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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钵

拉达克是藏传佛法的千年伏藏地。我丈夫之所以会愿意“跟团”来印度主要是因为“找寻莲花生大师足迹”这个主题。这就是他在藏传佛法薰陶下认定的老大。探询老大的足迹自然就是很有趣味的事…… 长久在颂钵课程的筹办身分,还兼顾一定要亲自在尼泊尔给大家找好的颂钵这一块坚持。外人觉得做身心灵行业的人特别“神圣”,甚至相对“清净”。 其实在做生意的路上,很难清净的。一旦每天还在为自己和团体利益着想,谈合作想维生的事,根本就不可能“清净”。这两个与世无争、傲视出尘的字眼,不是说你敲一敲颂钵,搞一搞心灵的东西就说自己“清净”了。断舍离还那么多,还远着呢…… 一开始去尼泊尔我是以一个外人的身分去看世界,消化冲击带给我的洗礼。确实是洗礼了我在城市成长的很多生活观念。现在要我在尼泊尔比较俭朴的生活两星期,对于平日依赖的意欲先放开是不成问题的,而且还很愿意,很舒服。其实我在加德满都的家睡得更好,其中一个原因是“离工作地方有距离”。 这次我与老公跟团来到北印度拉达克,我也别有这份“离开工作”的另一种静。而且因拉达克是一个山峦环抱的高原,我更是有一种离开凡尘去了天堂绕一圈的感受。也许只要我们离开跟我们脑袋周旋不清的事,我们就自然呼吸到新鲜空气。好比你离开一段难缠的感情,离开一个沉重的照顾者身分等等,你都可能在异地连结回到那份久违的,较根本的快乐。 [nonvip_content_start] 也许这就是事情与期望怎么把我们搅进去的一个局。你在你的地方要做的事,从小事到大事,昨天今天明天的事,全都组成了你这个人。一直堆砌的“未实践”中你一步一步用“实践”迈进。事与人根本就分不开了。你本身就是事。所以当别人问你,嘿你好吗?其实你会很直接的依据“最近做的事顺利吗”来回答。做事顺利就“还不错”,诸事不顺就“最近不怎么好”。 拉达克是藏传佛法的千年伏藏地。我丈夫之所以会愿意“跟团”来印度主要是因为“找寻莲花生大师足迹”这个主题。这就是他在藏传佛法熏陶下认定的老大。探询老大的足迹自然就是很有趣味的事。 当年莲花生大师在Kashmir出生,一路来到印度拉达克,在不同的山洞修行,最后才去到西藏。不同流派的著名瑜珈师如Naropa到Milarepa都在这里有“修行洞穴”,这些遗址后建成喇嘛寺庙,延续洞穴能量。 我们一个一个的沿途探访,这些喇嘛寺庙平均海拔为3500~5000公尺,在山峦环抱的每一处慢慢形成自己的代入感。就是面对这样的浩瀚景色,人得以沉浸在往内探寻,就是在这样分明的蓝天、白云、高山,人得以运转自己的内在,与力量连结!我们一到了修行洞穴,就像是来到了宝藏地,一团人会安静地,有默契地静坐一番。至少半小时,直到感受到身心有了沉淀,才愿意走出洞穴。 这样的旅行,不断地在每一次沉静中让内在清空。远而高的山与天不断给渺小的自己雄伟的能量,一路让身心往“简要”的方向去,真的很棒! 你说平时混浊,我是真的来到这样的旅游才觉得自己平日多混浊。一回到来,我跟老公说,我的脑袋有一种力量躺平了。我无法道明,那种很活跃地控制我的思绪的力量,松开了。
5月前
身为爸爸最大的妹妹,大姑是很有责任感、很懂得照顾别人的女人。小时候我们的48色彩色笔、最大封的红包、口袋多出的几十块零用,都是大姑打赏给我们的。我们搬新家,她静悄悄地送我们冰箱…… 某天FB账号收到一则讯息,先自我介绍,然后交代某人往生了,我一时半刻无法理解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第二次好好阅读,才发现当中提及的逝者名字似乎有点熟悉,便询问家人组群,才知道原来逝者是自己的大姑丈!当下的感受真的很亏欠。久未联系,竟然连名字都无法第一时间想起,一收到消息,却是他走了的消息。 跟我们很亲的大姑20年前走了,自从爸爸走了以后,我们这一代就好像没有了跟大姑丈来往探访的衔接点。