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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品收藏家丹斯里蔡傌友──收藏品是部分生活和回忆

在投资界独领风骚数十载的丹斯里蔡傌友素来与数字为伴，不曾涉入艺术领域。直至女儿向他推荐一些闻名遐迩的艺术品时，无意间揭开他对艺术的新视野。当他首次与波普艺术大师安迪·沃荷（Andy Warhol）的作品邂逅，仿佛踏入一个新世界，之后更倾注心力探索和研究艺术作品，展开一段有趣的收藏之旅。报道：本刊林德成；图：受访者提供去年12月某一天，与丹斯里蔡傌友敲定采访时间后，我提前半小时抵达吉隆坡瑞吉酒店（St. Regis）等候，并在酒店员工指引下，乘搭电梯直达顶楼等候。殊不知，这半小时的等待竟意外变成了一场感官视觉体验。踏入等候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型艺术画廊，挂满多幅现当代艺术作品。天花板上的温煦光线，扭开了氛围的开关阀，营造出一股静谧和温暖的美学空间感，让我可以在画作前方伫立许久，平静地欣赏墙上的每幅作品。我当下第一眼就看到了奥古斯特·罗丹（Auguste Rodin）具标志意义的雕塑作品《思想者》。而他的邻居是“涂鸦艺术之父”基思·哈林（Keith Haring）的《安迪老鼠》。在不远处还有另一位波普艺术家罗伊·李奇登斯坦（Roy Lichtenstein）创作的室内系列作品之一《现代房间》。不过，安迪·沃荷的作品占大多数，几乎每一面墙都有他的作品，比如《日落》系列、《花》系列和《毛主席》系列等。他是美国波普艺术运动的发起人和主要倡导者，其作品有很强烈的辨识度，不断地重复和排列主题，然后运用大胆鲜艳的色彩，让人过目不忘。与丹斯里蔡傌友会面时，他笑说，是在女儿影响下才开始收藏安迪·沃荷作品，“最少收藏20年了。” 如何辨别艺术真品？ “我的收藏方向很niche，（只是）几个重要的人物，我喜欢就会去收藏。”他坦言，自己是贵精不贵多，会依据自身眼光和喜好去收藏作品。但，作为一名艺术品收藏家，他是用什么方式鉴定艺术品的真伪？答案是拍卖会。这是一个最直接和有效的方法，因为有专家去检验作品真伪与出处。他的第一幅安迪·沃荷作品便是直接从安迪·沃荷基金会购买。他会通过纽约、伦敦和香港的拍卖行竞拍。当他相中其中一幅作品，会先仔细阅读拍卖行专家所提供的报告，里面会详细说明作品的保存状态和细节，同时亦会提供必要的研究内容和作品出处，使到买家可以了解作品的历史背景。以往他会亲自出席拍卖会寻找心头好，不过，他现在更倾向通过电话竞拍去购买作品。如此一来，专家报告便成为他竞拍的重要依据。但他的竞拍心态是随遇而安，不会过于强求，如果真的竞拍失败就作罢。“拍不到就拍不到咯，对不对？”他笑道。捐出84幅伯圆长老墨宝所谓师傅引入门，修行靠个人。安迪·沃荷可说是将他“引”入艺术之门，而他陆续接触到许多知名的当代艺术家作品，例如罗伊·李奇登斯坦、基思·哈林、杰夫·昆斯（Jeff Koons）、奥古斯特·罗丹、费尔南多·博特罗（Fernando Botero）等。此外，他本身亦有收藏东南亚艺术家作品，像是马来西亚艺术大师Ibrahim Hussein、Jolly Koh、Ismail Abdul Latiff；新加坡的陈瑞献、陈文希和陈克湛，以及印尼艺术家Nisan Kristiyanto等等。当然，墨宝真迹也在他的藏品清单上。在办公空间的正中央就看到国学大师饶宗颐所书写的对联——“如龙蟠雾，似凤腾㲵”。在2017年，为了协助马来西亚慈济教育基金会筹建“吉隆坡慈济国际学校”，他更是捐出毕生收藏的84幅伯圆长老墨宝真迹，供作拍卖筹集建校基金。