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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ulloSpace

“探索太空,现在正是令人振奋的时刻。” 以往每每提及太空和火箭,常常是一场仅限于大国之间的游戏或竞争。如今,对所有人来说,太空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现实是,东南亚各国目前正积极在太空经济产业里分一杯羹,如同马来西亚也正与印尼竞争兴建东南亚第一座火箭发射站(竞争激烈,在于东南亚只需要一座发射站)。 马来西亚真有能力打造火箭发射站吗?外国专家又如何看待我们的太空科技发展? 报道:本刊 李淑仪 摄影:本报 黄冰冰 5月3日(星期五),拉曼大学双溪龙校区举办了太空研讨会——“超越边界:连接太空世界”,邀来美国航天服务供应商Nanoracks政府项目副总裁斯科特·罗德里奎兹(Scott Rodriguez)、美国太空总署(NASA)阿耳忒弥斯登月计划航天器经理博纳尔·罗德里奎兹(Branelle Rodriguez),以及东南亚唯一太空教育公司OculloSpace创始人颜荣兴博士等人,轮番分享他们的专业知识。 讲台前方,坐着的是大约330名来自9所大专院校和5所中学的学生,共同豢养太空梦。 在名为“东南亚太空科技崛起”的论坛中,斯科特、博纳尔和颜荣兴各别提出了他们身在产业里的见解和看法——东南亚崛起了,然后呢?我们可以去到哪里? 东南亚正处在巨浪的开端 要了解自己的定位,不得不把视野拉阔,先看看全景。 纵观全球,东南亚区域的太空科技和太空机构,目前发展如何? 在斯科特看来,东南亚正处在巨浪的开端。“我看到的是,有很多的卫星有效载荷(payload;直接执行特定卫星任务的仪器或设备),有很多的研究,都是来自东南亚区域。” 不久前,他从同事口中了解到,印度太空研究组织(ISRO)成长飞速,旗下员工人数与NASA已是不相上下。“我听了很讶异。虽然印度不属于东南亚区域,但我认为你们同样正处在一个振奋人心的时刻。马来西亚,以及东南亚区域,作为一个整体,可在一定程度上整合资源,再跟国际伙伴、国际商业组织合作,参与整个太空经济的发展。” 他提醒,很多人都忘了,数十年前的美国,寻无卫星和发射站,但如今这些科技已很普遍。“我想,下个10年,东南亚区域也会一样。” 东南亚的太空科技发展,固然不比先进国来得发达,但大家都曾站在荒芜的起点,而NASA又是如何起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作为NASA一员,博纳尔认为,热情、驱动力和决心是关键要素。不管是产业里的人员,或是政府单位,都要展现足够的动力和决心,一起发展太空产业。 颜荣兴同样抱有正面的看法。他认为东南亚的太空科技,在过去5至10年有着相当积极的发展,比如,泰国去年成功发射一枚卫星,马来西亚也在去年推行了“2030年马来西亚太空探索行动计划”。更重要的是,各方是否意识到,携手合作的重要性。 “这已经不是个人秀,我看到如今很多产业内的‘玩家’,包括在地的航天与航空公司开始结盟。我们也看到马来西亚、印尼、越南等国进行了很多相关的研究。这是东南亚在近10年取得的一些里程碑。” 培养人才是当务之急 太空科技发展不是个人秀,跨产业与跨国家的合作是未来走向。但东南亚太空产业的能力建设、人力资源和专家人才又是否足够?我们有能力打造卫星吗?什么时候才会有属于我们的火箭发射站? 面对这些疑问,颜荣兴说,资源不是我们需要过于担忧的面向,当务之急反而是教育。 “马来西亚已经在20年前把第一个宇航员送上太空,我们也有很多大型的硬体和软体产业,包括汽车制造业、半导体产业等等。我们具备这些技能。在大马和印尼,我们也有很多空地。所以,我们的基础资源几乎是充足的。 “反观在教育方面,我们稍微落后。这是事实。我们需要更多工程师的诞生,比如数据科学家、机械工程师,这是政府政策和大学学院正在努力的事。” 