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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

2星期前
4星期前
4月前
6月前
深夜醒来,上厕所喝两口水后再躺下,睡意全消,开始一场争取睡眠的挣扎。紧闭眼睛要清空思绪,头脑反而更乱,不由自主地想东想西,不着边际、没有逻辑、上天下地,一幅幅画面快闪。突然醒觉又从头来过,专注于睡眠,从起初的从容拖到凌晨,变成焦虑,翻了无数次身,感到眼皮很重了但思绪还是骋驰。 开收音机,一台一台地转换,转到第四台,节目叫“醒来”,干脆不坚持,就听歌放松一下,刚好是点唱时间,听不同的人打电话到节目聊天,这下真是清醒了。好多年没听到点唱节目,以为这种节目早就淘汰掉,没想它在夜半竟如火如荼地进行。原来也有这么多人夜里没睡觉,各行各业、形形色色,没有睡觉各有原因,点的歌从古早到现代,流行歌摇滚乐古典乐,包罗万象。有人点我一度喜爱的老歌〈阳光照在我的肩膀上〉,约翰·丹佛的歌声一如从前,清新如露,我听入心底,忘了先前的失眠焦虑。唱到“阳光照入我的眼,能使我哭泣”,记忆清醒过来,曾经有过听歌听得流泪的年轻岁月,那个易感的阶段,能为一片落叶惆怅伤感,或因别人的无心话而伤心欲绝。歌听得最多的是中学时期,歌词能一听不忘,最敏感的时期,不懂得排遣少年的烦忧,只有歌能慰藉那种时时涌上来不知所然的愁肠,现在回忆,不明白自己是怎样度过这个时期的,更不明白是怎样冲破会考的压力,安然着陆,一路走向我现下所处在的未来。 大学时期赶上校园民歌的鼎盛期,常去听演唱会,也会抱着木吉他自弹自唱,那是一个美好的曾经,我以为会永远持续下去的快乐时光。如果那时知道如何塑造未来,我会怎样去计划我接下去要走的路?没有,我只懂得沉醉在那个如诗如画的氛围里,将来是什么模样完全没有疑惑,一厢情愿地相信未来是玫瑰色的跟当下没有距离的一种永恒。天真,在年老时回味,还是没有变色,仍旧让人目眩震撼,天真所导致的各种困顿、失落和幻灭,并没有令我感到一丝悔恨或懊恼,它永远停格在最初的纯然境界,璀璨如水晶,清灵如仙乐。走到今日,天真消失殆尽,风烛残年有自己的面貌,就只能靠回忆重温曾经有过的真善美。最令人感到安慰的是这世上还有文学、艺术和音乐。就在睡不着觉的夜晚,能旧曲重温,何尝不是乐事! 也只有在该睡眠的时间醒着无所事事才会着意地听。平时不知不觉中听很多声音,身体的自然机制自动筛选,听进耳的不一定听入心。生命中被忽略的东西太多,常常在人多嘈杂的场合希望自己听不到声音,没有意识到失聪会是怎样的境地。也许应该学习感同身受,也要学习感恩,听得到声音,不管愿意或不愿意接听,这是生的献礼,活了70年,在正踏入听觉退化的门槛的时刻,才豁然警觉。不晓得从哪时起就不再专心听完一首歌或完全专注地聆听别人的话,我发觉,自己很少在跟人交谈时把对方的话百分之百听进去,总是一边听一边构想要回应的话,不然就是在他人过于兀长的叙述中走神,失去线索,在该回应时胡乱搪塞过去。开始有患上阿兹海默症的忧虑,为什么这样难令耳朵专注于捕捉信息? 回想过去的情况却回忆不起来,怀疑这是渐进的失忆症,不禁心慌。是不是得练习正念正觉冥想来收摄散漫的心魂?或许应该练习专注聆听,像半夜醒着专心听完一首歌那样? 慢下来 才能重新认识自己 从点唱节目联想到妈妈和我共享的电台节目。上世纪50年代妈妈一天忙完后就抱着我在木箱型的收音机前听说书。客家话和广东话的连载故事,每天傍晚播送。我伏在妈妈的肩膀上半醒半睡,还未学说话已经先学听书。妈妈的肩膀是我的全世界,只要伏在那里我就被无边的安定感包围,说书的是男声,缓慢低沉没有太多起伏的声音像磨盘一圈又一圈的转,有催眠和平息情绪作用。妈妈听说书时我从来没有哭闹,总是静静地贴着她。不知道那时我有多大,也不清楚最早能回忆到哪个年纪,但听说书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清晰真实,那个说书人的音质也清楚可辨。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对妈妈一直都疏离,妈妈很溺爱我,过度地保护我,而我总是躲避她,总是以冷漠来抗拒她的爱。