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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

所谓文读,就是读书的音,也叫文言音;白读即是讲话的音,也叫白话音。 农历九月间,受邀到槟城讲座《九皇大帝是什么神? 》被听众及电视台询问,福建话(闽南语)的九皇大帝应当如何念?是kiu hong tai te还是kau hong tai te?(皇的福建话念Hong,但我国民间都错念为ong。如玉皇上帝,民间都读作giok ong siong te)。 我诠释了福建话分文白异读之不同,乃汉语中存有文白异读现象最多的方言。尤其数目字的文白异读很分明,除了二(ji/li)和七(tshit)。在一般交谈时说上门牌号、年份、电话号码时,中国福建与台湾多数采用文读音,而我国以前的一些老人家多是文读发音,当今人们则以白读音讲出来。 在中国的汉语方言中,福建话的文白异读最多,可谓是两个不一样的语音系统。 所谓文读,就是读书的音,也叫文言音;白读即是讲话的音,也叫白话音。 比如“大”,文读为tai,白读是tua,替代字读ta。 “大家”有两个读音,ta ke指婆婆(丈夫的母亲),tai ke则是指所有人的大家;白读的如“大”家庭tua ke ting。再如“大学”台湾采用文读tai hak,福建厦门等地及马来西亚为白读的tua oh。高等教育的“大学”与四书中的《大学》,福建话可以分开文白异读,前者白读,后者文读,所以“我读tua oh”指我正在上大学读书,“我读tai hak ”则为我在读着《大学》这本书。 民间念诵的经咒,多以文读音,但有些情况下,一些咒语会出现文白读齐用。 如“三(sann)请三(sam)清祖师”、“四(si)请四(su)大金刚”、“五(goo)请五(ngoo)雷祖师”、“六(lak)请六(liok)丁六(liok)甲”、“八(peh/pueh)请八(pat)大仙人”“九(kau)请九(kiu)天玄女”、“十(tsap)请十(sip )大元帅”。这里的前面数字念白读,后面的神名以文读音。在《雪山咒》里有一句“雪(suat)山圣者来降雪(serh/seh/sueh)”,同样都是雪,却得分开文白异读,前者属于神明尊号,后者属于大自然降下的雪。 福建闽南地区盛行千年音乐的“南音”(南管),那是唐宋留下的古老音乐,流传在福建泉州千年不绝,甚至传播到东南亚多个地方。南音有一首歌《三千两金》,内容讲述唐朝一位应试举子郑元和与李亚仙的爱情故事。 郑元和在赴京赶考路上,路经苏州遇到烟花女子李亚仙,两人因而相爱,郑元和为了李亚仙整日沉迷在烟花院里,所有盘川三千两金全被老鸨李妈全数骗去尽空,过后被赶出院子流落街头,成為乞丐,最后他与一班乞丐(歌舞人)沿路 歌舞,表演《贡球舞》(踢球舞,泉州民间舞蹈之一)过活。后来李亚仙出外找到他,帮助鼓励他发奋图强勤劳苦读,赴京应试高中状元,他回到苏州寻找思思念念的李亚仙,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歌词里有两句出现文白异读,“十年窗前,十年守窗前勤苦读”、“三年一望,三年一望我爱卜京都去赴试”。第一句的前“十年窗前”为文读sip lian tshong tsian,后的“十年守窗前”则为白读tsap ni tsiu thang tsuinn。第二句的前“三年一望”是文读sam lian it bong,后的“三年一望”则是白读sann ni tsit bang。 根据南音界的前辈们解释,文读音是读书人郑元和的唱腔,白读则是其歌舞同伙的普通人(通常是没受教育者)的读音。歌词或咒语出现文白异读,应该只有福建话才会有的现象,真的特殊且耐人寻味!
