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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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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华如果继续展现“不畏强权”的姿态,继续在以巴课题上剑走偏锋,还协同金砖国家高调反美,这肯定提高马来西亚面临特朗普针对的风险。 特朗普宣誓就任在即,部署治国马不停蹄。委任美国内阁方面,特朗普好几位重大的任命,都引起争议。 虽然需要面临参议院批准,但是,在总统制国家,任命治国团队,总统确实有巨大的决定权。 选民理应也是在充分理解总统任命权力的情形下投票。因此,对于一个获得明确票选胜利的总统,任命自然有强大的民意基础。 早前,特朗普尝试任命前共和党众议员马特盖茨(Matt Gaetz)为司法部长。盖茨被指涉及性丑闻,包括与未成年女性发生关系。 争议声中,特朗普公开宣布对任命盖茨决定,且不会动摇。但盖茨最终还是主动退出任命过程。 盖茨退选,看似个人行为,但明显也有特朗普幕后的授意,甚至指示。这个过程凸显特朗普并非每时每刻都作风狂狷。 此次退却,让掌握参众两院共和党人,认知到总统还是可以有谈判空间,强化议员与总统的合作默契。 顺道一提,美国的司法部长,英文称谓Attorney General。在马来西亚,这就是总检察长。美国司法部长,具有联邦法律的检控权。 体制上,总统任命司法部长,操纵其左右刑事检控的权力,也没有体制上的具体制约。多年来美国看似存在检控独立,更多是总统与检察官僚专业的自我约束。 在特朗普治下,这种检控独立能否持续,会是看点。这或许也是推动马来西亚总检察长和检控官分权改革的另一提醒。 没有明确的制度限制,单靠权力的自我约束,检控独立会是脆弱的。只要政治权力易手,新任领导插手检控,有时很难避免。 特朗普此时对内的人事任命,属于上任前部署的常规操作。但特朗普对国外事务的宣布,有人认为似乎过早行动。 还未上任就对墨西哥、加拿大以及中国宣布提升关税,这应该是前所未有之事。不过,作为启动经贸谈判,特朗普的预先宣布,或许是想更快进入谈判节奏,争取时间更快落实施政目标。 在地缘政治、区域和平方面,特朗普保持相对静默。特朗普在竞选期宣布,会在“上任后24小时”终结俄乌战争。泽连斯基在特朗普胜选后拨电祝贺,并同时与马斯克交谈。 这则新闻后,特朗普就没有更多关于俄乌战争的公开宣布。俄乌战争的发展,更多是被拜登宣布允许乌克兰运用美制“陆军战术导弹系统”攻击俄罗斯境内目标的决定,以及后续所主导。 特朗普静观俄乌战事升级,看来也是想先厘清,新战局下,各方筹码如何转变。对于自诩“谈判能手”的特朗普,这是蓄势待发,部署而行。 另一国际冲突热点,当属中东地区的动荡。最新,特朗普在社媒账号,平地一声雷,宣布“倘若不在特朗普就职日(1月20日)前释放人质,中东以及实施暴行的人们,将面临“地狱般的代价”(ALL HELL TO PAY)。 特朗普在帖文中还指出,全世界都在议论中东人质面临不人道以及暴力的对待,但却都毫无行动。这似乎也预示,特朗普会以雷厉行动回应。 11月30日,哈马斯公布一位以色列裔美国人质的录像,恳求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帮助确保他能得到获释。从时间点看,特朗普的帖文,看来是在回应哈马斯公布视频的心理战。 有趣的是,特朗普在竞选期对加沙战争的态度,远没有对俄乌战争来得明确。特朗普只是笼统的指责拜登发动,或未能阻止全球各地区的战事,而特朗普却自认可以“结束战争”。 在竞选期,特朗普不对加沙战事明确表态,或许有策略考量。美国阿拉伯裔社群对 拜登政府纵容以色列在加沙的军事行动,极为愤怒。特朗普对加沙战事不明确表态,可以吸引阿拉伯裔的抗议票。 实际上,原本是民主党大票仓的美籍阿拉伯裔选民,此次也真的大幅度转而支持特朗普。 特朗普以及共和党,显然不比美国左派更公开明确的声援加沙巴勒斯坦人。但为了“惩罚”民主党,阿拉伯裔选择了罔顾特朗普可能的中东战略,而抛弃民主党。 情绪主导了决定,倘若特朗普对哈马斯采取强硬措施(连带加沙人民也会遭殃),阿拉伯裔怒火中的决定,与其希冀的加沙结局,可能适得其反。 以目前走势,特朗普承诺在上任24小时,终结俄乌战争的说法,看来难以兑现。同样,特朗普要哈马斯付出“地狱般代价”的豪言,也未必可以成真。 特朗普自认善于谈判,以及为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以上豪言,包括提高关税的宣布,可能只是获取更大谈判筹码的部署。 数次荣获美国普利兹奖的政治评论人,弗里德曼(Thomas Friedman)上个月对纽约时报发表看法,提出特朗普在第一任期时,曾推动以巴和平,具体也订立了两国共存的框架。 虽然和平计划无法落实,特朗普却得以促成“亚布拉罕协议”,正常化以色列与阿联酋以及巴林的关系。 弗里德曼认为,特朗普还是可能在第二任期,延续之前的未竞之业。因此,弗里德曼认为,特朗普甚至有可能因此获得诺贝尔和平奖。 然而,在特朗普新的人事布局当中,他任命了前阿肯色州州长迈克赫卡比(Mike Huckabee)为新的驻以色列大使。赫克比多年来反对建立巴勒斯坦国,与以色列共存,属于挺以强硬派。 加上最新扬言,要哈马斯承受“地狱般的代价”,特朗普第二任期,对中东局势的政策,未必与第一任期雷同。 马来西亚原本,可免于这些遥远,错综复杂的地缘政治纷扰。然而,安华高调挺巴勒斯坦(其实,以经是挺哈马斯了),却把我国卷入这些纷扰之中。 民主党当权时,由于多数左派都对以色列在加沙的军事行动极度不满。安华能够以此,站在人道的高姿态指出,维护加沙,在美国内部,也有坚实的民意基础。 特朗普大胜,加上共和党掌控参众两院,虽然背后因素复杂,但却可以视为对左派总体议程的一次否决。 特朗普当然还是可以追求中东和平,创造不朽功业。但倘若特朗普选择力挺以色列,强硬打压巴勒斯坦,安华持续高调的挺巴反美,恐怕会令国家面对实际后果。 特朗普提高关税,马来西亚会否面对贸易冲击,状况还不明朗。安华如果继续展现“不畏强权”的姿态,继续在以巴课题上剑走偏锋,还协同金砖国家高调反美,这肯定提高马来西亚面临特朗普针对的风险。 政治领袖因为个人宗教情怀,以及想在国际扬名立万,成为发展中国家“英雄”的渴望,可以理解。然而,这如果是以国家经济面对冲击为代价,这对人民,显然极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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