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录
我的股票|星洲网 我的股票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中医

2月前
2月前
3月前
3月前
3月前
神州药房,历史悠久,新山最老中医药店之一,由被誉为新山四大老中医之一的林镇维创设。 时至今日,历经数十年的风风雨雨,店址三迁后,已移至新山美乐花园现址,由他的第二代,年高85岁的林永康继掌,而新的一代在多年前也已冒出来了。 林镇维老医师,对于新生代或来自外地者,真的没人认识。对于中生代而言,或知道新山老城区兆南街门牌18号,与新山广肇会馆会所相距不远处,有他的神州医房。 然对老新山来说,林镇维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没人不晓。 林镇维以针灸、抓“蛇(带状疱疹)”及治咳嗽,而为人称道。 有人说,他是在新山使用针灸治人的第一人,是耶、非耶,无法考证。 但,据他的传承人林永康在受访问时指出,他的父亲确实以一针救了已故“新山咖啡王”洪细俤的父亲洪茂栋老先生一命,而名满新山。 林永康追述说,当年洪老的父亲中风,林镇维以针灸医治,果然见效,洪老的父亲生活恢复正常,并一直活到九十多岁,不幸遭遇车祸,才与世长辞。 当时,与林镇维一起齐名而被称为新山4位老中医的,分别是萧文辉、林家为与宋子廉。 林镇维,祖籍广东省梅县,1913年出生,祖父林熙模是位儒医,他毕业于径心中学,从小喜欢书法与艺术,后来钻研歧黄之术,在新山开设了神州医房。 他在医务之余,书画练习不辍,是一位业余画家,他精以画马。生前,每一年1月1日星洲日报出版的元旦特辑,总有他刊登的一则以马为主题的贺词,向各界拜年,一时传给佳话。 此外,林镇维与柔佛古庙素有情缘,常到庙中活动,并与庙祝有往来。 1977年,由已故吴华编篡的《柔佛古庙特辑》,书中有一篇名为为《〈荐福碑〉立于庙后的访谈录》,林镇维谈及了他初到新山时,曾在古庙外墙边见到一石碑,上面刻着〈荐福碑〉三个字,碑高3尺、宽约2尺,至于碑文的文字,他不记得了。 柔佛古庙到底有没有碑文,这是新山史学界一再探讨的问题,林镇维生前看到的石碑,是不是就是古庙的碑文,可惜当时没有进一步的追踪,致这一谜底,时至今日仍未破解。不过,林镇维可说是新山史上第一个自称看过柔佛古庙有碑文的人。 该访谈录还报导,林镇维曾写了一幅对联送给当时的庙祝,挂在他的房内,内书〈儿女倩完头发白,名利心了爱青山〉,林镇维说他曾代请吴华查询此对联的下落,后来得知此联已遗失了。 林镇维在新山居住多年,他从没自绝以新山华社之外。他曾参与由黄树芬、黄羲初、叶泉、刘伟民、张福寿及黄庆云等华社领导开展的各项活动,一度出任新山中华公会辖下绵裕亭管委会委员。 林镇维于2001年逝世,终年89岁。他离世后,神州药行于翌年迁至哥文茶路的甘金花(KK Kam)大厦,10年后的2012年,再迁至美乐花园现址,不觉也有10年。他遗下男女共7人,都各有所成。 身为长男的林永康,小学在宽柔就读,中学升上英文中学。毕业后先后任教于友联及圣若瑟英中,后于古来自创“Kulai Institution(古来机构)”。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继承父业,悬壶济世至今,他的专长是针灸与内科。 而在今天令他最开怀的是女儿林慧馨,传承与沿袭祖父与他自己发扬与传承中医之路,现在是一位中医师,而幼子林伟茂则成为西医,目前在澳洲居住行医。 对于招牌 “神州药房”,林永康解释说,在目前的新山中医业,是独一无二。 药房一般是用在西医,中医则用中药店,以便识别。神州药房自创业以来,就拥有殊荣,也从未受人干扰或被人误认。 神州意指出中国,那是像他父亲那一代华人,永远挥之不去的乡愁。
4月前
