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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霑

林燕妮与黄霑那十几年的一段情,总觉得不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像是少了些什么?虽是那么的风光明媚,但仍有其不安。黄没与原配离婚,黄再次情叛,自此至死两人不再见。 没想到2018年林燕妮也告别红尘。这个作家几十年来,一直有着不同的印象。她与黄霑,是女高男稍低的合框照。她与林青霞等人外游。她与陈百强是知心好友。她穿刘培基的设计上台颁奖,不然就是领奖。中年后她染了棕发,一次刘海呈深浅两色的线条。后来追求心灵的宁静,在一个佛堂穿着袈裟。除了文章,出现在人前的她姿态常有不同。 记得那年我独沽一味看亦舒。某次与编辑见了面,她说,你不妨看看这人写的。咦,这人写的没有亦舒的利落泼辣,却有一种开阔,客观而不那么人云亦云。于是林燕妮的杂文、小说一本一本的买;封底必附有她的美照。 她年轻时真的是斜杠人物。在电视台工作,幕前又幕后,又写综艺节目主题歌,写了专栏又写长篇,后来创立广告公司,又常出席各种酒会波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香港的繁华像是集于她一身。 她独立自主,处事干练果断,但心中仍有一片温柔处。她寄的稿子有香水味,而她的办公室竟然是粉红。她唇上有一小点的痣,女人唇边长痣又多了一份风情。 风华正茂也会走向云淡风轻。女作家的人生似乎都充满剧情——她读冷门的遗传学,很年轻就结婚生子离婚,进入电视圈,与已婚黄霑爱与不爱,婚与不婚,再经情变。期间仍然迈前,选修中文系。之后经历两个弟弟不敌癌症及母亲相继离世,寻求的是心中的永恒。精彩的人生,回眸时,她说,来生不想再做林燕妮,累。我想,情伤最累。 【六日情/青涩年少迷了谁 01】迈克/余棋华(新山) 【六日情/青涩年少迷了谁 02】张爱玲/余棋华(新山) 【六日情/青涩年少迷了谁 03】亦舒/余棋华(新山) 【六日情/青涩年少迷了谁 04】邓丽君/余棋华(新山) 【六日情/青涩年少迷了谁 05】刘文正/余棋华(新山) 【六日情/青涩年少迷了谁 06】林燕妮/余棋华(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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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只有信用卡和八达通的时代,郑裕玲说过,她没工开的日子,其实也没啥特别嗜好,就喜欢把一叠叠的钞票拿出来熨平,一张接一张,越熨越精神,越熨越上瘾,因此郑裕玲疯狂的接戏,疯狂的把演技当手艺,马不停蹄,熟能生巧,从这一个片场赶到下一个片场,以至被香港娱乐圈封为“郑九组”,因为就只有她,可以永远准时、可以永远精神奕奕地同时间赶9组戏,完全印证了她某次在接受八卦周刊访问时所说的——搏命拍戏赚钱,不过是希望逛街买东西,可以不用看价钱…… 〈创世纪〉收尾的时候张爱玲是这么写的: 老妈子进房点了台灯又送茶,女主角紫微坐下来把书掀开,读到文言的童话,觉得没多大意思,结果一翻翻到中间,说一个渔人从海里捞到一只瓶,打开瓶塞,里面冒出好大一股烟来—— 郑裕玲坐在商务舱,突然很想吃糯米鸡,于是她按钟把空姐招了过来,挑起眉尖笑着问,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在飞机上吃到蒸热到冒出烟的糯米鸡呢——郑裕玲自小就不相信童话,她只相信所有可以用钱买到的东西,因此瓶子里冒出来的烟,以及奇迹奇缘奇遇,这些都不会是新世纪女人心智高度进化之后愿意去关心的事——张爱玲想说的恐怕是,女人总是高估了自己,也总是千方百计地哄骗着自己。