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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风吟

全国朗诵比赛一路走来不易,从一开始摸着石头过河,大家尽量把语音练好,到后来开始注意技巧和语调,直至最近这几年把重心放在文本上,关心朗诵的,不再只是站在舞台上演绎的学生,还有指导老师及诗人。朗诵需要一首诗;朦胧诗隐晦,后现代诗的语言过于破碎,一开始大家都不曾想过,诗人是不是会特地为了朗诵而写一首诗。 朗诵诗,顾名思义就是写来朗诵的。动地吟最早的经验是拿现有的现代诗来朗诵,直到后来才有一些特别为了朗诵而写的诗。动地吟早期,一开始大家的意愿是,诗文本来如此,要朗诵的话必须依照原文来。可是诗人写现代诗并不一定有考虑到朗诵需要的因素,譬如调、律、甚至整首诗的流畅及意象处理,越多隐喻的诗越难朗诵,但缺少隐喻的诗如何去表现意象和诗意? 一般上评审会说,这首诗不够诗意,或者朗诵者表现不出诗的意境。最早的时候,诗人最能够理解他自己写的诗,所以由他自己朗诵最恰当不过,可是诗人的语音不一定很好,往往表达不出诗的语调,这就让听众抓不到诗意所在。诗人并不一定是好的朗诵者,于是诗歌上台,诗意下台这句话就出现了。十多年前我就想过,不如找一个声音很好的朗诵者合作,或许吟唱的也行,于是〈降落〉这首诗就找了修捷国刚合作,饶舌加上充满隐喻的诗句,倒也新鲜,我第一次发现意象结合声音的魅力。 后来慢慢从语音语调专业人士那边学了声音的技巧,发现自己朗诵的确不行,所以就决定不再上台,但也因此而更加了解,诗句如何配合声音的调与律,如何牵引听众跟随朗诵者的声音走入诗的场景及意象里。朗诵一首诗,有时候可以把诗的语义表现得更完整,声音就像演奏的乐器,可以把诗人的意思送到听众心里,通过听的方式,而不是阅读的方式,不同的语调就像层次不同的语境;声音和诗,竟然如此合拍,这是我参加动地吟时没有想过的事情。 简单文字更易带出意象 多年来写了不少朗诵诗,浮浮沉沉,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有时候诗句太浅白,诗意就少了;诗句太深,学生很难用声音表现出来,我自己也陷入一种“诗意是否无法上台”的困境,一直到我写了〈air〉。这首诗我想了半年,机缘巧合之下想到这个马来文和英文不同意思的字,从水的角度切入去书写一场天灾,文字很轻,之前我从未试过如此写诗;或许还是缘分,这首诗遇到刘巧晴,一个渔村的小朋友,后来她让这首诗发光。 〈air〉让我明白,朗诵诗不一定要写得深涩,利用简单的文字和词汇更容易带出意象,比较重要的是情景和节奏,因为朗诵者在台上的时间很短,五分钟,除了让听众听得明白,还要把诗意表达出来,要是隐喻或修辞太多,诗句会变得很累赘,听众也无法捕捉得到诗的精髓。简单的文字,浓缩的诗意,浓厚的感情,或许是其中一种朗诵诗的方式,尽快让听众对号入座,这样才容易引起共鸣。 后来我写了〈鱼尾纹〉,确定了这种方式可行,让朗诵者把故事娓娓道来,是小说和散文的表现手法,在诗歌朗诵里也可以得到相同的效果,只不过,文字还是诗,表现的方式还是诗,这里面就要有一定的技巧和表达方式。 诗意上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这几年来学生的朗诵技巧提升得很快,语音语调也很好,能够清楚表达诗的内容以及利用声音来展现情景及诗意,相信只要有好的文本,他们就能把诗意搬上台,在背景音乐的陪衬下,还真的会把你感动,让你读(感受)到文本以外的东西。
1月前
