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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味

不知不觉,也做了6年雪糕。 起初有两家店,雪糕都是由前同事和我一起一大批一大批的做出来。到疫情期间,只有我一个人在做雪糕,从一大早煮雪糕糊(像稀释一些的卡斯达),一桶一桶倒进雪糕机里变成雪糕,一天最高的纪录是做12桶3升的雪糕。 其实做雪糕不难,只是每次换口味之间要清洗雪糕机,这样做出来的雪糕才不会掺到上一批的雪糕味,在雪糕机旁爬上爬下冲洗的过程比较吃力。比如,上一批如果是香菜雪糕,那下一批若是奶茶口味不就变成香菜奶茶了吗?所以制作不同口味的雪糕时,次序也很重要,一般都是先做轻口味,再做重口味。 疫情期间,因为店里只有羊男和我,平日开店做买卖也只有我们二人,所以一个星期就有一天是关店做雪糕和烤咖啡豆。我们把铁门拉上,把音乐开得大大声,听着各种各样的歌曲,各自在努力。羊男挑出咖啡瑕疵豆,烤一整个星期要用和要卖的咖啡豆。我就又洗又煮的制雪糕,放工的时候已经天快黑。 在疫情的时候关掉一家店,也欠下很多债。不关掉一家店也不行,我们的产品除了雪糕和咖啡,几乎都不适合外带,要维持两个店面和全部人的话,债务只会越滚越大。 果断关掉一家店后,当时单靠我们俩的能力,真的卖了不少的雪糕和咖啡豆,制作、行销、采购时时刻刻都在工作,客人传信息或者打电话来要订购,再忙也不得不停下来记录安排,生怕失去任何一单生意。 雪糕机变回年轻壮男了 虽然看起来有生意,不过疫情前跟厂商拿货的账单就变成我们接下来努力偿还的债务。除此之外,还有我们身为供应咖啡豆者讨不回的债,因为当时真的太多咖啡馆倒闭,别人欠我们的钱也就收不回来。幸好,有一些供应商还是很好的,愿意让我们分期付款,我们就这样在这些年里一直在还。现在回想起来,“生意”这词,或许就是这个意思。要是当时我们不做出这些努力,那就把“生意”做死了。 回想起来,现在我们的身边又多了几位同事。这几位同事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出现在店门口,伸出援手。他们说,让我来帮帮你吧,于是就卷起衣袖,开始工作。在这几年相处的时间里,我们互相了解大家的优点和缺点。工作的时候,放大优点,互相补助对方的缺。 哦,对了,我本来要说的是做雪糕这件事。因为多了几位同事,现在主要在做雪糕的任务就落在同事的肩膀上。有天,我发现怎么以前一天最多可以做12桶雪糕的雪糕机,怎么慢成一天才4桶呢。想了各种解决方案,才想起雪糕机已经做了6年雪糕,也许太久没有护理了。找了师傅来看看,雪糕机马上变成年轻壮男,做出来的雪糕质量也恢复到从前那样。同事个个很开心,他们说怎么雪糕好像升值了,变成好滑好清爽。其实我只是忘了要护理雪糕机,在这6年里,也辛苦你了。 以上,是我在维修雪糕机的时候,会想起雪糕机陪伴我们这6年的经历。也要对自己和羊男说一声,辛苦你了。我的同事们,谢谢你们。
5月前
老字号 01/70年代炒粿条传奇 从前是父女二人,就是社区著名炒粿条档主,后来茶餐室被业主收回,父亲退休,女儿接他衣钵,转战巴生,再到后来女儿抱孙退休,父亲又再重出江湖……(当然故事曲曲折折,就不再赘述) 我们又能吃到70年代炒粿条。 从前报章版位珍贵,单看Mr Wong所占的报纸访问篇幅,就可以掂掂他的分量。 这位77岁的炒粿条老手,依然健谈。自1972年开始,握铲五十多年了。他来自槟城,在吉隆坡,每个人都习惯叫他Mr Wong,“来去吃Mr Wong炒粿条”,连报章访问也称他Mr Wong。 他的忠实食客,很多都是从小吃到大,很多都是等上30至45分钟也甘之如饴。炒粿条,他说食材很重要,难怪时常看他们在手剥虾壳。 Mr Wong的炒粿条,“不见焦边,只见滑溜”,但看他“火眼金睛”,专注观察镬中动静,不时调校火候,再来就是讲究手劲和灵巧度了。这些老一辈师傅的手艺,都是盘中不见油渣,面条粿条滑弹,爽净滋味十足。 差点忘了,Mr Wong的炒粿条——没有猪油!因为从前在Damansara Heights社区经营生意,向来都不放猪油。他能在这行屹立五十多年,让食客怀念,必有过人手艺。 怎样去?谷歌键入“Sen Kee White Coffee Restaurant 成记白咖啡茶室”就可以了。 Mr Wong 炒粿条 营业时间:7AM-2PM(星期二休息) 老字号 02/老酒家面线羹 懂得到美联酒家的,应该都是老吉隆坡人。