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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

这件事在我脑里回荡很久,我当时是不是应该出手激烈地制止?事后,我问了e爸,他认真地说:“你当然应该大声喝止,那是人命!” 没有玩平板和手机时,小e喜欢到公园去玩。那是小朋友的天堂。见他在公园里跑一跑,每种游乐设施都玩一回,妈妈我就有一种老怀安慰的感觉。这孩子,还能救。 不过,当游乐场涌满小朋友,尤其多数是大年纪的孩子时,我的感觉就不好了。 小e两三岁时,那是行管令解除不久后,我们第一次带e到购物中心的游乐场玩。那也是e接触到许多陌生小朋友的第一次。因此,他对社交距离、礼仪、秩序、安全等都没有概念,比如玩滑梯要排队、避免和他人相撞诸如此类。 有一个八九岁、瘦削高挑的男孩玩在四五岁的孩子群中。静中观察后,发现这个男孩常阻碍秩序或独占设施,或当小朋友正滑下滑梯时,他偏偏逆道爬上去,几乎把年幼小孩挤下滑板,十分危险。更甚的是,小朋友钻入“隧道”时,他坐在上方,令小朋友们的脑袋瓜无可避免地“划”过他的脚板。 我阻止了,但他完全没有反应,继续我行我素。男孩的行为一直充满威胁性和侵略性,e爸也生气了,但束手无策,只能全身护着e(e坚持要玩下去)。直到男孩的爸爸匆匆从别处赶来,持着手机不停对讲,向男孩仅打个眼色,两人就走了,非常利落。
7月前
8月前
9月前
我有点意识的时候,就已躺在床上。 迷糊间,我看见围绕着我的,都是些熟识的至亲脸孔。 我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欣慰想从喉间发出,却无能为力。 “哥,能否听见爸爸说什么?”女儿问。 “根本没声音!”儿子叹气。 其实,我的一切遗产都已委任律师办好,但心中有一些话须亲口对子孙们说…… 监测器忽然响起。 “让开一下!”医生急叫:“快拿强心针来!“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就快脱离,就在同一刻,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挥起手,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轻如纸片,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安宁。 黑衣人向我招手,我不由自主地走向他。 “王亿万!”他手上有一个小小的平板电脑:“生于1938年7月17日寅时,死于2023年7月17日巳时,享年85。用手指在这儿盖下!” 我手指僵硬在半空中,难道我真死了? “快快上路!”我感觉被拉了一下,只听黑衣人说。 X X X X X X 我跟着队伍,走过那叫“奈何桥”的桥。 桥下传来阵阵令人心慌的哀嚎。 “下面就是十八层地狱!生前作恶多端者,在经过阎王的审判后,依据所犯下的罪恶,被押入不同的地狱中受罚!审判前,你们须先经过这只桥,吃过人生最后的一餐,结束人世间的一切……” 很多人要逃跑,不幸地被鬼差逮捕回来! “罪不可赦!”鬼差直接把那些逃犯们推入桥低。 只见水面上突冒出许多凶狠的鱼类,将他们食至皮骨不剩。还想逃走的人都被吓呆了! 长长的奈何桥,人人都托着沉重的行走着。 我忍不住往桥边偷望一下。 “妈?!” 我跑到桥边一望。 那地狱有个超出想象的大油锅,小鬼一个接一一个地把人抛进油锅里。人们被油炸开的惨叫声,使人屎滚尿流。 “那是我妈妈!”我大喊! 眼看小鬼将要抛入的人是我的妈妈,我不顾一切地跳入桥底。 底下里的食人鱼疯狂地向我游来,在我身上乱咬。我自知难以活下去,但心里想:“那是我的妈妈,她对我恩重于山,若没有她,何来有今天的大富豪王亿万?