这则FB通知,是来自我根本没见过的大姑丈的契儿子的女儿。突然庆幸,再怎么失联,还有个FB作最后搜寻处。我相信有很多不常相聚的亲人,是依赖着手机荧幕了解彼此动态的,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失联亲人一联络,却是通报这样的消息。 得知消息那晚,我半夜醒来睡不下,满脑子就是跟大姑有关的美好回忆。时隔20年的今天,大姑丈也走了。这段期间大姑错过了什么景与境?身为爸爸最大的妹妹,大姑是很有责任感、很懂得照顾别人的女人。小时候我们的48色彩色笔、最大封的红包、口袋多出的几十块零用,都是大姑打赏给我们的。我们搬新家,她也静悄悄地送我们冰箱。因为自己没有孩子,所以很舍得把积蓄花在我们这些侄子侄女身上。当时她说要去做一个跟心脏有关的手术,我们都不以为意,大家都觉得这么贵的手术当然就是信心保证了,可以一劳永逸就一定要做了。怎知道手术一完成,上天就招大姑走了。我那时第一次见爸爸一夜沧桑,憔悴加沮丧。姑姑们在丧礼上啜泣不断,大姑丈需要被搀扶。当时我对生死还无法连结太多,对无常充满疑问与控诉,消化不了也说不上什么安慰身边的人。 [nonvip_content_start] 或许大姑也做了一些无常的准备,她进手术室之前,把一箱子的剪报交给我,说:这都是你上报章杂志的报导访问,现在送给你收藏了。我当下虽好奇为何交给当事人留念,却也没有领略太多。我是真的很迟钝!我只知道大姑为我感到光荣,我如果能做太阳,就要继续让她脸上有光。 大姑丈离世的消息让很多遗憾浮面。无法入睡的我问到底还可以做什么?还有什么可以做?如果大姑还在,她一定会把自己的老公照顾到最后。她持家有道,对老公非常照顾。也许无法陪老伴到最后,是大姑的遗憾。 隔几天的早上,我决定带一颗颂钵出席葬礼。终于我看见了照顾大姑丈到最后的亲妹妹。她是那位在大姑离世后陪大姑丈走完馀下20年,直到最后的人。我对照顾者突然失去支柱的心情能够理解。她失去了陪伴、意义与依靠。我抱抱她说:我是要代表大姑谢谢你的,我知道她如果还在,一定会做照顾姑丈到最后的人。我代大姑跟你说,谢谢你,辛苦你了。我不能为你做什么,但颂钵可以陪你。当你哭累了,想累了,一个人心的郁闷得很,可以拿起这颗颂钵敲一敲,让思绪缓一缓,空一空,得到一丝平静,心也许就轻一些…… 要走的人走了,我们活着就要善生。没想到20年后我还想善生,是想用一颗颂钵来稀释岁月残留的遗憾。
9月前
1年前
颂钵课总听到很多不同年龄层的当下故事。那天一位27岁女生来上课,不经意地聊到自己还不敢面对“死亡”这类的话题。这个不难明白,生死课题要曾经坐在你隔壁你才有机会正视它,否则都是远视甚至斜视。而她身边正好坐着一位姐姐,对生死有具体经历的同学。对至亲骤逝仍心有余悸,说起还是流泪。两人互相对望,在我眼里仿佛是两个不同时空在对望。 以前的时空和以后的时空。 我跟27岁说,我在你这个年龄也是像住在“无菌乐园”,人生际遇有个天生保护罩,很多跟人性、生死攸关的课题没有来到我身边。抱着极度美好的视角看出去这个世界没有问题,但请不要要求世界跟你一样无菌美好,否则你会有更多伤痕。活着的配套就是生老病死的大概,生住异灭的变化,生不一定生快乐,灭不一定指死亡,快乐和平静都在变化里面,祸福相依,上山下山都有时。这些都是真相,不是悲观才这么看,悲观乐观看出去都是一样的。只要我们不在顺境里忘记这个大概,抓紧逆境时好好认识这个真相,基本上我们看到的美好会更真实,不是纯粹我们的滤镜影射出那一厢情愿的美化。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不完美的经历是和不完美的世界结合的桥樑,然后你可以用最真的自己面对世界的真相。一切共融存在,互相需要。 课堂上的姐姐开始感叹人生阅历已经磨蚀了自己的纯真,看27岁有种回不去的纯真了。我想纯真在这里就是那种入世未深,可以把人事物解读得跟自己一样无菌的状态。