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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文

2月前
(加央讯)玻璃市德玛中学诗歌朗诵队日前在玻州诗歌朗诵比赛大放异彩,横扫赛会初中及高中组冠亚军共4个奖项,成为大赢家! 这项诗歌朗诵比赛由玻璃市州教育局举办,日前在东姑布迪雅国中举行。赛会开放报名时,获得州内许多学校踊跃响应报名参加,以求透过赛会学习更多技能,以及吸取更多舞台经验。 赛会第一阶段进行的是高中组个人诗歌朗诵环节,第二阶段则进行初中组团体诗歌朗诵环节。 洪伟健:诗歌朗诵需充沛感情 洪伟健老师感谢评委老师应邀及点评,他希望学生能听取评委老师的建议。他欣慰此赛会仍能顺利举办,由于目前华文老师日渐减少,学生能参加华文相关活动的机会,也变得越来越少。所以,他希望学生能珍惜在校的华文老师。 他说,诗歌朗诵并不容易,因为朗诵期间需要充沛的感情、了解诗人的生平,以及诗歌内容。 他还说,若老师提名学生去参赛,就不要拒绝任何一次机会,因为“我们是伯乐,你就是千里马”。 他强调,冠军队伍将代表玻璃市州前往槟城参与全国赛,他希望玻州代表能有好成绩。 许翊佳:盼激励更多学弟妹参与 赢得高中组冠军的德玛国中代表许翊佳受访时说,赢得第一名让她感到激动和欣喜,并认为所有的努力都值得。 她说,她花费时间筛选适合的诗歌、不断阅读,以及深入理解作品的背景及情感。 她还说,声音的变化和面部表情能真切地让观众深刻领会诗歌的魅力。她鼓励学弟妹要相信自己,因为每一次的尝试都是成长的机会。 她对该校夺下初中及高中组冠亚军而感到自豪和欣慰。 她说,这不仅是他们个人的荣誉,更是努力后的成果。她希望队友都能继续保持对诗歌朗诵的热爱,借自己的力量激励更多学弟妹踊跃参与。 评语: 学记需要多学习如何去铺垫跟梳理手上有的材料,然后转换成文字。
2月前
3月前
负责训练校外华文作文比赛的指导老师已7年有余。 这一路走来,只有知音者方知间中的苦与乐。 由于我校学生人数不多,全校只有175人,还未扣除异族学生,所以要万里挑一真是难上加难。尤其是训练写作这一块,这可不是下个月要比赛,这星期就开始训练的事。于我,这是属于长期性质的马拉松训练,因此,我一星期会腾出两天的时间留给这班孩子,一直坚持至今。 除了校方指定的比赛一定要参与,社团举办的写作比赛,时间若允许,我都会让学生参赛,汲取经验。 犹记得有位校长说过这么一句话:中南虽然是乡区学校,但是,这也不能剥夺他们参与的机会。有机会的话也要带他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让他们见识天外有天。自此,我都会尽量让学生参与。 常听朋友说,志在参与,得奖与否是其次,得失心不要看得那么重,重要的是让学生享受参与的过程。友人安慰我说,也许我这小小的举动,不经意间已撒下种子,有朝一日,他们就会茁壮成长。 有谁辛苦训练了那么长时间,不想学生得奖呢?我也曾迷失于此。这7年里,我校的学生的确很争气,在写作这一块,都曾为中南学校争光。但,有时候也会落榜,我的心情会有点失落,也会有挫败感。 爱写作也爱指导 这无形中也鞭策了我要继续努力,继续自我增值。心想:我自己都半桶水,怎能教好学生呢?因此,为了不故步自封,我就报名参加陈含黎老师的“解锁作文力”培训课;另外,我今年也报名了深耕7的儿童文学班,由谢增英老师和林健文老师指导。这3位导师的课让我大有所获,值得参与啊! 犹记得上星期公布的县级小学散文创作比赛中,我校有3位学生囊获10份特优奖中的其中3份。大家听到这消息都雀跃不已,我更是喜出外望!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翌日,朋友打趣说我是金手指,学生经我指导,必能有所斩获!其实,朋友是言重了,并不是我厉害教,而是他们肯学,肯写啊!这3位得奖的学生,他们的稿被我退回好多次了。哪个段落情感不深入,哪个段落与前文衔接不上,都得退回修改。 自己喜欢写作,投稿的文章也屡次被投篮。有时候编辑会指点迷津,我才茅塞顿开;学生写给我的文章,我也是屡次退稿,那种被退稿的滋味我是知道的。但,不让他们知道错处在哪里,他们永远就犯同样的错误。 话说回来,我才不是金手指,我只是一位爱写作也爱指导学生写作的老师而已。 朋友都说我傻的,干嘛要长期训练他们,又没钱赚! 也许,他们不知道,我就是很享受这样的工作,因为热爱这份工作,所以就甘愿做,欢喜受吧!