五十多年老字号,自婆婆那代传下来。 到美联,大概都是点兴化炒米粉、兴化炒面线、鲳鱼粥、蟹枣、蚝煎…… 曾姓老板对自家出品有信心,例如,主要食材如米粉(口感幼细)、面线,都是进口;例如,蟹枣外层的腐皮,也是咸的,和别家甜的不同;连鲳鱼粥,不求浓稠,比较像“稀饭”口感。 还有一样可能比较少人知晓,那就是面线羹。近似卤面,却比卤面浓稠。曾老板说,在莆田大街,其实都是一大锅一大锅在卖(就好像台湾的蚵仔面线),只是在这里,就是顾客下单后,才一碗碗制作。老板说,这道面线不见得符合每个人的口味,有人很喜欢,有人无法接受浓稠口感(我这碗是因为要拍照,刻意不那么浓稠)。面线羹口味清爽,有小虾、肉碎、豆腐、花生、青菜,最后以薯粉勾芡上桌。 怎样去?谷歌键入“Restaurant Million”就可。 美联酒家 营业时间: 星期一至四 11AM – 9PM 星期五至日 10AM – 10PM (休息日参考脸书公布)
5月前
在需要我做选择时,我和我妈总会有这番对话—— “嘿,来看看你想要哪个吧,选你最喜欢的粉色好吗?还是这个有花纹的,要不就拿浅蓝色的吧……” “好,好,妈我选这个,粉色的。” “你再看看其他的,不要这么快做决定哦。” “不了,只要粉色的,看来看去还是它最好。” “是吗?不然……” “妈——”我拉长了语气,她才笑笑安静了。其实妈妈只是希望我能做更好的抉择,才会不断让我也看看其他选项;而我并非觉得她烦,不过是比较专一,或者说我对于大部分的事情有一定的执着。 专一的人太难得了 那,我究竟执着到了什么地步呢?照妈妈的话来说,我甚至可以对一个婴儿奶嘴“从一而终”。三、四岁时,嘴里总会咬着一个奶嘴,无可否认它就像是每个孩子的宝贝。但一次上厕所,奶嘴一不小心就掉进马桶里。可能那时候我就知道马桶是有去无回的地方,便深刻意识到我彻底失去了它。那之后,妈妈买了几个更好更贵的奶嘴来代替它,可我就是不喜欢它们,固执地觉得那个奶嘴是独一无二的。但妈妈说这也许是好事——我因此是兄弟姐妹当中最快且无需她费力就戒掉奶嘴的人,也算因祸得福。这童年趣事说来好笑,同时让长大后的我为何崇尚且秉持专一,有迹可循。 事实上,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地“专一”,只是认为专一的人在这世上实在太难得了。现在的人习惯分手了可以有下一个,离婚了能找下一任,喜新厌旧,见异思迁;选项太多又犹豫不决,朝三暮四,三心二意。我也知道,要世界上所有人都专一是不可能的,因为心性不同,情况更不同。某些时候不那么执着,倒也情有可原。不过,我始终相信专一是本心。 有天与朋友一起去吃冰淇淋,我一如既往地选择草莓口味的,他问我不觉得腻吗?我笑笑看着他,说:“不会哦,倒是你每一次来都换不同的口味,像选妃一般呢。”我略为调侃的语气使他顿时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朝我傻笑后便不再说什么了。
2年前
“外公,你的芭没有了。” “什么?”突然明白,尴尬一笑。 “外公,你再吃一次,你的芭不见四、五个……” “谁告诉你的?” “妈妈说的。” 7岁天真乖巧外孙,嬉皮笑脸童言无忌告知我小心别再吃贵的茄汁豆,否则芭地不保,被逼要卖。我家饭桌上就有这经典故事。话说9年前刚退休,有次与老伴在超市买日用品,突发现久仰名牌Heinz茄汁豆特价每罐RM4.25。二话不说,拿了3罐放购物篮,然后告知老伴,此名牌茄汁豆以前店里自己有售卖却从未吃过,只因它比本地货贵多一倍,且销路不错,却因不舍所以多年来望罐兴叹。如今好不容易退休,不再为五斗米折腰,真的很想尝,到底它与本地货有何不同。 谁知我话语刚停,老伴一本正经严警:“你知道吗,已退休没入息还吃这么贵的东西,小心你的芭要卖掉才够生活……”哈哈哈,笑到我失态。没想老伴的忠告此时此刻让我失控。吃一罐茄汁豆会让我败家,那真对不起泉下爸爸留给我的芭地。回到家里,我把此“家训”说给众人听,大家笑到咸鱼配白饭吃也特别开心。从此,吃Heinz茄汁豆要卖芭地的故事就在我家传唱代代。 80年代的小镇,我家迷你市场货物齐全,专卖多种各国入口名牌罐头和各类巧克力、饼干、饮品,吸引政府各部门高管人员到来,生意火红客源不断。新年礼篮生意更使夫妇两人忙到凌晨3点才收工。那年代没有超市入侵,各行各业真的捞到风生水起,店里售卖很多外国入口货,可奇怪总是不舍得吃。