4月前
4月前
中西医是两个对立面,水火不相容,西医对中医翻白眼,中医也常对西医嗤之以鼻,为中西医互通铺路的林仁吉医生认为,医者行医乃以人为本,以病人为中心,“医学不应该有太多中西医之分,只要我们可以帮病人解决问题就OK了!” 2004年,林仁吉以院长优等生身分西医学士毕业,进入政府医院实习前,循例要接受公共服务局面试。当时有3位巫裔考官,其中一位问他以后打算念什么专科,他一本正经地答说:“我想去看看中医这一块,从里面发展出另一个天地。我觉得,中医既经历千年而不被时代淘汰,一定有很多我们还未发现的宝,只要秉持西医的专业科研态度去看它,就会找到很多有医学价值的东西。” 3位面试官听罢,不约而同哄堂大笑,看着眼前这张稚气未脱、隐隐透露着初生之犊的自信与勇气的脸庞,道:“我不觉得你会成功,但我们还是希望你可以做出一些东西来。” 2008年,医生服务令刚结束,就传来卫生部破天荒增设奖学金供西医生到中国念中医的消息,林仁吉喜出望外,马上提出申请。说到这里,他睁大眼睛,做了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如果我早个四五年毕业,可能就去读骨科了!” 原来几年前时任首相敦阿都拉巴达威已故夫人曾到北京治疗乳癌,发现中医在肿瘤治疗上有其优势,决定把传统与辅助医疗引入医疗体制内。于是,像机缘巧合,又像是命中注定,林仁吉成了第一个获得政府全额奖学金,到上海中医药大学念中西医结合医学硕士的马来西亚西医生,踏上探索中医的旅程。 而天时地利人和,有时是因缘具足,有时靠自己创造。 林仁吉的祖父是半个传统医师,所以他从小就对中医有种微妙的情意结,但没有中医底子,初接触中医时常有“如堕雾中”之感,念得颇吃力。为了加强中医基础理论,他除了上中西医硕士班的课,也到中医学士班旁听,课程从早排到晚,全天候都在上课,一边学习,一边思考如何把中医药结合于主流西医医疗体制之内。 2011年,林仁吉从上海中医药大学毕业,由于表现优异,两度被肿瘤科主任挽留,但他都婉拒了,一心一意回国当开荒牛,为中西医互通铺路。 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林仁吉是邻家大男孩型的医生,很有亲和力,说起话来口若悬河,语言生动活泼又很有画面感,问他跨越中西医两界的感想时,一句歇后语脱口而出:“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说罢,摇头苦笑。 中西医就像两个对立体,各有不同的体系,中西医结合是说易行难。“我是两边的,我维护两边,但这边说你是另一边的,另一边又说你是这边的,我在两边都是一个另类。” 2011年,他从上海回来后,踌躇满志地在苏丹依斯迈医院办了第一场分享会,现场高朋满座,但来的都是医生助理、护士和医护人员,只有一位是医生。“我的演示文稿有百多页,花了整个月准备,找了很多数据,因为我想告诉西医生,中医是有科研数据佐证的。但是,没有医生要捧你的场。”他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2013年,林仁吉出任国家癌症中心传统与辅助医药科室主任,一上任就被肿瘤科系主任约见。见面时,对方劈头就说:“你可以做针炙,但不能开中药。我希望你们给一些饮食建议就好。” 他愣在那里,感觉好像头顶炸了个响雷。“你还满怀壮志,想要开拓一片新天地,然后就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哇,真的很,很,”沉吟了半晌,才接下去说:“很颓丧。” 但他只颓丧了一下下,就铆足牛劲拼到底。路不转人转,当时布城医院已有传辅科,主要对象是癌症病人,于是他要求把布城医院传辅科室搬去国家癌症中心,为广大癌友服务。 