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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清赞

黄老师小时候经历的农业养猪种菜生涯,生活辛苦,如今回忆,不胜唏嘘矣! 每逢农历新年前一个星期左右,黄清赞兄弟和母亲载了鸡鸭到太平市戏院街,就在当年的“大民咖啡店”前摆卖。若是“红毛冬节”(耶诞节)就贩卖火鸡,一些华人老板买了送给洋人。 战后的1948年,由于马来亚共产党事件,英政府颁布紧急法令。许多地方遭到移民政策影响。跑马埔也因为旧后廊区发现有共产党员,并升上马共党旗而遭殃。 1952年,全体跑马埔非法地的农民被分开移民到新板新村或日铁(保谷亚三)新村。农民遭到敕令搬走,英政府只补给一些钱,根本不够开销,幸亏有马华公会在帮助华人。 他们被逼拆除住家,移居到日铁新村,只留下猪寮及牲畜继续养在这里。当局补给的钱买了一车(啰哩)的沙填地,就没钱建房。于是晚上就回到猪寮居住,一些农民也是常回来看顾牲畜。只有少数经济比较好的,就搬迁进新村去了。 他们一家住在猪寮里。三不五时,政府兵队会来巡视,以长枪指着他们,凶神恶煞般大声呼叫他们离开。他们向军老爷求情说没钱建屋,所以只好住在这里。兵士们发现他们只是一般少年,母亲是柔弱妇女,也就网开一面离去。 最后太平市区的新村解严,于是乎,人们纷纷回到跑马埔生活。他们也把保谷亚三新村的地,以200块的价格卖掉,全家回到跑马埔居住。那时候跑马埔一带只有一家“洪福发”是拥有永久地契的,因而不需要移民搬迁,政府把洪氏住家范围围起篱笆, 新村一样的,每天早上六点方可出门,下午六点必须回到家中就不可外出,并派兵士守顾其家范围。 除了养猪鸡鸭,耕种一些蔬菜外,其母也在新年前做了年糕售卖,将年糕批发到市区的“成和”杂货店及“新章发”咸鱼店(咸鱼兼杂货)。前者位于古打律今“华隆”的隔壁,后者位于马结律靠近卖鱼万山的低矮店屋,二店都已不存在了。 黄清赞说,日本兵南侵时穷凶恶极,态度蛮横。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在被遣送回国之前,他们集体被关在甘文丁的地方(这里后来成为著名的政治扣留营)。由于生活物资匮乏,英国政府允许日本兵 [vip_content_start] 外出工作。 黄清赞一家打算在家园里开辟一个水池,就请了五六位日本兵来挖泥,只需提供番薯糜及炒些青菜给他们吃,也给一点工钱,他们工作时脱下衣裤,只着“兜裆布”(相扑手穿的那种内裤),怪模怪样的,引人发笑。 水池大约25尺X 25尺,7、8尺深,挖到有水为止,待下雨后水高约两三尺,就播种布袋莲,供用于喂猪。也在水里养鱼,购买中国品种的鲤鱼、草鱼、松鱼、连鱼。本地的浮游(puyu。攀鲈属的鱼)、士巴、土刹,鳢鱼则是自己到来。可是池里的小鱼多数遭到水蛇及黄鳝吃掉。 50至70年代,随着清赞兄弟结婚,生下子女众多,一麻袋白米(约170斤)一个月就吃光。其母为了节省开销,每天早上坐巴士到太平万山(菜市)协助菜贩捡菜,把黄、烂、枯的菜叶剥下,这些菜叶就让她带回家,又帮忙鱼贩整理鱼虾,把整箱鱼虾分清类别,获得赠送便宜鱼虾带回,每天都带回三大菜篮,到了家门外大路,其孙就踏三轮车去接她。到了1964年,才结束了的养猪生涯。 黄清赞小学就读跑马埔启明华小,后到太平火车站路华联二小继续小学教育,毕业后到华联中学,那时候的教育是华文,有一科英文,在21岁(1961年)才开始学马来文。 1960年高中三毕业,61年到霹雳两成园益华华小当教员,64、65年去加地启智华小教书。 63年报考LCE,65年报考MCE(马来西亚教育文凭)及SC(海外剑桥文凭),是年转到老港教书。 67与68两年赴政府教育部的“区域受训中心”受训,攻读数学、生物、物理、化学、心理学,毕业后成为合格老师。 69至71年派到霹雳宜礼教书,72年回到太平斯里古打中学当老师,直到1994年退休。黄老师小时候经历的农业养猪种菜生涯,生活辛苦,如今回忆,不胜唏嘘矣! 相关文章: 李永球 | 养猪生涯(上) 李永球 | 养猪生涯(中)