她有何罪恶,须遭受到油炸之刑?” 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扯上了油锅地狱。 “竟敢在油炸地狱里胡闹!”声音威猛畏人。 我抬头一望,望到台上的一对金刚怒目。 “我不管我妈妈犯下了什么罪孽,我愿意一人承担!要炸就炸我吧!“ “口出狂言!”判官厉声:“把他推进锅里!” “阿弥陀佛!” “恭请地藏王光临。”小鬼们和判官循声而望,双手合十。 “自目莲救母以来,您是首位闯地狱救母的。本尊十分钦佩您的孝心。但您母亲生前的一切,有恶亦有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们不能违反这个天地间的自然法规。”我随声而望,在我眼前的是一团极刺眼睛的光圈,声音就自那里来。 “孩子,听我说,好好地去轮回,投个好家,好好地做个有用的人!” “妈……”我悲痛地叫着:”我想再成为你的孩子,好好地报答你!” “阿弥陀佛。本尊就给您来世再与母亲续缘的机会。但您现在必须去接受您该接受的审判。”地藏王说。 我合十以表谢意。 X X X X X X 奈何桥的尽头,有间餐馆。 里头走出一个身穿碧眼麒麟厨师服的年轻鬼魂。 我以为在奈何桥的会是孟婆? “我只是暂代管理员,”鬼厨师微笑着:“您生前喜欢吃什么?吃下以后,从此人世间的一切,与你无关。” 就在我思考时,店里走出熟悉的影子。 “妈妈?”我惊讶。 妈妈手托着两碗炒饭…… X X X X X X “蛋炒饭耶!” 童年的王亿万高兴叫着。 那的确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从前即使是最穷的时候,妈妈无论如何都会在他的生日,弄来两粒鸡蛋,炒两碗饭…… “大碗的是亿万的,小碗的是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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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在所谓的火地狱里,所以可以平和地说话。 在马来西亚开始当实习医生的前几个月,受了尤其亚洲国家常见的等级文化冲击,一边适应工作量与工作时长和休假日与薪金不相符的生活,和面对比从前更艰难的未来。A对我说,以我如此愤世嫉俗的态度,怎能在这样的职场走得长远。那时我不高兴地想,错的不是我的愤世嫉俗,是令我愤世嫉俗而没人觉得应该改变的事情。 原本很长远的路,结束在一份澳洲医院的入职通知书上。 我在远方的土地,感受了另一次完全相反的文化冲击。在澳洲,医生等级顺序基本分为:实习医生(Intern),住院医生(resident medical officer),主治医生(registrar),专科顾问医生(consultant)。工作的第一天,紧急部门的住院医生,主治医生和顾问医生对我特别友善,完全超出我的预料。他们耐心地引导我电脑操作系统,各种表格的所在处,解答我的困惑,甚至确保我的身分识别卡可以感应开启职员厕所的门。工作中场休息,恰巧和顾问医生一起在茶水间喝咖啡一边闲聊。我在如今看来可笑的诧异中思考,随意和顾问医生同桌毫无意图地聊天这回事发生在马来西亚的几率。我以为这样善良的开始只是意外的幸运,还悄悄问身边的同事,称呼比我们职位还高的老板们,真的可以直接用他们的名字吗。我们和住院和主治医生交谈,像朋友一样没有等级上的负担;和顾问医生交流,可以自如表达自己的想法或虚心接受他们慷慨的教育,没有崇高或卑微,施舍或乞讨的错觉。就连其他同事如护士或药剂师通常直接呼唤医生们的名字,也只有少数病人会用“医生”为前缀地称呼我们。 