无论斑斑驳驳的爱情或长长短短的人生,还来不及眨眼,茶就凉了,女人们竟还窝在沙发上,妄想可以为自己创世纪,并且以为人生,一定要通过牺牲,才可以确定自身。 [vip_content_start] 郑裕玲当然不。郑裕玲对童话总是特别的不耐烦,尤其是那种寓言类的童话,如果拔开一个塞着塞子的瓶子就可以创世纪,她又何苦这么努力去改变自己的命运?一个有品质的女演员,意味着她必须具有洞悉并判断一个故事的深度的能力,而她的演技,则体现在描述故事以及把故事的碎片串联起来的能力,在她演过的每一个角色里,一格接一格的菲林,一个换一个的表情,在电影里拨开浑沌开天辟地创世纪,这样才最阔绰,也才最实际。 如果没有很多爱,那就要有很多钱 而郑裕玲,即便在最刁钻的香港人眼中,也是最有资格代表香港的香港人——我记得黄霑说过,“世界上只有香港才有郑裕玲”,这话说得漂亮,真的漂亮,我看郑裕玲,看中的也是她一站出来,就是一座插满港女特质的词汇总库:精明、独立、睿智;还有干练、好强、专业;最重要的是,郑裕玲太自爱,她的自爱虽然到最后,耽误了婚姻,也辜负了爱情,因为她渐渐已经不再稀罕被爱情的甜蜜浇淋,也不再有耐性去灌溉兴许有五成机会欣欣向荣的恋情。所以我很相信,亦舒称赞郑裕玲实在是个有趣的小妞,那“有趣”两个字当中,多少包含了她由衷的赞叹,赞叹郑裕玲竟然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将港女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就像亦舒的喜宝所说的,如果没有很多很多的爱,那就要有很多很多的钱,因为钱比起爱,永远更值得信赖。 这也是为什么,沉积在我脑海中对郑裕玲最生动的画面都是和钱有关。尤其在那个支付宝还没盛行,只有信用卡和八达通的时代,郑裕玲说过,她没工开的日子,其实也没啥特别嗜好,就喜欢把一叠叠的钞票拿出来熨平,一张接一张,越熨越精神,越熨越上瘾,因此郑裕玲疯狂的接戏,疯狂的把演技当手艺,马不停蹄,熟能生巧,从这一个片场赶到下一个片场,以至被香港娱乐圈封为“郑九组”,因为就只有她,可以永远准时、可以永远精神奕奕地同时间赶9组戏,完全印证了她某次在接受八卦周刊访问时所说的——搏命拍戏赚钱,不过是希望逛街买东西,可以不用看价钱。 但郑裕玲的以钱为尊,彻底吓退了周润发——嘟姐和发哥年轻时,是全港居民最喜爱的电视荧幕情侣,大家都希望他们是一对儿,但郑裕玲太过理性,她的理性可以凋零所有男人的感性,而周润发偏偏是那种可以为爱情做傻事,可以为一个爱不到的女人伤害自己的男人,所以郑裕玲说,她可以和周润发在荧幕上缠绵悱恻,随时随地嘟起嘴接一个世纪长吻,但摄影机一停,他们背转身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怎么都不可能走在一起。郑裕玲要的男人,一是可以用才华制伏她,一是可以让她降服对她臣服,她太精打细算,从来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情情塔塔的千回百转,况且郑裕玲给自己的人生结构奠下的基石太过扎实,根本就不需要感情作为摆设或装饰—— 越是贴地的角色,越是超水准发挥 尤其在我们都追港剧、都看港片、都听“劲歌金曲”、都如数家珍能随口把应届参赛港姐的名字倒背如流的那段“港心”岁月,我特别喜欢郑裕玲的醒目精明与巴辣,没有一个香港女明星的港女气场可以压得住当时纵横电视和电影,并且演技飒飒生风,主持功力咄咄逼人的郑裕玲——而单是一个郑裕玲,就可以把不同阶段的香港精神都浓缩在她演过的角色里头。