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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ppotherapy

马术治疗(Hippotherapy)于上个世纪中叶在欧美兴起,“Hippo”在希腊文里的意思是“马”,是用马来取代物理治疗中常使用的滚筒、打球等作为治疗工具,用马的律动配合专业治疗师设计的方案,有助于改善生理、心理、认知和社会化行为有问题的患者病况,因此在欧美国家是一种常见的治疗方式。 究竟马术治疗如何帮助残障儿童?又会为孩子带来什么助益? 报道:本刊 叶洢颖 摄影:本报 林明辉 从吉隆坡市中心驱车将近1小时前往布城,穿过一片高级住宅区,走到尽头终于抵达一处马场,这是Happy Farms Hippotherapy的所在地。 此时,治疗师们牵着两匹马走向活动场地,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扶上马,以3名治疗师、1匹马和1个孩子为一组的形式,展开为时45分钟的课程。 只见孩子骑着马在树木、阳光、微风、治疗师的陪伴下一圈又一圈地走着,按照治疗师的循循善诱,调整如正面、侧面、背面等骑乘的姿势,然后时不时停下一一完成治疗项目。 旁观时心想:这些项目与平日所见的治疗项目无异,最大差别在于孩子全程在马背上,仅此而已? 孰料,等我坐到马背上时,才发现原来不仅是这么简单。 增强注意力和专注力 对于初次骑马的人来说,“上马理应先跨哪只脚?”“怎么跨?”“马背上的哪个部位是支力点?”“怎么让马前进/停下?”等一系列动作就已经纠结万分;骑在马背后,身体随着马儿的移动,便不由自主地集中注意力挺直或调整以保持平衡,无暇他顾。 同样的内容,在转换了场景后就已经产生巨大的质变。 “这是室内环境无法复制的。在椅子上坐着时,你可能会分心,比如有人经过,或者注意到周围的其他事物。”创办人努丽迪雅娜说。 “而当你坐在马上时,你开始专注于自己的身体,身体的感知能力也在增强。这就是触觉、前庭和本体感受发挥作用的地方,这3种感觉必须自然地产生。” 比如,她让他们举起手,如果她直接推他们的手,那就是通过她的活动来实现的,但大脑并没有自然地完成这个动作。 但在马术治疗中,她说“保持身体直立”,孩子的身体就会自然地挺直,不需要强迫他们来完成。 “当我在医院或学校里,我必须强迫他们坐在凳子上。而在这里,他们会自然而然地学会,‘被迫自愿’(Paksa Rela)地保持身体平衡,避免摔下来。这些是你在室内无法复制的。” 她指出,这种“被迫自愿”的方式对于她治疗过的孩子们非常有效,且原本需要6个月课程才能见效,缩短至3个月就能达到目标。 “根据我的经验,原本6个月的课程目标,比如让孩子能够拿起遥控器并递给我,能听懂指令,在3个月内我就可以达到,因为他们更专注在我身上,而不是被其他事物分散注意力。” “即使有时候他们会分心,比如有摩托车经过,但他们会很快重新集中注意力。你知道他们在马上,必须关注自己,必须知道如何移动,哪一边该动。如果我动了,马会有反应。虽然他们还是小孩,但他们也会自然地想到这些。” 她形容孩子们就像海绵,越早教育,他们吸收得越快,特别是自闭症患儿在18个月时便能确诊,所以越早开始干预,效果越好。 通过训练避免延缓发育 除了特殊儿童以外,一般的孩子亦能通过马术治疗避免延缓发育。 她以2岁的儿子为例,当他第一次骑马时感到很害怕,因为马对他而言有点高,尔后慢慢适应了。 “这个年龄段(2岁左右)的孩子会有分离焦虑。我不希望他有这种焦虑,因为大部分的孩子会有这个问题,即便是普通的小孩,(过于依赖)会到导致延缓发育。” “比如有些孩子会一直依赖母亲,不愿意去上学,要在家受教育。所以作为一个治疗师,我尽早让他接触马术治疗。” 她笑说,每每别人看到他的儿子时,以为他三四岁了,因为他走路、站立很稳,语言能力也发展得很快。 “他开始说话得益于马术治疗,因为治疗师做得非常正确,比如让他停下马时说‘停’,让他走马时说‘走’,并遵循指令等等。” 努丽迪雅娜是一名治疗师,2013年在马术治疗尚未真正引入马来西亚之前,她担任伤健策骑(RDA,Riding for Disabled)的志愿者,于2014年正式投身马术治疗。 伤健策骑与马术治疗有什么区别? 