相反,在马来西亚或者其他相似的亚洲国家,医生被赋予光环,被过于崇高化,以致在等级最上层的医生,被众人毕恭毕敬地对待,而他们也可以近乎为所欲为地因为大事或小事,有理由或没理由地对下属不给颜面地数落。由于工作性质关乎人命,处事严格和不容许错误或懒散的态度,完全可以被理解,也不是这里想讨论的事情。但碰多了上司不知何故发脾气的事故,让我想起1971年津巴多(Zimbardo)进行的斯坦福监狱实验(Stanford prison experiment)。 在实验里,24位普通人被随机分配扮演监狱看守或囚犯的职责。才没几天,他们完全融入角色,扮演看守的变得嚣张甚至展现虐待倾向,囚犯忘了这只是角色扮演而没有抗议。在马来西亚,等级较高的医生如住院医生(medical officer),可以对实习医生大呼小叫,原因可以鸡毛蒜皮如为什么和他说话前没请安。他们处于比实习医生高的位子,感受到任意把情绪发泄在下属身上而无人管束的快感,肆无忌惮对下属下命令的权力,面目随着日子的叠加愈加不好看,人人敬而远之。 机会并不从天而降 到了新环境,面对健康的工作文化,合理的工作时长和薪金,有组织性的医疗系统,我不再有愤世嫉俗的理由。偶尔回想过去的经历,我会质疑自己有什么资格拥有相对非常优秀的一切。但是有一天,一位专科顾问医生对我说,you are an excellent intern, we are lucky to have you,让我察觉自己已经太内在化自我抨击和接收抨击,连建立自信和觉醒自我价值也需要被提醒和重新学习。 从前忙着想如何存活过每一天,现在可以生活在每一天,多了精神上的空间理解病人治疗方案背后的理由,也被教导为人医者该有的思考方式和处事态度。这些条件给予我的平稳状态,间接让我理解A说的不该愤世嫉俗。既然马来西亚各种根深蒂固的问题过了多年依然存在,必须留在那个生态系统奋斗的人,就该懂得调整心态,才能面对无数不易的每一天。离开的人,也是曾经努力的人,而机会并不从天而降。成年人,不管留下或离开,好或坏,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后记| 不排除其他国家如美国也过于崇高化医生;在工作环境相对很好的澳洲,也会出现有毒文化(toxic culture)和不把下属看在眼里的专科医生,比如Yumiko Kadota的《Emotional Female》里就描述了她在澳洲Neurosurgical专科训练的不公正和不合理;不排除马来西亚有很多友善的好医生,反而觉得马来西亚的有毒文化近年似乎正在改进,倒是各种制度问题一直未被根治。
2年前
罗马是天堂也是地狱。 保罗·索伦蒂诺(Paolo Sorrentino,1970-)电影《绝美之城》著名的序幕,镜头从统一意大利的大功臣加里波第(Garibaldi,1807-1882)纪念碑铭文“Roma O Morte”(罗马或死亡)到日本游客观光名胜时中暑猝死,来自托利诺的女声合唱团站在帕欧拉喷泉的古老建筑唱起作曲家大卫·朗(David Lang,1957-)创作的无伴奏合唱曲〈I Lie〉,一语双关(我躺下成为历史,抑或欺瞒),和声空灵,凄美中又有点诡异。 序幕蒙太奇结束,偌大的马丁尼广告牌子矗立在古城中心,罗马城进入夜的狂欢,索伦蒂诺邀请大银幕前的观众参与男主角杰普的生日派对,仿佛他就是罗马之子…… 罗马城的日与夜因而有了天壤之别。 还记得序幕中有个胖子光着上身,伸手从古老喷泉里舀水擦身解暑吗?一个女人坐在广场公园意大利演员古斯塔夫·摩德纳(Gustavo Modena,1803-1861)的半身雕像旁翻阅报纸,面向镜头的封面写着“Allarme per Totti……” 是啊,罗马除了历史、古迹、斗兽场、成语、观光、垃圾、声色犬马,还有足球,还有弗朗切斯科·托蒂(Francesco Totti,1976-)。报纸封面那几个字肯定是导演蓄意为之,“托蒂的警讯”可能与2006年世界杯前托蒂脚踝严重受伤有关。