1月前
2006年,“南音”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其发源于泉州一带,用闽南方言演唱。从艺南音44年的林素梅,从新马一带起步,踏遍福建厦门、泉州、台湾等地致力于南音的传播。2018年,她曾为南安市教育局主办的“中小学生古诗词南音唱”培训近百名师资,从2019年开始也参与国家出版基金资助项目《世界“非遗”南音曲库》中的200首曲目乐器演奏 ,同时也创建福建南音网,为南音文献的保存与汇整尽一分力。 中学毕业后便在海外发展的她,离开故土已三十几年。那日,林素梅回到位于巴生的雪隆同安会馆,对于当年在本土学习南音的最初记忆,还剩下什么? 采访当天,林素梅在同安会馆二楼,从木橱柜拿出了一把琵琶。拨了几根弦,因封尘多年早已走调生锈,但她调了一会音,就自若地演奏起来。她说,南音要组一个乐队也行,自弹自唱亦可,就像现代流行乐吉他的弹唱。 这么一个古老的乐种,发源于泉州一带,用闽南方言演唱,后来流行于台湾、香港、澳门以及东南亚在内的闽南方言区域。于是她用那古典沉着的乡音唱了一首〈静夜思〉,本是如此熟悉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竟是听了几句才听出来。 收档后的猪肉摊成南音启蒙地 如今在厦门传授南音,亦是福建省第五批省级非遗项目南音传承人的林素梅,1968年生于巴生。小学就读加埔树人华小,外公家就在学校后面,而一切有关南音的故事,都要从那个空间说起。 当时,外公家里做猪肉贩售的生意,他们兄弟姐妹放学后,猪肉档就已经收得七七八八。上午经营生计人来人往,下午更是喧嚣——“猪肉摊收档后,外公那一辈永春过来的同乡,亲戚朋友都会聚在那边唱歌。”彼时没有其他娱乐,长辈吹拉弹打,小孩跟在一旁哼唱,自然也成一种消遣;家里兄弟姐妹众多,她排行第八,于是在众人堆叠起来的热闹中,一个小朋友怎能不由衷欢喜? 从10岁开始,林素梅先后加入巴生永春公所南音组、巴生雪兰莪同安会馆南音组学习。南音在本地多是会馆、公所、工会、庙宇等组织底下的分组,并与会馆的命运相依相存,鲜少自成一个组织或社团。“主要是场所的问题。大概在1978年,我们在雪兰莪永春公所学南音,现在都改为永春会馆了。”她想起练习的场景,并描述起来:“以前店面一楼是阅览室,老店的结构一般都很长,所以摆放的会议桌也很长,旁边都是椅子,平日会馆就在那边开会,周末坐满了人,我们就在那排练交谊。” 10岁小孩怎么会被 “老人家玩的音乐”吸引? 南音在马来亚,发展于五六十年代,当时较为蓬勃的地区是马六甲,也有较专业的师资。尽管橡胶工会、各会馆或组织都落力推动,但参与的多是年长者,因为唱的是乡音,也是他们对故乡的情怀。然而,“从1978年开始就不是老人家自己玩了,永春公所的会员把自己家里的小孩带来,从自娱自乐的形式转化为传承跟教学。” 不都是老人家玩的音乐,当时才10岁的林素梅,又怎么会觉得有趣?她似想起了什么开心的记忆,嘴角扬起说:“当时呢1979年,唱南音是很多人聚在一起,每个礼拜天早上租一辆中型校巴,从加埔十三支一路载下来,到七、五、三支,一直载到过港的雪兰莪永春公所去。” 每个礼拜天早上,他们一家就在路边等这辆巴士,上课一直到十一二点后去吃“海陆空”。小孩都喜欢,“因为有得吃啊,婚丧喜庆去表演每人还有20块的红包,那时可多了。出殡的前一晚也去唱,一个团队十几人,背景还有幻灯片放歌词。” “听听看看就会”上一代人的天赋 旧时人们学习艺术,不似今日一对一系统教课,“学费一小时就要好几百块,”她笑说。她边谈边拿出南音曲谱,看那标满符号的复杂古谱,除了有歌词,还有琵琶的左右手指法,问:“当年学看这谱不会很难吗?”她想了想,答:“一开始也不觉得难,就像和尚念经,这样看就会了啊!” 