伤健策骑 马术治疗 教练/志愿者。 专业治疗师、物理治疗师以及语言治疗师。 教导怎么骑马,怎么控制马儿 。 使用马在步态中的三维运动与四拍节奏作为治疗手段,没有教导骑乘元素。 治疗性骑乘不仅涉及马的运动,还包括骑马、学习马的知识、健康益处、身体活动等好处。 真正关乎马的运动,马的步态是有节奏和重复的,这种运动是改善个体感官处理的基础。 每次有2到3名骑手为一组,如有需要,所有骑手都会有一名领骑和两名陪骑人员陪同。 治疗师结合如神经发展治疗(NDT)和感觉统合(SI)等传统技术,与马的运动一起使用。   目标包括改善平衡、协调、姿势、精细运动控制、发音以及增强认知技能。 费用昂贵导致治疗中断 “我是治疗师,但当时是志愿者骑士。当我们开始帮助他们时,会发现即便是脑性麻痹(Cerebral palsy)亦分几个种类,可是很多志愿者并非治疗师,也不具备医护人员背景,大多数是外国人,或在这里没有工作的外籍配偶。” 当她对此深感兴趣时,认为需要更深入地学习马术治疗,于是在2014年与一名朋友毅然自掏腰包飞往南非开普敦进修。 “相比起其他在6岁至7岁就开始骑马,有自己的牧场和马厩,我22岁才开始骑马,所以在自我介绍时,我有点不好意思。我告诉他们,马来西亚并非马术国家,或者觉得只有富人才可以骑马。” “我可以骑马是因为我表亲有马匹。这也是为什么马来西亚的马术治疗发展有些滞后。” 也就在那时候,他们开始正式制定马术治疗的教学大纲,包括该做什么、使用什么评估工具等等标准化一系列教学相关内容,不再随意操作。 “首先从评估开始,所以你必须来,我们会看看你是否适合骑马,比如你有严重的癫痫病,你不能骑马。从那时起,我们让一切变得更有条理。” 同年,她设立一个机构正式引进了马术治疗。然而,与“马”有关的活动一般都被视为高消费的兴趣爱好,哪怕是治疗亦价格不菲,因此即使早在10年前我国已经引入马术治疗却难以普及。 这个问题在她工作展开4年至5年后便显露无疑,当时3个月的治疗方案就得3000令吉至4000令吉,许多家庭负担不起,不得不中断治疗,这让她倍感遗憾。 “我遇到了一些负担不起治疗费用的家庭。这时我开始考虑,如果我能自己做的话,我就可以自己决定价格以帮助更多的人。” “作为治疗师,当你在这3个月里付出了那么多努力,看着他们的进步,比如至少可以抬起腿,你知道接下来他们可能就能走路了,但他们却不得不停止治疗。这让我有点沮丧。” 后来所幸遇到了她的同路人,亦是她现在的丈夫——卡玛德医生。 “当时他有一个侄子是自闭症患儿,他的姐姐也反映提到治疗费太贵了,不得不去其他学校。我就对他说,也许我们可以买一匹马帮助我们两人的侄子。” 于是,他们拥有第一匹马迪迪(Didi)并且以迪迪开启Happy Farm,她着手定价。 “我们大约补贴40%的费用,所有与马相关的费用都是我们自己承担的,我们唯一收取的费用是治疗费用。” 她提到,他们为逾20名孩子提供免费服务,他们都是来自B40以下的贫困家庭。 “他们需要向我们提供证明,比如工资单,还需要进行面试等等。而关于免费的项目,要面对的问题是承诺。” “有时候你提供免费服务,他们有时会来,有时不来,他们视为理所当然。我不是说免费不好,但我尽力去帮助他们,帮助有时也是有限度的。” 资金和场地是挑战 她坦言,之所以能坚持到今日,全靠丈夫的全力支持。 “你知道的,通货膨胀让马的饲料价格在上涨,我们用的是进口干草,几乎每6个月价格就会上涨一次。无论是马匹,还是治疗师的部分都不是那么容易。” “可是这又能持续多久呢?” 除了资金以外,场地亦是他们最大的挑战。 初期,他们在雪隆区四处寻找能作为马术治疗的场地,但却处处碰壁,原因既现实又无奈:马厩(Stable)负责人不愿残疾人士出入以免影响其高端形象。 “当我想要租用一个场地来做治疗时,你知道的,马和‘精英’阶级画上等号,他们不想要公众进来的这种想法,尤其是坐着轮椅来的残疾人士如脑性麻痹。” “当他们看到残疾人士们进来时,我举个例子,有的马厩便开始涨租金,让我很挣扎。” 所幸,最终在布城管理局(Perbadanan Putrajaya)的协助下方找到现址。 更多【家庭】文章: 走进考古走近历史 博物馆也能很有趣 用绘本教孩子自我保护 带孩子出游去!上一堂好玩的成长课
2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