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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文化宮

    《魅》有很多場劇中劇,後臺十幾個衣櫃都是群演的服飾。 百老匯最長壽音樂劇——《歌劇魅影》於星期日(4月16日)在演出了第1萬3981場後落下帷幕。2019年,《魅》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馬來西亞上演。 一起回顧當年活力副刊的獨家幕後專訪…… 盼了那麼多年,音樂劇《歌劇魅影》再次來到亞洲,這回沒錯過馬來西亞了。剛過去的6月15日至7月7日,《魅》在吉隆坡文化宮登場。3位幕後操手都對大馬觀眾讚賞有加,還知道《魅》小說曾是大馬中學的英文文學讀物。或許因為熟悉故事,他們感覺觀眾更全情投入。 演出期間,《活力副刊》有幸一窺臺前幕後。黑色的舞臺地板不是文化宮原裝,而是製作團隊搭建,底下佈置機關、音響和道具移動軌道。後臺大得像工廠,巨型道具放置或懸掛在兩側,演員的戲服、假髮擺滿十幾個櫃子,都標上演員的名字。 《魅》助理導演雷納(Rainer Fried)說,每天晚上觀眾欣賞臺前的光鮮亮麗,幕後其實同時進行無與倫比的演出:每名工作人員在對的時間遞上道具、啟動機關、替演員換裝,同樣精準無誤…… 音樂劇之所以迷人,正因空間、時間、人物關係變化都在現場不可逆的情況下,搭上契合的音樂展開。套《魅》音樂總監達爾(DAR,David Andrews Rogers)的話,劇場是個充滿生命力的地方,當人們離開劇院,音樂劇就不再重演,隔天再看已不是之前那一出。音樂劇是不斷創造和再創造。 ●報道:本刊 白慧琪 ●攝影:本報 劉永發、陳世偉     【幕後團隊】 ●雷納(Rainer Fried),助理導演 “我的主要工作是保護好這個故事,按照原著訴說故事。我得確保每一幕都清楚表達故事內容,幕與幕之間順利貫穿,讓觀眾能夠明白劇情。每場演出結束,我都記下大約10頁筆記,演了這麼多場仍有很多細節待進步。助導就像一人在耍6個盤子,要控制好每一細節。” ●魯智賢(Jee Hyun, Noh),編舞師、群眾演員替補(Swing) “《魅》是版權所有的音樂劇,場景、服裝、編舞都保留最初設計,我得保持劇中舞蹈原汁原味。演出前1小時舞者都會練芭蕾熱身,每個月我們也有重練基本功,重新整理肌肉記憶。我也是群眾演員替補,有誰生病、受傷,就換我上場。” ●達爾(Maestro DAR, David Andrews Rogers),音樂總監、樂團指揮 “指揮的工作就是聆聽,包括演員的內心和眼神,看他們每晚情緒有什麼變化,可能較憤怒或更熱情。我的工作是與這些變化同在,用音樂支持、跟隨,同時引領他們。”   【音樂劇是不斷創造和再創造。】 趁《魅》來馬,我們向幕後團隊瞭解他們的工作。就由以下問題,認識一出音樂劇的誕生。   (雷納簡稱雷、魯智賢簡稱魯、達爾簡稱達)   問:《魅》是經典歌劇,觀眾都很熟悉劇情與音樂,團隊如何讓它歷久彌新? 達:試想想,每天有1500至2000名觀眾,當中有人看過《魅》,更多人是沒看過的,有些甚至沒進過劇院,而我們每晚都在為“新”的耳朵演奏啊。再來,樂團有5名隨團樂手,其他10人是馬來西亞本地樂手。