那时直觉性的行为,有很多借口合理化,从我青少年时期起直到我离开马来西亚到瑞典生活,漫长的岁月中没有跟妈妈亲近的记忆,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对妈妈的态度包含什么性质,为什么自己这样恶劣寡情,一次又一次令妈妈失望。 到了瑞典,因为思乡连带也想念妈妈,那个时代没有打电话的便利,每个星期寄一封家书,一个月才打一次电话给妈妈。那时起才真正注意听妈妈的声音,电话费贵,只能匆匆讲10分钟,妈妈就是嘘寒问暖,不能多扯,我则报喜不报忧,打完电话往往怔忡很久,回味妈妈的话和声音。能够听到妈妈的声音变得非常重要,我很小的时候我们一同听说书,我单纯自然的依赖她,到我中年时我们听互相的声音,我的感受很复杂,有失而复得的侥幸心理,我一度排斥的感情不知不觉中复燃,妈妈的关心再度单纯自然地安定我在异地彷徨的心。还有一份失落感,我排斥妈妈的那一大段岁月算是虚度浪费掉,在应该缀织母女关系的最佳时机我没有把握住心态,就如此恣意让最宝贵的时机流走,要弥补时已经太晚了。 我人已经在瑞典,回头已经不可能,只能回顾,唏嘘自己年轻时的愚蠢。对妈妈我有着永远不能排遣的歉疚感,她活着的时候我尽量经常打电话给她,尽量每两三年回去看她。但我知道我丢弃掉的是没办法弥补偿还,我们靠的只是电话里千篇一律的互道近况,不再是生活上真真实实的相依,光听声音怎样都是隔靴搔痒,虽然感觉上我是更接近她,因为我确实倾听她的每一句话,确实消化她向我表达的心意。我不知道她的感觉,也从来没有去揣测,只知道在她向我诉说生活上的困扰时尽量聆听,希望这样能给她一点安慰。 我现在老年听点唱节目,回想妈妈的说书节目,生命的时间真的像长长的细流,不知源头也不知尽头,流过去的水永不回头但水一直在流,到穷尽时才肯罢休。这流程中每分每秒迎新送旧,放掉过去、接受未来,间中就在当下安身立命。人生如此匆匆,长短没有多大意义,迟早要回归大地,只能在活着的时候尽情活,尽情感受生的微妙。对我而言,现下要做的是感到自己活着,活着就要仔细聆听自己。知我者莫若我自己。是不是这样我不能断定,但许多年为谋生早出晚归,除了工作、家务、杂务,要挤出看书的时间,经常在赶着做事,流程紧凑,忘了内省,忘了问自己身心是否无恙。二十几年过完,仿佛大梦初醒,要回忆梦中情事,只见一片浑沌,里面影影绰绰,似有似无,就一个“赶”字最清晰。其实赶时间也是生活,没有赶时间哪有剩下来的悠闲空挡? 那些年明明像人一般为自己生活,充分利用休闲时间,却仿佛心抽离了,跟形体形成一个距离,没有赶上进度般掉了队。自我缩小、他我跟理性几乎全面支撑着这种存在。从没有想起要跟自己对话,问自己你怎么啦。生活上的困顿没有同理心,没有功夫让人随性蘑菇,你要活命就必须生活,生活的样貌很多时候由不得你任意塑造,总有时势及环境插手,让你不得不随波逐流。所幸还有机会和能力适时截拦流势,弄了一线小支流,改道而行,放掉工作退休,慢下来,顺着潺潺小溪度日。这才有闲暇重新认识自己。每天刻意为活着而活,原来是如此美妙。尽管柴米油盐仍然缠扰如昔,压力却减缓了,不知是心态改变还是要求降低所致,不再样样烦忧。仿佛从粘稠的泥浆中跳脱出来,洗涤全身后那般开阔舒畅。聆听自己、知道自己、认清自己的位置,确认我对生命的要求及生命对我的要求,不再妥协或相悖,而是跟生命互相切磋直至相容。知天命,说的也许就是这个境界。我尽量朝着它走下去。
7月前
7月前
8月前
11月前
1年前
1年前
如果叔本华生活在现代,他还能产生影响当代思想与艺术的伟大哲学吗?在他一篇〈有关噪音〉的论文里,曾痛批噪音对一位思想家的戕害,相较于其他感官,听觉总是向外敞开,无法完全闭合,即使戴上了耳塞,噪音仍会隐约地传来,尤其一些高分贝的噪音的确使人分心、烦躁,没想到在21世纪的今天,一位专门研究声学工程的教授,崔弗·考克斯就写了这本名为  《声音的奇妙旅程》。 在浴室有唱歌冲动? 众所周知,声音的强度取决于所处的空间环境、风向和气候。作者为此举出几项实验来显示声音有它趣味之处,譬如何以在浴室里会有想唱歌的冲动?因为密封的空间会把声音扩张并反弹回来,产生的声波绵延不断,经过一、两秒后才消失,从而制造了嘹亮的音效。 在楼梯口处拍手有鸟叫声? 还有玛雅金字塔里的梯级会发出鸟叫的回声,作者还特地指出所有的阶梯都会发出回声。