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入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三餐

1年前
1年前
2年前
2年前
“外公,你的芭没有了。” “什么?”突然明白,尴尬一笑。 “外公,你再吃一次,你的芭不见四、五个……” “谁告诉你的?” “妈妈说的。” 7岁天真乖巧外孙,嬉皮笑脸童言无忌告知我小心别再吃贵的茄汁豆,否则芭地不保,被逼要卖。我家饭桌上就有这经典故事。话说9年前刚退休,有次与老伴在超市买日用品,突发现久仰名牌Heinz茄汁豆特价每罐RM4.25。二话不说,拿了3罐放购物篮,然后告知老伴,此名牌茄汁豆以前店里自己有售卖却从未吃过,只因它比本地货贵多一倍,且销路不错,却因不舍所以多年来望罐兴叹。如今好不容易退休,不再为五斗米折腰,真的很想尝,到底它与本地货有何不同。 谁知我话语刚停,老伴一本正经严警:“你知道吗,已退休没入息还吃这么贵的东西,小心你的芭要卖掉才够生活……”哈哈哈,笑到我失态。没想老伴的忠告此时此刻让我失控。吃一罐茄汁豆会让我败家,那真对不起泉下爸爸留给我的芭地。回到家里,我把此“家训”说给众人听,大家笑到咸鱼配白饭吃也特别开心。从此,吃Heinz茄汁豆要卖芭地的故事就在我家传唱代代。 80年代的小镇,我家迷你市场货物齐全,专卖多种各国入口名牌罐头和各类巧克力、饼干、饮品,吸引政府各部门高管人员到来,生意火红客源不断。新年礼篮生意更使夫妇两人忙到凌晨3点才收工。那年代没有超市入侵,各行各业真的捞到风生水起,店里售卖很多外国入口货,可奇怪总是不舍得吃。就像水果小贩总是吃不完美、已破损的水果,可以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茄汁豆并不是什么主角,偶尔没其他菜肴它也是配角,拿来配蛋加点糖轻炒一下还算适合大人小孩口味,或是早餐配荷包蛋,夹面包加酱料生吃也不错,总觉得家常便饭吃得清淡,只要心欢想吃一切都是宝。一片梅香咸鱼配咖哩鸡是饭桌上的美食,如果用香蕉叶代替碗碟再用手抓饭吃,更是一绝。美味其实很简单,心态决定一切。现今百物高涨,一公斤羊角豆由以前6令吉飙升至16令吉,其他如长豆、番茄、小米椒、已涨得令人麻木,无奈吃贵货。看现代人买东西已没什么令他要不要、舍不舍得的考量,你不吃不买别人会买。老伴埋怨上一次巴刹购买一星期肉类海鲜蔬菜非要两百多元以上,钱不够用已成习惯。煮妇需精明持家,节省开支才能温饱三餐。 及时享乐做人别想太多 疫情暴发后流行叫外卖,人们已养成足不出户的习惯,想吃什么手机点餐,没多久食物热腾腾送到,既方便又省时,不再为煮伤脑筋。只要金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是烦恼事,再没有人会去衡量食物的价钱;只要好吃,贵点不是问题,反正钱是赚来花的。不要刻薄自己,对自己好一点才是正确人生观。 先父母经营杂货店,靠省吃俭用留下产业,总是把好的货品卖钱第一。如遇破损或过剩的才会舍得吃用。从小已学会不乱花钱的我,父母的好榜样已烙印心头,想吃一罐贵茄汁豆,宁可卖完没吃也不后悔。我这一代人传承了父母留财的思想,再看我的下一代,思想已大大更新,再没什么所谓舍不舍得,人生价值观已大不同。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想法已渐行渐远,做人别想太多,别捆绑享乐。 今晚,饭桌上小外孙一句话笑中带泪,让我忆起先人刻苦耐劳省吃俭用的美德。因为有此良好传统,造福了子孙。在享福的当下,让我们以感恩的心永记他们走过的心酸岁月。一罐茄汁豆吃的不是价钱,而是渴望已久的禁欲。今天尝到的滋味已超越金钱,是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滋味,甜入心坎。
2年前
2年前
留学生即使此前从未下过厨,出国后也几乎餐餐煮。那一年是我人生中下厨做饭频密度最高的一段时光。 有一部多年前的日剧片名为《不能结婚的男人》,阿部宽饰演的主角桑野信介是位很有个性的建筑师。他独居,而且坚拒他人上门拜访,连妈妈上门都想尽办法拒人于门外。身为名建筑师的他为自己设计打造了完全符合自己个性和要求的生活空间。因为没有打算招待访客,家里没有客厅。确切地说,是没有我们一般认知的客厅,只有一张可以让他翘起二郎腿,舒舒服服地在古典音乐陶醉徜徉的躺椅。 桑野设计的房子里,厨房往往是重点。这一点倒合我意。虽然我不擅长料理、不是特别爱做菜、对吃也不讲究。即便是奉行简单为厨房圭臬如我,也觉得厨房是一间房子里极之重要的所在。有间光线明亮、空间充裕、动线顺畅的厨房,做出来的饭菜可能未必会比较美味,但至少会让负责做饭的人有动力一些吧? 偏偏印象中国内大城市里的新建房子似乎对厨房越来越“求其”(粤语),感觉像是为了在最小的面积内塞进最多数量的房间而勉为其难地留个小角落给厨房。或许那些发展商和建筑师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抑或不食人间烟火之人,对他们来说,房子里有个可以煮煮热水、下个泡面、煎个鸡蛋、洗洗碗筷的小角落已足矣。