我想那也是新鮮感來源,本地樂手並沒有隨團演奏過800次,他們能奏出作品完成之初的“新”。 雷:開場不久的對白提到“Langkawi”(浮羅交怡),那算是破冰儀式,把觀眾和演出聯繫起來。當然,我們還需要頂尖的工作團隊和演員。每週要演8次其實很容易進入“自動駕駛模式”(Autopilot),為避免變成這樣,我們經常彩排和召開“提點會議”(Note session),我和編舞師、音樂總監都會與演員不斷討論,研究演繹方式。比如,今晚演員演得太過憤怒了,他會提點他們,再想想角色當下的情況。 另外,我們這次帶來全新獨立式,方便組裝拆卸的場景。之前亞洲巡演,技術人員考察過文化宮,發現不太能支撐場景的結構。這次新的場景適用於各種劇院,很開心製作方或劇院都不需要妥協什麼。 魯:服裝和舞蹈都沿襲最初造型師瑪利亞(Maria Björnson)和編舞家吉莉安(Gillian Lynne)的設計。基本上馬來西亞的觀眾不用飛到倫敦或紐約,就可以觀賞到一模一樣的演出。   亞洲巡演的服裝和舞蹈都沿襲最初造型師瑪利亞(Maria Björnson)和編舞家吉莉安(Gillian Lynne)的設計。  化妝舞會是全劇最華麗的一幕。   問:比起其他音樂劇,《魅》有什麼獨特之處?你認為製作《魅》的挑戰是什麼? 雷:談技術層面,《魅》還是這麼多年來最複雜的音樂劇,有細節要留意。我偶爾坐在後臺角落觀察,仍感覺非常奇妙、驚歎,每個人精準知道任務。演員一退到快換間,負責道具、假髮、音響和化妝的4個人圍著他,幾秒內有效率地完成換裝。 音樂劇是現場的,一出錯舞臺經理就要馬上反應,不然一拖延就會引發骨牌效應。當然這很少發生,後臺工作人員總是非常集中精神。 達:《魅》每一首都有不同的轉折,就像它的故事那樣充滿驚喜。你不知道魅影會拋給什麼,不到最後不知道克里斯汀會情歸何處。每一幕的音樂就像一個精工的繡幃,一針一線牽引在一起成就一個故事。 音樂不只是準確演奏音符,更要抓準風格,這點非常重要。《魅》融合了歌劇和音樂劇,開場的拍賣會轉眼就回到過去巴黎歌劇院彩排歌劇《漢尼拔》(Hannibal)的現場。那是很莊嚴、壯麗的歌劇,演奏時還要注入彩排的氛圍。現場的樂手得當作自己就是巴黎歌劇院裡正在排練的樂手。間中穿插了一些歌唱曲目,換一幕又要演出《啞巴》(Il Muto)。那是一出輕歌劇,風格截然不同,演奏方式與前段不一樣。 第二幕開始的“化妝舞會”(Masquerade)是盛大派對,是歡慶的交響樂。接著後段演出劇中第三部歌劇《唐璜的勝利》(Don Juan Triumphant),旋律有點古怪,跟前面兩部歌劇類型完全不同。接著我們又回到故事主軸,由《魅》本身的音樂支撐著。 魯:舞者都是古典芭蕾出身,演出中也穿著足尖鞋(Pointe shoes)。劇中有幾部歌劇,舞者在劇中劇轉換不同角色,舞蹈風格也一樣。在《漢尼拔》舞者飾演奴隸,奴隸主揮舞長鞭指示他們,動作很優美,這段要表現一點埃及舞風。接著是“竇加”(注)那一幕,克里斯汀和梅格在更衣間對談,舞者在後方練舞。進入《啞巴》,跳的是很正式、古典的芭蕾。下半場的化妝舞會,舞者做回自己,不用穿足尖鞋,跳起歡騰又帶有爵士風的舞蹈。化妝舞會後舞者才輕鬆一點。 難處是,搭建的舞臺其實很硬,不適合跳舞。臺上有很多道具軌道,我們跳著舞還要避開,不然足尖會卡進縫隙。我們舞起來像天鵝優美,其實腳下十分當心的。 (注:法國畫家竇加 [Edgar Degas] 以芭蕾舞伶的畫作聞名。