然后当你走过生命际遇的无情,就会发现原来自己只是世间不幸的无可厚非,非幸运儿,非例外者,只能是幸存者。因此,世界确认很有菌,而自己也确认有菌,美好的单纯因此宣告死亡。 如果“单纯”是如此定义,那么“天真有邪”真的很好。 给27岁的自己: 一、不要要求世界跟你一样,你要认识内在的自己,世界跟你一样不完美。 二、“我幸福了”这件事不是给大家看到了自己也觉得到了的。 三、没有最好的选择,只有最适合自己的选择。每个选择都有代价,包括最好的选择。 四、“我是受害者”和“我不值得”,逆境后永远提醒自己不掉入这两种心态的圈套。再坏的经验你也受惠了,再烂的剧本到手,上天还是看得起你才要你演下去的。 五、无论剧本多烂,请做一个好的角色。 六、你有足够的成熟度让别人与你在共同的空间里自由表达他自己,不要凡事都跟自己的自信和存在价值挂钩,因为只有你自己在意。 七、再刻骨铭心也是自己心里的一场戏,大剧场还是小剧场也有散场时。散场后心里的戏会像电影海报般褪色。当你看到旧海报你会觉得是那是自己上一辈子演过的戏一样,当下角色场景都完全不同了。所以散场时请允许自己好汉一条走出戏院。 其实要写还是可以有很多,只怪人生没什么说明书。实战比理论真的重要太多,会真正内化的只有实战。   更多文章: May子/节哀与顺变 May子/他乡的故事——释迦坡 May子/快餐鸡 May子/不想念很好
2年前
2年前
但贱命之人胆敢做的事,在不可能里看到的可能,所掌握的生存技能和反应能力,都不是“命贵”之人所能拥有。 身处尼泊尔新机场登机口,坐在崭新的候机Lounge里写下这周专栏。被带进来时,我向招待员飙出来一句话:Wow this is like another world ! 她没有觉得冒犯,这是事实。疫情前最后一趟来尼泊尔是2020年1月份,当时抵达已见移民厅检查处正在翻新地面。随之而来的疫情,大概让客流稀少的机场更快完成提升工程。事隔30个月再踏足尼泊尔,国际机场最大变化就是起飞和抵达终于分开楼层,面积空间更好使了。没想到一场疫情后,以往我的抵达印象也连同旧护照一起扫进回忆。 整个宇宙仿佛在说同一件事—— 启动新篇章。 [nonvip_content_start] 这趟来尼泊尔最重要的任务是实践【传钵人】的女童教育醒觉活动。卖尼泊尔的颂钵,盈利的10%回赠尼泊尔乡下女童教育用途,这是承诺,也是在延续我个人想在尼泊尔做的事。就算生意做不大,至少可以帮到人,这无疑是给自己买一份使命保险,好让自己的初心不放弃。 有一位上颂钵课的同学看到我们此趟送文具书包给乡下女童的旅途,得乘坐四轮驱动攀山越岭。他开始分享起自己曾在尼泊尔心惊胆战的坐车经历。我回他说,我坐上车的心得是突然觉得命很贱,很具体地感到生命很脆弱,生命价值如草木。无论市内或郊外,都似乎逃不开这种感受。 在加德满都市内人车拥挤,路人与车的亲密关系就如加德满都谷与尘埃的关系,密不可分。纳米距离驾驶技术是每位车手的基本能力。窗口打开没空调,尘风扑面时,要慢慢的呼吸,怕太用力会呛鼻。当车子终于开到康庄大道奔驰郊外,一来一往的狭窄双向车道让速度的交错立即升级,充满压迫感的超车越位,险象环生,直到自己的害怕和担心都说服是杞人忧天。而见惯不怪的道地友人会安抚说:放心,他是很有经验的车手!重型车子因速度变得轻飘飘,难免也会错觉自己轻得只有灵魂的重量。公共巴士卖票员一路上无限度接人上车,当车子再也挤不上人了,就开车顶让人免费攀上去,摇摇晃晃继续奔驰在大山大景的崖边。身为外地人,看到这一切难免会对生命重新思考,而我的心得就是突然感慨“命贱”。 但贱命之人胆敢做的事,在不可能里看到的可能,所掌握的生存技能和反应能力,都不是“命贵”之人所能拥有。 天地不仁,大自然法则其实不含对人仁慈的考量。跟大自然紧密生活的尼泊尔人,坚毅的性格其实锻炼自严峻的环境,因为没有选择,所以刻苦耐劳成了本领。对于命悬边缘的恐惧,也许为了生存,早已磨蚀。
2年前
3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