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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惟诚

2星期前
1月前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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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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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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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理由相信阿末法依沙挑起首相人选议题的举动,绝非口舌之快,也并非无心之过,而是土团的新领导班底(虽然也没有多新)想借机刺探伊党在来届大选的部署。 国盟成员党在首相人选问题上向来存在争议,他们在上届大选一致挑选了土团党主席慕尤丁为国盟的“海报男孩”与唯一的首相人选,主要是因为慕尤丁曾经出任首相、副首相和联邦部长,论行政经验无人能望其项背,再加上当时伊党仍未崛起,所以后者也没意愿跟友党争夺话语权。只不过,伊党在经过第15届大选和6州选举的洗礼后,已摇身一变成为下议院拥有43席的第一大党,并且还掌握着4州政权。 既然尝过了权位,又怎能甘于平凡?因此,伊党在崛起后也三五不时地跟土团争夺来届大选的首相人选。对土团而言,国盟应该延续上届大选的共识,因为其一,慕尤丁仍是国盟内行政经验最丰富的联邦领袖,伊党内最受欢迎的登州大臣阿末三苏里、吉打州务大臣沙努西充其量只不过是地方领袖,其二,伊党在非穆斯林群体中的形象很糟糕,所以让伊党领袖成为首相人选简直是自掘坟墓,而该党两年前,不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将国会反对党领袖的职位拱手让给土团。 只不过,伊党就不这么想了。首先,慕尤丁原本已经准备退休,而且他所领导的国盟,包括土团在过去各级选举中的表现都很平平无奇,他甚至还没有办法阻止自家的国、州议员转头支持安华,所以慕尤丁过去能成为首相人选,不代表现在的他有这个能力和号召力。其二,伊党会在适当时刻向非穆斯林群体释放善意,他们既深信选民是健忘的,也觉得非穆斯林选民的选票虽然重要,但动摇不了大局,毕竟这里还是以穆斯林为核心的国家。 再者,国会反对党领袖的归宿更是无关紧要,因为大选降临意味着国会已解散,不管是谁出任这个职位都必须卸任,所以谁能够成为国盟的首相人选,届时应该以各成员党的实力来决定。显然,土团觉得伊党未到火候,而且后者强烈的伊斯兰形象可能会为国盟在大选期间带来更大的麻烦,至于伊党,他们就觉得土团没有实力,甚至还得依赖他们才得以苟延残喘。这两党对彼此的认知落差和不信任感,其实就注定了这个课题在短期内是很难会有一个具体结果。 明知没有具体结果,那为何还要争论不休,而且还要挑现在这种不痛不痒的时机来对外展示两党的矛盾?要知道的是,目前团结政府已趋向稳定,安华频密的海外访问行程就证明了这一点,因为如果国内政局不稳定安华肯定不敢安排这么紧凑的外访。另外,我国也即将成为东盟的轮值主席国,安华似乎拥有想扬名海外的雄心壮志,而他必须确保自己的政权稳定才能达成这个目标。这两点意味着这个政府在未来两年内不只不会主动解散,更会尽全力稳住政权。 