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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迁

文冬的老戏院曾是这座小镇最璀璨的文化符号,也承载着一代人的青春与回忆。这里曾拥有多达6间戏院,每一间戏院都见证了文冬人生活的变迁。最早的两间电影院,中山戏院和东青戏院是那个年代重要的聚会场所。中山戏院设在文冬华人大会堂内,旁边的那条小巷,依旧保留着古老的街道名牌——Wayang Street,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昔日的繁华。 东青戏院位于市区,前面是友联巴士车站,旁边有保记茶室和中央巴士车站,方便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入。那时,街道挤满了摊贩,热气腾腾的粉档、粥档,还有浓香四溢的红豆水档,只需两三角钱,便能享用一碗红豆水配上酥脆的油炸鬼,这样的简单滋味曾是无数观影人的幸福伴侣。每当夜幕降临,人们手捧小食,兴奋地排队等着买票,期待走进那银幕的世界。 作为文冬人,电影曾经是我们生活中最重要的娱乐消遣。小时候,我和姐姐常常去看电影,姐姐偏爱东青戏院的爱情片,由谢贤、嘉玲主演的文艺片深受她的喜爱。然而年幼的我对爱情无感,便选择到中山戏院看两部合拍的电影,一张票能看两部片,内容或许不甚理解,但看电影的热闹气氛总让我感到满足。 那时的戏院不仅是观看电影的场所,更是文冬人社交生活的中心。对于小镇上的年轻人来说,戏院是约会的好去处,灯光昏黄的影院成了无数恋情的见证者。男孩手中拿着从摊贩那里买来的零食,带着心仪的女孩走进影院,看着银幕上谢贤与嘉玲的浪漫爱情,台下的他们也暗自心动。而对于乡下人来说,走进戏院,走进电影的世界,不仅是一次娱乐,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 文冬的戏院仿佛是一扇通向外界的窗口,那些在田间地头辛苦劳作的人们通过银幕,窥见了远方繁华的城市、异国的风情,甚至是从未见过的雪山与草原。电影让他们在短暂的时间里忘却了劳作的疲惫,沉浸在故事的情节中,仿佛自己也成了银幕上的一部分。无论是《苦儿流浪记》里的艰辛旅程,还是《三笑姻缘》中的喜怒哀乐,都深深打动着观众的心弦。 那时的票价虽然不高,但对于乡下人来说,看电影依然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票价从3号位4角钱到1号位1元不等,但人们愿意为了这一场视觉与情感的盛宴支付这笔“奢侈”的费用。每逢周末,戏院门口总是排满了长龙,观众急切地期待着进入那个梦幻般的世界。当卖座大片上映,戏院更是人满为患,座无虚席,热闹的气氛蔓延到街头巷尾。 后来新建了4间戏院 文冬后来新建了4间戏院,丽宫戏院、丽都戏院、国泰戏院和丽士戏院。丽宫戏院位于友联世界旅店旁,取代了旧时的东青戏院;丽都戏院则位于市中心,与丽宫相邻。国泰戏院位于公园对面,而丽士戏院(银星)则在公教中学旁。这些戏院延续了文冬人对于电影的热爱。国泰戏院放映的《负心的人》、《三笑姻缘》等影片,更是吸引了无数观众。 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电视机的普及、录像带的兴起逐渐削弱了戏院的地位。曾经熙熙攘攘的文冬电影院,最终也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丽宫戏院后来被改造成同发超市的货仓,丽都戏院则成为了同发超级市场的所在地。国泰戏院被拆除后,金星广场在其原址上拔地而起,环球超市曾在广场内一度繁荣,但最终也难逃关闭的命运。丽士戏院早已停业,戏院旁的街道也不再如往昔般热闹。 文冬的电影院曾陪伴了无数人的青春岁月,它不仅是娱乐消遣的地方,更是乡下人生活中重要的精神寄托。随着电视机的普及,录像带再后来的网络的盛行,昔日辉煌的戏院逐渐变得冷清。曾经辉煌一时的文冬电影院,终究无法抵挡潮流的冲击,一个个关闭,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那些关于电影的欢笑与泪水,渐渐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回忆,成为小镇的传奇。然而戏院却让小镇的居民们在电影的光影中暂时逃离现实,拥抱梦境。 它们曾带给文冬人的欢笑与泪水,仍在许多人的记忆中熠熠生辉。那些光影流转的岁月,早已深深烙印在每一个文冬人的心中,成为了无声的怀念与追忆。