5月前
同事偶尔会跟我投诉,她女儿在学校的华语课程有多难,8岁的小小年纪就需要学习多音多义词,她的女儿还为了逃避功课,时常撒谎说老师没有布置功课。她曾对我说,那些有条件的家长会把子女送进国际学校,他们无须学习母语华语,所以家长也不需要那么辛苦地监督功课。 在她的絮絮叨叨之下,恍惚间,我想起了自己中学时期,学习中文的快乐时光。对于学习中文,我是心甘情愿且热爱着的。青春期的我在荷尔蒙和不成熟的思想之下,偶尔和同学有所争执。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独自到图书馆消磨时间。在第一声上课铃声响起之前,我每天都会有大概20分钟充裕的时间,慢慢地走到图书馆,看一看书,或当下翻阅或把书借了。记忆中路上不知名的树开满了小黄花,随风飘下,积得厚厚的一层,一开始的花季里,空气都飘着一股好闻的花香,过了几天,没有被清扫的花瓣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腐烂,滋养着树木,腐朽的味道,下过雨的铁锈味,土壤被灌溉的味道,和青草的味道谱成了我记忆里美妙的回忆。 原来文字也可以“玩” 每次到了图书馆,总是被“人声鼎沸”的情况给吓到。大家或在努力做功课,或在高谈阔论。虽然有图书管理员维持秩序,但因山中无老虎(老师),13到17岁的少男少女怎么会把区区的几个图书管理员看在眼里。而我只要不是在考试季的紧张时期,总喜欢在图书馆晃悠,尤其是中文书籍区,那里通常空无一人,自形天地,成为我的个人空间。这间中学是重点中学,每次都奔着最佳成绩而去,然而中文书籍区完全没有被这个宏愿影响,我从来没有看过书架上出现任何的课业读物,也许是被别的同学借走了吧?书架上有些书晦涩难懂,有些书是中文翻译的百科全书、图书、故事书……而其中我最爱的是散文合集。 第一本借的中文书就是台湾作家杏林子的《生之歌》,从此我爱上了散文,开启了我5年的学习之路。当然,我也有自己的目的,我想要把中文考好。从上学第一天开始,补习老师、中学老师都告诉我们一个事实——中文很难拿A+!无论是在初中评估考试PMR还是马来西亚教育文凭SPM,能考得中文A或A+的学生屈指可数,堪比熊猫宝宝。然而在图书馆和书独处的时光,让我从带有目的的开始到最后只想在中文里自在地畅游。我还哀求了妈妈买一本中文字典给我,以方便我自己学习,接触的书刊也从散文慢慢扩展到报章小说。 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是在哪里读到优美或不懂的的字词或者诗,我都统统把它们收集起来写进一本小笔记,有空就翻出来看。万事起头难,一开始当然是盲目的收集,也不明白其中意思,只能过后请教老师和查阅我的字典老师来了解它们的出处和含义。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学过的只是冰山一角,还有很多有趣的角落待我挖掘。第一次尝到甜头时是我的文章被老师称赞了,老师说我的用词范围很广,句子顺畅,有头有尾。那可是我最喜欢的华语老师啊!一瞬间就飘飘然了,往后的日子我更热衷于收集,而后学以致用,把它们运用在自己的作品里。 当时每个学生都在考试前捧着一本《笔下生花》,而我捧着自己封面已被翻得皱皱的小笔记,一遍又一遍地读我记录的,收集的字词句诗。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我的用词甚至句子结构和其他同学不同,不拘于正正经经的课外书,出身来自各种散文和中文副刊的词句让我体会到原来文字也可以“玩”出变化多端的乐趣!现在想来这种方法不只增加了我的词库,还无形中让我记住了运用它们的方法,果然是老师说的:“多读,多记,多写!”这个“多”不只是量,还指多元化。 最后我不负众望,在大马教育文凭考得了A+。那年全年级只有另外6个人和我获得了这份殊荣,想到这心里不由自主的澎湃了一下。请容许我在这里小小的自豪!