《魅》中舞者穿著Tutu裙練舞的畫面就如竇加的畫,因此該幕被稱為“Degas”。)   製作團隊搭建的鏡框式臺口,看起來就像劇院原裝的一部分。  道具臺口上的雕塑也不馬虎。  工作人員套上安全繩索爬上臺口,掛上布幕。   《魅》的舞臺都是另外搭建,因為內有乾坤,隱藏了道具軌道、機關、音響等裝置。   後臺“工廠”一隅是控制室。   現場伴奏的樂團只有5人是巡演的隨團樂手,其餘則是本地樂手。 問:三位都對文化宮讚賞有加,它為何適合《魅》? 雷:文化宮的建築設計和音響系統都很好,呈獻出來的音樂效果很棒。我們搭建的鏡框式臺口(Proscenium)看起來就像劇場原有的一部分。文化宮是Intimate Theatre,就是比較小的劇院。如果劇院太大,很多細節不會被注意到。而且,坐在後面的觀眾,相對其他大劇院,還是很貼近舞臺的。這種距離對觀眾和演員都好,文化宮真的是近乎完美的劇院。 達:《魅》有幾幕只有一兩個角色在臺上,文化宮沒有不好的座位,觀眾都可以清楚看到臺上演員的眼神,感受他們此刻在想什麼。 魯:來馬之前我們在新加坡金沙劇院演出,那裡很大,比較像音樂廳。在文化宮的舞臺,演員可以看到觀眾的反應、表情。文化宮是很正式的劇院,《魅》就應該在這種場所演出。比起馬尼拉、新加坡,我偏好這裡,我給文化宮打120分。   問:《魅》是經典之作,你心目中最喜歡哪一部分? 雷:這是要我選一個最喜歡哪個孩子啊!其實我愛整齣戲,真要我選,我最喜歡最後魅影、克里斯汀和勞爾3人對峙的畫面,充滿戲劇張力,又很悲情。韋伯(Andrew Lloyd Webber)的創作流傳那麼多年,歷久彌新。我喜歡每一首歌,那些音樂都很好支撐了整個故事。 達:你在問我最喜歡哪個孩子啊!通常我的官方回應是,喜好每晚都不一樣。但最近我真的很喜歡“The Point of No Return”,歌曲充滿熱情、浪漫、期盼和危險感,樂團演奏很優美,演員也唱得很好,他們都知道劇中角色在經歷什麼。這是劇中的第三部歌劇的曲目,歌詞語帶雙關,魅影創作的詞影射著他和克里斯汀的關係。又,克里斯汀在什麼時候感受到和她對唱的人已經變成魅影? 魯:我最喜歡“Degas”。一般觀眾都注意右上方克里斯汀和梅格在換衣間唱“Angel of Music”,同時其他芭蕾舞者穿著Tutu裙在左下方練舞。其實她們都在同一個建築物,也就是巴黎歌劇院裡,但觀眾能同時看到兩個場景,整個對比、色調,還有舞者的舞姿都很優美。 我也很喜歡開場的拍賣會,水晶燈升起同時,其他布幕也不斷往上升。觀眾可能只覺得這些物件往上升,其實那也象徵著時光倒流,觀眾也跟著一起回到過去的巴黎歌劇院。   【從數字看《歌劇魅影》】(製作單位提供)   1. 曾在全球44個國家,186座城市上演。 2. 共有19種語言版本,包括法語、德語、日語、韓語、俄語等…… 3. 2006年取代音樂劇《貓》,成為百老匯連續公演最久的音樂劇。 4. 水晶燈寬3公尺,重308公斤。 5. 全劇有230套服裝、82個機關、22個場景變化、201根蠟燭、29盞煤燈。 6. 劇中垂簾共用了2230公尺布料,其中900公尺是特別染色。 7. 每場演出有118名演員、工作人員和樂手。 8. 魅影的醜妝耗時1小時,妝前需套上2頂頭套和假髮、2支麥克風和一對白色及霧面的隱形眼鏡;卸妝則需10分鐘。 9. 一週8場演出需要44瓶30公斤裝的液化二氧化碳(共1320公斤),製造煙霧和爆破效果。 