在卫生部里,传辅局只是一个三十多人的小部门,人微言轻,但局长吴清顺医生和他都是韧性十足的人,两人拿着厚厚的数据到处奔走,会见各个总监、副总监,据理力争,最后总算争取到了。针炙科在2013年9月开业,中药科则是隔年4月,隔了半年,终于可以给病人开药了! 他又亲自去拜托同善医院打开方便之门,让西医出身的药剂师和护士前往受训,之后再陆陆续续把医护人员送到国外培训。他正色说道:“这是一个长期发展,我们对整个行业要有一个专业的要求,不是随便培训一下就可以抓药。”就这样一步一脚印,一个七八人的小团队慢慢成形了。 说起这个小团队,他既激动又欣慰:“那些年大家都做得很开心。在医院里,我们一直都是跑在最前面的,做科研、发表报告、做公共健康教育,经常往外跑,去电台、电视和报馆做宣传。既然政府医院有这个部门,就要让更多人知道,不要浪费这个资源。” 热血医生时时对团队循循善诱:“打政府工是一辈子的铁饭碗,你希望每一天就这样过吗?你不想为病人多带来一点价值、让他们开心一点吗?政府医院一定很差吗?”他慷慨激昂:“我们应该用私人医院的态度,来经营政府医院,让病人觉得,他们在这里也可以得到私人医院的服务和待遇,甚至比私人医院更好!” 对自己的鞭策也没有少,“我是第一个被政府派出去的人,出国读医3年,回来还政府服务6年,只要我一天还在其位,就应该谋其职,尽力完成使命,培育人才。” 至于跟西医生的关系,他形容是日久相处下慢慢“将冰山劈开”。他眨眼笑道:“你不要见我,但是我还是要见你。你不认识一个人时,可以狠狠地拒绝他,但你认识他后,有一个情面在,就不容易say no了!” 面对高高在上、态度傲慢的医生时,他选择以理服人。“你要数据?你要讲循证医学?我都可以找到一大堆给你。我甚至在医院分享CPD(医学持续专业发展),医生不来听,就讲给医务人员听,他们听了后知道原来中医可以做很多东西,就开始转病人给我,像有忧郁症、疼痛症的病人等。” 医生难搞,护士则是相对比较友善的一群,所以他常向这群白衣天使抛出橄榄枝,请她们来听课,还自掏腰包准备三明治和饮料,“来上课还有东西吃!”他长舒了一口气,感慨万千:“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你在一家医院,被人排挤,你必须想尽一切方法,让自己活下去。” 林仁吉和他的团队不但活了下来,还活出了尊严。 “14年和15年,我们的门诊量是全医院最高的,来自病人的肯定和赞许也是最多的,所以那时候的院长非常喜欢我们。”他的科系主任退休时,还亲自叮嘱病人:“你在我们国家癌症中心接受治疗,就不要吃外面的中药,只能吃这里的中药。”这番话,对林仁吉和整个团队都是莫大的肯定。 后来林仁吉转战私人界,离开国家癌症中心,但他对这里始终有一分深刻的感情。他感性地忆述:“我刚进来时,整座医院是空的,空气中充满装修物料的味道。椅子的胶袋是我自己撕的,厕所是我洗的,因为那时候还没有找到清洁工人,医院要开张、要看病人了,所以都是自己来!”再来,是一分悬壶济世的情怀。“在国家癌症中心可以帮助很多人,特别是经济上比较辛苦的一群人。”他莞尔一笑,自嘲道:“医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傻,所以常常被人道德绑架。” 他小时候常从家人口中听到祖父救急扶伤的轶事,行医的初心,深植于灵魂深处,所以虽然离开了政府体制,但还是常常会做一些“蠢事”,“虽然蠢,但有一种满足感。” 像摆鸿门宴的一场面试 林仁吉用半戏谑半认真的口气,叙述他到双威中医中心出任医疗总监暨中西医结合顾问医生前的那一场面试:“非常特别哦,是个午餐会,跟集团的十多个高层吃饭,那顿饭,我完全忘记吃过什么,只记得所有人轮流向我开炮,感觉像鸿门宴!” 从鸿门宴出来后,轮到肿瘤科医生向他宣战,“什么病人可以碰,什么病人不可以碰;我说国外是这样做的,给他们看数据,但他们还是说不,这是我的病人,你不可以这样做!” 