2年前
留学生即使此前从未下过厨,出国后也几乎餐餐煮。那一年是我人生中下厨做饭频密度最高的一段时光。 有一部多年前的日剧片名为《不能结婚的男人》,阿部宽饰演的主角桑野信介是位很有个性的建筑师。他独居,而且坚拒他人上门拜访,连妈妈上门都想尽办法拒人于门外。身为名建筑师的他为自己设计打造了完全符合自己个性和要求的生活空间。因为没有打算招待访客,家里没有客厅。确切地说,是没有我们一般认知的客厅,只有一张可以让他翘起二郎腿,舒舒服服地在古典音乐陶醉徜徉的躺椅。 桑野设计的房子里,厨房往往是重点。这一点倒合我意。虽然我不擅长料理、不是特别爱做菜、对吃也不讲究。即便是奉行简单为厨房圭臬如我,也觉得厨房是一间房子里极之重要的所在。有间光线明亮、空间充裕、动线顺畅的厨房,做出来的饭菜可能未必会比较美味,但至少会让负责做饭的人有动力一些吧? 偏偏印象中国内大城市里的新建房子似乎对厨房越来越“求其”(粤语),感觉像是为了在最小的面积内塞进最多数量的房间而勉为其难地留个小角落给厨房。或许那些发展商和建筑师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抑或不食人间烟火之人,对他们来说,房子里有个可以煮煮热水、下个泡面、煎个鸡蛋、洗洗碗筷的小角落已足矣。 [vip_content_start] 当年槟城上大学时,学校宿舍内不设厨房,甚至连个洗碗的地方都没有,外带回宿舍吃的话餐具之后只能到厕所洗。那时带著一支电热棒和一个大容量不锈钢杯住进宿舍,至少可以煮热水泡杯美禄或快熟面。但即使如此也是违规的,校方大概是觉得大学生三餐外食就好。 当时仿佛理所当然的事,很多年后才懂得问“为什么”。无论外食多么经济方便,懂得一些厨房基本功,有能力准备简单餐食难道不是独立生活所需要的重要技能? 原来欧洲人这样煮饭 偏偏印象中国内大城市里的新建房子似乎对厨房越来越“求其”(粤语),感觉像是为了在最小的面积内塞进最多数量的房间而勉为其难地留个小角落给厨房。或许那些发展商和建筑师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抑或不食人间烟火之人,对他们来说,房子里有个可以煮煮热水、下个泡面、煎个鸡蛋、洗洗碗筷的小角落已足矣。 当年槟城上大学时,学校宿舍内不设厨房,甚至连个洗碗的地方都没有,外带回宿舍吃的话餐具之后只能到厕所洗。那时带着一支电热棒和一个大容量不锈钢杯住进宿舍,至少可以煮热水泡杯美禄或快熟面。但即使如此也是违规的,校方大概是觉得大学生三餐外食就好。 当时仿佛理所当然的事,很多年后才懂得问“为什么”。无论外食多么经济方便,懂得一些厨房基本功,有能力准备简单餐食难道不是独立生活所需要的重要技能? 后来到英国留学一年,也是住宿舍。宿舍房型大致分为有独立卫浴间和共用卫浴间两种,无论何种都设有共用厨房。英国外食开销大,超市购物倒是很便宜,留学生即使此前从未下过厨,出国后也几乎餐餐煮。那一年是我人生中下厨做饭频密度最高的一段时光。 初到贵境就很幸运的有当时只听过彼此名字但还未见过面的朋友,留下他的电饭锅和其他锅碗瓢盆让我继承。我可是要等念完书回国后才有机会见到锅碗瓢盆的主人。离开英国前,我又把一个好用不沾锅留给他当时的女友现在的太太,那是某日在Tesco以令人难以置信的7英镑(以当时的汇率换算约50令吉)买到的长柄炒锅。留学生的人际关系与社交生活里,柴米油盐、锅碗瓢盆是很重要的一环呢。 新生报到,在与其他室友碰面前,可以从厨房里是否有电饭锅来判断同一层楼里是否住有亚洲人(或更确切一点——东亚人)。而电饭锅如果是台湾产大同电锅的话,那肯定是有台湾人。米饭不是欧洲人主食,他们只偶尔煮饭,而且不用电饭锅。曾经坐在厨房餐桌边看我的希腊室友煮饭,在锅里加入大量水煮淘好的米,但你以为她在煮粥时她却用个筛子把水滤掉。没错她是在煮饭。当时她自嘲地对我说:“你一定在想我到底在做什么吧?”其实我对她煮饭的方法没有意见,只是觉得大开眼界,噢噢原来欧洲人是这样煮饭的。没想到多年以后,有个马来西亚人竟然因为吐槽BBC烹饪节目里示范的这种煮饭方式一炮而红。 做饭这件事,一时兴起写长了,而且还没写完。篇幅有限,下回再叙。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