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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

7月前
(新加坡30日讯)16岁嫁人、28岁守寡,独自抚养6儿女,新加坡81岁的单肾嬷坚守鱼摊50年,永不言休。 《新明日报》报导,当一般人准备入睡时,在新加坡红山景第115座巴刹与熟食中心售卖渔产的林秋月(81岁),已出发到当地裕廊渔港挑选最新鲜的渔产,准备凌晨3时开档。 “我在红山卖鱼50年,下午四五时就休息,晚上10时起来,人家载我去拿货,最重要是买到新鲜的。回来之后,我就要刮鱼鳞、剖鱼、砍鱼,然后摆好来卖。” 她说,每天售卖的渔产重达200公斤,几乎都是自己一手包办。 她堪示,自小家境贫寒,当年16岁嫁给丈夫,岂料丈夫13年后因癌症病逝,让她年纪轻轻守寡,还留下6名3岁到13岁的孩子。 “我们以前养猪过日子,岂料丈夫患大肠癌,新加坡福利部当时每个月补贴51元(新币,下同;约180令吉),但8个人怎么够吃?我丈夫死的时候,只留下15元(约52令吉)给我。” 丧夫后,林秋月无法投靠婆家,回娘家又造成负担,因此开始摆地摊,将邻居种的蔬菜等拿去卖。不过,她遇上无数次稽查,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一次机缘巧合下,随着红山景第115座巴刹与熟食中心于1972年底落成,林秋月隔年成功取得执照,获准租下其中摊位卖鱼。 “当时原打算卖菜,结果抽签分配卖鱼。当时我什么都不会,连称都不会用,起初乱乱卖,之后再慢慢摸索。”  将大半辈子投入鱼摊的林秋月也透露,将做到自己倒下为止。 如今,她和大女儿同住,过去岁月积累的病痛,加上4年前因病只剩下一个肾脏,都没有将她打倒。 她也从不怨天尤人,任劳任怨,50年来只重复做好这一件事。 “虽然现在脚也没力,没办法走远,但我不想靠子女,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我没有办法停下来,一停下来就不自在。这就是劳碌命。” 凌晨3时摆摊 凌晨3时摆摊,林秋月一脚踢,1小时内几乎做完所有准备工作。 《新明日报》记者选了1天跟拍,凌晨3时20分抵达时,林秋月早已在摊位前做好准备。她先将一箱箱的碎冰铺在架上,再摆好渔产。 据观察,短短1小时内,她1人就将200公斤重的渔产摆好,摆好后还不时加冰,保持新鲜度,不到清晨6时,就有顾客上门光顾。 林秋月说,她早已习惯这样的日子,趁客人还没上门就抓紧吃早餐,有时仅以面包果腹。 不过,年迈的她也申诉,最近手臂的疼痛也越发明显,之前还因此关闭摊位长达数周。 “我无法长时间休息,否则会影响收入。巴刹之前曾有10多档售卖渔产的摊位,但如今只剩下不到5摊。我也不可以卖太贵,不然人家都不要买,跑到其他地方。” 为方便取货考驾照 林秋月说,当年开始卖鱼时还没能力买车,靠着朋友的车辆去取货,后来在大约30岁时考获驾照。 “以前考车比较容易,只要会三点掉头和倒车就可以。” 之后,林秋月一直开车到80岁。去年7月,由于拥车证太贵,她无法负担,加上年事已高,决定不再开车,也找来其他人载送她到鱼市场。 薄利多销 吸引回头客 林秋月的女儿陈美霓(62岁)告诉《新明日报》记者,母亲基本一手包办,她和姐姐只有在特定日子才来帮忙。 “我曾陪母亲到裕廊渔港,一个女人推着放了渔产的推车在那样的环境走动,还要将渔货搬上车子,确实不容易。” 另外,陈美霓说,母亲多年来薄利多销,吸引不少熟客。 林秋月则说,一些熟客就算搬到东部、兀兰或义顺,也会特地过来和她买鱼。 “有的熟客以前还是小孩子,跟着妈妈来买鱼,如今变成自己带着老婆来光顾。” 林秋月透露,成本如今上涨,就算一天只赚50元(约176令吉)就已足矣。 “租金、加上渔产成本,还有冰块一天30元(约105令吉),1个月冰块费用就要700元(约2471令吉),这些统统加起来都是数千元,虽然赚不多,但日子还是能过。”
10月前
11月前
在老师的介绍下,看了这篇文章〈鲁迅妻子朱安〉,深受作者的文笔吸引,于是看了这本《一生欠安》。看书时,觉得像是那些女人正对我们娓娓道来她们一生的故事,平平淡淡的,却又充满哀伤。 我很喜欢朱安那篇,开头是:“下花轿时,我掉了绣花鞋,是凶兆。”这一句话,揭示了她支离破碎的一生。 鲁迅是闻名的新文化运动领袖,写了许多文章抨击吃人的封建礼教,所以他让朱安不必缠足。可朱安是古代女性,不敢挑战,也不能挑战朱家的传统。她只能唯唯诺诺地往大鞋里塞棉花。鞋子却在下花轿的时候掉了,欲盖弥彰。她迈着三寸金莲,被风云突变的世道裹挟着,颤巍巍地撞进新时代。 她深爱着她的丈夫鲁迅,可鲁迅不爱这个旧时代的女人。他嫌弃不识字的她、缠足的她,厌恶着还活在旧时代的她。鲁迅甚至对外宣称: “她是我母亲的太太,不是我太太。这是母亲送我的一件礼物,我只负有赡养义务,至于爱情,我并不知。”这场婚姻带给两人无数的痛苦。 朱安以为只要愿意像蜗牛一样努力从墙底一厘一厘往上爬,爬得虽慢,但总有一天会爬到墙顶的。她以为能等到鲁迅回心转意,可鲁迅却遇上了许广平(第二任妻子),还生了一个儿子。 守了大半辈子活寡 鲁迅这一生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却没有一字关于朱安。他为许广平写下〈芥子园画谱〉:“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亦可哀;聊借画图怡倦眼,此中甘苦两心知”。人们甚至将这对般配的碧人爱情称作“最好的爱情”。可有谁看见了朱安,看见了那个孤独地守了大半辈子活寡的女人? 人们不过认为朱安是个目不识丁、毫无才情的女子,被鲁迅抛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最多再唏嘘上一声。鲁迅死后,朱安生活困窘,不得已变卖鲁迅的书籍,可鲁迅的朋友、弟子却坚决阻拦,说她不懂文化,不知道这些作品的价值。而朱安只说了句:“你们只说先生的遗物要保存,我也是鲁迅的遗物,谁来保存我呢?”一片悲凉。 如果鲁迅不曾在到日本留洋前对她说:“你名朱安,家有一女,即是安。”,如果朱安没有等他5年,如果朱安没有嫁给鲁迅,或许她这一生不必如此荒凉。她不必一直努力衡量与丈夫的关系,不必努力了解新世界,安心地做大家闺秀。她的付出究竟只是枉然。
2年前
2年前