人生历练多了,被人冷眼相待或被打压时也比较能够心平气和,非但不动气,还会开始反思:“其实,我也算是跟他们同一个体系出来的,所以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想。第一,少接触中医,第二,看到的大多数都是一些负面的东西,我称之为伪中医或伪中药。西医常常要收拾伪中医或伪中药带来的手尾,所以他们当然不会对你有好感。对他们来说,我是来制造麻烦的!” 他自问自答:“在医界里,为什么西医那么抗拒中医呢?其中一个重点就是本地中医之前的教育和监管体系都有欠完善,很多人上过几天课,或会一些推拿手法,就自称是中医师,所以形成了一个怪象,你可以说是百花齐放,但是我更觉得是树大有枯枝,医师素质参差不齐,使到中医在对比西医的可信度时相对低很多。”他不讳言:“中医师爱讲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喜欢用4个字,如肝肾阴虚、肝气郁结、肝胆湿热等,给人感觉高深莫测。这些词汇,我们懂中文的人都未必明白,西医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 私人界在商言商,商业丛林的生存法则反而成了林仁吉解决中西医冲突最好的手段。 他娓娓道来:“只要我可以证明我的价值,我们就建立起互补关系了──他的病人看了我后,服从性更好,副作用更少,病人更听话,没有到处去doctor-shopping(四处求医),然后我又把新的病人转介给他,我们能互补,就比较容易走下去了。” 他指出,调查显示,有半数的肿瘤病人会背着医生偷吃中药,“倒不如由一群你认识的专业注册医师去看他们,给他们开药,总好过他们在后面吃来历不明的药,或是去找旁门左道!” 每次被召唤去跟新来的医生解释中医中心在做什么时,他都选择打直球,直接跟医生见面,了解对方担忧的是什么。“如果逃避,就代表你心虚,连你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在干嘛!”他的声音铿锵有力。 中医中心成立后,不管是从商业角度还是从临床角度看,都交出了亮眼的成绩单。他说,转战私入界后他学会了一个会计名词“Ebitda”,即息税前净利润,“第一个月我们是Ebitda负值,但半年后就变正值了!” 他说自己不是在炫耀,只是想要告诉一些人:“中医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么不堪,在商业社会里,如果我活不下来,要么就是我没有本事,要么就是病人根本不信我。这是很现实的,如果你不行的话,你觉得大家会撑你吗?”这番话说得不亢不卑,淡定从容。因为知道他这一路是怎样走过来的,所以格外触动。 中医的山头主义 西医对中医翻白眼,中医也常对西医嗤之以鼻,中医有五千年历史,博大精深,但某程度上也造成中医地位不可被挑战的绝对权威。 “他们认为,传统里面的东西就像圣经一样,不可以挑战,如果现代医学没有办法解释中医,那是因为现代医学不行,因为我的四大经典《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温病条辨》里面已经把人类的整体、还有自然规律的脉络都理清了,所以我们就是正道,你没有办法解释是你的问题!”林仁吉无奈地笑道。 这些年来,他也发现中医有着强烈的自我保护主义,“说不好听则是山头主义!” 在学医的路上,他一直深信行医者应该把毕生所学传授给后人,“在西医体系实习时,我想跟哪个教授学习,只要开口,对方都肯教。他教会了你,就能减少他的工作压力,而把技术传授出去,才能帮助更多人。” 他以为无私传承是理所当然的事,直到在上海中医药大学第一年做临床轮转,才知道并非如此。 临床轮转指是的在医院不同部门的病房实习,譬如从急诊科、转放射科,再转影像学科等,确保专科医生掌握相关的知识和技术。