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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人入侵》

1年前
【读家】破天荒,连续两期谈同一个作家——米兰·昆德拉。本期除了有马华作家龚万辉的导读,也请来另一个重量级人物——凭《野蛮人入侵》荣获第32届马来西亚电影节影后的名导陈翠梅。他们心目中的昆德拉,是怎样的呢? 几次有人问,“你喜欢米兰·昆德拉吗?”我都无法回答。我的确很喜欢米兰·昆德拉,也自认为他对我的创作甚至世界观影响极大。但是我怀疑,昆德拉是厌恶“被喜欢”的。 “不可承受之轻”里,到了后半部,Sabrina到了巴黎。她和法国男人Franz约会。Franz是个知识分子,热情浪漫,健硕有力,他深深为Sabrina着迷,但也有可能是为她逃离的充满战乱的捷克所着迷。在Sabrina消失后,他和他年轻的学生情人出席一场捷克政治分子的活动,他为那个高昂激烈的、手指长长的、满头白发的捷克老者深深感动。但他不知道这些是Sabrina厌恶的,避之不及的人和事。Franz为了Sabrina,对被侵略和被压迫的小国家热血澎湃。被自己的正义崇高感动的Franz,去参加了反抗越南战争的示威。后来在曼谷街头,试图用他黑段柔道制服劫匪,而被一刀刺伤,最后死去。他深爱Sabrina,但是他对她充满误解。Franz就像我们这些热情的读者,因为昆德拉,对捷克充满幻想,却又是极其天真与荒谬的。 在《笑忘书》里,Tamina梦见她被困在一个满是小孩的岛上。我怀疑,昆德拉离开了捷克之后,可能觉得自己的生活里,充斥着这些很像小孩的人:急着说出自己的看法,也逼迫别人说出心里的想法。轻易地自我感动。 中学时第一次读昆德拉,好像才16岁。但是他给我对人类的复杂性做了很好的准备。包括对一切保持怀疑。对一切保持假想和戏谑。 他在小说里解释小说的方法。给读者展示如何虚构一个人物:一个男人凭空出现,他思考着自己的一个错误决定。或者一个女人从一个优美的手势诞生了。这是他的世界,他在虚空里召唤出不同的人物。这些人物也在思考自己的存在。人和人之间充满不可化解的分歧和误解,即便是相爱的两个人,也无法理解对方。 每次有人问,你喜欢米兰·昆德拉吗?我都会想起那个高大浪漫的法国人Franz,然后我从来不说“喜欢。”只是开始跟对方谈起里面的人物。 我2010年刚到北京时,跟一个要投资1000万人民币拍纪录片的老总开会。不到几分钟我就拒绝了案子。但是聊得很愉快,竟然聊起米兰·昆德拉。我记得他说起“为了道别的聚会“里,那个一直在衣服里藏着一颗毒药的男人。就是万一被逼做出违背自我的时刻,还可以有自杀的选择。我当时在心里默算他的岁数。也在想年轻的他可能也还真的模仿Jacob把蓝色药丸深藏在身边。或者一直这么想像的活着。 我很常把《可笑的爱》、《笑忘书》和《玩笑》这3本书搞混。因为这些书名都是可以相互套用的。 小说家离开了。反正这个再也没有隐私的世界他也待不下去了。但是他虚构出来的这些人,Tomas, Teresa, Sabrina, Franz, Tamina, Jacob会一直留下。不朽还是有点可怕的。 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延伸阅读:【重读米兰·昆德拉】龚万辉 / 阅读昆德拉的几个关键词 上一期:【悼念米兰·昆德拉】:王晋恒 / 生命轻重、媚俗与记忆的最后叩问——送别米兰·昆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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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一定是对于女性的一份祝福,对自我意识较强、自主性较高的女性而言,孩子很可能就是女性人生中的一个野蛮人入侵。但,若从里头超脱了出来,或成就了些什么,也许谁都应该感谢这样的“入侵”。 曾在陈翠梅的一篇访问中看到她称自己的作品都是私人电影。