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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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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6日讯)狮城新片《大风吹》刻画70年代当地华校生陷入“次等待遇”窘境,不过导演唐永健直言,自己没有政治立场。 《大风吹》是狮城导演唐永健最新力作,故事描述俞宏荣所演绎的70年代华校毕业生因为英语差,职场待遇低人一等,在家里也不被父亲器重、婚姻又不如意,尽显男人之苦! 影片风格沉郁,流露出淡淡的哀伤。 唐永健受访时告诉《新明日报》,他母亲是华校生、岳父岳母也是华校生,虽然他念的是英校,却希望为华校生发声,“剧本写了两年,2019年开拍,拍摄前访问了很多从前的华校生,几乎每一个都能感受到他们的愤怒与不满。” ‘我不是拍纪录片’ 《大》反映那个年代华校生面对的“次等待遇”,却不扣任何政治帽子,更无意做出任何批判,他说:“我拍的不是纪录片。” “只是,《大》一拍完,冠病来袭,戏院全部关闭,电影命运就犹如坠入黑洞,几乎见不到曙光,当时我就在想,‘大风吹’啊,老天是在捉弄我吗?” 《大》里的男人因教育体制过得艰苦,现实中的唐导又有什么男人之苦? “当电影导演这条路已经很难走,从事医生、律师行业虽没拍电影那么充满惊喜,但至少很安稳,我有两个女儿,有时我半夜也会吓出冷汗,假如我接下来三四部电影都不卖怎么办?!这就是我的苦!” 今年,《大风吹》终于能在新加坡放映,唐导坦言:“我期待口碑多于票房。” 他感性表示,拍了那么多年电影,很幸运能游走创作与商业边缘,有属于自己的电影空间,有些电影他拍来让老板赚钱、有些电影拍的是理想,不赚钱也可以。 《大》全片是在峇株巴辖拍摄,有近一半方言,夹杂华语及英语,问起演员,唐导说,男主角俞宏荣虽不是华校生,也没念过大学,但整体表现很好,陈天祥露臀包纸尿片无心理障碍。 对《大》的票房,唐导叹如今的市道“无法预估数字”,《陪月》尽管票房不佳,但瞄向中国市场,攻爱奇艺平台,已经回本;新作将飞大马拍惊悚片,剧本仍在写。 他最近几部电影都飞大马取景,问起,他道出真相:“新加坡拍戏借景的租金太贵了,付不起啊。” 《大风吹》将于明天在新加坡放映。    
12月前
陈六使图书馆方修书库内找到汉素音这本小书《餐风影露》,扉页上是写着编者赠送予吴之光先生。吴之光,即马华文学史家方修先生。此书在1958年出版,为李星可翻译,由新加坡青年书局印行。严格来说,汉素音只是南来路过南洋,意义上不可能是方修文学史视角下的马华作家(她也一直用英文创作),但回望汉素音的几本小说,她却可能是跟马华文学靠得最近的一位域外作家。 近期,马共小说出版炙手可热。首先是由黄锦树和张锦忠主编的《夕阳之歌》,接着是马共战士海凡的《雨林的背影》,每一篇皆企图勾画出那些曾隐躲在群山与群山之间的“里边的人”。“里边的人”是《餐风影露》内的章节,写的是森林里马共的生活,聚焦于新青年同志。年仅16岁就加入组织的阿蓝,他的父母遭日军屠杀,随后英军卷土重来,他的姐弟也被马来人排华杀害,英军则开始逮捕马共同志,阿蓝不得已重投森林的怀抱。另一女同志小云的母亲和弟弟都被抓进集中营,她被迫进入山里边,也鼓励很多人一同行动。她后来请求党批准自己和孙同志(此角色以郭鹤年二哥郭鹤龄为写作原型),但最终也被英军俘虏。 这些“里边的人”,据说是为了“报复了我们的人民所受的冤屈”,他们攻击警察局,杀害警员,还用巴冷刀将那些曾出卖过他们的警员砍成几段。森林里有山蛭、有刺、有毛虫,当然还有抓马共的辜加兵、马来警、华人汉奸和红毛鬼子。回头再看《餐风影露》,这些青年为何要到山里来呢?他们还要去破坏胶林、铁路,和马来特警搏斗,甚至学习开枪。 他们只是涉世未深的青年。然而,汉素音并未偏颇地描写了她笔下的青年马共,反倒是真实地呈现了他们凶恶的一面。在那个帝国主义时代,这些青年的前途总由不得自己主宰。“日本人走了,英国人来了。我不能进学校。他们说我年纪太大。我一辈子,除了当苦力,不能做别的事。我的朋友都在里边。出来的通通又都回去了。外边没有出路。”这时的青年对山里边的马共并不畏惧,他们恰恰觉得只有走入山里才是“出路”,绝大部分是因为理想的感召而进入森林的。 今日谈及马共小说,难免绕不过《餐风影露》。汉素音以一个外来者身分介入其中,却冷静观察到“紧急状态”下的社会众生相。书中也提及为马共提供粮食的新村农民,他们一样是无辜的受害者。