自小积累的文学底蕴,成为少数“书画相配”、“诗书画融为一体”的文化人,呈现了李乾耀在〈导言〉指出的“诗书画印(章)四美并蓄的综合美感”。例如,〈中秋佳节〉:“南岛行歌四十年,每逢佳节梦中圆。红菱白藕双黄月,落口湘莲分外鲜。”(174页) 彭士驎从画中的月饼,配以文字,带入了离散与思念的意境。湖南多湖沼,盛产莲藕与菱角;其中“湘莲”尤为闻名。家乡特产,咀嚼在恋乡人口中,自然感到分外鲜美,触动她思乡的情绪。 那一代人,被战火扰乱了人生、来到了东南亚/南洋,导致故乡与家园之间是隔了重洋的距离,积累了无尽的忧思。 想起韩素音和王赓武 我在翻阅《翠园书画集》,想起如果要比较同一代人、另一位女性文化人,和彭校长一样在中国长大、因为战争而香港短暂滞留,然后因婚姻而来到马来亚的韩素音,是个值得做比较研究的对象。另一个值得注意的同世代的重要学人是王赓武教授。王教授的《乡关何处》(Home is not here)叙述他在怡保成长、直至短暂赴中国留学(然后因国共战争而折返)的故事。 彭校长南来嫁到怡保。怡保在那个年代是个怎样的地方?李乾耀在〈导言〉写到“到1970年间怡保锡产丰富,价格很高,成为富庶之地。经营锡矿的商家,非常富裕、雅好书画,大量收藏。港台两地的书画家到马来西亚办展览,第一站往往先在怡保举行。”这些书画家抵达怡保时,通常先与学校的校长和其他文化人联系,彭校长就是当中的核心人物。 这让我想起1980年代全球锡矿崩盘前怡保的辉煌。霹雳苏丹纳兹林的最新著作《Globalization: Perak’s Rise, Relative Decline, and Regeneration》, 谈到霹雳州从19世纪中起,因锡矿开采及后来的橡胶种植而成为全球重要的大宗商品原产地。但在独立后,相对于国内其他州属,面对相对发展滞后的问题。怡保某个程度上被遗忘了。 翠园彭士驎的书画是难得的瑰宝。诗、书(法)、画功好的人,相对多。但三者融为一体的不多,而在二战后马来西亚这片国土上,细数女性大家,就彭士驎最为突出。 相关文章: 【全民读书会 · 投稿】何华 / 80年岁月的回顾 【致敬 黄崇锐】陈耀泉 / 15年,磨一本丹州地方史
3天前
尽管韩素音这译名较为普遍,但作家本身更喜欢“汉素音”,我们且用她自己喜欢的名字。汉素音和马来西亚的文教圈有着非常深刻的因缘。20世纪五、六十年代,许多南来的作家如过眼云烟,来了又走了,然而,汉素音的身影却深深地镌刻在我们的华文学校、文学历史版图上。 我们也许经常问,这些作家给这地方带来了什么影响,但我们其实忘记,这片土地的充沛资源与独有特质,也丰盛了他们的写作和生命。他们的到来,真实地打开了他们的写作视野。这位混血儿作家汉素音,原名周光湖,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比利时人,1933年进入燕京大学医学预科,两年后到比利时布鲁塞尔大学学医。 汉素音于1952年至1964年间旅居马来亚,相关事迹记录在章星虹出版的《韩素音在马来亚——行医、写作和社会参与》里。然而,如果我们回顾她好几本打着“韩素音自传”为名堂的小说,不禁会对她波折起伏的生命事迹,感到恻然。她于2012年在瑞士洛桑(Lausanne)寓所离世,享年95岁。这漫漫人生历程之中,她有12年是在马来亚/马来西亚度过的。 1952年,汉素音与时任英属马来亚警察政治处助理处长梁康柏(Leon Comber)结婚,婚后移居新山。这是汉素音的第二段婚姻。此后,汉素音积极参与到马来亚社会。从新山中央医院行医到开设自己的药房;从进入南洋大学文学院执教到担任义务校医;从公开演说到案头写作,她对马来亚从战后走向独立后的各种重要议题,尤为关注。 我想尝试从她的自传体小说《吾宅双门》 (My House Has Two Doors),追溯汉素音的生命抉择。 汉素音一直以英文创作,她的小说之所以能够进入马来西亚华人的视域,全凭背后才华出众的译者。《吾宅双门》正是描述了她从1948年1964年在马来亚/马来西亚的生活经历,这本小说很大程度上勾勒了当时的社会情境。彼时的马来亚处于紧急状态,也是国际冷战时期,而汉素音在第一任丈夫唐黄保于1947年战死国共内战战场后,独自携带养女蓉梅,前往香港。 “命运仿佛总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刻,把我安置到她所在的那个地方。”多少次来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汉素音都不是没有选择,而是她知道,怎么选择。汉素音一直是“中国之声”,她通过写作和演讲无数次表达了自己的立场。然而,什么原因使她后来入籍英国? 1950年初到香港之时,汉素音邂逅了《泰晤士报》驻港澳洲籍战地记者伊恩,伊恩是有妇之夫,但他们很快就高调地陷入恋情。命运弄人,伊恩被派往朝鲜前线时,不幸遇难,“他的吉普车被一颗地雷炸飞了”。《吾宅双门》的第一章就记录了她这份悲恸:“第二天我照常上班。随后伊恩从朝鲜寄出来的信开始抵达,一封接一封。……他怎么可能死了呢?……于是坐到打字机前,卷上一张纸,开始写我的《爱情至上》。” 我们无法想像汉素音这时期的处境。她只身带着蓉梅在香港医院上班,蓉梅生病还吐了血。1954年,汉素音的护照快过期了,“可是我不想找国民党”,“中华人民共和国又不发护照”,然后她在香港又被认为是“赤色分子”、“亲共分子”,此去前路,该作何打算? 《吾宅双门》记述了汉素音当下的心声:“我觉得自己这一下会成为没有国籍的人了。也许被逐出香港,带着蓉梅,乘上一条没有目的地的船。”那么巧,这位英籍马来亚警察处长梁康柏出现了。他在《吾宅双门》中化身为伦纳德。小说中的伦纳德对汉素音深有好感,他不像一般殖民入侵者的爪牙,谈到马来亚的紧急法令时,他说:“我们实在没有道理回到亚洲来。这一切早晚要结束。……我们答应他们独立,然后我们讲话不算数,设法把事情弄糟,以便有个借口赖着不走。” 这句话大概说到汉素音心坎里去了。1952年,汉素音最终决定和梁康柏结婚。同年,她的小说《爱情至上》(A Many-Splendoured Thing)在伦敦出版。1955年,美国电影公司改编后搬上银幕,同时在马来亚上映,次年获得三项奥斯卡奖。《爱情至上》写的却是她和伊恩的生死恋。 相关文章: 【专栏.花样年华】伍燕翎/她们在半岛写作 【专栏.花样年华】伍燕翎/佛陀也到南洋来 【专栏.花样年华】伍燕翎/你们为什么不革命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