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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课

1月前
4月前
5月前
同事偶尔会跟我投诉,她女儿在学校的华语课程有多难,8岁的小小年纪就需要学习多音多义词,她的女儿还为了逃避功课,时常撒谎说老师没有布置功课。她曾对我说,那些有条件的家长会把子女送进国际学校,他们无须学习母语华语,所以家长也不需要那么辛苦地监督功课。 在她的絮絮叨叨之下,恍惚间,我想起了自己中学时期,学习中文的快乐时光。对于学习中文,我是心甘情愿且热爱着的。青春期的我在荷尔蒙和不成熟的思想之下,偶尔和同学有所争执。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独自到图书馆消磨时间。在第一声上课铃声响起之前,我每天都会有大概20分钟充裕的时间,慢慢地走到图书馆,看一看书,或当下翻阅或把书借了。记忆中路上不知名的树开满了小黄花,随风飘下,积得厚厚的一层,一开始的花季里,空气都飘着一股好闻的花香,过了几天,没有被清扫的花瓣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腐烂,滋养着树木,腐朽的味道,下过雨的铁锈味,土壤被灌溉的味道,和青草的味道谱成了我记忆里美妙的回忆。 原来文字也可以“玩” 每次到了图书馆,总是被“人声鼎沸”的情况给吓到。大家或在努力做功课,或在高谈阔论。虽然有图书管理员维持秩序,但因山中无老虎(老师),13到17岁的少男少女怎么会把区区的几个图书管理员看在眼里。而我只要不是在考试季的紧张时期,总喜欢在图书馆晃悠,尤其是中文书籍区,那里通常空无一人,自形天地,成为我的个人空间。这间中学是重点中学,每次都奔着最佳成绩而去,然而中文书籍区完全没有被这个宏愿影响,我从来没有看过书架上出现任何的课业读物,也许是被别的同学借走了吧?书架上有些书晦涩难懂,有些书是中文翻译的百科全书、图书、故事书……而其中我最爱的是散文合集。 第一本借的中文书就是台湾作家杏林子的《生之歌》,从此我爱上了散文,开启了我5年的学习之路。当然,我也有自己的目的,我想要把中文考好。从上学第一天开始,补习老师、中学老师都告诉我们一个事实——中文很难拿A+!无论是在初中评估考试PMR还是马来西亚教育文凭SPM,能考得中文A或A+的学生屈指可数,堪比熊猫宝宝。然而在图书馆和书独处的时光,让我从带有目的的开始到最后只想在中文里自在地畅游。我还哀求了妈妈买一本中文字典给我,以方便我自己学习,接触的书刊也从散文慢慢扩展到报章小说。 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是在哪里读到优美或不懂的的字词或者诗,我都统统把它们收集起来写进一本小笔记,有空就翻出来看。万事起头难,一开始当然是盲目的收集,也不明白其中意思,只能过后请教老师和查阅我的字典老师来了解它们的出处和含义。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学过的只是冰山一角,还有很多有趣的角落待我挖掘。第一次尝到甜头时是我的文章被老师称赞了,老师说我的用词范围很广,句子顺畅,有头有尾。那可是我最喜欢的华语老师啊!一瞬间就飘飘然了,往后的日子我更热衷于收集,而后学以致用,把它们运用在自己的作品里。 当时每个学生都在考试前捧着一本《笔下生花》,而我捧着自己封面已被翻得皱皱的小笔记,一遍又一遍地读我记录的,收集的字词句诗。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我的用词甚至句子结构和其他同学不同,不拘于正正经经的课外书,出身来自各种散文和中文副刊的词句让我体会到原来文字也可以“玩”出变化多端的乐趣!现在想来这种方法不只增加了我的词库,还无形中让我记住了运用它们的方法,果然是老师说的:“多读,多记,多写!”这个“多”不只是量,还指多元化。 最后我不负众望,在大马教育文凭考得了A+。那年全年级只有另外6个人和我获得了这份殊荣,想到这心里不由自主的澎湃了一下。请容许我在这里小小的自豪!这功劳绝对不是出自我一个人,还包括了我从初中到高中的中文老师、补习老师,当然还有我的父母!若有考生看到这篇章,不妨考虑考虑这个方法,虽然需要一步一脚印整理出自己的笔记,但它可以让你拥有自己别具一格的写作风格和笔触,况且通过大量的阅读,也能提高自己的理解能力。 我的小笔记在我考完试之后就不知所终,我也没有再继续之前的习惯,多年以后连写作都生疏了,但回想以前的点点滴滴,心里一点寒窗苦读的苦涩都没有,反而盈满了美好的回忆,每当想起时仿佛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花香,阳光通过树叶的间隙照在去图书馆的路上,肌肤传来了灼热感,而我,手里拿着借来的书,慢悠悠地走回去……
5月前
