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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庆典

2月前
2月前
3月前
这个国庆日我想起父亲,而不是想起国父东姑阿都拉曼,因为国庆日与国父是分不开的;没有国父就没有国庆日,那是不用想起也记得的事情,没人会忘记的。 但是想起父亲,不等于是忘记了他。而是在很遥远年代的那些国庆日,父亲给我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如今几十年岁月过去了,我仍然记忆犹新。持别是在这个国庆日,我想起其中有一年的国庆日庆典,其实我并不知道那年是独立的第几个周年,更不知道那年是哪一年。只记得父亲带我和哥哥去看花车游行。因为人太多,好不容易才挤进人群里,却看不到行近的花车。于是父亲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并吩咐我把下巴放在他的头顶。我闻到一阵阵浓烈的香气,那是父亲的发蜡。那香气不住地钻进鼻腔里,渐渐感到那香气浓烈得有点怪异,我几乎是被熏得半晕半醒的,但还是感到很兴奋。 花车一辆辆缓缓地迎面而来,车上装饰着各种各样的花,有的拼成花牌,上面有美丽的图案。有的排成字样,但我不认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有的还扎成各种动物形象。我最记得的是一只大白兔,长长的耳朵,红色的眼睛,待花车驶近才看清楚原来是用糖果制成的。这该是我初识“事有蹊跷”的人生第一课。然后哥哥抗议了,吵着说他看不见花车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要我下来,换他上去。于是父亲就让我们兄妹轮流坐在他的肩膀上看花车。 到了晚上,还有余兴节目,在草场上竖起一张白布,用作放电影。放的是西部牛仔片,音响特大,一大堆红番浩浩荡荡骑着马从山上冲下来,还未冲到山脚下已被牛仔开枪打中,纷纷坠马而亡。这样的戏码我从小看到大,不用等到国庆日,父亲也会带我们去戏院看,除了牛仔片,还有黄飞鸿。父亲就是酷爱看母亲口中所谓的“打戏”。除了放电影,草场上还摆了好多摊档,卖各种各样吃的和玩的。在那样的日子里,父亲不仅带我们出去看热闹,还会给我们买些吃的,最印象深刻的是那一大团粉红色的棉花糖。所以提到国庆日,总是先想起父亲。 长大到父亲不再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时,国庆日那天,一大早父亲仍然会带我们去大钟楼看花车游行。不同的是,除了我和哥哥,又添了两个妹妹。晚上去湖滨公园看烟花,看一朵朵绚丽的火花冲向漆黑的天空,然后缓缓坠落,落到半途却忽然消失了。记得有一年的国庆日别开生面,父亲带我们四兄妹去一个橡胶种殖园丘。园丘本来是英国财团的,独立后英国人陆续撒走。晚上的国庆庆典除了在草场上放电影,还有一个小小的舞台,大喇叭放着音乐,五颜六色的小灯泡闪闪烁烁。有人上去唱歌,几乎是排着队的。在一片喧闹群唱中,我觉得空气很闷热。然后是蚊子,叮了手臂又叮小腿。在树影下,风也吹不起一丝凉意。唱完歌后,忽闻舞台那里有抽奖,喊的号码正是父亲手中的那张。所抽得的奖品是一支大型的手电筒。一按立即一道强光直射上树冠,把每一片叶子都照得清清楚楚。在回家的路上正好用得着。两旁昏暗的杂丛,电筒一照,立即亮晃晃有若白昼。 之后那支电筒便成了我和哥哥的玩具,有事没事都按亮它这里照照,那里射射。连隔壁的阿海哥都来借了好几次去抓田鸡。他说这支电筒够大又够亮,拿着去照田鸡,它们都不动了。他抓田鸡的方法是先组成二人组,一人拿着电筒照着田鸡的眼睛,另一个人上前去抓,他说一个晚上可抓数十只。母亲还说,我吃过阿海哥送过来的田鸡粥,还有用姜葱爆炒的。这我可一点印象都没有。自懂事以来,我都不吃田鸡。主要是觉得恶心,同时也有一种悲切感。田鸡其实是青蛙,但我不管是什么蛙,一概把它们归类为癞蛤蟆。癞蛤蟆真的好恐怖,对我而言比蛇更让我浑身鸡皮疙瘩。说到疙瘩,它那层皮还真的吓倒人,长满疙瘩,而且还是两栖的呢,避之唯恐不及,还食用它? 记得这些,不是我的记性特别好,而是文章越写越没体系,倒像是雨后的那片蛙声。 相关文章: 【专栏.所见微尘】李忆莙/读古人的书 【专栏.所见微尘】李忆莙/惆怅 【专栏.所见微尘】李忆莙/我们这代的认同——给一位中国研究生回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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