3星期前
居銮有400家咖啡店是否经过统计不得而知,但居銮火车站咖啡店总行名列大马纪录大全,获颁“全马历史最悠久的火车站咖啡店”,绝对是见证了居銮发展和变迁的咖啡店。 报道:锺传颖摄影:锺传颖(部分为档案照) 一包椰浆饭或一片烤面包,配上香浓的咖啡或拉茶,远处火车隆隆声传来,就是居銮火车站咖啡店最普通的日常。 居銮2名前国会议员都曾描述过居銮人喝下午茶的盛况,而从84年前开始,居銮火车站就开始出现每日咖啡飘香和人潮聚集的景象。 [nonvip_content_start] 何国忠:各族来叹茶“吹水” 马华前居銮国会议员拿督何国忠曾经在《咖啡情缘》一书的序文中写道,居銮这个小城市有超过400家咖啡店。曾担任居銮国会议员的行动党柔佛州主席刘镇东则说过:“居銮下午3点下午茶,全国最壮观”。 居銮有400家咖啡店是否经过统计不得而知,但居銮火车站咖啡店总行名列大马纪录大全,获颁“全马历史最悠久的火车站咖啡店”,绝对是见证了居銮发展和变迁的咖啡店。 居銮火车站咖啡店是家族企业,也是居銮远近驰名的传统海南咖啡店,各族民众不分你我来到这里叹茶“吹水”,这里蕴藏着地方上数代人的集体回忆,并且见证了国家历史的重要篇章,如第二次世界大战、独立初期和紧急状态的时日。 今成旅游景点 这家咖啡店由林氏家族祖辈创立,如今已到第四代参与营运,为顾客提供大众负担得起的美味餐饮,而随着时代变迁,如今它也成为到居銮旅游必到的打卡点,为推动地方旅游业贡献一份力量。 林日中:祖父租下 原是火车站食堂 林氏家族企业第三代负责人林日中接受访问时指出,其祖父在1927年从中国海南岛来到马来亚时一贫如洗,当时在淡边打工,生活十分困难,甚至一度准备回到海南岛,但在机缘巧合下得知居銮火车站的食堂正在招租。 在草草创业初期,林日中的祖父以赊账的方式,从附近店家找来一些炼奶、咖啡、面包等,就这样开始了养育几代人的生意。 一片一片的烤面包、一杯一杯的咖啡,原本只是火车站员工的食堂,以及火车乘客上下车前后饱腹的地方。 价格实惠吸引食客到来 不过,由于居銮火车站位于小山坡上,附近是邮政局、消防局,居銮第一条开辟的巴刹街、依斯迈街等也在附近,优越的地理位置加上经济实惠的价格,让原本只是食堂的咖啡店,开始慢慢站稳脚步,成为许多居銮人喝早茶和午茶的好地方。 林日中说,在我国独立前,特别是在二战前后,人民生活困苦,一杯咖啡、两粒鸡蛋和几片面包,再加上一包椰浆饭或暹米粉等,就是均衡的营养来源。 二战被占领 日军要求续营业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日本军在1941年入侵马来亚,火车作为当时重要的交通工具,火车站自然也成为日本军重点占领的地方。 在二战开始后,居銮火车站被占领,咖啡店也一片狼藉,店内的物品都被人掠走,令生意一度做不下去。 林日中说,当时日本军还是需要有人继续经营火车站的食堂,就到实里拉龙的住家找到祖父,带着他挨家挨户把属于咖啡店的物品取回,要求他继续营业。 在日军的压迫下,林日中的祖父重新开始在火车站营业,也因为这样,他间接协助很多人活了下来。 私自将米粮带回家分民众 “火车站是物资转送的重要据点,在战争年代物资紧缺,但每当运送物资的火车抵达时,日军总是让祖父上到火车,随意拿取米粮、蔬菜等物资,甚至还有鱼和肉类等。” 林日中说,战争期间日军设立了很多的检查站,不允许民众私自带着米粮离开,但祖父会冒险带着粮食回到实里拉龙的住家,再与当地的民众分享,让大家一起活下来。 “这就是为什么,当时祖父虽然跟日本人打工,却没有被骂是走狗,因为他都在协助大家获得粮食。” 