基于好奇,我还真的照作者指示,在家的楼梯口处拍手,反复测试当中的反射音,是否真如作者所形容的发出类似鸟叫声?遗憾的是,也许梯级不够长,我没听到所谓的鸟鸣声(在书中第147页就阐明除了地点要安静,不要其他反射表面,只要20个阶梯即可产生类似鸟鸣的反射音)。 然而,我们平常接触较多的不是这种被美化了的声音,而是干扰人心的噪音。作者也坦言,若过度暴露在尖锐的噪音下,人不只感到疲倦和暴躁,人体还会产生压力荷尔蒙,可能使血压升高,进而引发患心脏病的风险,只是他没有教我们怎样避开那些恼人的噪音,却反问:“寂静无声才是最好的吗?” 无回音室让人压迫不安 扪心自问,生活在喧嚣城市中,我们真能安于完全静默无声的时刻吗?在作者任教的大学有一间无回音室,据书中的描述,该无回音室内被重重的隔音墙壁包围,完全没有一丝丝风、动物或人的声音,有的参观者会感到压迫和不安,有的却认为这里只是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但个人身体内的声音是无法抑制的,例如心脏的跳动声,血液在体内的循环声。 由此,作者也间接地抛出了一个实相:与其说我们需要安静无声的地方,不如说我们期待一个可以让自己安于平静、自在的境地吧。科技时代,人为的噪音无所不在,唯自然之声能与之抗衡,换言之,鸟儿的啁啾声、涓涓的溪流、树叶婆娑的飒飒响,皆令人感到放松、宁静。而这也是造物主赐予我们听觉的意义,发掘声音的神奇和动人之处。另外,书中收录世界各地的声学异象,都在告诉你,善用聆听的感官,它可以带领我们走进一个缤纷和充满想像的世界。
2年前
几年下来,外出采访拍摄难免还是会“凸锤”,但也已经不太好意思以自己是“半路出家”作为借口了。 今年1月去拍摄一家老小唱歌,我差点就搞砸了。过去跟摄影界前辈交流时就曾被考问:一条影片,画面和声音,何者重要?当然两者都很重要,只是从现实面来说,声音更为重要。怎么说? 尤其是以谈话内容为主的专访影片,画面拍得再美好,收音若太差,观众肯定“出戏”;画面拍烂了,其实还有很多补救空间(拍得太晃或太暗,还可以后制调整,剪片时也可以利用其他空镜来“掩饰尴尬”)。比起画面上的追求,一般观众往往也情愿是声音起码要听得清楚。收音的完美效果,有时候还能很大程度补足画面上的缺憾呢。 这是真的。曾看过一条影片,全程采访画面一直在晃动(不是耍技巧),似乎也没打灯,场景显得暗淡,然而主持人和受访者之间的对话清晰,话题之有趣,却能让我追看(其实是追听)下去。作为观众,原来只要声音清楚,画面我就可以将就一些了。 声音上的失误,也不是说完全没得救,只是救不了多少。前几天跟报社的摄影组同事聊起天,他也认同录音比影像重要——声音坏了,就是坏了。如果未及时在采访现场发现问题,错过了补录机会的话,后果会很可怕。总之,有音无影,事小;有影无音,事大。 回头说说我怎么差点搞砸那次的拍摄吧。那天架了个Shotgun Mic(枪型收音咪)在摄像机上拍完受访者们谈话后,紧接下来就是拍他们一家老小唱K了。结果,我全程都继续用“枪型收音咪”来拍摄及收音,就这样“翻车”了。 简单来说,Shotgun只适合录制前方对象的声音,并不适用在打开Karaoke音响设备下一群人又唱又跳的情况。当时我没戴耳机,无法发现异样(不过在音乐的轰炸下,戴着耳机又能听到什么呢?),拍摄回来重听片段,可想而知音效是极不理想的。该怎么说呢,是涣散吗?还是扁平?而且很小声。 还好,那天我还有善用另一架备用摄像机。他们重唱几遍,我就再拍几次。机上自带的录音功能,音质听起来自然,片段完全可以用得上,于是危机解除。这也许纯属侥幸,也是我无意中的自救方式。 写这些也不是自我检讨些什么,说检讨太言重,毕竟根据当时的剪片考量,受访者的谈话内容本来才是影片重点,唱歌方面的才艺表演只是作为画面穿插的点缀罢了。后者的收音缺陷,后制调音还能救回些许,一般观众若不戴耳机,不太会影响整体观感。因此事情发生时,我没有太紧张。 拍摄上偶尔的失误,虽然也不会再以自己是“半路出家”为借口,但几年经验下来,再多的失误,也知道总有办法可以化解的。这也是一种自信。   更多文章: 李依芳/时尚,看了没有懂 袁博文/我被“家暴”了! 林德成/我与马荣成 林芷桑/Covid-19全球紧急状态快要结束?你准备好了吗?