因此,在当下时局缺乏改变现状的契机,以及国盟内部没有爆发严重意见分歧的前提下,土团副主席阿末法依沙,最先挑起国盟此次首相人选议题,他的这个举动显得有些匪夷所思。当然,有论者可能会觉得法依沙刚当选副主席不久,所以在接受媒体访问时透过这种方式来对政党和慕尤丁表忠是很合理的,但阿末法依沙在党选前已是署理主席,而他却愿意遵循党安排退一级竞选副主席,这已是聊表忠心的举动,不需再多此一举。 更何况,土团以慕尤丁为国盟首相人选已是众所皆知之事,阿末法依沙确实也没有要再向外界重申的必要。既然没有要表忠,也没有重申立场的迫切,那么或许就是土团想借此刺探伊党,看看对方在国盟经历丹州能吉里补选、柔州马哥打补选的两场败仗之后,对首相人选的立场有没有出现任何变化。这是其一。然后其二,现年76岁的伊党主席哈迪阿旺从去年杪开始就被传身体出现状况,而且他在近期确实也鲜少露面,这种情况应该会让土团感觉不太踏实。 新加坡“亚洲新闻台”曾在今年3月揭露伊党已在为哈迪部署接班人,而名单内据传有哈迪之子,即登州巴都布洛州议员莫哈末卡里尔,以及三苏里。对土团而言谁是接班人意义重大,因为他日后将决定伊党在国盟的去留,所以说土团想要透过挑起首相人选的议题来刺探伊党领袖的口风感觉也很合理。然而,传言中的哈迪接班人既没有反应,其支持者也没有呐喊助威,意味着该党内部形势仍未明朗,所以土团就迅速派出最高理事旺赛夫出面浇灭这个争议。 因此,我有理由相信阿末法依沙挑起首相人选议题的举动,绝非口舌之快,也并非无心之过,而是土团的新领导班底(虽然也没有多新)想借机刺探伊党在来届大选的部署,包括首相人选与哈迪的接班人选,而阿末法依沙年少气盛,偶尔也会犯下无心之失,再加上他在党内仅是副主席,所以由他出面杀伤力最小。当然,他们这么做其实很冒险,因为它可能会刺激伊党,也会予人国盟不团结的感觉,但土团为了要保障自己的生存空间,他们没有选择。
5月前
政府透过削减津贴和增加税种来向T15开刀也不是长远之计,因为他们改变落脚点的选项很多,也更容易,当他们觉得一味付出没意义时就会离开。 首相兼财长安华上周五在国会提呈2025年财政预算案时出口成章,念出了孔子在《论语·卫灵公》“过而不改,是谓过矣”的金句,借此表达政府已准备从错误中纠正的决心,避免陷入“一错再错”的恶性循环之中。当然,安华在财案致词中提及的“错误”是直接指向政府过去缺乏效率的无差别津贴制度,因此,昌明政府准备痛定思痛,在拥有电力、鸡肉和柴油津贴改革的成功经验后,再进一步整顿现有的津贴制度。 因此,在安华所提出的至理名言,对国人来说是喜忧参半的。欢喜的是,这名首相不顾及国内极端的种族与宗教主义者的感受而大秀华语,虽然讲得有些蹩脚,但其引用的毕竟是至圣先师孔夫子的名言,这足以让华社受宠若惊。至于忧虑,是意味着津贴全面合理化的时代已经降临,明年中开跑的RON95汽油针对性津贴政策,虽然对85%的民众没影响,但政策一旦落地、系统一旦建构完成,政府往后要缩小津贴受惠群体,就只在弹指之间。 尽管财案已表明RON95汽油津贴改革的势在必行,不过经济部长拉菲兹在这之后坦言,政府仍在研究落实针对性津贴的机制,虽有实施“双价格”的考虑,但具体细节仍未定案,而安华上周末在沙巴昌明大马的活动中也重申,燃油津贴重组绝不会对国内绝大部分的人造成负担。这些喊话,表明政府已迅速察觉到民间舆论对这项改革的不安,所以只能尽快出面安抚,毕竟,这项改革方案与本次财案里其他建议相比,其对社会经济的影响层面与范围最广。 正如政府持续强调的,燃油津贴改革只影响新界定的富有人群(T15),而本次财案对这个群体确实不是太友好,因为他们除了不能再享有RON95补贴,也不能获得公立高等学府的教育补贴和公立医院的医疗补贴、牛油果与三文鱼等高级入口食材将征收销售税,另外,政府宣布对超过10万令吉的股息收入征收2%的股息税,而能够坐拥这么高股息的群体也是非富则贵,所以这次安华纠正“错误”的策略,既简单又粗暴,就是直接拿T15开刀。 