斯科特认同,要带动一个产业,必须先发展人力资源。但他也清楚,每个国家有自己的现实处境,因此到头来就是选择的问题,如同当年美国选择投入大量资金发展太空业,这也可以成为东南亚每一个国家的选择。 他举例,有个国家想要发射立方卫星(CubeSat),却对相关知识一无所知。“他们要求过来学习,我们也过去他们的国家帮助他们打造立方卫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是一个好的模式。” 他想说的是,在这条路上,没有一方需要独行。“就像美国阿耳忒弥斯登月火箭,获得11个欧洲国家协助打造各个部位的零件。这样的合作模式,对整体产业是有帮助的,也能在马来西亚实践。” 话题又绕回发射站出现在东南亚的可能,看来这是大家都很热衷的话题。 对此,斯科特说,大马的地理环境理想,靠近赤道,也被大片海洋包围,有利于轨道导入(orbital insertion),是适合建设火箭发射站的地点。 利用投资回报率吸引投资者 天时地利之外,还需人和。要盖一座发射站,或是发展其他太空科技,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这些资金怎么来? 颜荣兴回到一个“生意人”的身分,提出投资回报率(ROI)的概念。 “有了好的想法,好的计划,好的基础,好的火箭,好的工厂,好的工程师;下一步,投资者的ROI是什么?我们可以预计,这个数字可以轻松超过10亿,其中30%会来自亚洲国家。我们有很多投资者,他们只是在等待,等待谁可以真的盖一座发射站和建立稳定的各国合作连结。” 那么,经济回报的价值体现在哪里? 颜荣兴把眼光望向美国企业家伊隆·马斯克(Elon Musk)创立的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X。“星链(Starlink)是他们最大收入来源之一。他们帮助那些不在覆盖范围内的国家,提供高速互联网服务。” 看回东南亚,“我们可能没有能力发射上万颗卫星,但我想我们可以盖一座发射站,为不只东南亚在内的国家提供发射服务。与其去日本、美国,你可以来马来西亚发射卫星,节省成本。” 另外,与其在打造卫星的过程中依赖他国,颜荣兴建议,大马也可以有本地的原始设备制造商(OEM)。“这也是一个有很高经济回报的地方。” 在发展太空科技中取得平衡 说到建造一座火箭发射站,光是想像已觉兴奋,但为了挪出这么一大片土地时,我们不得已牺牲了什么?科技的发展,与自然生态的发展,往往背道而驰。我们不得不思考,如何在发展太空科技的同时,找到一个可持续性的方向,取得平衡? 颜荣兴说,目前有两种方式可以减缓对环境的破坏。 第一,把发射站盖在海面上。“如此一来,我们就无需担心土地的问题。” 第二,打造一座移动式发射站。“我们可以把发射站放置在特别打造的卡车上,方便移动。” 他乐观预测,东南亚在未来5到10年将会拥有自己的发射站。“是时候让我们离月球更近一点了。” 最后,斯科特向在座学生呼唤:“整个太空经济产业正在突飞猛进地增长。若想探索太空,现在正是令人振奋的时刻。” 专家分享故事  认识太空世界 由太空教育公司OculloSpace、拉曼大学、东盟工程科技院,以及第24届亚洲物理奥林匹亚竞赛联合主办;Voyager Space、NASA Hunch,以及美国太空总署作为战略伙伴;“超越边界:连接太空世界”研讨会旨在提高人们对太空探索活动的认识和参与度。 难得的是,主办方邀来NASA阿耳忒弥斯登月计划航天器经理博纳尔·罗德里奎兹(Branelle Rodriguez),向本地学生讲解火箭的构造、火箭离开与重返地球时涉及的科学知识,以及美国登月计划的部署。 1969年的阿波罗计划,是人类首次登月任务。博纳尔解释,在希腊神话中,阿波罗有个双胞胎姐姐,叫做阿耳忒弥斯。“阿耳忒弥斯计划是NASA重返月球的任务,让4个太空人,包括第一位非白人和第一位女性登陆月球。” 作为航天器经理,博纳尔的工作则是确保火箭和太空船全程运作良好,载送太空人安全登陆月球,再安全重返地球。