英国统治者回来后,“把他们都装上卡车运走了,他们的茅寮被焚毁了,他们的庄稼烧掉了,猪也屠杀了”,他们在车上曝晒了两天,又饥又渴,最后被载回新村,“住的周围被围上铁丝网”,阻止他们运送食粮给马共分子。村里的生活条件极度恶劣,雨季来了,他们被困水中,小孩病倒死去,大人割胶讨活不易,红毛鬼来看一回又走了。 “在森林中生活,最要紧的是忘记森林。……只要一注意森林,你就不能在这里边住的久了。”1956年《餐风影露》出版时,“紧急状态”法令已实施约8年之久。政局动荡,前途未卜,当时华校生该怎样选择自己的出路?“里边的人”并非全是出于自愿,“有的是因为一时气愤”,有的想逃避政府的军训,又或惧怕被英军强制逼迫征入军队,他们都是稚气未脱的青年男女,也就轻易地投降叛变。 汉素音驻留马来亚长达12年,她是深入了解此地的。南洋大学授课期间,她把眼光放诸亚洲,专注于东南亚华人,又格外关切马华文艺。1954年2月16日的《南洋商报》刊登了“名作家周光瑚女士在记者职工会聚餐会中演讲‘中国人是否东南亚之一威胁’”的新闻。独立前1950年代初期,大概也不是所有青年尤其华校生有幸升学,尽管当时南洋大学犹如“横空出世”在南洋这片荒瘠的土地上,但很大可能这不是华校生唯一的出路。汉素音在星马演讲写作,汲取这片土地的故事为素材,《餐风影露》故事都发生在柔佛州的森林、乌鲁舍利(Ulu Cheli)垦区、拉必士(Lapis)胶园等,用当时汉素音当时的眼光,“这就是战又非战和又非和的马来亚”。 《餐风影露》的写作最后给汉素音和丈夫带来了麻烦。丈夫梁‧康伯(Leon Comber)受到牵连被调往登嘉楼,汉素音也因此离开柔佛新山中央医院。1959年,两人的婚姻告一段落。 相关文章: 【专栏.花样年华】伍燕翎/佛陀也到南洋来 【专栏.花样年华】伍燕翎/王安忆有个南洋父亲王啸平 【专栏.花样年华】伍燕翎/ 寻至伤心太平洋上来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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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你会有的终究会拥有,机遇缘分里没有的强求也是枉然! 1964年,考取LCE后我转入凿石城高级中学念中四,华校生都想继续在来年考取剑桥9号文凭并报考中文。我对中国文学蛮有兴趣,也想考一考自己的中文水准,可是事与愿违,印度籍的校长不答应开母语斑传授中文。我们一群热爱华文的华校生痛定思痛,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幸运之星照耀下,利用周末时间到一位热心华教的老师家免费学习中文,他也热衷教导我们中国文学。 当年,我们没有固定的中文课本,老师兼任区域师训班中心讲师,他不厌其烦地将《古文观止》内的文章用钢版笔写在蜡纸上,然后用墨油印刷出独特的教材——《文言语译》,方便我们参考。真难为了那位古道热肠的冯老师,腾出时间与精神让我们感受到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隔年报考9号文凭时,由于有些同学放弃报考中文,母语学习班也只好停顿了。而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报考高级中文与中国文学,在苦无导师指点迷津时,偶然看到《星洲日报》分类广告刊登台湾邮购精装本文选,于是在堂姐的鼓励下,决定买来整套5本精装合订,拥有国音注音详解的《古今文选》来参考,以便应付考试。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得偿所愿。 后来我从米铺苦力转为华小英文老师,再当班主任教导华文,又连续在不同的国中当母语斑老师,报酬从每小时5令吉到20令吉,再到50令吉。这期间我拥有的《古今文选》也让我获益不菲,它配合大马教育文凭考试华文科的课文纲要,文言文加语译阅读起来的确方便理解。课文包括了梁启超的〈敬业与乐业〉、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和诸葛亮〈出师表〉、许地山的〈落花生〉及胡适的文章等等,却唯独没有鲁迅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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