就像水果小贩总是吃不完美、已破损的水果,可以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茄汁豆并不是什么主角,偶尔没其他菜肴它也是配角,拿来配蛋加点糖轻炒一下还算适合大人小孩口味,或是早餐配荷包蛋,夹面包加酱料生吃也不错,总觉得家常便饭吃得清淡,只要心欢想吃一切都是宝。一片梅香咸鱼配咖哩鸡是饭桌上的美食,如果用香蕉叶代替碗碟再用手抓饭吃,更是一绝。美味其实很简单,心态决定一切。现今百物高涨,一公斤羊角豆由以前6令吉飙升至16令吉,其他如长豆、番茄、小米椒、已涨得令人麻木,无奈吃贵货。看现代人买东西已没什么令他要不要、舍不舍得的考量,你不吃不买别人会买。老伴埋怨上一次巴刹购买一星期肉类海鲜蔬菜非要两百多元以上,钱不够用已成习惯。煮妇需精明持家,节省开支才能温饱三餐。 及时享乐做人别想太多 疫情暴发后流行叫外卖,人们已养成足不出户的习惯,想吃什么手机点餐,没多久食物热腾腾送到,既方便又省时,不再为煮伤脑筋。只要金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是烦恼事,再没有人会去衡量食物的价钱;只要好吃,贵点不是问题,反正钱是赚来花的。不要刻薄自己,对自己好一点才是正确人生观。 先父母经营杂货店,靠省吃俭用留下产业,总是把好的货品卖钱第一。如遇破损或过剩的才会舍得吃用。从小已学会不乱花钱的我,父母的好榜样已烙印心头,想吃一罐贵茄汁豆,宁可卖完没吃也不后悔。我这一代人传承了父母留财的思想,再看我的下一代,思想已大大更新,再没什么所谓舍不舍得,人生价值观已大不同。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想法已渐行渐远,做人别想太多,别捆绑享乐。 今晚,饭桌上小外孙一句话笑中带泪,让我忆起先人刻苦耐劳省吃俭用的美德。因为有此良好传统,造福了子孙。在享福的当下,让我们以感恩的心永记他们走过的心酸岁月。一罐茄汁豆吃的不是价钱,而是渴望已久的禁欲。今天尝到的滋味已超越金钱,是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滋味,甜入心坎。
2年前
日前阅读【星云】版嘉珉〈正宗风味〉一文,略有些想法。我认为食物适口便是正宗,尽管人人的正宗未必相同,然而各自享用自己的正宗,便能皆大欢喜。食物的滋味不妨多元精深,无须定于一尊。至于坚持正宗风味之人,敬而远之比较好,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沟通。而文中提及作家洪爱珠的〈吃粽的难处〉,让我也想聊聊台湾的南北粽之乱。 临近端午节,台湾社交媒体总会出现俗称“南北粽之乱”,两方支持者总要吵上一轮。赞许己方粽子美味无敌,对方的根本不能吃之类,部分言词很好笑。许是吵不出新花样,这几年已火药味渐淡。 北部粽是将糯米或蒸熟,或与酱汁、配料伴炒至半熟,以竹叶包入馅料,蒸熟,大致与本地粽子滋味相近。然而北部粽爱好者口味未必一致,不吃咸蛋黄、不吃蚵干、不吃菜脯、不吃豆干,甚至不吃栗子者,大有人在。换句话说,北部粽支持者只在面对南部粽时才团结,平常根本各自嫌弃。而糯米蒸熟、酱汁配料伴炒两派,也各有拥护者。总之,粽子是各自从小吃惯的最好,没什么道理可言。 南部粽以生糯米包入馅料,水煮而成,沾花生粉、甜辣酱或其他酱料一起吃。北部粽因人而异,未必沾酱。南部粽包时须预留糯米膨胀的空间,不能太紧。但又不能太松,以致糯米掉落,确实考验包粽人的经验和手艺。另,南部尚有菜粽一味,只包糯米、花生,有些人搭配味噌汤,当早餐吃。 北部粽剥开来为棕色,南部粽白白的,一见即知。北部粽粒粒分明,颇有嚼劲。南部粽则是米香十足。两者讲究之处不同,其实无从比较。通常南部人嫌北部粽根本是油饭或米糕,并非粽子。北部人认为南部粽潮湿软烂,只是咸的麻糬,不能算粽子。馅料花样多的通常是北部粽,想吃什么就包什么。然而并非所有食物都适合入粽,之前台湾某农会为了促销黄梨,高调推出黄梨肉粽,引发恶评如潮,后来就没再听说黄梨肉粽了。 同名食物有着各自的口味 当然,台湾的粽子不只南北粽,外省粽、客家粽、原住民粽等等各有爱好者,碱粽又是另一个系统。粽子在台湾看似普遍,可是个别差异不小。 台湾幅员不大,约莫彭亨州大小,惟地形狭长破碎,以致风土、物产差异极大,加上各地发展不一,于是食物有着各自的口味,同名不同滋味并不在少数。近来交通便利,人员流通广泛,食物也逐渐交流,地域差异略见缩小。南北粽倒是例外,爱好者依然坚持,且在社交媒体各自捍卫。
2年前
2年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