2年前
还记得你年少时的热爱吗?时时刻刻带着球驰骋球场,比起考取好成绩更享受进球的喜悦。抑或在社团课室里的老旧灯泡闪呀闪,都无阻你与同伴卖力放声唱,只为完美呈献台上3分钟的演出。 如今的你离开无忧年纪,是否也带走炙热?即便如此,仍有一些人依旧延续当时的热忱。中学的青涩到成为人夫人父,无论在台上还是私底下聚会,他们4人“不务正业”地以美声团体的身分“不误正业”持续在唱。 问起何以在忙碌的日常中坚持练唱,他们皱了皱眉,眼神仿佛透露出对提问的疑惑:对喜欢的事,不就该这样? 报道:本刊 陈星彤 图:受访者提供 说起由李锡耀、蔡志斌、林泽俊和陈子滨组成的美声组合“不误正业”,过去3年内,他们在充满锣鼓、唢呐声的热闹新年歌曲中,以阿卡贝拉的演绎形式脱颖而出,在网络上广受好评。 每临近农历新年总会有大批粉丝“敲碗”期待他们的歌曲,而不误正业今年释出的新年歌曲——〈阿妈的新年愿〉,改编自本地创作组合“另类音乐人”于1998年的作品。脸书上的观影人次在截稿时逼近2万次,深受网民喜爱。 大众对他们的印象大多停留在唱新年歌的组合,但不误正业组合的成员、也是本地著名音乐家兼指挥的李锡耀澄清说,“其实我们不只唱新年歌,平时也在唱歌。” 采访当日,其他3名成员就聚集在李锡耀家中练习新曲。 声音“廉价”又好玩 陈子滨、蔡志斌和林泽俊围在钢琴前,看着手中的电子谱和歌词,随着李锡耀的弹奏跟着唱。他们在年少因加入中学合唱团相识,友情羁绊超过20年。虽然4人的职业和人生规划上大相径庭,惟对歌唱的热诚始终如一。 至于为何选择阿卡贝拉的形式“出道”,李锡耀笑着说:“最便宜嘛,因为乐器都带在身上了。”阿卡贝拉即无伴奏合唱,中世纪的教会音乐只是以人声清唱,因此清唱是阿卡贝拉最原始的形态。直到后来,人们在此歌唱艺术上进一步“开发”,加入不同声部甚至使用人声模仿乐器。 在现代,阿卡贝拉团员组成可以分为主唱(Solo)、女高音(Soprano)、女中音(Alto)、男高音(Tenor)、男低音(Bass)以及人声打击(V.P.)。通常一个人负责一个声部,所以4个人到8个人是较为常见的人数。 因此,李锡耀强调音乐具备多元的表演形式,“若以歌唱来说,不需靠其他东西、唱出和弦或伴奏,看似廉价但异常有趣。”陈子滨对上述说法深感认同,“比如说要播音乐才能带动一个人唱歌,但我们自己就可以成为背景音乐,非常好玩。” 他声音低沉浑厚,在组合中负责男低音一角,负责唱主音的蔡志斌在一旁打趣地说:“你听,他(陈子滨)的声音就可以当作背景音乐。”至于林泽俊的声线偏薄,大多负责歌曲的高音部分。   大家推让当主唱 唱背景音乐更好玩 4人言语间尽显默契,让人好奇是否会上演“争主唱”的戏码而心生嫌隙。蔡志斌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们争着不要做(主唱),我一直跟他(李锡耀)说不要。”他带点“委屈”地说:“其实一个人唱主旋律会有点闷,因为整首歌曲‘嗨’的不是我是他们,大家一起唱背景音乐会比较多东西玩。” 李锡耀接着说明,“当你唱主音,就是说你在‘前线’,其实失去了一些乐趣,因为好玩的东西都在背景。”即便如此,林泽俊强调主唱的重要,“如果主旋律不唱好的话,我们3个不知该如何配合,会很紧张。” 阿卡贝拉难度提升 李锡耀在其中担任指导和编曲的角色,他依据4人包含自己的声线作调整。