《网中人》的方希文,《倚天屠龙记》的殷素素,《流氓大亨》的宋楚翘,还有她演过的开心女鬼杨巧儿和男亲女爱的Miss Mo,几乎没有一个角色不是经过郑裕玲的开光点睛而光芒四射,并且在我们那一代人的影视记忆里,重播了又重播。 一个女演员,有机会出演一部经典,多少因为“天时地利”,但能够把戏里和剧里的角色,演成经典,雕成模型,那才真正是凭实力成就的“人和”。每个沉浸过八九十年代港剧和港片的我们,其实脑海里都不止一个郑裕玲。郑裕玲最神奇的地方是,她的智商和情商,比一些女明星的脸蛋和身段还要玲珑凹凸,在电影里头,她不是花瓶也不是壁纸,而是行雷闪电,越是甩在地上的低俗角色,她越是有本事把她们拾起来将之殿堂化,比如《表姐你好嘢》的大陆女公安、比如《赌霸》有特异功能的鱼市赌霸、比如《星星月亮太阳》的舞厅妈咪,郑裕玲手到擒来的影后奖项,几乎都是脱胎自让人瞠目结舌的低俗角色。 而我最喜欢的嘟嘟,是整部戏塞满注水避孕套扮大胸脯低智商落选港姐梁好逑的《神奇两女侠》,并且到现在还记得她穿着比基尼跳进泳池说“今晚爆大镬”,还有她和叶童分别向王敏德索吻之后,一人一拳,挥向王敏德那张听说当年在中环走过,路人不论男女,无一不频频回头的俊脸——并且我一直觉得,这出百部不可不看的香港电影,绝对是甘国亮送给郑裕玲最豪气的分手礼物。 当然郑裕玲的成功从来不是侥幸,而是必须在最微小的细节上耕耘。也因此和郑裕玲搭戏,迟到简直就是死罪,有一次黄子华记错通告时间,迟到一个小时,她把整张脸挂下来,又黑又冷,像极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停尸间。还有一次,刘嘉玲首次当女二,和嘟姐一起拍《流氓大亨》,因为台词记不熟,来回拍了几次,郑裕玲马上不客气地丢下剧本,对刘嘉玲说,“还是收工吧,不要浪费大家时间,你回去把剧本背熟了才回来”,把刘嘉玲吓得两只腿直打哆嗦。 后来吧,郑裕玲的母亲因心脏病突发而逝,离世数日后才被巡楼的看更闻到恶臭而发现,大家才知道郑裕玲和母亲的关系竟然疏离至此,媒体更是一窝蜂放大两母女之间的互动原来近乎零——甚至有人问郑裕玲,那你会不会瞻仰母亲的遗容?郑裕玲平静地摇了摇头回应,不会,因遗体已有变化,所以决定火速封棺,这样才能留住对母亲的美好印象——我想起卡缪写的《异乡人》,第一句就说,今天,妈妈死了,但也有可能是昨天,我不确定——明明是多么悲凉的一句,但又多么凶狠地砸开现代人的孤独和冷漠,更点出了嘟姐和母亲的关系,原来已经疏离到连病和死也疏于往来的地步。嘟姐更因对母亲的暴毙毫不知情而遭受外界的谴责,说她未尽女儿职责,既不孝又无情,可又有多少人明白,郑裕玲与原生家庭的距离和生疏,是因为她自小就赢不到母亲的欢心,而一度活在忧郁而扭曲的日子当中。 至于郑裕玲和甘国亮之间,在那整整10年无欲则刚的爱情,感觉上就好像携手在梦境里旅行,而那梦里有色彩有香味也有音乐,就是没有地平线——我很怀疑,在爱情的国度办理出境入境,性取向其实就等于国籍,那些没有坦白呈报的,难道就不算作谎言?而长期维持纯灵魂伴侣的关系,是不是就可以抵消恍然大悟的被欺瞒感?郑裕玲和甘国亮,在某程度上,绝对是最完美的精神同谋,尤其是和电影相关的创作上,他们相互圆满,他们也彼此成就,正如当年才气逼人的甘国亮,前后花了两年时间在《明报周刊》拉页连载的纸上电影《人间蒸发》,因为拍不成实质影片,所以都在纸上仿剧照,嘟嘟在书里一人分饰母女两个角色,不断的换造型换妆发,随着摄影师到处找外景拍摄,那是甘国亮说的,他和郑小姐二人三足,用心完成的代表作。 而现在的郑裕玲,孤独是她点选的人生配套里边最基础也最不可剔除的一个选项。我偶尔在想,像嘟嘟这么一个习惯了在不同角色穿梭的公众人物,她是不是也会偶尔一个晃神,记不清当时当刻,她从电视台或片场回家,泊好车子从车内钻出来的时候,她依旧是她自己对外的变体,还是她已经恢复原来的她自己?