这功劳绝对不是出自我一个人,还包括了我从初中到高中的中文老师、补习老师,当然还有我的父母!若有考生看到这篇章,不妨考虑考虑这个方法,虽然需要一步一脚印整理出自己的笔记,但它可以让你拥有自己别具一格的写作风格和笔触,况且通过大量的阅读,也能提高自己的理解能力。 我的小笔记在我考完试之后就不知所终,我也没有再继续之前的习惯,多年以后连写作都生疏了,但回想以前的点点滴滴,心里一点寒窗苦读的苦涩都没有,反而盈满了美好的回忆,每当想起时仿佛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花香,阳光通过树叶的间隙照在去图书馆的路上,肌肤传来了灼热感,而我,手里拿着借来的书,慢悠悠地走回去……
5月前
多年前,出席了假台北举行的“海外女作家协会”年会,这是全球唯一以华文写作的国际妇女文学组织,每两年分别在欧美亚各国举行。由于是届在亚洲的台湾举行,素知不少海外女作家会员来自台湾,因此,此次出席会议,也算是趁机“回娘家”探亲,一举两得。 写作的女性确实不少,但是,能否坚持又是另一回事。 以个人体会而言,写作,确实是一条既孤独且单调的个人“经营”工作,除非本身对它具有浓厚的兴趣,又耐得起寂寞,还要排除一些有形和无形的干扰,否则很容易做“半路逃兵”。记得远在七八十年代,新马华文文坛曾经出现不少女写作人。每天一打开报纸副刊,都可以看到不少女性作品,热闹得很。甚至有些人买报纸,纯然是为了阅读这些文艺副刊。然而,曾几何时,这些“身影”却慢慢地少了,甚至一些写得蛮勤快的女作者,也销声匿迹,不复出现,隐退“江湖”。 当届的文学盛会,主办当局还请来了台湾当时的副总统,萧万长先生作为开幕佳宾。这位儒雅的总统,在讲词中不忘对女作家们诸多勉励。他说:“让一个国家伟大的是文化。从事文化工作的女作家不要气馁,多作一点贡献。 “人们是靠文学作品来体验生活,因此,我要向女性致敬,向妈妈们表示敬意。 “读书越多,快乐就越多;神经元也就越来越紧密。资讯的魅力,多来自阅读,女作家要多创作,读者才有多机会阅读。” 古往今来,大部分的文学女人,似乎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这让我想起了哲学家尼采说过的一句话:“没有深夜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我将之引申为:一个女性作者之所以会拿起笔来,肯定是有很多话要说、要宣泄,也因为文学,人生才有转圜的余地。 至于所谓“文学女人”又是如何界定的呢? 欧洲著名华文女作家赵淑侠(已经移居美国纽约多年),曾在一篇题为〈文学女人的情关〉写道:“文学女人是我自创的名词,指的是内心细致敏锐,感情和幻想都特别丰富,格外多愁善感,刻意出尘拔俗,因沉浸于文学创作太深,以致把日常生活与小说情节融为一片,梦与现实真假不分的女性作家——多半是才华出众的才女。” 当然,我对赵大姐(我们认识多年)对“文学女人”所下的定义,并非百分百的认同,但对她所说的“内心细致敏锐,感情和幻想都特别丰富”这点我倒是同意她的观点,也因为这个特质,才会想到化为文字。我想说的,不是她们过得了过不了情关这码事,而是一个钟情于文学创作的女人的处境和心境,该如何来平衡和调适?尤其是对一个已经有了家庭,有了儿女的女性来说。记得女权运动创始人,存在主义作家西蒙·波娃(Simone de Beauvoir)曾说:“一个女人不结婚,她几乎可以做任何事。” 鱼与熊掌只能择一 还有中国近代妇产科奠基者,林巧稚医生也说过:她之所以一辈子不结婚,主要是要全心全意于她的事业。意思是说,有了家庭和孩子,不免要为此分了心,这是一种天性——母性的责任感。 对一个从事创作的女人来说,确实会有这方面的苦恼。试问:当你正在苦苦构思某篇文章或某段小说情节时,那边厢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老公的呼叫声,此时此境,试问你能置之不理,视若无睹吗?