乐器分吹拉弹打,也是南音重要的组成部分。吹她会洞箫、拉是二胡、弹是琵琶,而学琵琶就要会看谱。那这些谱、乐器怎么来?“当年外公侄儿大陆下来,逢年过节回乡就会带一把琵琶回来,这里的乐器都是这样越变越多的。” 南音在马来亚,即是一种口耳相传的文化遗产,老师唱一句,学生跟着唱一句,日久有功也成“听听看看就会”。这仿佛是上一代人的天赋,精通10种乐器的她,因哥哥影响最早会的是口琴与笛子——“那时他学校有表演,听着觉得好听就去巴生俱乐部买了一把,也没有老师,吹着吹着就会了。” 到大陆教学 留住老本行 林素梅中六毕业以后,认识了高雄国乐团的秘书并一直有书信往来,后来就在他的介绍下加入了国乐团。在台湾期间,她也当起了台湾南音大师卓胜翔的助理,开始琵琶与南音的教学。 在台湾教学十几年后,当时大陆改革开放,“而台湾经济开始下滑,大家都说继续唱南音没前途,我便想着转行,于是到台北闽南同乡会去争取机会。”林素梅与南音相伴相随,一路走来也离不开同乡会、会馆,即使动了放弃的念头,同乡会仍旧让她留在老本行,便介绍她到大陆去教学。 如今,林素梅桃李众多,2018年开始在厦门翔安区驻地教学,无论在民间或校园,总会飘荡起优雅而古拙的南音。然而,校园里兴趣班繁多,她又如何吸引小朋友参与?“学南音有什么好?就是可以上电视咯,”她笑说。 林素梅带领的观音山音乐学校的孩子们,不到一年就上了厦门卫视——“我想让他们知道,学南音有多么特别和珍贵,那绝不只是老人家的音乐。只要有人演奏,就继续会有人看。” 南音不全然是丧礼奏乐 或许现在年轻人听到南音曲调与唱腔,就会联想到与丧事有关。确实,南音于闽南丧事中是不可缺少的奏乐,伴随着和尚的超度与道士的打醮,抚慰冥间亡魂。若在南音弦友的丧礼上,还会举行“弦管祭”,唱〈三奠酒〉〈玉箫声〉等曲目。 然而,南音也不全然是丧礼奏乐,里头祝贺婚喜的曲目特别多,好比〈梅花独占〉的词曲最为喜气。“结婚不是要敬茶吗?敬茶的时候,就会有南音乐队在后边,也是有钱人才请得起,”她笑说。 在闽南,南音可说是伴随着人的一生,从婴儿时期阿婆哼着南音哄摇篮里的小孩入睡,就连祭祀礼仪,沉重的或轻快的,总有一首合适的曲调相伴。尽管它起源于泉州,但逐渐流布于台湾、香港、新加坡、菲律宾、马来亚等地,当年的林素梅也能算是本地第二代南音的传播者。 1977年,新加坡湘灵音乐社的前社长已故丁马成举办“亚细亚南音大会唱”,在林素梅的记忆中,那是第一次有关南音的国际活动。也正因为有了这场大会奏,把本地的南音发展推向高峰,1981至1983年属最活跃的一个阶段。当时在橡胶工会里,南音仍是工友的休闲娱乐,但纯属业余;工会以外,1980年雪兰莪同安会馆成立了南音组,林素梅就从那里出发,一路走到台湾、厦门等地,致力于推动南音传播。 南音在本土,就像烟火,短暂灿烂地盛放过,随即很快又进入了衰落期。“大概在1985年以后直接销声匿迹,没有活到90年代。为什么呢?也许是有了电视,娱乐多了。也因为都是同一批人,当年活跃的中学生都去上大学了,各有各的忙;年长的也都更老了,就没有再继续下去。” 林素梅就说起几个人,“拿督杨”(杨朝长)、“张老师”(张鸿墙)、丁马成……都是新马一带福建南音的主要推手。今年已55岁的林素梅,提起这些当年在她求学期间提携过她的长辈,具体地数列谁因为赏识而替她争取过奖学金,谁手把手教会她演唱与奏乐,一切仿佛昨日。 相关文章: 岩画守护者苏招月/追寻岩画深邃之美与文明足迹 建筑师梅志雄/人生下半场,我要去见识更多未曾见过的风景 欢迎莅临鬼才导演Tim Burton的奇幻暗黑世界 香港摄影师陈文威 Muse Chan/不安分的摄影魂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