当年他只保留5幅伯圆长老墨宝做个人珍藏，其余皆捐献出去。当问及内心会不会觉得不舍，他手挥一挥，接着说，“哎呀，做好事情不用紧的。” 醉心於“Scripophily” 然而，鲜少人知道，他年轻时早已沉浸在“Scripophily”（票据收藏学），专注收藏股权证书、债券证书和相关的金融物件。 Scripophily是一门专业领域，类似于收藏古币或邮票，需要专业知识和鉴定水平。他曾是拉昔胡申有限公司（即现今的马来西亚兴业银行）的联合创办人，尔后凭借独到的投资眼光，创办了CMY Capital投资控股公司，专注投资在全球资本市场。其深厚的金融投资背景，让他在收藏这些物品时无往不利。 “我在做股票的时候，还没有电脑呢，那时是用黑板。”现年72岁的他说，在马来西亚没有人会刻意收藏这些股权证书和债券证书，“其实他们也没办法收藏，因为缺乏这些（专业）知识。” 他随即带我走到其中一个角落，那里的桌上摆放了几箱股权证书和债券证书。这些证书都有独立包装，就好像黑胶唱片整齐地摆放在箱内。他好像淘宝般，一张接一张地向我展示。当中就有科技巨头苹果、微软早年的股权证书，还有许多大马90年代上市公司的股权证书。“这些都还没公开给人看过。” 股权证书是一个时代见证物，当股票交易全面数码化，上市公司转向电子交易时，就不再以纸质形式发行股权证书。“这些是美国公司的股票，现在全部数码化。”他右手轻轻地拍打一叠股权证书说道，现在偶尔会拿出来看一看。這是一個值得紀念的古董究竟要如何鉴定股权证书或债券证书的收藏价值？收藏家需要看品相、年龄、稀有度、历史背景和意义、公司类型等等。比如知名上市公司迪士尼、可口可乐、谷歌、星巴克、苹果早年所发行的股权证书，如果保存至今颇有收藏价值。另外，还得讲究签名的稀有度，比如有约翰·戴维森·洛克菲勒签名的标准石油公司股权证书，其价值就不菲。有一张债券证书却格外显眼，它是美国财政部战争财政委员会所发行的战争债券。特别之处在于上面印了很多迪士尼卡通人物，有七个小矮人、唐老鸭、米奇老鼠等。根据网络资料，迪士尼在二战初期，曾以影视作品、海报、徽章来提升军队和民众士气，以宣扬爱国主义。这张战争债券自然也很珍贵，是一个历史见证。随后，他还向我展示了一个古董——股票行情自动收录机（Edison Stock Ticker）。在没有任何电子设备时，这个股票行情自动收录机是最重要的仪器。它会以电报形式，将股票交易价格和数量打印在胶卷纸上，然后远距离传送给交易员，记录在黑板上。需“博物馆等级”收藏条件丹斯里蔡傌友将艺术作品收藏在多个地点，其中包括一个占地8000平方英尺的家庭画廊，以及一个占地1万5000平方英尺的办公室画廊。面对如此庞大的收藏品数量，必须要有“博物馆等级”的收藏条件，才能确保这些艺术品完好无损。他强调，画廊里面要有合适的温度和湿度，以及品质优良的框架和装框技术。“然而马来西亚没有这样的专才，需要到新加坡聘请他们过来（安装）。” 如今，他有三大收藏主题——葡萄酒、股票和安迪·沃荷艺术品。而他都是在人生不同阶段，经历了一些事件才开始收藏和鉴赏，以满足自己对品味追求和情感需求。他说，这些收藏品就好像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更多【人物】文章：艺术家Philip黄汉强／在艺术世界里做孩子的“奥特曼” 剪纸艺术家周冬梅／一把剪刀剪出福建万千景象导演东姑梦娜丽扎／首位执导中文电影的马来导演跨越族群藩篱说故事香港诗人饮江／写诗读书给一个机会遭逢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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