所以,诺贝尔文学奖女性得奖者少不是没有原因的,相信不是她们的才华比不上男性作家,而是没有一个可以让她们全身心投入的写作环境,这是天性使然。因此,当一个女性一旦成了人家的妻子、母亲后,她不得不将“自我”尽量收藏起来。就在我出席假武汉举行的另一届海外女作家年会时,台湾作家施叔青,深有感触地说:与诺贝尔文学奖插身而过的,常常是女作家的身影。 据说爱因斯坦的同学,也是他的第一任妻子梅丽琪(Mileva Maric),其实她的数理天分与爱因斯坦旗鼓相当,不相伯仲,后人在爱因斯坦的遗物信件中,有人开始质疑,他得到诺贝尔物理奖的“相对论”,其中也有她部分的功劳。后来她的专长之所以没能充分发挥,那是因为被家庭和孩子分了心,结果她成就了丈夫,却埋没了自己的才华。 那一届大会跟我同房共住的美国女作家,伊犁,也跟我有相同的感慨。 她喜爱写作,也是位有专业文凭的护士,后来因为结了婚,有了孩子,丈夫是大学教授,气象学家,她不得不将自己的兴趣和工作暂时搁置一边,全心照顾家庭、孩子。 所以,我俩最后的结论是:一个女人,若要事业与家庭兼顾,真的很不容易;勉强吧,最后累死的,是自己。鱼与熊掌,只能择一,其实,文学创作也是如此。
5月前
5月前
(新加坡14日讯)狮城候任总理黄循财透露,他正在积极学习马来文和华文,以便更流利地使用这两种语言和更多该国国人沟通。 《8视界新闻网》报道,黄循财在接任总理职务前接受媒体访问时透露,他过去曾学习马来文,但目前每个星期都在认真地上马来文课,因为他希望能用马来文和更多人接触。 他表示,自己也正在继续上华文课,但不比马来文课频繁,因为他已经有这方面的基础,虽然华语说的不比一些朋友们来得好,但读和写的基础比较好。 “对我而言,华语主要是更常使用,慢慢建立信心,而不只是和居民们对话。” 他认为用华语进行对话不难,但若是要在工作上使用,或是以华语进行访问,那就需要更高一层的掌握。 他表示,会继续努力学习和进步。 政府可在敏感课题上扮演协调员 黄循财也说,新加坡身为多元种族和文化的国家,必定会受到外来影响,但新加坡人必须持续不断地加强身份认同感。 “同时,新加坡将以拥抱多样性作为前进的方向,创造更多平台让多元族群发表意见。 ” 他表示,在某些情况下,政府在听取不同意见后,可能不得不采取一些不太受欢迎的政策,但这些是对国家和该国国人来说,是必要和重要的。 “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必须作出决定,并向公众解释这些政策的重要性,希望能够说服国人共同前进。” 他说,不同群体可能在一些敏感课题上持有不同意见,而政府可以扮演协调员或中间人的角色,同各方一起思考该国如何在社会不分裂的情况下,向前迈进。
6月前
“万家墨面没蒿莱,敢有歌吟动地哀。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这是鲁迅诗作〈无题〉,内容说面黑老百姓流离失所于荒芜野草中,不敢慷慨悲歌,不敢引发动地哀声。鲁迅心里千头万绪,但是他思维开阔,连通广袤大地。虽然表面沉寂,却坚信春雷即将萌动,将黑暗化为光明。 1934年5月日本作家新居格到上海拜访鲁迅并求字,鲁迅以诗作相赠,落款“戌年初夏偶作,以应新居先生雅教”,其中雷一字,用古字“靁”。1961年10月,毛泽东以狂草横幅书写,送给到访日本民间代表团,纸高33厘米、宽85.5厘米,毛泽东说诗是“鲁迅在中国黎明前最黑暗的年代里写的,说明他在完全黑暗的统治下看到了光明。“又要郭沫译成日文。毛泽东加持,媒体宣扬,诗更为人所知。 1936年10月19日鲁迅逝世。第二天,新居格以日文发表文章纪念,同年11月被译成中文,以〈鲁迅其人〉,刊登于上海《国闻周报》。文中称鲁迅为“文学者而兼思想家”,又说鲁迅成就“非其他的作家文学者所能企及的。” 新居格于1951年去世,1976年鲁迅展览会在日本仙台举行,其夫人把鲁迅手迹拿出展览。新居格崇拜鲁迅,其夫人说,裱好的诗作,“挂在书房里,以便经常诵读,缅怀鲁迅,激励自己。” 诗里诗外,都有故事。