10. 所有器材、場景總重量為14萬3140噸,整個製作組裝費時不到100小時,36小時拆卸。   水晶燈是《魅》最具代表的道具,製作精美。  另一經典道具“猴子音樂盒”沿用多年,唯重新換上毛髮。  魅影現身“化妝舞會”時打扮成Red Death,霸氣逼人。  Red Death服裝上的刺繡、釘珠都是純手工製作。 (原稿上傳於2019年7月11日) 上一篇:【又見魅影之一】《歌劇魅影》主演,表達愛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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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主演們眼中,魅影與克里斯汀之間的關係非三言兩語可形容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是彼此的靈魂伴侶。 百老匯最長壽音樂劇——《歌劇魅影》於星期日(4月16日)在演出了第1萬3981場後落下帷幕。2019年,《魅》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馬來西亞上演。 一起回顧當年活力副刊的獨家幕後專訪…… 《歌劇魅影》(The Phantom of the Opera)被譽為史上最成功的音樂劇,曾於全球44個國家、186個城市上演,今年第一次踏足馬來西亞登上國家文化宮的舞臺。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國家文化宮用了30年才迎來這部經典音樂劇呢? 而魅影、克里斯汀與勞爾之間看似狗血爛俗的三角戀,為何成了永垂不朽的經典劇目?又是什麼成就了經典呢? ●報道:本刊 葉洢穎 ●攝影:本報 劉永發、陳世偉   1911年的巴黎歌劇院裡舉行一場拍賣會,年邁的勞爾坐在輪椅上,示意身邊的看護替他拍下一個猴子音樂盒,聽著自音樂盒流淌出來的音符喃喃自語。 隨後,拍賣員掀開布幕,宣佈下一個競拍品是一盞水晶吊燈,並敘說多年前與這盞水晶燈有關的意外,以及關於歌劇院那神秘魅影的故事。 勞爾那一段塵封在記憶中,刻骨銘心又驚心動魄的往事隨著緩緩升起的華麗水晶燈,一幕幕在觀眾眼前上演。 時光倒流回到1881年,年少輕狂的勞爾一眼認出在舞臺上哼唱著詠歎調的歌劇女演員正是他青梅竹馬的玩伴克里斯汀,兩人久別重逢並墮入愛河,然而他不知道有一雙眼睛自始至終地藏在黑暗的角落默默窺視,他不知道在他錯過的這段歲月裡,出現了一個和他一樣深愛著克里斯汀的人,用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操縱著所有劇情的走向,繼而引發一連串的災難和悲劇。 水晶吊燈引發的“災難” 儘管魅影的真容在絕大多數時候都藏在面具之下,但他絕對是《歌劇魅影》的靈魂人物。 “魅影是一個非常複雜的角色。音樂劇裡的魅影和小說版的不盡相同,音樂劇版魅影更為浪漫,同時也沒那麼可悲,只能躲在暗處監視她。 “他是一個高智商的天才、作曲家、音樂家以及建築師,但是他具備聰明的腦袋,內心卻還是一個小孩。若你從小孩手中拿走他的玩具,他會大喊大叫,他不會問你為什麼拿走他的玩具,這就是魅影。