安华想借用古时圣贤的话来形成舆论,让T15意识到自己收入越多责任越大,而在这样的舆论场内普罗大众也有共鸣,觉得富人确实要付出更多。安华的财案讲词高达上百页,所以他没有办法把更多的孔子曰放进去,不然,孔子在《论语》中“君子谋道不谋食”的金句也必然会被引用,因为这句话在现代语境的意思是,高知、高阶份子不应一味追求利益,而要落实正道(修身养性、贡献国家),这可提高政府借富扶贫的合理性。 相对之下,财案其他的好消息貌似都与T15无关,比如低收入人群(B40)援助金将加码、最低薪金制将从1500令吉调至1700令吉、公务员额外500令吉的经济援助金、首次购屋者的税务减免、高达2400令吉的电动车回扣等,这些对B40以及有意购置首套房产着、购买电动车者,甚至是在早前公共服务薪酬制(SSPA)公布中调薪受惠的公务员而言都是多多益善,而这确实有机会增加B40,甚至是少部分中收入人群(M45)的可支配收入,对激活内需大有助益。 然而,我们从个人持续扩大到企业,虽然政府也有提供中小、微型企业扶助措施、数字化津贴、薪资减免等一揽子亲商倡议,但最低薪资的调涨、销售与服务税扩大征税范围至银行服务、咨询服务、针对外劳的多层人头税等会大大增加中小企业的运营压力,进而抵销了这些扶助措施原本能引起的正面效应。而且,一系列新增的税收,包括RON95的津贴改革,虽然主要针对T15,但它最终会不会影响商家调高物价也很难说,因为这取决于厂商的成本压力。 而且,从更宏观的角度来说,我国截至去年6月的公共债务是达到1亿6381亿令吉的水平,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84.2%,而这当中的1兆2275亿令吉,截至今年6月,为联邦政府债务,占GDP的63.1%。在《2025年经济报告书》中,政府已预计联邦政府债务的GDP占比会在明年扩大到64%。在债务高企的形势下,政府仍让投资回报率(ROI)较低的行政开销占据财案支出的三分二,而且逐年大幅递增,反而发展开销就连续第三年被削减。 虽然政府表明目前的持债率依然可控,但有接触《论语》的安华(或其幕僚)可能(或也没)有看到“过而不改”前几段有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孔子其实也向昌明政府喊话要看长远,不然眼前问题不断,如果政府不再想办法削减行政开销,那么国债越滚越多的同时,还削弱了我国的风险应对能力,若国债过于庞大时来场级别堪比1997年的金融危机,就算是当时曾获亚洲最佳财长的安华亲自上场,我们可能不再有足够的底气应付。 而且,政府透过削减津贴和增加税种来向T15开刀也不是长远之计,因为他们改变落脚点的选项很多,也更容易,当他们觉得一味付出没意义时就会离开,要注意的是,联邦政府的个人所得税总数中,有85%为这群高薪人士所贡献,而在联邦总税收方面,他们的个人所得税占比也高达19%,把他们逼走后336亿8000万令吉的窟窿找谁来填?所以向T15征税不是不可以,但不能剥夺他们身为公民的权益,也不可矫枉过正,让劣币淘汰良币。 其实,《论语》“过而不改”前一句是“人能弘道,非道弘人”,意思是人能弘扬道义,而非用道义来装饰门面,用在这里的语境是,政府要清楚因果关系,不能本末倒置,要解决的是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来装点门面,只要行政开销持续高企,增加不同税种也只是徒增运作成本,对解决国家财务问题毫无助益。所以,这次的财案,确实是份借富扶贫的财案,在津贴重组的议题上有祢补过错的诚意,但在解决国家最根本问题上依旧束手无策,只能“一错再错”。