林仁吉念的肿瘤科系,强项在于肠胃道和乳腺,但是肺部是另一个科系的,他就跟导师说想去其他科系实习,结果被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他不自觉提高声调:“我这才知道中医有分派系,还有所谓的嫡系传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这些派系由不同的祖师所开创,祖师的照片还会挂在医院,供人瞻仰。” 这种派系之间互不来往、医生与医生之间谁也看不上谁的怪象,令他大为震惊,大叹可惜。后来他到处拜托人,说自己是外国留学生,希望可以开例,才得以到不同的派系实习。 【林仁吉医生〈喂!医生说人话〉新书读者分享会】         ❶八打灵场:7月13日(六),3.30PM 八打灵再也星洲日报总社礼堂 同台嘉宾:何国煌医生(马大肿瘤及癌症放射治疗专科) (请点击:活动报名 |  林仁吉医生“ 喂!医生说人话!”讲座) ❷吉隆坡场:7月21日(日),11AM,大城堡城邦花园1楼“阅心” 同台嘉宾:儿童安宁疗护专科李知展医生 ❸槟城场:8月24日(六),3PM,岛读书店(槟城COEX) 中西医要承认自己有优点,也有弱点 林仁吉在卫生部传统与辅助医药局当助理局长时,也发现本地中医界把中国的那一套继承了过来。“在传辅局,伊斯兰医学、印度医学、中医学、马来医学、顺势疗法、整脊和整骨7大协会,每个协会都有一个代表,中医学却有3个协会、3个代表!” “在中医界,老师教学生时,不是我嫡传的学生就不教,或者要收很高的学费才肯教,这种自我保护主义局限了中医的发展。”他发出一声叹息。 中医界的另一个乱象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什么都会医!”他模仿江湖郎中的口吻说道。 他严词厉色:“我常跟学生说,千万不要说你什么都会医,当你什么都会医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当一个医生说自己什么都医时,病人就要小心了!” 所以他常常去不同的大学教课,希望灌输学生正确的思想,“不要自以为是,不要有山头主义,你多教一个人,整个行业就多一分提升,千万不要留一手,不要自己拖自己的后腿。” 行医有如毕生修行,跨越中西医两界,拉阔了林仁吉的视野,让他看见两个体系里的各种乱象或怪象,时时自我反思,用谦卑的心去终身学习。 累积了多年门诊经验后,林仁吉发现人们看中医的一个普遍心态,“马来西亚的医疗主流是西医,西医搞不定了,才去找中医,所以,来到中医这里的,很多要不是病入膏肓,就是奇难杂症,病人都希望在中医这边看到奇迹。” 他完全了解病人的这种心态,但是相对来说,治疗的难度也提高了。“是不是每一次都有好效果呢?未必,也可能完全没有效果,甚至出现一些副作用。”他朗声说道:“中医也好,西医也好,都要承认自己有优点,也存在弱点。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医疗体系,承认自己不完美,才有机会进步。” 他语重心长:“其实,对病人来说,不管你是中医还是西医,你只要可以帮我解决问题就好!就是这样简单!”医者行医的宗旨,都是以人为本,以病人为中心,“医学不应该有太多中西医之分,只要我们可以帮病人解决问题,就OK了!” 我从草根来的 林仁吉家在芙蓉,早上5点半离家,6点抵达工作地点,下班回到家约7点多,每天上下班要跑百多公里的路,舟车劳顿,却不以为苦。他笑笑说,家里三代同堂,父母和妻儿都在芙蓉落地生根了,他不想为了他一个人,把大家连根拔起。“牺牲我一个,让大家过得舒服是应该的,每个人都要为家庭奉献。” 他和药剂师妻子育有3个小孩,大儿子18岁,二女儿17岁,小女儿7岁。他知道人们都会好奇老幺和兄姐的年龄差距,所以不等我追问,自己主动交代:“不可以说是意外,要说是上天的恩赐!