工程师看似是跟机器和铜铁打交道,但从她的言语中可以清楚知道,核心关怀始终是人。 “很多人问过我,当阿耳忒弥斯火箭成功发射后,你会很兴奋吧?我确实会,但比这更让我兴奋的,是当我看到太空人走出阿耳忒弥斯火箭的那一刻,因为那时我就知道,他们安全回来了。” “我很偏心,我觉得火箭不是最酷的部分,最酷的是让人类在无情的太空中可以生存的东西:太空船。” 博纳尔——8次实习申请被拒也无动摇太空梦 在科学理论以外,她也分享了自己的故事。 博纳尔在休士顿——一座位于美国北方的小镇长大。童年时期,她特别喜欢抬头观赏满天的星星,脑袋中装满很多的好奇和兴奋,“它们就是那么漂亮。”于是,太空人成了她唯一的梦想,“这可能是全世界最酷的事了。” 怀揣着这份梦想,她走入工程系,并在接连被NASA拒绝了8次实习申请后,仍然不屈不饶,最后终于成功进入她梦寐以求的工作场域,一直待到现在。如今,她成了那个把太空人送上月球重要的幕后人员。 她坦承,太空人早已不是自己的追求。 “有几个原因。第一,老实说,坐在火箭顶端这件事,让我有些害怕。第二,我很享受帮助太空人完成任务的过程,这不是关于我个人,而是一整个团队。”就像如今的阿耳忒弥斯登月计划,背后是由上百人至上千人的团队组成。“大家是为了人类整体来投入这件事。” 对于在座的学生,身处东南亚却也同样抱有太空梦的年轻时代,博纳尔有什么话想对他们说? “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个来到你眼前的机会是什么,它可能不会是你想像中的模样,但不代表它不是一条帮你抵达梦想的途径。关键是,可能就像你父母常说的,用功学习,早点上床睡觉,好好休息,坚持下去,不要丢失心中的梦想。因为,有很多不同的途径可以圆梦,你只需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斯科特——律所毕业加入航天服务供应商 如同她的丈夫,同时也是研讨会嘉宾之一的斯科特·罗德里奎兹(Scott Rodriguez),则是通过另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径,与她一起走到今天这个地方。 与博纳尔不同,斯科特直说自己不是一个非常着迷于太空的人。从法律学校毕业的他,目前是航天服务供应商Nanoracks政府项目副总裁,所负责的项目包括NASA HUNCH——一个由NASA与高中生合作创建的计划,让学生有机会设计与打造国际太空站所需的物品或硬件。 “HUNCH在20年前就已经存在。它的理念,是基于项目式的学习模式(project-based learning)。换句话说,学生制作的是会在真实世界应用的物品,”斯科特介绍。 在美国,与HUNCH合作的学校大约有200所。斯科特也在现场展示过去学生的创意成果,包括货物运输包、扶手、脚垫、储物柜、胶带座…… “这很有趣,有次NASA跟我们说,他们真的不懂要怎么在太空使用胶带。这在地球上不是棘手的问题,但在太空却很让人困扰。我们把这个问题传达给参与计划的学校,让它们呈交学生的设计样本,再选出最好的设计。NASA对成品很满意。这不容易,在太空,所有事情都需要使用特定的材料,以特定的模式运作。” 今天,超过2000件由HUNCH打造的物品,已经被送上国际太空站。这项计划不仅减低开销,也成了许多理科生升学、圆梦的管道。 “去年,我们终于获得许可,把HUNCH计划扩展到美国以外的地方。”最后,斯科特也向研讨会出席者抛出橄榄枝:“如果马来西亚和东盟国家有兴趣,我想HUNCH会是一个很好的项目。或许在近未来,我们可以实行一些计划,让在地的学校参与其中。” 更多【新教育】: 停格动画创作者刘静怡,返马驻村创作探索身份认同 《太平湖》作者吴咏駩/探索大自然 从身边的花草开始 世行报告——让所有孩子都有好的开始
7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