6月前
国盟显然想尝试激起马来人的“恐中”情绪,以捞取政治利益,但他们其实不知道这是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议题,因为炒作此事不只展现了国盟严重缺乏国际视野,让人贻笑大方,还展示了他们似乎已江郎才尽,缺乏有效议题炒作。 由戚继光舰与井冈山舰组成的中国海军83舰编队两周前抵达槟城,展开为期三天的友好访问,而这次是中国海军今年内第三次访马,亦是相隔7年后再有中国军舰访槟。 在这次的访问中,编队官兵除了访问槟州议会、我国海军训练官,也开放军舰甲板供大众参观、赴钟灵独中交流,这一系列远洋实习活动虽然与马中建交50周年没有直接关联,但中方的友好,以及马方的接待,确实展示了两国融洽的友好关系。 而且,外国海军参访活动也是极为寻常的,比如美国海军第七舰队旗舰蓝岭号(LCC-19)两栖指挥舰在7月就曾经停靠巴生港展开友好访问,至于再更早一些的5月,这个港口也接待过土耳其海军的TCG克纳勒阿达(TCG Kınalıada)护卫舰。 军舰参访,它既是各国海军互相学习的工作任务,也是各国海军约定俗成的友好表现,然而,这么和谐,并且平常的外国海军参访活动,在国盟眼里竟成挑战国家主权的大事。 首先提出质疑的是伊党槟州宣传局主任法瓦斯,直指中舰访马引人遐想,而土团党青年团长袁怀绍也在之后宣称此事可能会让东盟其他成员国误解,就连曾经在马哈迪的希盟政府,以及依斯迈沙比利的国阵政府里担任外交部长的土团最高理事赛富丁也发出连环拷问,要政府解释外交部与国防部是否知情,他甚至认为中国海警经常侵入东马海域,而且中方在近期还被曝向大马政府发出照会,抗议我国在南海的油气勘探开发活动,因此在此刻接待中舰是不妥当的。 这些言论令人感到莫名其妙。首先,戚继光舰是训练舰,其主要执行海事访问与远洋训练任务,因此仅配有一门76毫米和两门30毫米的单管炮,战斗力单薄,而井冈山舰虽然是具备作战能力的两栖登陆舰,但它需要配合特定的战术编队才能发挥作用。 再者,其在服役后也主要执行护航、演习等非侵略性任务,也曾经在马航MH370客机失联后参与搜救。如果你觉得中方会用这种编队来挑战我国主权,你要么是看不起我国海军,不然就是看不起中国海军。 更何况,这次访问队伍里的1376名军官与学员,有部分是来自柬埔寨、越南和寮国等东盟成员国的海军学员,属于中、外学员混编同训的远洋实习任务,所以,这又怎么会让东盟成员国误解? 然后其二,中舰进入的海域是大马的无争议经济海域,停靠的槟州港口也是大马领土,这和拥有声索争议的南海存在本质上的不同,因为他们需要按照概定的程序取得马方的准许才能够驶入、停靠。 第三,军舰是一个国家的敏感资产,其所附带的战术雷达能够锁定、照射,并索取临近海域的防空、航海等敏感数据,所以任何军舰的航线在驶过一国领海时都会 预先向拥有其主权的国家发出通知,通过公开己方的目的地、军舰类型、航行性质等数据来避免引起外交误会,这是国际航海的行为原则。 与此同时,外国军舰的通知也是一项保证,意味着他们会在经过一国领海,或者是停靠一国港口时,关闭战术雷达,这亦是敬重他国主权的外交惯例。 当然,军舰要停靠港口的手续确实比领海通行更繁琐。按惯例,要到访、停靠一国港口的军舰,在启航前就必须透过己方驻扎在计划停靠港口国家的大使馆,向该国外交部发出停靠申请,并列出航行路线、随船人员、到访目的和军舰类型。 外交部在批准后,就会转介到外交部礼宾司和国防部,再向军舰所属国家发出正式邀请。获得邀请后,军舰就可以在双方所同意的时间内驶入对方领海,并停靠特定的港口。 