其中惊雷二字,更是马大学生多年心中抹不去痕迹。我1984年进马大念本科时,参与华文学会复办工作,对春雷大汇演历史步步追踪。马大华文学会1974年12月被令关闭,春雷大汇演是导火线,除了零星剪报,政府为此事所发表白皮书我一字不漏阅读。 李亚遨所编,2010年出版的《于无声处听春雷——1974年春雷事件的回忆与见证》,书名不瞒鲁迅提供的精神资源。吴建成回忆1970年他入马大就读,大一下学年收到传单,有些惊奇,因为之前华文学会宣传文字全篇英文,偶尔出现中文,也只为点缀用途。“才知道马大华文学会改组了,从此以后不再英文至上” 。能进马大者,都是天之骄子,马来文英文皆可,如吴建成者,在意中文尊严。心灵被触动,毅然加入华文学会,后来认识很多志同道合朋友,“我整个生命因此而蜕变。” 吴建成形容那段岁月“浪漫又自豪”,他爱中华文化,情怀不孤。赖兴祥在英校念大学先修班时,华文是第二语文,滋味不好受,进马大后参加华文学会,和坚守自己,不随波逐流的人一起,顿生“殊荣”之感。 姚丽芳和陈丽碹捕捉当年印记,感受大体相似,以“无怨无悔”形容冷暖经历。刘崇汉说关心社会,走入民间为“正道” ,侯亨能说是“气概”显露。事发三十多年后,虽曾沧桑,澎湃心情,依然可见。 马大华文学会在1972年举办“春自人间来” 南北马巡回演出,各地华团如教师会、校友会、华文独中协助承办,随后学生以文艺推动社会改革的热忱不断强化。1973年马大华文学会联合四十余华团筹办春雷大汇演,为华文独中发展基金募款。当时政府排斥左派意识形态,冷战思维浓烈,华文学会和社会运动结合,很快成为被怀疑对象。1974年3月春雷大汇演3位筹备成员被捕,但是其他人不畏惧,坚持完成任务。一切准备就绪,4月彩排时,警方郑重告知不批演出。1974年12月,政府以共产党渗透校园为由,查封马大华文学会,更多学生被拘留。 12年没有华文学会 春雷惊蛰,一声巨响,受影响的不只当年马大学生,后来者的大学生活也变了样。马大整整12年,没有华文学会存在,筹办文化节目举步维艰。中文系学生自由度相对宽广,但是参与者不能涉及外系学生。悲情笼罩校园,不知如何寻找空间控诉。 李亚遨在序文说虽然春雷大汇演无法正式演出,却不愿历史成灰,遂编书从头细说。他说数十团体联办,数千演员参与,数千幕后工作人员默默付出,受关注度是空前的。马大华文学会串联南北马以及东海岸团体,频密出版快讯,韧度和深度,确实值得纪念。虽然只在吉隆坡一地演出,“如果在国家室内体育馆连演7天,观众可达4万人。改为容量较小的雪兰莪中华大会堂,9天演20场,亦会有2万5千人。”李亚遨说出他们策划时的激昂心情。 侯亨能回想从前,忍不住加一句:“我们那一代人现在还对生活充满热情吗?”时代变了,表述方法必然不同。我读鲁迅诗,读马大华文学会历史,始终相信冷漠不是马来西亚华人的共性。
7月前
7月前
8月前
一阵呼唤,把我从刚启动引擎的车子上给唤了下去。伯母透过窗户与我招手,手中拿了东西,碍于光线昏暗,加上近视度数不断增值,我没法辨别她要递给我的物件究竟为何。 下车后走到窗边的我,才正式瞧见了她手中的神秘物件。 “啊!”我叫了一声,一本不大不小的本子,颇有些武林秘笈的样子,我终究要像那些武侠主角,得到秘笈,练成上乘武功了吗? 伯母说,她从她母亲那里要了这本东西,可惜封面已缺失,只剩下完整的内容,我两眼发亮,这不是几天前才提过的事?我自己都几乎忘了。 事情的缘起,要从闲谈中提起,伯母无意间提到自己的母亲手上还有一本,保存许久的小学课本,这种读物如今大概只能从文物馆寻见了吧?没想到身边还有人竟然有毅力保存自己的小学课本至古稀之年。 黄黄的本子,保存得相当完整,边边角角虽有些破损,可它经历的年岁比我要长,能翻阅这本读物,已是相当珍稀的罕事,不能再多有要求。 几声道谢,心里满是欣喜,可嘴上却反复询问,外婆(堂兄姐的外婆,我也跟着如此称呼)真的不要了吗?君子可不夺人所好啊!伯母见状,派下定心丸,让我放心拿去,至此,我也没了后顾之忧,带着它一并回家。 