他暴躁易怒,可是他很敏感,感受力是我們常人的10倍。” 魅影扮演者佐納敦.羅斯莫(Jonathan Roxmouth)這麼形容他。於是當勞爾試圖從他身邊奪走克里斯汀,魅影的失控憤怒,彷彿不再那麼難以理解。 “克里斯汀是他的全部,他從未如此愛過一個人。他住在劇院的底層,遠離陽光、遠離人群,她的歌聲穿過層層阻隔,走進他心裡,讓他意識到這就是他尋覓已久的聲音,與他的音樂最為契合的聲音。他嘗試用他的音樂向她表達愛意,她成了他的全部。 “一旦一個人成為你的全部,這是極為危險的。當你失去她,就意味著你一無所有。一個沒什麼可失去的人是最危險的。” 佐納敦將魅影瘋狂又孩子氣的人物性格特徵娓娓道來,講述著魅影人格塑造是緣何背景,條理分明又冷靜理性的語氣,令人很難把他和臺上的魅影聯想起來。因此要如何將一個他口中的“瘋子”詮釋出來成了他最大的挑戰。 “他時而優雅,時而瘋狂,時而是跟蹤狂,時而為心上人親吻了別人低泣,並不是一個性格穩定的人。我需要在5場戲裡向觀眾去描繪他的瘋狂併合理化他的行為,去展現一個被社會毀壞掉的產物。” “最後,他向克里斯汀說我愛你,這是成人的表現,恰恰證明在最後的時刻,他長大了。” 於是,他每天都在經歷一個被拋棄的孩子到最終成長,懂得表達愛的旅程。 佐納敦至今最喜歡的魅影是麥克.克勞福德,也坦承演唱“Music of the Night”時借鑑了他的唱法。 真愛是誰? 而在這場3個人的糾葛中,魅影和克里斯汀之間的關係猶如霧裡看花,令人看不清究竟魅影近乎扭曲的深情是否真的只是一廂情願?演員們又是如何理解的呢? 佐納敦認為,他倆的關係是一個足以支撐觀眾坐下來觀看2小時音樂劇的“問號”,倘若有明確的答案,《歌劇魅影》也許就不存在。 “他們的關係非常複雜,因為時刻都在變。克里斯汀並不清楚她對魅影是什麼樣的情感。她聽見神秘的歌聲,思索著是來自天使還是已故的父親靈魂,抑或是她意中人?她一直在試著去找出答案。” 有著與勞爾匹配的陽光帥氣的麥特.雷西(Matt Leisy)從勞爾的角度解讀這段三角關係時提及,實際上他對魅影和克里斯汀的關係頗為嫉妒。 “勞爾是富家子弟、花花公子,和克里斯汀是青梅竹馬,也是她讓他成長,不再以自己為先。 “魅影和克里斯汀因為音樂,在精神上的聯繫非常緊密,遺憾的是勞爾沒有。他更像是她的歌迷,一個投資者。” 當我提出這兩人是不是靈魂伴侶時,麥特先是半猶豫地否認“靈魂伴侶”的說法,開始列舉可以概括克里斯汀和魅影關係的用詞。 “我不會想用靈魂伴侶來形容他們。嗯……他們是師生,對彼此有性吸引力,他們倆有著更深層的聯繫……”說著說著,他粲然一笑道:“好吧,就定義他們是靈魂伴侶吧!他們是靈魂伴侶。” 麥特最喜歡的勞爾,是由哈德里.福瑞澤在《歌劇魅影》25週年飾演的版本。他直言即便讓他選擇,魅影與勞爾之間,他還是會想出演勞爾這個角色,因為魅影太壓抑陰鬱了。 那關鍵人物克里斯汀飾演者梅根.皮切諾(Meghan Picerno)又如何看待這段三角關係呢? “我覺得她的人物性格比一般人給的評價要更復雜一些。她是一個很有智慧的少女,我們必須記得她是一個少女,多情、散發著賀爾蒙和多愁善感。有人史無前例地用音樂觸碰到她內心深處,她就想找出這個人。” 梅根此前閱讀大量的相關書籍,其中一本曾提及養育克里斯汀的父親極有可能是四處旅行流浪的小提琴手,因此在她眼中的克里斯汀除了是一個失去父親多年的孤兒,成為一個她並不願意成為的芭蕾舞者,一直渴求著愛且骨子裡還有些狂野的少女。 