当然,接待国为了要尽地主之谊,根据惯例,一般都会在相关军舰停靠或离岸时举办欢迎或欢送仪式,以展示两国在这次军舰访问中的友好氛围,至于欢迎或欢送仪式的规模大小,就视两国政府关系、军舰类型、军官等级、社会互动层次、访问目的等元素来决定,没有特定的约束。 所以,马、中两国在接待、访问时的各个环节,不管是欢迎仪式、参观校园,与我国海事军官会面,甚至参观海军基地,显然都已按照外交部、国防部的迎宾标准,以及国际法的框架进行。 因此,国盟提出国家主权被挑战、东盟成员国会误解等疑虑其实根本不存在,更何况,批评得最严厉的赛富丁还曾经担任多年的外长,他绝对不可能对这个程序,以及海军拥有舰艇互访、交流等社会职能一无所知。 所以,国盟显然想尝试激起马来人的“恐中”情绪,以捞取政治利益,但他们其实不知道这是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议题,因为炒作此事不只展现了国盟严重缺乏国际视野,让人贻笑大方,还展示了他们似乎已江郎才尽,缺乏有效议题炒作。
7月前
行动党的华裔支持率在团结政府成立后直线下滑,补选里低落的华裔投票率反映了行动党面对失去动员选民能力的窘境。 柔佛马哥打州席补选尘埃落定,国阵候选人赛福星,首次参选即受到福星的高高照耀,在这场补选里以前所未有的2万零648张多数票的大胜姿态,守住了这个巫统的传统议席。 当然,国阵的成就还不仅仅于此,马哥打州席目前有18个投票区,而赛福星在所有投票区的得票都领先国盟候选人莫哈末海占,这还包括国盟选前最有信心的甘榜马来由一、甘榜马来由二和诗里登雅花园,因此说国盟在这场补选中被国阵一锅端,其实也并不为过。 所以,这场补选,对国阵,特别是巫统来说,是压倒性胜利,而且它还和上个月在吉兰丹举行的能吉里州席补选一样,得票远高于预期。 巫统主席阿末扎希在能吉里补选投票日前夕,表明国阵能以微差的多数票夺下能吉里,但选举成绩显示他们领先了国盟3千多票;到了马哥打,巫统居銮区部主席嘉益斯声称国阵有信心以一万张多数票取胜,而补选成绩在周六(28日)晚揭晓后,其多数票比预期翻了一倍。 连续两次超越预期的表现确实让国阵受宠若惊。然而,我们要注意的是,舆论在选前仍纠结于哪一个阵营的胜算更高时,巫统其实就已经有意无意地释放自己能够取胜的讯息,所以他们在胜算方面貌似早已心中有数。 当然,国盟在这两场补选中也如法炮制,比如吉打州务大臣沙努西就曾扬言伊党能以超过2000张多数票守住能吉里,而国盟宣传主任阿兹敏在马哥打补选投票日前夕也表明莫哈末海占有机会攻陷这个议席。 只不过,沙努西是直肠子,想到什么讲什么(不然也不会开罪雪州王室),而阿兹敏在当时的言论其实也很有保留,他们的言论都缺乏说服力,所以他们的信心喊话显然只是要激励党员,这与巫统领袖的信心喊话完全不同层次,因为后者展现更多的是对选情的掌握与底气。 行文至此,很多人可能心中会有一道疑惑:既然巫统已自知胜券在握,那么他们在竞选期间还刻意通过巫统基层领袖炒作种族议题,这又是什么操作? 特别是刚结束的马哥打补选。巫统明知这里是典型的混合选区,其却在议席悬空后依然放任巫青团长阿克马在清真认证议题上向行动党副主席郭素沁叫嚣,巫统元老东姑拉沙里甚至还为阿克马的观点背书,这些举动已引起华社不满,但该党最终却没有让阿克马避嫌,反之让他加入助选。 另外,柔州巫统署理主席诺嘉兹兰也在投票日前四天直言华裔是机会主义者,并且语带揶揄地表明行动党与其网军应该有能力说服华裔选民出门投票,而这套言论其实也惹恼了华社。 如果补选胜算未定,好像去年彭亨柏朗埃州席补选那般,此地华裔选民仅占18%,但巫统却是每票必争,至于更靠近的槟州双溪巴甲州席补选,虽然其由公正党参选,但为了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巫统助选时也是每票必争。 