哈!其实真的是恩赐,我去上海时,两个大的刚学会走路不久,我错过了他们的成长岁月,后来有了小女儿,就觉得上天待我不薄,让我有机会陪伴小朋友成长。” 太太除了打理好家庭大小事,还经营一家药剂行,也十分热衷于社区服务,MCO期间,她的药剂行是芙蓉罗白区第一个举白旗的地方,筹集物质,为面临断粮的缅甸难民送暖。 夫妻俩都是热血青年,“我们是国中生,后来上本地大学,我们受惠于这个体系,是这个体系培养出来的人,所以,我们都想尽自己的一分力,回馈社会。” 他们也是很接地气的人,周末会去芙蓉大巴刹买菜,那里有林仁吉从小到大认识的人,也有他的病人,到处都是熟悉的脸孔,熟悉的味道。 说起芙蓉巴刹他不禁眉飞色舞,“我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因为我本来就是从草根来的,我爸爸批发啤酒、汽水,我以前就是在人家的厨房里送货的孩子,也是在街边卖榴梿的孩子!” “我是从那里来的,那是我出身的地方,我不会因为那是小地方或是太草根,就让自己和出身地断了关系。”他认真地说道。 相关文章: 林仁吉/胶带封嘴睡觉防打鼾 呼吸道阻塞增窒息风险 林仁吉 / 黄连素取代减肥药? 两者作用机制大不同  
4月前
4月前
5月前
5月前
5月前
受伤了,一个不小心,一个小疏忽。 从大象村和文冬农场回来,梳洗后正要休息,哪知,右脚第三根脚趾与坚硬如铁的床角猛撞,瞬间痛得直跳。 翌日,脚趾红肿淤血一片,由于疼痛轻微,只涂抹精油、豆蔻油舒缓,还和室友欢喜去美食展逛了一天。晚上敷艾草足贴,希望淤血会散开。 第三天脚趾淤血开始扩散,然而一团血红依然集中第三根脚趾,脚掌肿胀不但没改善,还肥了一圈,行走微微疼痛,自我安慰:都中老年龄了,复原缓慢吧。没请病假,穿上球鞋,照样上班去。 善心的李同事还拿了她父亲调制的药酒给我涂抹,脚掌一阵冰凉,挺舒服,她还提醒要多涂抹几次。这样,一天又过去了。可是,望着圆鼓鼓的脚,心生怀疑:疼痛轻微,干嘛还不消肿呢?行走开始步步为营。 涂抹各种药油无效后,脑海的问号越打越大,决定去照X光影片,这一照,可不得了,一直不消肿之因竟然是第三根脚趾的第三节骨裂开了。医生说由于不停走动,开始只是一条小缝的裂口拉长了,如果再拖延,恐怕须动手术,严重还要锁螺丝。听后纷乱无序的心加速跳动,脸色顿时泛白,吓哑了。医生见状,半开玩笑逗我: “是谁惹怒你,狠狠踢床角啊?”稍后给我两个建议:一、看西医,打石膏固定脚趾。二、看中医,通过跌打方式治疗。脑海闪着打石膏寸步难行的模样,当下决定看中医。 中医师看了X光影片,告诉我打石膏好处是固定了移动的脚,是复原方法之一,只是经脉会暂时僵硬,眼前要紧的是先消肿散瘀。 中医师拉出一块方形木盒,盒面上有洞洞小圆圈,我右脚轻踩木盒。只见医师拿出一罐乌黑如墨的草药膏,挖了黑麻麻一团涂抹我脚掌,再用热光灯照射,热气慢慢升起。医师说通过照灯扩张毛孔,跌打草药快速侵入毛囊,达到消肿散瘀止痛之效。 别轻忽身体疼痛讯号 约莫20分钟,移开照灯,方包扎纱布,避免草药漏出,再用网状纱布袋套进脚掌,包扎处固定后,结束第一次敷药疗程。中医师告诉我草药可包扎至天明,若皮肤出现敏感或发痒疼痛,晚上可松开。中医师也开了配药,说口服药粉和药丸,加上草药外敷,双管齐下,疗效比较好。裂口会愈合,然而康复视个人身体状况而定,一再强调减少移动伤脚。 两个月5次疗程后,再次照X光影片,脚趾骨已长出小碎骨,慢慢把裂缝包围起来,脚趾仿佛重新发育,逐渐康复。若不比较,不怎么察觉脚趾出现了丁点畸形,弯曲关节时不如以往自然,但,我感恩没有影响日常生活。 回想脚趾受伤,疼痛一阵阵,忍耐一时时,哪知忽略了其严重性——骨裂开缝。生活有时也如此,我们以为的小事,一旦疏忽,跳出来的是意料之外。看不见的地方实际上隐藏了危机,拖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相信许多人都有脚趾撞床角的经历,然而这回提醒了我,小心之外,可别轻忽身体部位的小疼痛,疼痛其实是讯号,奉劝大家别乱用偏方,无论中西医,依正规治疗,以免耽误或错过了黄金治疗期。我也领悟:做任何决定,都会影响其结果,许多事情别单看表面,放一把透视镜,细心观察,方清晰可见。记——不言悔之余,也需慎重其事。