那就是為什麼她很容易陷入對魅影的幻想,因為她太渴望愛。 “我是一個女權主義者,從現代女性的角度來看,會很難理解她的一些決定和舉動,若那是2019年的梅根,這個故事就行不通了。克里斯汀並沒有相同的選擇自由,在她有限的範圍內她已經做好最好的選擇。” 因此她並不認同部分人將克里斯汀和魅影的關係標籤為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反而將他們定義為精神上的戀人。 “所以儘管發生了許多事情,她依然願意愛他,這與他的面具等外在因素無關,只和他的內在有關。音樂是他們共同的語言,這是別人無法取代複製的。我個人覺得他倆就是靈魂伴侶,是陰和陽,是互相需要的關係。很複雜。” 她形容,魅影是社會普遍認為最不適合的對象,那勞爾便符合大眾定義的良配:英俊多金,出身於富裕家庭,他對藝術感興趣卻不完全瞭解藝術,完全滿足了世俗的要求。 “作為梅根而言,他是完美的伴侶,但是,”她加重語氣強調,“但是他缺了點什麼。缺了點精神層次的東西。複雜的地方在於她也愛勞爾,只是完全不同於對魅影的愛。 “魅影是社會大眾認為那是不該愛的人,勞爾則是大家口中你應該愛的人。所以這真的是很有趣的三角關係。” 梅根直言,莎拉.布萊曼版本的克里斯汀是最經典的。她笑說,世界各地版本的“克里斯汀”會在社交媒體上互動,偶爾會吐槽裙子太重,大家都會有同感,特別有趣。   哪個角色最受演員歡迎?吉利夫人。 詢及演員們最喜歡的角色,佐納敦以及麥特毫不猶疑地回答:“吉利夫人。”而且喜歡的原因也出奇地相似,一度讓我不禁懷疑他們是否事先私底下討論過。 “吉利夫人是唯一一個知曉所有事情來龍去脈的人,但她保持沉默。她發現魅影並拯救他,還把他藏匿起來,她也知道他就是魅影。後來她意識到他已經失控卻不知所措,最後僅是通知勞爾他的藏身地點,然後便離開。” 相比起全劇唯一一個站在“上帝視角”的吉利夫人,梅根則給出與別不同的答案:克里斯汀。 “她看起來天真無邪,可是又有多少17歲女孩能在一夜之間成為舉世聞名的歌手?又有多少人會全情投入到夢幻之中?” 首次登上國家文化宮,主演們有什麼感想? 《歌劇魅影》劇組首次踏足馬來西亞,相比起長堤另一端的新加坡,可能對他們而言更為陌生但新鮮。 更衣室長期被安排在地下室的佐納敦,來到馬來西亞之後第一次擁有一個帶窗戶的更衣室。 “我可以看見抵達劇院的觀眾神情,人們臉上寫滿對《歌劇魅影》的重視,我真覺得很美妙。” 然後每一晚在開場前播放國歌的環節,居然是他最喜歡的一幕。 “在那一刻,觀眾們凝聚在一起,然後再坐下看劇,這已經讓我們事半功倍。這是我在其他地方看不到的。” 由於舞臺與觀眾席的距離非常靠近,以至於麥特能清晰地聽見來自臺下的笑聲、抽泣聲。 “這樣我們能和觀眾建立很好的關係。有的劇院較大,可能無法聽到這些聲音。我真的很享受在這裡表演的感覺。” 這樣的“親密度”甚至讓梅根聯想到在美國的舞臺,能讓演員們真切感受到觀眾當下的情緒反饋和參與感。 “我們可以立即確認我們的演出和音樂是否已經觸及觀眾的內心,第一時間便能得到回應。” (原稿上傳於2019年7月11日) 梅根認為,相比起魅影,勞爾與克里斯汀更像是被世俗所祝福的神仙眷侶,只是兩人缺乏精神上的羈絆。 