学生把作业交给我以后,颤颤从口袋掏出黑色袋子,伸手从袋中拿出苹果,嗫嚅着双手捧上:“老师,这是我对你表达的歉意……” 拿着他迟交一星期的作业放在位子上,心情难以言说。是歉疚吗? 昨日到课室找他,作文功课他迟交了一个星期,这门功课至少给了半个月的时间去完成,当下责问他为何不交的时候,他淡定自若,说“忘记了”。半个多月的功课,3个字回复,当下很气,劈头盖脸一顿责骂。他静静地听。 这位学生在我第一天进班就认识了,因为他的字很潦草,也许和狂草张旭相比,他还略胜一筹。有一次课堂上,我走到他身边,看他写字,也不是写得太快,但偏偏东歪西倒。我提醒他慢慢把字写好,他回答我说:“每年的老师都说我的字体凌乱。”每一年都没能改变的事,岂是我三言两语就能矫正的。我只是说“尽量吧”,便不再多说。 先拿苹果堵我的嘴 他估计是学习能力偏弱,理解能力也慢,我嗒嗒嗒砰砰砰瞄准他的要害拼命开枪时,显然子弹发到他身上,就像把篮球狠狠往柔软的床上拍,压根就不会反弹。他接收到我发怒的指令,但又对我发怒的原因满脸狐疑。我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只留下一句话:“明天请一定要把功课交上。” 第二天他带着作业来了,把作业交给我以后,颤颤从口袋摸出黑色袋子,伸手从袋中掏出苹果,嗫嚅着双手捧上网眼袋包裹着的苹果,说:“……老师,这是我对你表达的歉意。” 我拒绝接受,我实实在在不应该接受。我拿了作业,他强我要收下,觉得对我感到抱歉。那一刻,我竟觉得我是童谣里的虎姑婆,他为了避免自己成为我的盘中餐,先拿苹果堵了我的嘴,是的,我又还有什么话愿意责备呢?我心生愧疚,把昨天欠他说话的机会还给他,他终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抱歉地说他容易忘事。他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但眼睛还是透过他鼻梁上的镜片给投射出他对我的畏惧。 我拍拍他肩膀,让他先回班上。近日在他们班上和同学们讨论孟子的舍生取义,学生反应激烈,认为危难利益当前肯定以自己为主,更对文章的“一箪食,一瓢饮,得知则生,弗得则死。呼尔而与之,行道之人弗受;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也。”争得面红耳赤。“老师,关乎生死肯定是先求自保,若乞丐流浪汉因为别人丢给他或者踢给他,他就不接受关乎生死的食物那只能证明他还不够饿!”我一下被学生机灵的反应给震住了,他们说的不无道理啊。荀子说“人性恶,故必将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出于辞让”。 在学业成绩他是被判了留级,但在礼义,我觉得是我不合格。 “师法之化”对呀!他迟交功课固然可气,但他至少不是编造谎话搪塞我,他甚至还意识到迟交作业让我生气了,我真不该生气的! 上课铃响起,我到了他的班上又聊起了孟子舍生取义,“如果人们想要的东西都没比生命更重要(意即生命最重要),那么凡是一切可以保全生命的方法,又有什么不可用呢?但同学们,你是否希望别人这样对你?违背良心算计出的日子,又岂能高枕无忧呢?” 他坐在后面最角落的位置,用力地点头……
9月前
1年前
2年前
前阵子做赛马专题,琬焮剪片时叫我听一段侧录音档,受访者与同行友人说到,“有做功课,问的问题很sharp(尖锐)”。虽然不是当面称赞,事后听到也还是会有些小得意,就容许自己轻飘飘几秒钟,然后赶紧回归地表继续写稿了。 即使已经做记者这么久了,听到受访者夸赞一声“哦,有做功课哦!”,还是会有点按捺不住欣喜,同时保持冷静。我通常礼貌回答“没有啦,应该的”,然后赶紧结束害羞与尴尬,赶快回归采访正题。 不管对方是不是客套,那个感觉就像小学时被老师点名夸赞,当人生视野或世界观还不是很大时,来自师长的赞美是莫大的光荣,足以品味好一段时间。问题是,都已经入行这么久了,在社会打滚也老大不小了,视野还像小学时那样,好吗?内心左右互搏一下,另一把声音会说:我就是计较付出与所得,怎样?既然薪水不高,这点夸赞难道不值得放大吗? 说实话,采访前做功课是本分,真没什么好骄傲的。看看同事的桌子上散布着书籍、杂志、参考资料,谁不在做功课啊?常常觉得制作专题,有点像做饭。洗菜、切菜、抓腌、熬汤,花上45分钟到1个小时备菜、开火,结果不到10分钟就全部吞下肚。写专题,很多功课是用在问问题的思考角度上,最终未必写出来。要计较,是计较不完的,这就是“怎得梅花扑鼻香”的道理嘛! 那为何拿那些本分换来的赞赏沾沾自喜呢?我想,真正让人欣慰的是,在资讯快速更迭的速食时代,有人看见且赞许了那个不含糊。做为新闻工作者,含糊与否,是职业良知。没做功课,就和小学生没背好听写一样,是会打从心底心虚的,采访时还可能问不出问题呢。这份心虚也会表现在报导里,读起来是不够扎实的。(天啊,我竟有一秒自我审查,担心这样写会惹来酸民讨伐……) 那,要做功课到什么程度呢?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呢,隐约觉得和年纪有关系。还是菜鸟时,似乎比较有犯错的勇气,功课做不足好像可以归咎于经验不足,下次改进。资历渐长,就不太敢这样为自己开脱了。 然而,也不想跟自己过意不去,毕竟每一次采访,谈的都是受访者的专业,再怎么准备也只是他们知识的冰山一角。现在心态调整到,功课做到不至于心虚,但如果受访者提到自己未知处,一定要诚实告知“我不懂,请仔细说明”,切忌不懂装懂。 赞赏也是鼓励,就像马拉松的补给站,用一杯水降温继续往前行。今年1月初为传统赌具专题做功课时,拨电给槟城的郑锦华老师讨教。正要挂电话时,老师又说“你的文章我都有看,写得挺好的”,突如其来的赞美真让我不知所措,只记得我应答“好害羞啊”。老师还说了好些鼓励的话,暖意都放在心底,只是没想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   更多文章: 陈愐壮/声音坏了,就是坏了 李依芳/时尚,看了没有懂 袁博文/我被“家暴”了! 林德成/我与马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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