5天前6.6千点阅
猪囝容易生病,有时候会漏屎,设使不医治就会死去。兽医部有药物可治猪病,可是坐落在远处的亚三古邦。郊区的农夫们为了方便,通常都找跳童(跳神)解决。 养猪是非常辛苦的,由于饲料价格高,为了减轻成本必须掺杂其他食物给猪吃,所以他们得外出去割芋菜(山野地方生长的芭芋,有毒性,不可食用,割下其叶子)、胖菜(布袋莲)、香蕉杖(香蕉树干)、番薯藤、以刀切块,有些如香蕉杖除了切块,还得以双手持双刀剁碎(约1cm),加上椰粕煮了一大锅,供猪等牲畜吃一个星期。 饲料若是加了荤料的“虾糠”,猪会更喜爱吃。虾糠是向一位叫做“长留”的福建人购买,他是“踏鱼”贩,以脚车从十八丁载鱼虾到太平售卖,托他购买虾糠,那是渔民在做虾米时,以布袋摔虾米时掉落的虾壳等细小碎块,价格也不便宜,买了掺在煮熟的猪饭里,猪群就吃得很快,若不放虾糠,有时候它们会“霸吃”(不大爱吃)。 黄清赞与母亲、兄弟们在家里园地种了许多香蕉树、番薯(蕃薯藤)、树薯,就是为了当饲料。 一些臭“兄”(hiann。黑斑病,被虫咬后出现黑点及异味)的番薯,就切块给鸡啄吃,火鸡则喂以韭菜煎鸡蛋。他们挖了肥大的树薯,以铁钉在铁板上钉下许多洞口,反过来就成为剉板,把树薯拿来剉成细小粒块,然后放在水里搅动,再取出树薯的粕拿去喂牲畜,待薯粉沉淀后,取出晒干,就成薯粉了,通常他们仅供自家食用,加入花生、虾米、韭菜煎来食用,叫做“搞兜”(kho tau)。 日本手(日据时代)食物缺乏,就将番薯切块晾干,可长期贮藏不坏,过后再慢慢取出一些煮来吃,这可避免缺粮而饿。他们养猪没去餐馆讨取馊菜来喂食,是因为跑马埔离开太平市区有点远。 公猪在小时候就阉掉,母猪长大发育后,发春时阴户就会肿胀,拍打其身体则静静呆着就是春期,这时候就得到跑马埔对面的“二王公”(今名Batu 2 ½ Jalan Simpang)请潮州人牵猪哥来“打种”。 主人以两条圆麻绳圈套上猪哥的前后身段,再以一条麻绳系着猪身上的两条麻绳牵着走去,猪是聪明的动物,知道有得“爽”了,于是 [vip_content_start] 走在他的前面兴致勃勃,见到母猪后就骑上去交媾。事后得付给他数块钱打种费。 一些小猪抢不到母猪的奶吃,就得另外喂以牛奶(叫牛奶猪),一段时间后再喂以猪饭。 猪囝容易生病,有时候会漏屎,设使不医治就会死去。兽医部有药物可治猪病,可是坐落在远处的亚三古邦。郊区的农夫们为了方便,通常都找跳童(跳神)解决。 面对猪囝生病问题,他们多数涌往“二王公”庙问神,办事时间在下午两点,乩童是姓谢的潮州人,名叫阿六,他先穿好腰兜及龙虎裙,坐在神椅上闭目请神,无需念咒,无需敲锣打鼓,不久神明降临,就开口问善信何事请祂到来,当说出原因后,他就以木版印好的三道神符,再加持画上几笔,盖上印章,吩咐回家将符烧化,掺在猪饭内给有关的猪吃,果然神奇,不久猪就好了,大口吃饭健健康康活着。 黄清赞说,养猪是件苦活,每天必须喂食,初期一天给猪洗澡两次,后来忙读书改为一次。先把猪屎推进后面的粪池,然后打上二十多桶的井水给它们洗澡兼洗地。若是粪池猪屎浮起来铺满池水,就不会生孑孓,若否就蚊虫滋生,咬到很痒会挠破皮肤。 每天还得到菜园里除草,培土。大约一星期一次取猪屎施肥,通常由母亲以扁担挑起两个涂油珍(四方的煤油铁桶),以长勺舀猪屎施肥。他们还得经常出外割野菜喂猪,以及向旁遮普同胞购买板廊(板厂)的木柴,然后锯成小块,再以斧头剖开,有些硬木有“目”的,还得以“柴挣”塞进去,破开后再来剖成小块。 他说上了中学后,每天放学回家,三点到菜园工作,六点喂猪兼洗澡,做到晚上十点才空闲做功课。 相关文章: 李永球 | 养猪生涯(上) 李永球 | 养猪生涯(下)