那是警讯,也是奇迹,因为托蒂尽管脚踝骨折、韧带撕裂,但在手术后顺利提前复出,披上蓝色战袍赴德国参加世界杯,帮助球队拿下男子足球的终极桂冠。 暴躁的美狼王 少年托蒂比大卫雕像俊美,他的金发与脚法都叫人惊艳。16岁的托蒂升上AS罗马一线队,22岁戴上队长袖章。托蒂是可口的王子,超凡视野与天才直觉赋予他阅读赛场的能力,他总能在不经意间解放队友创造空间,或逮住对方门将远离门线的时机吊射得分;托蒂也是暴躁的狼王,联赛生涯11张血性红卡,包括2010年5月踢向巴洛特利(Balotelli,1990-)的宣泄式袭击。 一座意大利甲级联赛冠军、两座意大利杯、两座意大利超级杯,41岁退役时,托蒂能为球队与这座城带来的奖杯虽然有限,却无阻他同这座古城合而为一。他甚至早在18岁便意识到,这座城再美丽他也没有机会探索了,因为他不再拥有私人生活,就连他与演员伊拉丽·布拉西(Ilary Blasi,1981-)在天坛圣母堂的婚礼也全程直播。现代足球世界就是楚门的世界,以至于后来他梦想能在罗马城里做一天不被打扰的普通人。 托蒂在他的传记电影里独白:“我不再是弗朗切斯科了,我仿佛也成为了罗马的一处古迹。” 按照职业足球的逻辑,以托蒂的才华,加入豪门理所当然,可是他抵住了皇家马德里的诱惑,厮守古城。只可惜职业生涯尾声,二度执教AS罗马的斯帕莱蒂(Spalletti,1959-)一心要打造新球队,坚定不移地弃用老将托蒂,曾经情同父子的两人决裂,但上天又为老狼王制造了机会:2016年4月20日,奥林匹克体育场,罗马到了第86分钟仍落后托利诺一球,托蒂替补出场,第一次碰球便把球送入龙门,3分钟后他主踢罚球,3比2反超,托蒂的奇迹再次上演。在接下来的比赛里,托蒂继续扮演超级替补角色,以至于赛季结束还兴致勃勃与球队续约一年。 黯然退场 残酷的是,足球世界不需要老人,超级替补的佳话不过是回光返照,托蒂职业生涯的最后赛季几乎在板凳上度过,就连告别赛也只能以替补身分在第54分钟上阵——如何退场是每个选手的最大难题。 一如电影《绝美之城》里的作家杰普,人生看似洒脱自在,当人到暮年他越发感觉到这座城的迷茫、空虚。他年轻时完成代表作后就再也写不出小说,他解释他想要写一部更伟大的作品,可是寻寻觅觅却毫无头绪。 《绝美之城》描绘的罗马并不美,那里汇集了一个个迷茫、不安的灵魂。 杰普忘不了初恋,许多年后他才赫然发现,自己是带着乡愁走入灯红酒绿的罗马城的,杰普是那不勒斯人,后来索伦蒂诺拍了一部《上帝之手》向家乡致敬,球王马拉多纳(Maradona,1960-2020)加盟拿波利的1984年。 初心。 当托蒂回望自己的足球生涯,那些华丽的盘带、不按牌理出牌的传球、诡谲的挑射,其实来自少年时代的自己。 “其实我一直在做着小时候所做的事情。”托蒂说。 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托蒂和其他孩子在广场上玩耍,其中一个游戏叫“打鸭子”,孩子列队阶梯扮演行动靶子,足球是箭矢,托蒂第一次玩就把全部人射下来。 终身效力一家球会,在球员商品化的当下与未来,是越来越不可能的神话。2020年上映的传记电影《我的名字叫弗朗切斯科·托蒂》以第一人称叙述托蒂的足球旅程,那些跌宕起伏都有伊拉丽的陪伴。托蒂传奇的足球与浪漫爱情,一度也像难以企及的神话,直到两年后托蒂闹绯闻,恩爱夫妻最后协议离婚。 罗马就是天堂与地狱。   更多文章: 牛油小生/心魔 牛油小生/两个人的童话故事 牛油小生/东京奥运  牛油小生/镜花水月 牛油小生/不败的人 牛油小生/乒乓 牛油小生/大海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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