表演本来就不是诗人擅长的事,更何况是朗诵;文学也不是语言工作者的专长,更何况是隐喻那么多的诗。诗,好像很平易近人,事实上,它很内向,一点都不热情,想要了解它,你必须付出更多。偶尔的约会不够,一个礼拜一次,很快就会被疏远,一天一次,或许有些厌倦,但诗像宠物,心情不好,看一首诗,或许能够得到些许安慰,心情不好,写一首诗发泄,总比生气好许多。 朗诵,需要一首诗。找一首诗不难,找一首可以朗诵的诗不容易,得到一首好的朗诵诗,可遇不可求,既要求诗本身适合你的朗诵声音及风格,诗也会要求你去了解它、喜欢它、甚至爱上它。越说越远,再说就要和诗走上婚姻殿堂,但诗就是那样,每个人读都有不一样的诠释和理解,朗诵的方式也不一样。 要写一首真正适合朗诵又不失诗意的诗不容易,诗歌上台诗意下台,为了这句话我努力了10年,只是想证明这只是学者不了解诗歌朗诵,或许说得更加直接,不明白马来西亚的诗歌朗诵活动。全球诗歌朗诵已经举办了7届,马来西亚是最积极参加的国家,是不是之一,我想不能从人数去算,而是从朗诵者的认真态度去看。你可以去验证一下,除了马来西亚,别国的参与者大多数都是选择朗诵古诗、爱国诗或歌颂式的诗。朗诵现代诗,别傻了,如何能够把语义的隐喻或象征用声音表达出来,我想没看过学生朗诵的人都会想,那只是朗读罢了,不是朗诵。 30年前或许是,但你可以去找回历史的录音,看看丘淑霖如何诠释母难日,如何利用声音把余光中的诗表达得淋漓尽致。可惜,余老已逝,不然应该让他看一看,那是否合他心意。对不起,或许我又让你误会了,以为丘淑霖是在籍学生,20年前是,她朗诵母难日得全国冠军是20年前的事。那也只有一个淑霖,哦,我还没说完,这几年你陆续可以看到覃家恩、张嘉菁、黄皓仪、梁慧婷等,这些都是声音一流的中学生,有兴趣听他们朗诵的可以去油管找,或许可以找到。或许你再次认为,中学生,练了好多年吧,熟能生巧。对不起,当你听到刘巧晴、郑静渲、罗云濝等的声音时,你或许会说,指导老师好厉害。或许是的,我总不能说服你认同,马来西亚的学生很爱朗诵。哦,对于海外也参与朗诵的学生说一声抱歉,上面提到几位朗诵很好的学生,朗诵用的诗都是现代诗,不押韵之余,都是50行左右的长诗。 动地吟表演的家伙老了 也许你对朗诵这两个字很感冒,因为会想到动地吟。是的,那一班表演的家伙都已经老了,上不了台了。没有贬义,因为我也是其中一个老家伙,年轻的学生朗诵得太好,前浪都死在沙滩上了,哪敢上台。也不尽是这个原因,动地吟已经完成它阶段性的任务,后续的就让年轻人完成吧。 不上台朗诵,反而可以更加专注在书写,书写朗诵诗是一个让我重新认为,写诗很快乐。每一次说起诗歌朗诵我就很唠叨,但每一次催促我写下一首诗的时候,也是我被他们的声音感动的时候。很多老师找我邀稿,一首诗能值多少钱,我衡量过,无价。我想下一次应该这样告诉他们,先让你的孩子感动我,或许我也会写一首再次感动我自己的诗。朗诵这回事,有点像酒,很难喝,但会上瘾。 【编辑台】诗歌上台,诗意下台?/靖芬 这个月起,我们请来马华诗人林健文给大家说说“诗歌朗诵”诸般事。 很多年以前就听过一句话:“诗歌上台,诗意下台”,说的是许多优秀的诗作一旦上了台转成演出的文本,不知为什么总会被夸张的语调、做作的动作破坏诗歌的意境或味道,甚至变得庸俗不堪。仿佛你把抽象的画面或想像具体演出来,把含蓄的语言大声说出来,是一件原该尴尬的事。 但这里头到底有没有误会呢?朗读与朗诵有没有不同?眼见那么多年过去,校园诗歌朗诵比赛依旧方兴未艾,那么,有没有可能让朗诵变得“自然”,或至少可以成为帮助读者亲近一首诗的管道,而非掩嘴偷笑的娱乐? 种种可能,且看每月第二个星期一,诗人林健文的新专栏——“且听风吟”。希望借助他的创作经验与听众视角,让我们更理解“朗诵”的深意。
2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