这也是为何,她的创作不会以大众为主要对象,反倒是自己某个生活阶段的感悟。正因为如此,当陈翠梅前夫任绍龙与公正党副主席努鲁依莎结婚时,《野蛮人入侵》被指有影射之嫌。 电影剧情描述陈翠梅饰演的女星复出拍摄动作片,不料儿子突然遭绑架,而她更在拯救儿子的途中失忆。由于,间中涉及到“与丈夫分开”、“自力更生”,甚至“谋杀前夫”等情节,无不让人认为,电影本身就是导演的某个缩影。会有这样的假设,除了因为导演过去的作品都反映自己的世界与人生阶段,里头的细节也难免令人遐想。比如,导演曾多次表示电影中一些情节与现实生活有关,如习武、女性如何因为孩子而事业受阻,加上电影也有儿子“宇宙”的角色,以及一些情节取材自与孩子的互动,因而被看过电影的人“过度解读”。不仅如此,电影中前夫为友族的设计,也因为努鲁而变得令人玩味。尽管身兼编导的陈翠梅已经发文告澄清电影并非影射前夫,但,仍阻止不了部分观众的二度诠释。 人生的心灵出口无论有心或无意,前夫与努鲁的婚姻某程度上已经为电影带来了宣传效果。只是,若我们将焦点放在“前夫”的角色上,那么观赏这部电影则可能忽略了更有趣的讨论。 首先,电影其实更像一个女性在现实枷锁中找回自我的历程。其中,陈翠梅本身就曾因为怀孕,推掉与贾樟柯的合作,然后又因为孩子的出世,让自己在外形、工作上受到严重的打击。期间,孩子就一如电影中的“宇宙”那样,不断打扰着陈翠梅的事业发展。 然而,就在这个过程中,陈翠梅(抑或电影中的“阿满”)却不断地自我探索、反思,再找到定位后重生。这可以是“阿满”的剧本,可以是陈翠梅的故事,也可能是所有事业女性的遭遇。陈翠梅获得了重生,事业女性则或许可以从中获得人生中的出口。 自我限制的信念喜欢电影的另一个设计是安排“阿满”在失忆后,居然能口操各国语言,然后男主角则试图通过这些语言来辨识“阿满”的身分。这不仅令人思考,语言是否可以成为我们身分认同的标准? 再来,电影也试图通过男主角询问女主角经历定义她,揣测她的背景。看似一般电影情节,其实更像在向我们抛出问题:“我们是否能凭一个人做了什么来定义他是谁?” 这些哲学思考令人想起音乐剧电影《Across The Universe》一场情节。男主角受邀去女主角家过感恩节,结果,女主角哥哥与家人吵架。期间,家人说“你做了哪些事,就等于你是怎样的人!”,而哥哥则回呛“我是谁,才决定我该做什么!”。当大家反过来问作客的男主角时,他倒是小心翼翼地回应:“其实,是我们怎么做,才能断定我们是一个怎样的人。” 更深一层的讨论是,我们是谁不是外表说了算,性别也不是限定我们什么能做、什么不能为的关键,而是我们究竟要怎么做。这种种的思考,或许是编导的故事,但又何尝不是我们的经历? 什么是自己?有意思的是,原本拳拳到肉,刀刀见红,不是汗就是血的动作情节,发展到尾声逐渐转向温和表现,让电影展现出温柔的一面,这,是主角的成长,是编导的心境,可能是我们期望达到的境界。 无疑,孩子不一定是对于女性的一份祝福,对自我意识较强、自主性较高的女性而言,孩子很可能就是女性人生中的一个野蛮人入侵。但,若从里头超脱了出来,或成就了些什么,也许谁都应该感谢这样的“入侵”。换做我们也一样,野蛮人不一定是敌人,而若真要战胜他,不如改变自己,然后温柔地回应他,同时也回应我们的生命。 最后,无论是电影中的“阿满”,又或陈翠梅本身是否获得了解脱与领悟,电影没有明说,反倒是在结尾时给了个玩味的想像空间,而电影(或我们人生)过程的点滴才是最珍贵的收获。因为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中的主角,而生命一直也都是多变无常的,没有一个“绝对”能做总结。 《野蛮人入侵》送10份电影海报给星洲读者!《野蛮人入侵》将于11月24日起在全马戏院上映。欢迎已观赏电影的读者,到星洲日报活力副刊脸书(www.facebook.com/sinchewplus)《野蛮人入侵》贴子留言处,附上戏票照片,赢取陈翠梅导演亲笔签名电影海报,直到送完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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