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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fect Days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细碎的光洒落在我们身上,但觉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老朋友之间有说不完的话题,围绕着亲情友情爱情这三大人生主旋律,从童年谈到初恋,从工作谈到身后事,谈生死祸福,谈养生保健…… 开斋节,适合见老朋友的好日子。连续几天假期,首都圈半数的住民都Balik Kampung去了。吉隆坡市内交通顺畅无阻,就连空气也清新不少。很久没见的阿花约在市中心的咖啡馆喝下午茶,同席的还有阿英和阿玲,都是有事才破茧而出的茧居族。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细碎的光洒落在我们身上,但觉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老朋友之间有说不完的话题,围绕着亲情友情爱情这三大人生主旋律,从童年谈到初恋,从工作谈到身后事,谈生死祸福,谈养生保健。这样随心自在的日子,完美! 为了全心照顾老父亲的生活起居,阿花把经营多年的花店转让了。家有病人的必能感同身受,知道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她瘦了,小脸上只有两只灵动的眼睛滴溜溜转,顾盼间星辰璀璨。她还带来一束不知名的小花,让我供养在老先生的灵位前。小小的善意,令我心头一热。她和老先生结缘比我早,提起二人结缘的经过,眼底浮现泪光。真是个心善又长情的人。 [nonvip_content_start] 修佛的阿英对生死有独特的看法。因至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相继离世,她很早就知道生老病死是怎么一回事,也学会以宽容心处事待人。心思细腻、情深意重,将别人的事摆在第一位,优先为对方的处境考虑。我和她是通过脸书认识的,算算也快10年了。相信我,社交媒体也能交到真朋友,只要足够真诚。 阿玲的个性沉稳内敛,脸上始终挂着恬静的笑容,是个很好的听众。相识不过数载,却能惺惺相惜,毕竟都是搞翻译的,很多时候都在相同的维度思考问题。我和她之间的纽带是由大将编辑阿伊牵引的。提起阿伊,方知她已离职读研去了,而大将、三三和季风带出版社也在月前进行资源整合,合并成为实力雄厚的文化共和国。 我们一生会遇见几个人?其实大部分都是生命里的过客,走着走着就散了。有的是点头之交,见面打哈哈说今天天气真好,只有少数会有交集,建立长久关系。回首来时路,蓦然发现留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友情的浓度也随着时间慢慢淡化。只有极少数人对我们是特别的,值得一辈子珍惜。 由德国导演文・温德斯执导的日本电影《我的完美日常》(Perfect Days)在国际影坛获奖无数。谁会想到公厕清洁工也能当主角?在影片中,公厕成为重要的文化符号,役所广司完美地演绎了一个卑微的人如何在大都会的某个角落,以自己的方式过着朴实而怡然自得的生活。故事简单而禅意深邃,令人深思生活真谛。 “如果你真的学会活在当下,生活不再是例行公事,而是一连串特别的事件,难能可贵的相遇与独一无二的时刻。”导演的话,我听进去了。
8月前
怎么才算是一个完美的厕所呢?日本小说家谷崎润一郎曾经写过一篇〈厕所种种〉,文中他讨论了布置一个舒心的厕所的种种条件,比如方位、明暗,还有窗外风吹竹子的沙沙声…… 日前在串流平台上看了WimWenders执导的电影《PerfectDays》,充满诗意的镜头,真挚动人的演出,我看得如沐春风。 坊间有多个不同的中文电影译名:中国大陆按字面意思直译成《完美的日子》,一贯玩谐音的香港人译成《新活日常》,台湾片商则译成《我的完美日常》。前者嫌它太直白,而谐音梗我早已疲乏,似乎是《我的完美日常》最贴切。 真的就是一部全然关于“日常”的电影。主角是独居的东京公厕清洁员平山,电影中我们看他每天清晨起身梳洗,替盆栽浇水,拿起放在玄关的钥匙出门,在自动售货机买一罐咖啡。抵达公厕后,平山带着齐全的工具仔细刷洗每一个角落,偶尔遇上急着如厕的人士,还得礼貌闪避。 电影中出现的、充满设计感的公厕,是日本财团从2020年开始策划执行的“TheTokyoToilet”项目的一部分成果,全部集中坐落在涉谷区,目的是为了让人们可以安心舒适地使用公共厕所。