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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宗接代

3月前
新年前夕,弟妹产下一个男婴,重2790克,过程有惊有险,幸好医师专业,紧急输血并手术止住血崩,方能母子均安。弟弟既生了儿子,升格为父亲,我也同步变成了大伯父。只是他们远在台湾,疫情反复,这次是难以实体团圆了,唯有仰赖照片慰藉思念。 年初一中午,弟弟一家三口得友人助力载送,离开医院,转赴月子中心休养。晚上他们不用看顾嫩婴,买得一夜好眠;大伯却深受蚊害,苦战数十回合,才能迷迷糊糊挨到天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特别困惑:年初二的凌晨,蚊子也大团圆吗?是MCO太久,生前聚未成,黄泉路上再相伴?还是虎年到来,“虎!虎!虎!”它们效法山本五十六策划珍珠港事变,在华人过年最松懈的时候发动总攻? 蚊子虽小,却能叫醒大汉。打死了一只,再一只,再两只,再一只……我一夜总共打死18只。加上睡前打死的二十几只,四十余只蚊子像是说好了一样,齐刷刷地往我的虎掌上送死。 家父利用租屋处的宽敞空地种植木瓜和百香果,绿荫浓浓,凉风习习之余,可能坏处是让蚊蚋也有了容身之处……加上最近养些孔雀鱼,家父还任由空瓶罐空桶存积雨水,供蚊子产卵,卵一孵出,就捞孑孓去喂鱼。家父胸有成竹,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等孑孓变态成蚊,必大刑伺候,蚊满为患与他无关。最后还是我和母亲好说歹说,除夕那天总算把这些容器通通清理干净了。 忍辱负重 延续血脉 难道是蚊子的栖息地被破坏,只好被迫入侵人类居所?我没有办法探查,只好尽力猜测,尽力御敌。夏蚊成雷,天知道耳畔嗡嗡声不断可有多扰人!一直有蚊子,但不曾有这么多,该不会是它们给隔壁街坊的新年鞭炮吓着,彻夜未眠,就从受灾区迁来相对宁静的我家吧…… 《浮生六记》中,沈复写他用烟去喷熏蚊子,幻想蚊子像白鹤一样飞行。我讨厌烟味,被这一对对小翅膀逼到忍无可忍时只好开灯,借助蚊帐和墙壁,守帐待蚊,听声辨位,蚊子一旦飞到蚊帐和墙壁中间空隙,我立刻推动蚊帐,制造天罗地网,待蚊子被四面包围动弹不得时,再施加足够的压强使之断气。凌晨3点半,最后一只蚊子才放弃冲锋——然而我知道它不会是最后一只蚊子。 蚊子想吸血求个传宗接代,而我想充耳不闻求个安眠,彼此都有苦难言、彼此都不得已啊!又或者,这群小小生物也懂《赵氏孤儿》,推选族中一蚊,忍辱负重,躲在黑暗的园子边上,等待雨季或是一洼水,延续血脉,时机到来又再重振家业? 想起去年《活力副刊》曾经登过科学家郭秋益的故事:他从新加坡回国创业,立志消灭黑斑蚊,根绝骨痛热症。他使用诱蚊器吸引黑斑蚊,使之沾附昆虫生长调节剂,最后产下的卵将无法孵化。如若完全普及,似乎这最后一只蚊子……我就快要等到了?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