珍贵的精神文化遗产 回家翻阅,它原来是《最新南洋华侨小学国语课本》初级第六册,和我们后生一代认知中的课本相差甚远,薄薄一本线状书,翻页是从右至左,排版则是内文直落,上而下,上边注音符号标示生字读音,下边页码置中,且并无编者名讳,兴许是为了小学生阅读,字体偏大了些,而且全本还是正体字为主呢。 若不细品,只凭一眼,真的会将其看成经史子集、史书类的古典著作,所以我第一眼的误解真不能说看走眼,两者确实相差不远。 可内文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选文上并无多大连贯,或是主题篇章,所有无非是名人小故事、地标地名解说、经典战事、节日游玩、抒情小品等,几篇课文结束,便是小练习,就我看来,那些课文、练习并不简单,难度如浮水标,寥寥几行便足以测见从前的语文水平深浅。而从前的印刷并无如今精彩,色彩也并不欢乐,选图也相对简单许多,可那些不知谁人的铅笔字迹,还为图彩色,颇见巧思,也为阅读增添了几笔油墨,果然在涂涂写写这件事上,无论放在什么年代都一样,已成了刻在DNA里的,珍贵的精神文化遗产。 几年前,我从科主任手中接过了一本华文课本,编者是他,当年自己是国中出身,几经辗转,当初自己的读物编者之一,竟在眼前,而刚好自己也不小心入了杏坛掷鞭华文,索性就拿了作为教材。两者同为中文教科书,除了翻阅时的回味,更多是感叹语文教育的传承,谁在负重前行?谁在默默为着语文教育牺牲奉献?时代默默更迭,这旧课本仿佛是借尸还魂了般,在这个夜里轻声述说已然逝去的,当年的光景。 课本轻盈盈地,翻着翻着,却又觉得它沉甸甸地。
9月前
突然间,身边所有的人与事都在不经意地提醒着新年的蛩音已然逼近,而且还是十二生肖里最为讨喜的龙年。 说到龙,我首先会想起阿公,我所有最早的文化认知,身分认同,民族关怀,都源自阿公这个固守传统中华文化的南来移民。他是一家之主,有着绝对的主导权威。他还没坐上饭桌主位,谁都不敢动碗筷;他还没坐定,棋盘都不得先开局。 阿公生肖属龙,他也确实是龙头,无论家里乡里,大家都以他马首是瞻。儿时常有村人发生小纠纷,或夫妻失和或小孩争闹,或邻居侵占土地或当局剥夺利益,都会找他出面充当包公断案。虽然没有正式入学,他却以自学靠着每日阅读报章通晓天下事人间理。 最重要的是,他晚年好不容易申请到蓝色“登记”,就迫不及待踏上唐山开启他日思夜想的寻根之旅。福州,是他魂牵梦萦龙之故乡。唐山的老故事,我们小时候从他口中听得多了,澄洋县的老房子,漂洋过海的事迹,日治时期枪林雨弹下的艰苦生活,还有砂共就如老街坊一样出入抱走后院肥壮的几只鸡。阿公说这些的时候,浑浊的眼瞳刹时清澈起来,目光好似即将腾云驾雾飞向天空的巨龙。 阿公爱看中国风景的录像带,我小时候非常向往中原大地的美景,对奇峰乱石重峦叠嶂水天一色的遐想都因为他常常租借什么桂林山水甲天下、刘三姐山歌情缘、戏凤这类的录像带。后来我偏爱华文,立志报读中文系,多少也是受到他潜移默化中的影响。 大学时期,也曾深究文化,曾经沉迷梁燕城博士的哲学研究,探讨龙是否就是《圣经·启示录》中的恶魔。那时刚好遇上学习中文热潮,中国崛起,街头巷尾传唱“龙的传人”,我以身为华夏子孙为傲,以龙的传人为荣。 第一次踏上中华大地,在故宫,听着导游解说龙生九子,看着宫殿屋檐上的奇兽,心中的激动久久不能平息。很多很多年前,阿公一直说着要回唐山,除了故乡,应该更想来这儿看看吧。 在阿公离开很多年后,我心中一直寻觅的“龙的图腾”拼图正在一块一块的对上。虽迟,但不晚。今年是甲辰龙,一甲子光景它又来人间一趟。只可惜人生在世,难有机会可以度过两轮循环的一甲子。就像那年的千禧龙年,大家都在谈论会不会迎来末日,一切,都回不去了。 但是阿公啊,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巨龙。
9月前
9月前
10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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