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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pitiam

我们一起走进这间小店时,我甚至都没仔细看它的招牌,只是看见有人在煮,就知道这是个吃饭的地方了。回想一下,我的确隐约看见挂着的一个小牌子,但我实在记不起名字。 吃东西前,找位子总是首要的。妈妈说,不要坐在档口前吧,煮菜的地方,挺热的,不过我说没事,那个比较热的位子我坐吧。这样我们四人就能坐在一起,因为档口前的桌子是店里仅剩的四人座。要是寻常的咖啡店,顾客一坐下,服务生马上就会来,可是这间小店,我们左等右等都没等来个人影。 又想着,要不要到准备饮料的地方去点餐呢,踌躇不前——看到服务生来回走动,想着他大概就要走过来了,我们在打心理战。最后还是服务生“姗姗来迟”。点了餐,我们才发现这间咖啡店果然很特别,墙上贴着两张A4纸通告。一张写着:亲爱的顾客,本店没有卖:一,一样、二,照旧、三,老样子,谢谢。另一张则是:请你不要为你的订单“大喊大叫”,谢谢。我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庆幸我们刚刚没有大喊大叫。有时,在kopitiam吃饭是跟玩游戏一样的,要细看规则、遵守规则。 不看手机,我的注意力是东瞧西望,视线会由近到远。其实那位子说热也并不太热,我倒是被档口的肉燥吸引了去。老板打开盖子,平整的肉燥就映入眼帘,每一颗都是可口的样子,不过我很多个早上都吃不下咸食。我想过一会儿老板就会搅动那犹如褐色森林里,一株一株褐色的树的肉燥,果不其然,老板真的翻动了它们,这在肉燥的小世界也算天翻地覆了。我不敢太长时间注视着它们,要不老板会以为我图谋不轨,又转过眼睛去。片刻之后,再看回来,老板已把肉燥盖了去,我的乐趣就此结束。 我和弟弟的美禄来了,他们的咖啡也到了。装美禄的是一粉一蓝写着espresso的杯子,把手圆得像米奇老鼠的耳朵;盛咖啡的则是那种最传统最普遍的咖啡店会用的杯子,米色的杯身,蓝绿色的花纹。这里可以体现出小店的精致。我是从来没仔细看过咖啡杯的花纹的,今天却饶有兴致地观察了起来。用来搅拌的小汤匙,不知道在哪里也用过,看似铁制,却很轻,又或者本来就有很轻的铁,看来我的数理化学得还不是很好。 来了一个食客,坐下就很熟练地拿起桌子上的报纸,还带了一包红色塑料袋装的油条,还能带外食的茶餐室,想来也不是那么地冷漠,只是安静。 上车时,爸爸问我,好吃吗?其实我清楚,他想问的是kopitiam如何。我点点头说嗯。爸爸知道我的喜好,比起kopitiam,我更喜欢café,去咖啡店时总会顾及我。然后他又问:“那昨日的café如何呢?”我笑笑安静不说话了。 这次kopitiam贏了 昨日的café一如既往干净、冷气。我们是7点30分走进去的。顾客不是很多,服务生很快就到座位前。点了餐,把周围环境看遍了,布置简单。实在没事做了,就拿出手机,café播放的音乐是好听的,大家都安安静静。直到8点15分,我们才知道“出事了”。餐点到这时都还不见踪影,莫非卷款跑路了?不不不,我们甚至还没付钱。往厨房方向看去,只有一个小窗口,好久才看到一个工作人走过。我们已经饿得不行,但又不好去催促,只能干等着。 8点30分的晚餐已经可以算宵夜。我们什么话都没说,但还是记得拍一张照片,就开始囫囵吞枣,胡吃海塞。食物算好吃吗?好吃吧,饱了就好。 原谅我不是个专业的美食家或评论家,却依旧喋喋不休。不过这次,kopitiam胜。
7月前
12月前