下一篇:【又見魅影之二】《魅影》後臺,開放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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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搞怪地把“Titiwangsa”稱為“弟弟玩沙”——有個小弟弟在玩泥沙,跟公園裡的情景頗為貼切。本可再發揮美麗的想像力稱作“弟弟浣紗”的,但只有西施才懂得浣紗,還是叫“弟弟玩沙”算了。 彭亨路過了吉隆坡中央醫院,沿著前面的交通圈向右轉入敦拉薩路,再從左邊的小路拐進去,可去到休閒勝地帝帝皇沙湖濱公園(Taman Tasik Titiwangsa)。我喜歡搞怪地把“Titiwangsa”稱為“弟弟玩沙”——有個小弟弟在玩泥沙,跟公園裡的情景頗為貼切。本可再發揮美麗的想像力稱作“弟弟浣紗”的,但只有西施才懂得浣紗,還是叫“弟弟玩沙”算了。 我到過這風景怡人的公園一次,已是遠在二十多年前的90年代後期,和我老婆的一大夥家人扶老攜幼興沖沖殺進去。那時我岳父還健在,一眾小孩玩得很開心。我其中一個小姨的最小女兒才剛學會走路,在公園裡“咿咿呀呀”的唱歌跳舞,逗得大家大樂;現在她已大學畢業開始工作了,可見已過了多麼久…… [vip_content_start] 我媳婦最近才帶孩子去過弟弟玩沙公園遊玩,她說環境改進得更美;開設了小孩專用泳池和兒童遊樂場,還可租腳車來踏。大湖上有小船租給遊客划船,適宜應景大唱許冠傑的“曳搖共對輕舟飄……”。如果中秋節前來這大湖賞月,大可幻想自己處身杭州西湖,陶醉於“平湖秋月”美景中……公園草地上有很多亭子,供人野餐之用,有人居然把小型煤氣灶和小鍋子也帶去,就地即炒即吃,可真識嘆! 弟弟玩沙公園前面的敦拉薩路大路旁,就是那座建築設計精美獨特的國家文化宮(Istana Budaya),一個個藍色的尖角狀構造層層疊疊向外突出伸展,形成漂亮別緻的幾何圖案。裡面的舞臺設備更是壯麗豪華,國際水準級的戲劇表演或音樂會都選在此舉行,據說還被評為全球十大劇院場館之一,可不知有沒有“作大”?我曾在這個雖然名叫“不大雅”(Budaya)但實際上卻極為典雅的高級劇院觀賞過好些演出,如著名歌劇《卡門》。 有兩次印象較深刻,演出藝人都有個“倪”字(當然不是倪匡);包括中國國家一級粵劇演員倪惠英率領廣州粵劇團合演的《花月影》,這部新派粵劇在舞臺與燈光方面都有獨特的設計,靠文化宮的先進配備才能呈現出最佳的視覺效果。另一次是看楊偉漢、郭雯雯、郭燕燕主演的搞笑歌劇《花啦啦歌舞團》,我特別注意到一名演配角的新晉女歌手,她唱了〈媽媽好〉和〈一支小雨傘〉等,歌藝和演出皆不俗。後來得知她勇創香港發展,努力苦練下,廣東歌也唱得很出色,最喜歡她的〈雙雙〉和〈月球下的人〉;磨劍10年,還贏得香港十大中文金曲女歌手金獎,為大馬人增光,她就是李幸倪。 2019年來此出席星洲日報的第15屆花蹤文學獎頒獎典禮,重見從臺灣回來擔任頒獎嘉賓和參加文學講座的幾十年老朋友李有成和張錦忠,十分開心。文化人聚會文化宮,主辦單位選對地方了。在同一條路上,還有國家畫廊和國家圖書館,敦拉薩路真堪稱“文化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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