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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天

有些事情還不做,你的理由是什麼? 看五月天演唱會這件事,我一直都不做。直到在大安森林公園看三千多人哭著倒數新年後,隔日我哼著五月天的《愛情萬歲》出發到桃園,在2025年的第一天完成這件事。 難以推算的以前,某個充滿陽光的清爽早晨,或是午後,我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五月天。所有的細節都模糊了,模糊的百葉窗、模糊的陽光、模糊的大理石地磚、模糊的神臺、模糊的大人小腿走來走去,回憶的畫質都經過磨砂處理,只有電視裡隨著音樂搖擺的五個大男孩依然是高清的,只有他們唱的那一首〈瘋狂世界〉永遠是高清的。記憶中那是庾澄慶主持的《超級星期天》,五月天和夾子電動大樂隊同時以地下樂團轉型出道的身分上節目,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地下樂團。我對夾子電動大樂隊的《轉吧!七彩霓虹燈》有些瘋魔,這些瘋魔在聽到〈瘋狂世界〉後就突然進入了黑洞,寂靜的黑洞盡頭以外,就是五月天。 我人生第一場五月天 桃園的天空密佈烏雲,烏雲之下則密佈歌迷,若有似無的雨不曾止息,小吃攤、扭蛋、周邊、粉絲後援會,大家似乎都很自然地找到自己的方向。我像是愛麗絲夢遊,跳進兔子洞的大世界,準備開始奇妙冒險。 喜歡五月天這件事,我總是清清淡淡的,電臺播放他們的歌,便將聲量調大一些;出了新歌,便多聽幾遍;電視上有他們的表演,便看得入神些。無論如何,不曾想像再靠近一些,距離就那樣遠遠的挺好。也不只是五月天,實際上我總是怯懦於表達自己的鐘意,或許是心中莫名的自卑,或是對鐘意之物不可褻瀆之情,以至於羞恥於開口,以至於衍生出強烈的不配得感。或許參加演唱會對許多人而言是自然且愉悅的,但我的不配得感、脆弱的體力、人群的恐懼,每個渺小的理由都困住自由,讓我像水裡的魚無聲遠觀陸上的煙火。直到我來到臺灣的第一個跨年,Mae約我到臺中看五月天,我思考兩秒便答應下來,是該鼓起勇氣的,有些事現在不做一輩子都不會做了。雖然搶票失敗,但這顆種子在我心中持續發芽。我在臺北的第二個跨年,託筱倫姐妹的福,我終於有機會走向五月天。 樂天桃園棒球場比我想像中大許多,雨水也比我想像中大許多。蒼穹的霞光漸漸褪色,音樂和雨打在耳邊,隔著一層透明的雨衣,忽然像進入遙遠的夢境,石頭、怪獸、瑪莎、冠佑、阿信,我不可置信伸出手,舞臺燈光劃過他們的背影再落到我的臉頰,就在我面前,現在就是永遠。 我們要大聲唱,展開你的翅膀,我枯薧的身體隨著音樂逐漸充滿血肉,雙腳濺起無數水花。我高高仰起頭,雨水在光中凝結,再一顆顆落在我早就溼滿淚水的雙頰,會不會有一天,時間真的能倒退? 那一年我們望著星空,有那麼多的燦爛的夢。27年,我像所有最平凡的人一樣,從無盡的迷茫中鼓起勇氣,一步一步往前探索,身邊的人陪我一起鋪墊腳下的路;從無盡的苦痛中爬起,撿起破破碎碎的自己,身邊的人陪我一起縫縫補補;從無盡的病痛中掙扎,無數想要放棄的深夜,身邊的人陪我一起等待陽光。身邊的人已經換了好幾遍,當年活力旺盛男孩子氣齜牙咧嘴唱著〈人生海海〉的少女,如今牽著妹妹的寶貝一起唱跳〈派對動物〉,跳著跳著就只剩下假動作,倚在床邊求放過。唯一不變的是,五月天一直在身後溫柔循環播放。 場內的吶喊如烈火熊熊,風雨也比之瀟瀟,阿信說他既心疼又幸福,感謝留在現場的朋友們。啊不是,必須說其實脆弱的我也想走,但有些事現在不做一輩子都不會做了吧?因為這一場雨,我人生第一場五月天充滿溼冷的溫度、充滿風雨的觸感和氣味,有一起淋雨吹風的五月天,還有阿信的心疼與幸福,這會是最豐滿立體的回憶。風雨中,我隨著5525時光機回到行天宮後二樓前座那個小房間,聽著搖滾萬歲的男孩們,第一聲和絃撥動,五月天啟動了未來27年且持續中的搖滾之路。 我回頭看見一整個棒球場的歡呼,大家為五月天奮力揮舞著雙手,27年了。如果當時沒有行天宮後二樓前座那個小房間,沒有那第一聲和絃;如果我不曾勇敢面對生命,沒有Mae約我,沒有筱倫替我搶票,我們會是在哪裡呢? 有些事現在不做,一輩子都不會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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