5月前
5月前
2月下旬,我踏进中医馆,才明白生病其实是一种常态。有人咳嗽,有人蜷缩着,有的人手举不起来了,而我是一个肠胃不适的女学生,迫切需要几根针扎到我的肚子上。 小小的空间充盈着药草气息,浓重得渗入我的头发和皮肤,这种味道会随着我回家去,不易清洗。前台的两个男人在抓药,捣鼓着一堆粉尘和罐子,忙碌中有条有序,包装好后写上名字,病人的一日三餐新鲜出炉。我定期来往这里,看诊的人多得很,等待的过程总是枯燥。 等到针头抽离,女护士照例帮我熏艾草,那时我第一次见这东西,只觉得它像一只大雪茄,让我的穴位隔着皮肤吸取它。我不常主动开口和陌生人说话,但逼不得已时还是会叫好烫,她就会含笑着换个位置继续熏。观察起女护士,发现她的耳朵打了5个耳洞,亮晶晶引人注目,胸前则挂着一只黄色笑脸的徽章,因此在我心中得名笑脸姐姐。 造访的病人里,其实老年人居多,每每光临都会有种格格不入之感,不过我也是生病的人,有什么不同呢?虽然是这样说,看见没有落座的老人,也会以光速站起身来,晚一秒脸面就要掉到地上。 这天恰好不用行人之常情,屁股得以安家,我身旁的老人递来手机,起初还以为是遇到难题要我指导,没想到却是有好内容与我分享。播放了一段残障人士的日常短片,画面中只有一条腿的女人边背着婴儿,边努力地穿上裤子。 “你看她,真的冤枉,哎哟!是人看到都会想帮她的。”老人摇摇头,他理解女子的生活不易。我将影片看完,最后也认同他的观点。这下他顺势和我攀谈,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哪里不舒服。我即便是滥竽充数的广东人,也努力发出了几个拙劣的音节,有惊无险地回答了所有问题。最后主动抛出橄榄枝,关心起他的身体健康,礼尚往来,尽善尽美。 “我?我没有生病,我带儿子来的。等一下,我找照片给你看。” 打开手机相册翻找片刻,掏出一张儿子脑袋光秃秃的照相,上面有道很长很长的疤痕,是之前开刀留下的。原来生病的不是他,而是40岁的儿子中风了。儿子患病后手脚无力,做不了粗活,脑子也不灵光了。老父亲这一把年纪,没法工作,积蓄也因儿子治病没剩多少,幸好还有个在美国的女儿,经常帮忙补贴家用。老人语气流畅,说到轻松处则轻松,说到难处却不沉重,听起并不像是在诉苦。 中风还不如得癌症 他倾了倾身子,压低声量告诉我,中医馆这里,他从年初四就开始来,消费也有好几千了。我应景地咽了咽口水,心里也清楚,自己定期做针灸也花了不少钱,好像健康的身体都是用钱堆出来的。 “真的不要中风,还不如得癌症,得癌症几个月就拜拜了。”老人的这句话成了我们谈话的尾声,只因看见女护士招了招手,便起身往房间里赶去了。出来时推着轮椅,还不忘在我面前停留一阵,好似在跟我介绍。轮椅上的儿子表情木木然,不在状况内。 老人笑着和我道了别。 针灸的房间,有着橘黄的灯光,帘子隔开了晨与昏,在漆黑中听着隔壁床位的病人与医生交谈,仿佛一片祥和。回想起老人道别的那一刻,脸上分明是笑的,眼睛却能解读出两种情绪,左边心酸,右边无奈。读懂后,泪腺也隐隐作祟,好像在因为肚子上蚂蚁咬的痛感任性一般。生病的感觉,我很像也明白,往返这里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会好吗?会吃得下饭吗?会浪费妈妈的钱吗? 掀开幕布,哭泣的戏码也该尽了。笑脸姐姐走进来开了灯,注意到我鬓角湿淋淋,关切地询问,我只是说有点太热了。
5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