3星期前6.1千点阅
黄清赞老师(Ng Cheng Chan 1939年生),霹雳太平人,祖籍福建南安埔头溪西乡七都。父亲黄福成(Ng Hock Seng 1896-1979)与叔父黄奕宋两兄弟在少年时,从中国南来马来亚的太平。 福成移居太平后,起初是当杂工,专做粗活,生活辛苦。后来转型“踏鸡”(福建话的踏鸡,意为踏脚车贩卖鸡鸭),他与几位福建籍贯的友人,一起踏起“大车架”(福建话的大车架,即一种轮胎比较大,辐条比较粗,尾端有个大铁架可供载重物),尾端大铁架处,安置一个竹编大鸡笼,上面有个笼盖,可放进鸡鸭数十只,车头的手柄处,左右各吊着一个长形竹笼,供摆放鸡鸭蛋用的。 他们一伙数个人,一起踏起脚车到太平北部,沿路往甘榜的每家每户,向人们收买鸡鸭或蛋类,最远到达峇眼色海,然后回到太平市,就在万山(菜市)里贩卖给顾客们。同行里有个外号“鸭囝德”(叶文德)的,他在万山里有两个摊位供贩卖鸡鸭蛋类。而福成则没有摊位,只能在外面摆个位售卖。 踏鸡赚到了钱,黄福成便与一些人合资做生意。曾经合股树胶园,结果被人舞弊“吃钱”,分文未得。也曾经合资开采锡矿,结果也是分文未得,被吃掉了钱。又合资啰哩(卡车),由他出钱购买啰哩,对方驾驶载货赚钱,起初还分到一些钱,拿了几次钱后,当再去时,对方语气凶恶放刁说,买啰哩的钱已经分完给他,如果下次还再来,就会不客气打他,结果钱也就拿不回了。 后来又有人邀出钱建屋,对方出地,地在青厝区,福成出钱建屋,建好后两人分别各住半间。屋子倒是获得居住了十多年,后来地主卖掉屋子,他也是分文未得。也曾经借人家的商店寄卖白米,却给顾客们赊欠,最后血本无归。福成是个忠厚的老实古意人,经常被人家欺负,钱财被人讹骗到一干二净,一生潦倒。 母亲李玉燕(Lee Geok Yan 1910-2007),本地出生,喜穿娘惹装,上衣是娘惹短衣,下面着“幔”(纱笼),不是正统娘惹。与其父婚后育有四子三女,清赞是最小的男儿,上有清吉、清泉、清林、清碹、清珠,三兄二姊,下有一个妹妹清叶。二次大战前,母亲在太平跑马埔(Lawan Kuda Lama. 今名Batu 2 ½ Jalan Simpang)非法地占了 [vip_content_start] 一块约半依格的土地,建了一座简单的房屋,带领他们一家大小在此居住,另筑一间寮房饲养了猪、鸡、鸭(番鸭、土鸭)、火鸡等。附近空地栽种许多树薯(木薯)、番薯、葱茅(香茅)、蕹菜、香蕉树等。这里原为红毛人开采锡矿后,留下的非法地,人们纷纷在此非法霸地建立家园。 养猪是最主要的收入来源,母亲先向实兆远购买猪囝,先喂食粗麦片等杂粮,待长大到约20斤(约12公斤)左右,则向新板一间杂货店陈头家(俗名花矸。福建音)赊账购买猪饲料,由他先提供饲料,待猪养大后卖掉时,才扣钱还他。 陈头家每次都让工人(名叫陈显护)以大脚车载来“椰粕”(椰肉丝榨油后,遗下的椰丝粕晒干来卖给人家养牲畜)、“薯头”(树薯刨丝取出薯粉后,遗下的薯粕晒干卖给人家饲养牲畜),经过饲养,当猪长大到约两百多斤就售卖。 这时候,陈老板找人来买猪,以大秤抬起称重量,然后以细藤打扁作笔,蘸上红的色水在猪的颈项背部,以码子(苏州码子)书写其重量。按斤计算,陈老板扣除了饲料钱后,余款归他们获得。 相关文章: 李永球 | 养猪生涯(中) 李永球 | 养猪生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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