这个项目特别邀请了安藤忠雄、伊东丰雄、隈研吾等多位知名设计师和建筑师,在涉谷打造颠覆公厕破旧脏臭刻板印象的全新空间。 怎么才算是一个完美的厕所呢?日本小说家谷崎润一郎曾经写过一篇〈厕所种种〉,文中他讨论了布置一个舒心的厕所的种种条件,比如方位、明暗,还有窗外风吹竹子的沙沙声。 在日本各地旅行时使用过不同的公厕,舒适和卫生程度均令人赞叹。虽然没有谷崎润一郎形容的“风吹竹子的沙沙声”,某些马桶却备有流水声或音乐声,贴心掩盖人们如厕时可能发出的尴尬声音。 [nonvip_content_start] 说到厕所,去年日本还有一部阪本顺治执导的《世界的阿菊》,黑白电影,讲的是日本江湖时代的掏粪工。整部片从大便这件人生大事切入,讲述当时底层人士与污秽物紧紧相连的生活。据说电影中大量出现粪便的镜头,加上写实的音效,我有朋友看了,笑说几乎可以隔着荧幕闻到臭气熏天的屎味。 友人的玩笑话,却令我想起早年到亚洲一些国家旅行时,常会遇到各种设备简陋、卫生条件欠佳的公共厕所。每回踏出旅馆,出门在外要上厕所都会提心吊胆。后来看着这些国家的公厕卫生条件逐渐改善,连许多旅人以前最爱嘲笑的中国公厕,在过去20年内亦大幅改进,不但整洁卫生,环境设施也维护得好。 屎尿屁难登大雅之堂,排泄的场所成为人们的禁忌,但其实厕所才应该是人类文明的尺度。厕所文明事关公民素养,也会影响国家形象。 海外走了一圈,回到自己的国家,发现马来西亚的厕所还是一样脏,不然就频闹故障。十年如一日,毫无改进,难怪常有人戏称,在国内要找厕所,沿着臭味找就可以了。 那是我们不完美的日常。
9月前
前阵子看了一部日本电影《Perfect Days》,大开眼界。什么眼界呢?第一是关于洗厕所的眼界。两小时的电影,拍的是一个在东京洗公厕的中年男人,尤其前面半小时,拍的更是这男人怎样钜细靡遗地、无比认真地清洗公厕。我从不曾想过,这辈子会看一个人洗厕所(还要是公厕!)看得如此津津有味,并且一看就是两小时。 第二个眼界,是敢向“重复”挑战的眼界。尤其在今天这个大家都越活越没有耐性的时代。电影的结构很简单,拍的就是那洗厕所的男人平平无奇、每个步骤都几无差别的一天。然后他睡着,醒来,又继续拍一天。这种一样的布局,一两天你可能还会好奇,但多拍几天看看?可它就是有本事让你顺着镜头看下去,也不故弄玄虚。我很佩服导演的自信与智慧。 第三个眼界,是商业企划的高度。这是电影本身没有告诉观众的东西。但敏感的观众或会从洗厕所男人穿的制服印着的“The Tokyo Toilet”字样,嗅出一些宣传什么的味道。嗯,这正是“东京公厕计划”下诞生的作品。2020东京奥运开始前,日本财团邀请了安藤忠雄、伊东丰雄等16位世界知名的建筑师、创意人,在东京涩谷区设计了17家风格各异的公厕,除了希望改善大众对公厕的印象,也盼在奥运时展示东京的待客精神。厕所都设计出来了,总要宣传,团队找上了德国导演温德斯——据说本来只要温德斯拍几部短片,但温德斯说不,我要拍长片,遂有了这部既拍厕所又拍人的《我的完美日常》。温德斯可不是泛泛之辈,想出这点子的人是企业天才啊。(不知有没人读过《种树的男人》这本小说) 能以“职业”入戏,而又拍得精彩的作品,我觉得日剧常常也做得很好。港剧就委实不怎么样了,不论什么职业最后都会变成谈情说爱剧——那部《新闻女王》虽然下饭,但看在新闻工作者眼里实在啼笑皆非。无他的,新闻这事业多少和足球一样:波,一个人是踢不了的,你还女王? 但我看《新闻女王》比较感慨的一点倒不是画出肚肠的职场斗争,而是其中无关痛痒的一幕——男女主播相斗,女主播因自己给电视台招来了个按摩椅广告而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地位更高,丝毫没有“新闻采编人员与商业利益挂钩”的困扰。10年前吧,在我刚接手【星云】版的那一年,同事间也曾讨论如何开源,例如,我们能不能接一些家具厂广告,然后请读者投稿,写写他们家里最有故事的一件家具?讨论后来不了了之,能不这样就不这样吧,当时的我们想。担心的是“资讯混乱”,想守的是一条区分的线。但放在今天的现实呢?老实说,我不知道。但至少,不会(没法)那么抗拒了吧。这一个转变,不过10年。 会写这则编辑手记,是因为读了余棋华的这篇〈剪报与寄稿〉,尤其里头说起编辑的难为。嗯,谢谢理解,也很窝心,作者们也辛苦了。但那些都是很小的事(放在从前的编辑身上大概是更不值一提的,前辈教落:工作不要老谈自己,不要轻易诉苦)。那么现在,一个编辑更大的困难是什么呢?现阶段的我会想——大概是每天每天,如何在重复的工作里坚持不麻木以待。像那个日复一日清洗公厕的男人一样。再有什么发现已是bonus。
9月前
9月前
12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