或是她即便褪下公众形象回到的那个家,其实也只是她的第二片场,因为就算孤独,郑裕玲也要求那孤独有绝对的独特性和多样性,就像她演过的角色一样,每一个都立体而生动—— 谁说孤独一定要暮气沉沉?谁说孤独,就不可以是带有宗教意涵的美学体验?正如在郑裕玲拍的第一部电影《花城》,她在恍惚的巴黎,恍惚地嗅探着爱情,而爱情有时候,总得要有裂缝,才会迸发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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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1月,倪匡和蔡澜来马,分别在吉隆坡和槟城主讲“蔡澜倪匡老友讲老友”座谈会。2022年7月3日,倪匡告别精彩一生。星洲人VIP内容专区特别转载当年的讲座内容,借此纪念倪匡。 整理:梁盈秀 【最欽佩 高陽】 倪匡早期写武侠小说出身,但他的武侠小说原不如他的科幻小说让人熟悉。他最脍炙人口的一本武侠小说,大概是《六指琴魔》。那时港台最著名的武侠小说家要数卧龙生、金庸及梁羽生,古龙的风行是较晚的事。倪匡后来写的《独臂刀王》虽受张彻器重,要他改成剧本,但拍成电影《独臂刀》后,除了“编剧倪匡”是属本人所有,原著的对白与情节已被改得面目全非。 倪匡写武侠小说更为人津津乐道的一件趣事,是替金庸捉刀,续写一小部分的《天龙八部》。他曾在一次受访时说:“1967年,金庸离开香港几个月,我帮他代写正在连载的《天龙八部》,他当时开出的唯一条件,是不可以死人,因为个个都有用。不过他上午上机,我下午就弄盲了阿紫的眼睛,因为她实在很讨厌。哈哈哈哈。” 金庸也在文章里提过这事,后来重新整理《天龙八部》,就把倪匡补写的那段删去了。 倪匡曾公开说,他最推崇的小说家包括金庸、古龙、琼瑶、亦舒、高阳、夏树静子、爱伦坡;最推崇的散文家是柏杨与李敖。这次和记者一起打边炉,他忽然转过头,认真地说,他很钦佩高阳。“历史小说是很难写的,高阳写得很好。尤其是《荆轲》,写了50万字,真不容易。” 【最好人 蔡瀾】 倪匡与蔡澜交情、认识之深,可从一件蔡澜写过的小事看出来。话说在第25届金像奖颁奖典礼上,倪匡与蔡澜受邀颁发最佳编剧奖。在后台等待时,工作人员替他们准备了小字条,请倪匡上台谈“小说与电影的关系”,蔡澜则谈“美食与电影的关系”。两人看了看,都扔掉了小字条。 一上台,倪匡就问蔡澜:“我写了多少剧本你知不知道?” 知道。”蔡澜说:“邵氏年代,拍过的有261部。没有拍,拍不成的也有100,加上台湾导演、独立制片双手捧着白银而来的,也至少有两百,加起来一共有561°” 蔡澜再问:“写了那么多剧本,为什么没有得到金像奖,你知不知道?” 倪匡懒洋洋回答“知道。写得糟透了嘛。”全场大笑。两人颁了奖,一鞠躬,下台。 倪匡近年深居简出,请得动他出国演讲或游玩的,更只有蔡澜一人。这回来马,也是蔡澜同行。 自认“肥肥白白”的倪匡笑言,他对于优美风景的追求,已经是“有心无力”,而蔡澜非常清楚这点,所以只要跟着蔡澜,天生路痴的倪匡不必惧怕迷路或翻山越岭去看美景,蔡澜自会把一切安排妥当。 倪匡吞一吞口水,笑说:“你知道的,跟着蔡澜,都是吃好住好,所以只要他开口邀约去玩,我就一定不会拒绝了!” 【最好玩 古龍】 虽然已离开人世23年,对古龙这位老朋友,倪匡至今仍不胜怀念。 1967年,倪匡去台湾,第一次认识古龙,先是帮一份武侠杂志约稿,一见如故。倪匡不断向张彻推荐,建议将古龙小说拍成电影,未果,便向楚原说情,后来拍成了《流星蝴蝶剑》。 有一次,倪匡、蔡澜、古龙三人在台北古家聊天,在座的还有三毛。当晚三毛穿了一件露肩的衣服,雪白的肌肤看得古龙与倪匡两眼发直,忍不住偷偷跑到三毛身后,说一、二、三,两人一起在三毛左右香肩各咬一口。