马来西亚与香港都受过英国统治,两地也都产生了茶与咖啡中西合并的饮品文化。有趣的是,两地对茶与咖啡有孰重孰轻的差异——香港更强调“茶”,称提供这类饮品的店家叫做“茶餐厅”,港式奶茶更被列为香港非物质文化遗产;马来西亚则偏重咖啡,因此称提供这类饮品的店家做“Kopitiam”(咖啡店)……   阿培从厨房端出一杯热饮,要我尝尝。他专营云吞面、烧腊等餐点,然而他对海南咖啡的研究跟执着,更让我印象深刻。 这杯热饮想必有过人之处,于是我便急切切地喝了一口,脱口而出:“这是掺(Cham)吧?”他回答,“是。”我正纳闷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时,他问了:“掺跟鸳鸯有什么不同?”让当场众人都沉默了。 “掺”是海南咖啡的品项之一,内容是茶加咖啡加炼奶;“鸳鸯”则是香港的饮品选项之一,是茶加咖啡加淡奶加砂糖。两者在结构上是很相近的,基本上都是茶加咖啡加奶。 然而严格来说,两者又不同。如果把“掺”的规格(茶加咖啡加炼奶)放到香港饮品的框架里,那就叫“鸯走”。香港原本奶茶规格是红茶加淡奶加糖,但糖有时没能迅速完全溶解,因此第一口跟最后一口的甜味不均匀,而炼奶兼具甜味与奶味的特色,对讲究效率的人来说,就成了更受欢迎的选项,称为“茶走”。同理可证,加炼奶不加糖的咖啡就叫“啡走”、加炼奶不加糖的好立克就叫“立克走”。 换言之,如果把“鸳鸯”的规格(茶加咖啡加淡奶加糖)放到海南咖啡的框架里,那就叫“掺C”,虽然掺C指的是咖啡加茶加淡奶,不过店家通常会加一点白糖,使本体更滑口。 马来西亚与香港都受过英国统治,两地也在其影响下,产生了茶与咖啡中西合并的饮品文化。然而有趣的是,两地对茶与咖啡有孰重孰轻的差异——香港更强调“茶”,称提供这类饮品的店家叫做“茶餐厅”,港式奶茶更被列为香港非物质文化遗产,但咖啡没有,鸳鸯可以说是在奶茶的基础上加入咖啡的表现;马来西亚则偏重咖啡,因此称提供这类饮品的店家叫做“Kopitiam”(咖啡店)。 掺与鸳鸯看出双方饮品文化的差异 关于掺与鸳鸯不同的关键,阿培与一位香港茶水摊师傅交流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撇开奶跟糖不说,就是咖啡与茶的比例不同。”陈明记烧腊的阿培(马来西亚人)认定“茶六啡四”是掺;而得哥鱼蛋粉的马兴国(香港人)认定“茶四啡六”是鸳鸯,他们两人都盲测得出来,哪杯是鸳鸯、哪杯是掺,什么才是家乡味。 [nonvip_content_start] 这我肯定猜不出来,那并非我的饮食习惯。问题来了,既然我猜不出来,为什么我能断言那杯是掺呢?我想是冲泡者的身分影响了我的判断——若是马来西亚人冲的,就认定是掺,若是香港人冲的,就认定是鸳鸯,若是第三方的人冲的话呢?那就要看马来西亚还是香港在饮品文化上更强势、更具影响力。 话说回来,一杯掺或鸳鸯,各家比例不一也各有配方,牵涉的细节还很多,包括:冲煮的浓淡度、萃取的水温、使用的茶品牌或咖啡粉的产地与颗粒粗细等,这些不是这次想讨论的角度。 ​我想的是,对一位海南咖啡冲泡师来说,过去重点在冲出好喝饮料,现在为什么开始关心起掺跟鸳鸯的差异? 香港人与马来西亚人因为历史等因素,都能说广东话也都受过英国统治,2020年后,因为政治因素,有较多的香港人开始移民到马来西亚,并有一些香港餐饮品牌进军此地,例如在吉隆坡展店的金记冰室,港式饮品与当地的海南咖啡产生碰撞,掺与鸳鸯的差异只是一个起端,相信将来会有更多的交流。
2年前
2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