他不否认按各自的声线重新编曲,加上训练等都非常耗时,惟他强调这是所有“艺术品”必经的磨练。 “所有艺术品都需要时间,在市面上看到的人声乐团练习时间都很长,至少每周5至6次。”李锡耀以古典声乐为例称,演出者坚持至少10年,其光芒才有可能被看见,“如果说我们都具备很好的条件可以直接唱(阿卡贝拉),那一定是骗人的,(艺术品)需要时间去酝酿。” 至于不误正业等同“只唱新年歌”的美丽误会,林泽俊笑称是媒体“渲染”所致。其实,4人素日里会练习其他歌曲,而新年歌不过是曲目之一。若未来不误正业欲开办音乐会,李锡耀坦言练习新曲目非常重要,“我们不可能只唱新年歌,如果想开音乐会,还需要七八首曲目当库存。”询及一首歌花多久时间完成,林泽俊表示胥视李锡耀的决定,“看他要把我们推到哪个境界咯。” 一群人唱 欢乐多 热爱歌唱的4人,为何选择一群人的歌唱并非独唱,蔡志斌抢先回答:“其实是因为一个人唱,气没有那么长。”语毕其余的人忍俊不禁,他再接着说:“一个人唱歌没有那么好听,我需要他们衬托我的美。”现场的欢笑声不间断。 但看似玩笑的发言,李锡耀和林泽俊再也赞同不过,前者娓娓说明:“如果他一个人唱歌的声音是Mono的,若与我们一同配合,两个Mono加起来就变成Stereo。这样一来,彼此的声音更美、更丰富,可以享受被声音包围的感觉。”他们随即用两个音阶示范,4把声音见准时机一层一层相互叠加,生活的烦躁仿佛跟着他们悠扬且和谐的歌声,瞬息间得以忘却。 “当一把一把不同的声音加入歌曲中,很难不因为歌曲的变化感到兴奋。”林泽俊有感而发地接着说,“解释了那么多,听我们开口唱就能完全理解。合唱的魅力对我们来说,就是人生的魅力啊。” 纠错思维不适用音乐教育 午后的练唱来到尾声,李锡耀要求3人重新将歌曲唱一遍,即便出错也得继续唱。目前从事音乐教育的他解释,华人教育中不断纠错的思维并不适用,“音乐没办法停留,它是一直往前走的,(音乐)停住表示永远停留在那一刻,导致你每到那个关卡会一再出错又再回去。”他强调,这样的训练可以确保演出者在台上稳定的表现。 4人在歌唱路上相伴甚久,对李锡耀在音乐艺术的高要求,陈子滨、蔡志斌和林泽俊充分能理解,因此会努力达到其要求。前者更形容音乐为艺术品,但凡在演唱时吸气或吐气稍微慢了些都是缺陷,“生活允许我们犯错后再重来,但在台上只有一次机会。演出者无论之前的表演多完美,只要错一次就会被记得。” 练唱解苦闷 惟有透过时间累计以及反复演练,才能避免在台上出现失误,但他不讳言世上不存在完美,“所以一个艺术人只能严格地将自己推到接近完美。至少推自己去200分的位置,才有空间慢慢倒扣。” 在忙碌的生活中抽时间练唱,在旁人眼里看似不容易,但对不误正业来说再也正常不过。“就像生病要吃药看医生,我们不唱就不愉快、不能抒发内心的苦闷,所以还是要把歌唱一唱才会好。”林泽俊这样形容。   更多文章: 戏偶——幼教老师的小帮手 “一起懂街纳” 引领新生代 关注在地社区 德国汉学研究者来马收集资料,赞叹新村迷人魅力 自由创作人林嘉嬿苦拼7年,创艺之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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