只不过,来到华裔选民占34%的马哥打,巫统却突然表现反常,在竞选期间三五不时的通过基层领袖搅动“阿克马类效应”刺激华社,完全不考虑华裔投票意向。这种情况,其实说明了两件事。 其一,巫统早已初步掌握了马来选票的流向。毕竟,柔州是巫统的发源地,是国阵基本盘最强、最稳的州属,特别是马哥打,在任何时刻,包括反风最盛的2018年,巫统仍可保住44%的得票率,而两年前州选其得票率有近46%,这意味着国阵在此地的基本盘源自于总选票中逾40%,这是一股很强的底气。 然而,华裔选票主要倾向希盟,巫统对争取他们的支持毫无信心,所以就索性放弃,因为他们只需额外争取原本支持希盟与国盟的马来选票,就可以赢得漂亮。 因此,他们需要把阿克马送进去以马来选民为主的投票区,包括国盟势在必得的甘榜峇鲁,也需要持续,并且很有“礼貌地”批评盟友、友族,保持着自己民族主义的特色。 当然,巫统也并非完全忽视华人票,因为这里有一个很有趣的亮点,就是巫统在竞选期间挑弄的种族议题,都是有意无意地把行动党 卷入其中,这种安排其实就给了与行动党切割的马华,在跟华社助选时能够站在更有利的位置。这怎么说呢? 马哥打有逾4000名马华党员,根据马华智库的数据,他们当中有70%(近3000人)出门投票,而出门投票的华裔总选民有逾8100人,这意味所有出门投票的华裔选民中有超过三分一是马华支持者。 虽然华裔36%的投票率在马哥打很低,但看在巫统的眼里,马华能够在这样低的投票率里获得这样的小成就,已是支持率稍有复苏的表现,更何况,马华支持者的踊跃与行动党支持者的意兴阑珊,可以形成一个强烈的反差,达到羞辱行动党的效果。 然后其二,是上述推论的延续。由于马哥打的种族结构与全国种族结构很相近,所以舆论一般将马哥打补选当成是来届大选的政党部署、选民意向的参考性指标。巫统也这么想,所以在确定自己马来基本盘稳定后,就在此地展开“政治试验”。 巫统除了要检视自己的马来支持率,也要验证马华在华社里的动员能力。此试验能让他们决定,来届大选是否继续与希盟合作。这很关键,因为与希盟合作的最大价值是行动党的华人票,以及公正党的马来精英票。 不过,全国马来选民有60%居住在乡区、半城乡,这是公正党的死穴,而行动党的华裔支持率在团结政府成立后直线下滑,补选里低落的华裔投票率反映了行动党面对失去动员选民能力的窘境。 所以,试验能验证国阵能否单打独斗,只要结果正面,那么希盟就完全没有价值了。所以,马哥打的“阿克马类效应”显然是巫统刻意为之,而巫统的大胜与华裔投票率的低落就意味着,原本希望与希盟在下届大选合作的巫统主席阿末扎希,或许已在考虑改变主意。
7月前
若投票前没有重大议题出现,再加上国阵与希盟在马哥打的合作,理论上能整合这两大阵营支持者的选票,因此,赛福星在账面上的胜算,是远比莫哈末海占还高的。 柔佛州马哥打州议席补选已进入倒数计时,代表国阵的巫统候选人赛福星,以及来自国盟的土团党候选人莫哈末海占,究竟谁最终会出线,在本周末便可知晓。这次的补选与之前雪、槟、丹州所举行的补选一样,并不会冲击由希盟与国阵组成的联邦政权,也不影响国阵的柔州政权,所以此次补选的选情淡静,似乎也在舆论的预料之内,更何况,大马日连假和学校假期刚结束,游子缺乏回乡投票的推动力,因此他们对朝野的竞选表现可能也漠不关心。 除了这些比较客观的元素,这场补选还蕴藏着一股让华裔选民望而生厌的“阿克马元素”。这名来自巫统的新生代领袖向来口无遮拦,自团结政府上台之后,阿克马除了时常挑弄种族、宗教等敏感议题,还会抨击自己的盟友,这让他在团结政府里的风评本来就不是很好,而这次,他还在马哥打补选竞选期间与行动党副主席郭素沁在清真认证的议题里杠上,让华社对阿克马的厌恶值爆表。 