三毛也不生气,反倒哈哈大笑。 倪匡在文章中数次写到古龙。最匪夷所思的,是古龙的葬礼。两人往常一见面就要喝酒,葬礼上,他带了48瓶XO放在古龙身边。后来担心有人来偷,就与几位守在棺木边的人把酒打开,每瓶喝一半。喝着喝着悲从中来,倪匡忍不住对着棺木里的古龙说:古龙,你也起来喝一点。 酒还没有倒进古龙嘴里,那嘴里就喷出两公分的血柱。当时在场的有很多朋友,包括三毛,见状赶忙拿纸去堵住古龙的嘴巴。倪匡大叫,以为古龙只是装死,就要上前去把他扶起来。旁边的人担心戶变,急忙把倪匡拉开,并钉上了棺盖。三毛拿了一堆带有古龙的血的纸,问他:“怎么办?”他说:“我要我要。”结果带回香港,倪太吓得要死,全给扔掉了。 这事,倪匡在大马讲座会上又再复述,讲时依然深深感念。他可不理会别人的半信半疑。 倪匡坦言,这辈子最开心最快活、最好玩的时候,应是古龙在世的时候。他常叹息:“我带着古龙发达,但可能也因为这样害了他,他发达太早,饮酒太多。” 【最信服 金庸】 倪匡曾写说,金庸的头极大。他有三个大头朋友:金庸、张彻、古龙。“这三个大头朋友,头都大得异乎常人,事业上也各有成就,和这三个大头朋友在一起,常有一种极度安全感。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们顶着。” 有一件小事,或许也能作为这“顶着”的一项附记。话说倪匡当年写《地心洪炉》,卫斯里落难南极,见一只白熊跑过来,便杀了剥皮取暖,吃肉充饥。有读者来信投诉:南极没有白熊,南极只有企鹅。 从来不理读者来信的倪匡照样漠视。结果这位读者每天寄他一信,愈写愈长,分析他态度不严谨、对读者不负责任、误导……要他解释,否则再写下去是厚颜无耻。倪匡火了,便在专栏上回复。原是250字的篇幅,他放大字体,只回答两句——××先生:一、南极没有白熊;二、世上也没有卫斯理。 平日个性严肃的金庸竟也出面“包庇”他:“原来南极是有白熊的,现在没有,因为给卫斯理杀掉了。”读者气炸了,最后一次来信,信中写着两个大字:“无赖!”倪匡大笑。 自从金庸生了一场大病动手术后,倪匡坚信金庸换了血,换了“脾气不好血”。 “他动个手术就输了不少血,那血大概都是属于脾气不好的人,所以金庸的脾气就变坏了,动不动就发脾气。” 倪匡自爆,在一次的饭局上,金庸夫人先向在座的老友们道歉,频说金庸脾气不好请大家多多包涵。惹得他又哈哈哈哈大笑四声,然后假装严肃的说:“老朋友说什么包涵啊?他要发脾气就由得他发,反正,他发我脾气以后,我就会发他脾气了!” 【最不捨 黃霑】 1989至1990年间,倪匡、蔡澜与黄霑联手主持深夜清谈节目《今夜不设防》,刚播出就大受好评。 当年制作《今夜不设防》有段故事。蔡澜曾说,倪匡那时喜欢上一家夜总会的妈妈生,经常邀他们前往捧场。不过夜总会的女人不怎么好看,酒又不好喝之余,三人自己谈天也要花万元结帐。后来蔡澜提议将这形式搬上电视,便出现了《今夜不设防》。 倪匡则认为黄霑是真才子,文宇就如人一样,率性而为,真挚而不作状。“我想念黄霑,这家伙很好玩,尤其是他喝醉酒了,全身红通通,脱光衣服就在你面前活蹦乱跳,活像一只龙虾。没有人会比他更好玩了,和他在一起,绝对不用担心会被他伤害,就一直笑一直笑。” “黄霑比古龙更好玩,‘瓣数’多,我不舍得他。”被问最不舍得黄霑什么,倪匡答:“任何都不舍得。”倪匡回忆说:“以前我和黄霑通电话,谈一小时,哈哈笑的时间占了55分钟,挂断电活后我还在笑,可是就完全不记得谈话内容,哈哈哈哈!” —原载《亚洲眼》2009年1月号— 相关文章:【专访倪匡】与倪匡打边炉,听倪匡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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