三代人皆在咖啡店长大 走过了战乱的年代,火车站咖啡店逐渐站稳脚跟,林氏家族在居銮的第二代、第三代也都是在咖啡店里长大。 林日中是林氏家族的第三代,他在2006年3月回到居銮接手家族生意,其中也包括火车站咖啡店。 他指出,从祖父、父亲到兄长林日宙都把大部分的人生花在了咖啡店,他和兄弟姐妹小时候要找父母都必须到咖啡店。 曾跳上火车兜售饮料 林日中说,他在火车站学会了骑脚踏车,跟着火车站员工到火车上玩耍,小时候父亲还会给他几瓶饮料,在火车到站后跳上火车向乘客兜售。 当时的火车在启动时较慢,他们还可以把握机会跳下火车,如果真的来不及,就跟着火车到下一站,再搭回程火车回到居銮。 第四代加入管理保持原貌 如今林氏家族的第四代也加入管理,将咖啡店逐渐扩张成连锁店,但位于火车站的咖啡店依然保持100年前的原貌。 赖德祥:当年用炼奶罐装咖啡绑绳方便提领 居銮火车站咖啡店远近驰名,许多员工在咖啡店内一做就是几十年,包括如今已72岁的赖德祥。 他在咖啡店内服务了超过25年,从火车站咖啡店到如今在湖滨公园的分行服务,就算年事已高仍然坚守岗位。 赖德祥说,以前许多顾客会打包咖啡和面包上火车,咖啡店在月台处开了一个窗口,方便顾客在火车到站时赶紧下车买咖啡。 “当年的咖啡是用炼奶罐装着的,上方绑着绳子方便提领。” 如今虽然火车早已没有经过居銮火车站地面的月台,而是走上了高架火车天桥,但火车站咖啡店依然坚守原地,未来也将设法让火车站咖啡店留在原地。 林日中说,他们将呈上计划书给马来亚铁道局,希望咖啡店可以继续作为几代人的味道记忆,继续流传下去。
2年前
约莫40年后的那一天,我走进了茨厂街,和我芳华正茂的女儿。 两端伫立的牌楼,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茨厂街迎我,与昔日不同的风貌。 大概在疫情的冲击下,许多摊档都未曾恢复营业,疏疏落落的档口,有外劳,亦有华人摊贩。 之前曾听闻,这条被冠以吉隆坡唐人街,走过风风雨雨的历史街道,已变作外劳聚集的变相外劳街。是这城市的民族象征没落,抑或是客工潮铺天盖地而来,鹊巢鸠占? 我无心揣测,也不愿多想,只是感受着如今重新踏足的茨厂街,已是人事几番新。看着领路的女儿,不就是我当年的青春少艾?曾几何时,我已暮年,犹如看尽繁华盛衰的老街,心里一片清澄净炼。 走着走着,思绪不知飘飞到多远的从前,时光啊,究竟可以有多悠长,能让满头的青丝化为灰白,能让一条记忆中的老街改变容颜。 一种似曾相识,既熟悉却又陌生的微妙的感觉,尽在走进茨厂街时袭上心头。 重新认识茨厂街 茨厂街,在我祖辈那一代,已然伫立。她见证过许多风云变色、雨霁天晴。多少先人在那儿讨过生活,几许同胞在那儿消磨时光,那是大家集体的回忆。那些年,我在吉隆坡求学,最常去的便是茨厂街。每每去那儿溜达,便是大半天。附近的几条街,像苏丹街,也是必到之处。那时的大众书局、商务书局常有新书上架,我也乐得去翻找心中的最爱。 茨厂街另一典型便是林林总总的小贩摊档。蔬果、小食、衣服、手表、日用品、小饰物……琳琅满目。如今放眼一看,疏疏落落的一些摊位,只有一些食肆依然出现人潮。犹记得这里的罗汉果冰水,解渴润喉;福建面也是香喷喷的,令人食指大动。我尤喜爱光顾冠记云吞面,吃她的水饺。以往的茨厂街,都是熙来攘往、人头攒动的,一片繁华景象。 我们的茨厂街,对不同的人,自有不同的意义。140年的老街,是不是已老态龙钟,步入余晖?她曾迎送多少个晨昏,经历过多少沧桑。历史如何注解她,人们怎样诠释她?只是在许许多多在这里流连过的人们,她是一个印记、一个追忆、一个驿站。 我听着身边的女儿,给我介绍哪一间店有好吃的,哪一间的鲜花最多选择,我唯唯诺诺,好似一个外来游客,重新认识我心中的茨厂街,突然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我是在检视我年轻的岁月吗?还是留恋逝去的韶华?我在感叹时局的变迁、还是岁月的悲凉?或者。什么都不是。 我就只是在那一天,走进了茨厂街。
3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