虽然这场补选跟阿克马本身没有太大的关联,但赛福星是柔州居銮巫青团长,而阿克马既是巫青全国团长也是甲州野新巫青团长,这意味着后者既是赛福星的党内上级,也是区团同僚,所以,当地华裔选民如果决定要将自己对阿克马的厌恶发泄在赛福星身上,是不会令人感到诧异的。当然,华社在大部分情况下很少会透过改投其他阵营来表达不满,因为他们对另一个参选的政党更反感,所以,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选择不听(冷眼旁观)不动(不出门投票)。 所以,马哥打选情的淡静,似乎预示了那里的投票率可能会比两年前州选的57.34%更低。投票率低落,首当其冲的必然是执政的国阵。当然,在上届的2022年州选中,国阵在马哥打必须同时面对希盟、国盟和民兴党的的挑战,而在选票分散以及低投票率的影响下,他们依然可以获得近46%的普选票,并从希盟的手中夺回这个传统议席。如果我们把时间推前到2018年州选,国阵在反风大盛时仍有44%的普选票,得票仅比2022年少1228张。 当然,2022年的低投票率有一部分理由是因为18岁投票与自动登记选民政策的落实,不过在马哥打,朝野阵营的票箱似乎没有异常,希盟在此地流失的8千多张选票基本上是被国盟与民兴党瓜分,而国阵仅有少量选票流向国盟,显示巫统在此地的基本盘相当稳固,所以如若投票前没有重大议题出现,再加上国阵与希盟在马哥打的合作,理论上能整合这两大阵营支持者的选票,因此,赛福星在账面上的胜算,是远比莫哈末海占还高的。 不过,如若本次补选的投票率走低,那么选情就很难说了。从国阵的角度上看,马来选民可能因为补选的规模较小而缺乏出门投票的动力,华裔选民则可能因为“阿克马元素”而拒绝投票;另外,马哥打有近半选民皆为游子,这个群体投票的成本较高,所以他们需要拥有更强的动力来让他们还乡投票。因此,巫统现阶段的最大难题,不是怎样争取更多的马来或华裔选票,而是要如何 推高投票率,因为只有投票率够高,守住国阵与希盟的基本盘,胜算才有保证。 所以,我们就看到了柔州务大臣翁哈菲兹向华裔选民“卖惨”,希望他们不要因为全国议题而选择用抵制投票的方式来惩罚兢兢业业的州政府。然后,原本坊间传闻巫统领袖禁止阿克玛在马哥打助选,以淡化“阿克马元素”,但在竞选期最后一周,阿克马突然高调且频密地出现在马来社区。另外,巫统元老东姑拉沙里在马哥打助选时,也公开表明阿克马对清真认证的议题发言符合党的斗争目标,所以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这是向马来选民“卖勇”。 显然,这些话都是分别讲给华裔和马来选民听的。巫统既要华裔选民放下自己对政局的感受,以及对阿克马在全国议题上的反感,出门投票支持赛福星,也要合理化阿克马的“斗争”,让后者能够大摇大摆的进入马来社区助选。这是巫统的华裔、马来选票两不误的算盘,用以辅助马华与行动党的助选工作。当然,国盟似乎察觉到巫统的算盘,所以他们目前就在郭素沁不愿与阿克玛同台一事上大做文章,试图将巫统渲染成行动党的小跟班。 巫统卖惨又卖勇的算盘能否顺利催谷淡静的选情,这还是要等到本周末才会有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土团党在马哥打缺乏能够有效打击巫统的重大议题,再加上马来社群目前焦聚执法单位对全球兄弟控股(GISB)的取缔,所以国盟在此刻挑弄种族或宗教议题也很难引起马来社群的关注,这让国阵这种两面讨好的策略占了上风。当然,民意如水,投票率高的丹州能吉里补选能够轰走执政的伊党,证明了投票率的高低对谁有利不是铁一般的定律,所以国阵这种两面讨好的策略,必须配合对当地选民诉求的重视,因为投票率有时也会反噬。
7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